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没有必要,她现在能下床走动,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每天还能自己慢慢的走到沈墨的房间跟他说说话,方知雪也会每天都来陪她,她不觉得闷。
安子明还是又坚持的陪了她两天,才把医馆的门开了,不过隔一个时辰就会到后院看看她。
现在沈冰能下地了,沈墨却还是只能在床上呆着静养,实在躺不来了,偶尔下地走两步肚子都坠痛的厉害,他没办法只能乖乖的躺回去,吃饭洗澡换衣甚至方便都是方亦白亲自伺候他。
方亦白还怕他觉得无聊,时常就趴在一边拿一本书念给他听。
沈墨一边听就一边凝视着他的脸。褪去了疏离和冷淡,没有了阴晴不定的脾气,眼前这个清俊秀逸,眉眼含情的温柔模样,依稀还是当初那个他初遇时的方家四少爷。
只是,沈墨没办法欺骗自己,比起当初,两人之间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方亦白终于忍不住放下书了,无奈道:“阿墨,你别总盯着我,我会分心的,都不能给你好好念了。”
“可是,我想看你啊。”沈墨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声调有些软,“怎么都看不够。”
方亦白嘴角翘了翘,“那好,你继续看吧,我念错了可别怪我。”
沈墨盯着他的脸,突然就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亦白……我爱你。”
方亦白黑眸盈盈闪动瞅他半晌,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一下,“嗯,我也爱你。”
沈墨心里其实有些丧气。因为他知道方亦白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的话。
沈墨听他又念起书来,抬起手来摸了摸他垂落在颈侧蓝色饱满的小穗子,问他:“怎么又把它弄回来了?”
“因为你喜欢啊。”方亦白眼睫轻眨着翻了页书,声音有些闷,“你喜欢扯着玩儿。”
沈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方亦白见他听得心不在焉的,索性将书扔在一边,将他捉进怀里抱着,额头在他额头上抵了抵,“你笑什么呢?”
“我想起,第一次见你时的模样了。你那时候……”沈墨眸光明亮,眼中含笑的回忆着,“真的好喜欢害羞,看起来又乖又单纯。”
“第一次见啊……”方亦白虽然还在是笑着,但是眼神突然间就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沈墨没听见他继续说话了,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笑容渐渐消失,脸色变得有些白。他懊悔不已,自己干吗要突然提起第一次见面,方亦白肯定会想起当时他初来方家的目的,还有他一开始要接近的人是方羡云这件事。
沈墨绞尽脑汁的想着要如何自然的转开话题,方亦白却突然发现他面色难看,顿时蹙起眉头,紧张起来,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
沈墨愣了一下,“我没有啊。”
方亦白却不敢大意,很快去吩咐人去把安子明给喊进来了。
安子明进来后坐下,给沈墨把脉,沉吟片刻便道:“继续养着,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我给你换个药方,就不会有之前那么苦了。”
沈墨这连着半个月喝那种又苦又难闻的药,都快喝成傻子了,一听安子明的话,猛地点头,很是激动:“好!谢谢姐夫!”
安子明刚出去,沈墨就听见外面他跟沈冰柔声细语说话的声音,大概是沈冰过来,两人刚好碰上了。
不多时,沈冰就进来了,她在床边坐下,方亦白将沈墨给扶着坐起来,然后在他腰后垫了床薄被让他靠着。
沈冰刚陪沈墨说了几句话,沈墨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看着她问:“阿姐,你们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补办?”
“等你我都好些了再说吧。”沈冰淡淡笑着,因为这次受伤,才开始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没有血色。不过最近经过安大夫精心调理,明显气色好了许多,人看着也精神了,她对沈墨道:“你啊,先别操心这些了。把杂念放空,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身体养好。”
沈墨无奈的点头,“我知道啦。”
关于沈冰不能再有孕之事,沈墨每次在她来的时候一直很小心的避而不提。可是他没料到沈冰自己今天突然跟他说起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跟子明打算以后收养几名孤儿,一样的可以为人父母。”
她看上去表情很沉静,似乎真的已经想开了,可沈墨知道她对孩子是有多么大的期待,只是……一切都被毁了。
沈墨喉咙哽住,努力的缓了缓气息,才强笑道:“那……也挺好的。”
沈墨真的从来没想过,那天误会阿姐有孕,永远只能是个误会了。
沈冰离开后,沈墨靠在床边黯然出神,低落了很久,方亦白抱住他,轻声安慰,“姐夫医术高明,说不定以后能有惊喜呢。”
“但愿吧。”可沈墨其实清楚,但凡安子明有一点办法的话,他肯定会拼命的补救的,可是,他那种无望痛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过了几天沈墨状况好些了之后,方知雪将小婵给带过来了。沈墨真的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孩子,从回了兰阳,总是三天两头的就离开她的身边,让她伤心害怕。
不过,沈墨很意外的发现小婵这次没有哭,来了之后就脱掉鞋子爬到了床上,心疼用小手轻轻摸他的肚子,“爹,爹,小婵摸摸,不痛了!”
