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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栀青心里一个咯噔,很少有人叫他阿青,一般都是亲人,比如林妍,比如他爸妈有时候会叫,再别的,好像就没人了。
这个称呼就像他的心头的一块软肉一样,被人冷不防戳了一下,浑身上下一股不对劲,心底痒痒的。
再看岑岩,却发现那货已经睡过去了,秒睡。
……可去你大爷的睡眠障碍。
阮栀青闲来无事,刷刷社交网打打游戏打发时间。
一个电话蹦了进来,以一种十万火急之势,大有你不接我就不挂的趋势。
阮栀青连忙按了挂断,打扰别人睡觉这事他一直觉得不太道德。
在电话铃声第二次响起来之前,阮栀青赶紧调成了静音,并且再次挂断电话。
给电话主人回了微信。
“有事这说,不方便接电话。”阮栀青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拉黑沈修平。
“特么是不是你在背后搞手段?!!”那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阮栀青:“???”
“还特么装蒜,周嘉南不见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第 16 章
不见?
阮栀青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关上那扇落地窗,防止自己的声音吵到里边据说有睡眠障碍的人。
“什么不见了,有话说清楚。”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字面意思,哪儿都找不到人,说的学术点就是失踪了,懂了吗?”沈修平对他的真是态度一贯如此。
“什么时候的事?”
对面似乎很生气,“你特么还装,你到底把人弄到哪去了?”
“他失踪了关我什么事,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有这个能耐让一个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除了你还有谁?人家挖了你墙角,你不找时间收拾他我都觉不正常,你是这样的人嘛?”
阮栀青顿时觉得有点好笑,沈修平这说的倒是实话,要是真的拐走他女朋友的话,他确实会二话不说上门找人聊天,但这事尴尬就尴尬在,程诗诗并不是他女朋友。
“你要真的急的话就给我好好说话。”阮栀青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我特么怎么没好好说话了?我说的话里边哪个字带脏话了?你就说是不是你,他那天从酒吧回来之后就不太正常,说跟你没关系我是真的一点都不信,你后来到底对他又做过啥啊?”
沈修平依旧是一副咄咄逼人之态,阮栀青觉得自己没必要给他面子。
“不是我。”说完就挂了。
左右这事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修平听到电话里一阵忙音,差点把手机都砸了。
所幸边上两室友拦住了他。
程诗诗泪眼婆娑,沈修平看着又觉得当着女生的面发脾气不太好。
“哎诗诗姐你放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一个大活人哪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阮栀青挂掉电话之后,心里其实也有个清明了,事实就是周嘉南那天从酒吧回去之后,变得很不正常,然后最近突然失踪。
正想着,另一个室友给他发了条消息,“阮哥,不好意思啊,南哥不见了是真的,有人说看见他被一帮人带走了,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点什么?”
阮栀青心想,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想了想,然后回了一条讯息,“信不信由你们,这事我真不知道,我之后没再没跟他有过接触,你们或许更该去查查看他是不是在酒吧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事情才被盯上了,酒吧这地方本来就鱼龙混杂,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阮栀青放下手机,站在原地,看了看沙发上还在睡的岑岩,心里有一丝不好的联想。
他不是没有在酒吧看见过乱七八糟的人,但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零度酒吧的水比他想象的深。
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你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真的只是致力于败家的富二代?
阮栀青自己都没发现,眉头早已拧成一片。
直到岑岩悠悠醒转,惊喜地发现阮栀青竟然真的还在。
“我以为你会偷偷溜走。”
阮栀青没接他的话,“下午我还要去吗 ?”
“嗯?去哪?上班?”
“嗯。”
“随便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呗,在我这你一向是特权。”岑岩笑道。
阮栀青不置可否,“不是耍赖不想去,学校有点事,今天的工资就先放着吧,我下午回一趟学校。”
“嗯?介意带上我吗?”岑岩问。
“你去干什么?”
“你不知道追人都是从开车送你上下学开始的吗?”
“……”在岑岩面前,阮栀青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失语,“你别老把这事挂嘴边,知道一个喜欢玩的人突然开始追自己,