方知雪跟她解释的是沈墨肚子疼,所以没有办法照顾她,她在老夫人那儿呆了大半个月,非常乖巧,没有吵过也没有闹过,只有在方知雪今天说要带她来见爹的时候,眼圈发红的落了几滴泪,那扁着小嘴极力忍耐不哭的样子,让方知雪看着又是心酸又是心疼。
沈冰知道小婵过来了,也迫不及待的来了沈墨的房间,只是那时候小婵躺在沈墨的身侧眼睛要闭不闭的看着要睡了,沈冰便没有过去吵她了。
方知雪将她扶着坐下,屋内的几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压低声音说话。
沈冰见方知雪不时的用手捏捏脖子,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方知雪回答说可能是睡得落枕了,沈冰便道:“我来给你扎扎针吧。”
小婵眼皮子猛地一挣,从床上坐起来,惶恐的使劲的摆着小手,“窝窝窝,窝不要扎针窝不要扎针!!!”
因为她以前调皮的时候,沈墨曾经拿针吓唬过她一次,她被吓得不轻,就一直记在了心里,对针这个字也格外的敏感。
沈冰和方知雪都被她逗笑了,小婵扑到坐在床边的方亦白怀里,可怜巴巴的落泪,“爹,爹,爹,我不要针!不要针!”
方亦白摸摸她的小脑袋,好一阵失笑。沈墨也哭笑不得伸手把她按回去睡下,“你听岔了,不是要给你扎针。”
“是真的吗?真的不是给我吗?”
“真的真的,爹没有骗你。”
好不容易把小婵给哄的相信了不会给她扎针,她这才抹了抹湿润的脸蛋,又贴着沈墨的怀里渐渐的睡了,
方知雪其实不想麻烦沈冰这个病人还给她扎针,但是沈冰却说不费事,就当帮她消磨一下时间,方知雪这才无奈的应了,然后她就扶着沈冰回她的房间去了。
她们一走,房间里瞬间就安静了,方亦白陪着沈墨躺下,中间还有睡着了的小婵,是他们一家三口难得的平静时光。
沈墨轻柔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也有些困倦了,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沈墨一觉醒来,小婵还在呼呼的睡,但是方亦白却不在了。沈墨已经习惯了方亦白这段时日寸步不离的相伴,发现他不在,突然就有些心慌起来。
他失魂落魄的躺了会儿,常青在外面敲门,“公子。”
沈墨以为是方亦白有事让他转告,忙道:“进来。”
常青进来了,然后递给他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沈墨撑着身子坐起来,眉间疑惑不解,“给我的信吗?”
奇怪,有谁会给他写信?
常青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把信展开看了,然后越看脸色越差,嘴唇抿的死紧。
是君清的笔迹,上面苦苦哀求让他求方亦白,别再对针对君家了。还说给儿子看病都没有钱了,周云萝也病了,如果再逼下去,他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这封信是怎么送进来的?”沈墨微微颤抖的手将信用力揉成一团,黑的发亮的眼瞳死死的将常青看着。
常青迟疑,“是有人送到医馆,让转交给公子你的。已经连着送了好几天了。”
“他故意的是不是?”沈墨不相信方亦白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
常青不由叹气,“不是,他只是说,该让你知道的,还是让你知道。他早在之前,对君家动手了。”
沈墨听了胸口重重的起伏好几下,才咬牙道:“动手了就动手了,他以为我会恨他不成???”
常青不知道说什么好,沈墨用力的将纸团扔出去,怒声道:“去他娘的姓君的,关老子屁事啊!以后这种东西别送来了!浪费我时间!”
常青摸了摸鼻子,捡了纸团灰溜溜的出去了。
他刚走没多久,方亦白就若无其事的端着药进来了,“阿墨,该喝药了。”
沈墨秀长的眼睛直勾勾的睨着他,不说话。
方亦白抿唇微笑,柔声道:“今天的药已经换了,我刚才尝过,没有之前的苦了。”
沈墨一听顿时无语了,“药有什么好尝的,是药三分毒。”
说过就把药碗接过来,温度刚好,他几大口就喝了。
喝完药,他就坐在那儿,垂下眸子,状似百无聊赖的抠脚玩儿,也不说话。
“……阿墨。”
沈墨不理他。
“阿墨,别生气,对不起。”方亦白扯他的袖子。
“你是对不起我吗?!”沈墨猛的抬眸狠狠的瞪他,“你是对不起你自己!没事干什么给自己找罪受?试探我很好玩吗??你非要把我心剜出来给你看么?!你是不是要这样下去折磨自己一辈子啊!”
方亦白被他吼得脸色有些苍白,双眸幽凉,嘴唇紧抿着不说话。
沈墨看着他这幅样子,顿时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他忙收了声,懊恼的眼眶发红,静了片刻,小心的挪着身子靠到了他的怀里。
方亦白呼吸一颤,双臂将他抱住。
沈墨重重的叹气,让方亦白感受到自己的痛楚和无力,“我们两人的世界,以后别提其它无关紧要的人了,时间很宝贵的,别为那些不值得的浪费了好吗,亦白?”
“……好。”方亦白嗓音有些嘶哑。
“今天的事情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别再这样了。行不行?”
方亦白又顿了顿,“行。”
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亲口答应了,沈墨松了口气。
“我爱你,方亦白,我真的爱你啊!”沈墨的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抑制不住的就想告诉他这句表明心迹的话。
说多了,总有那么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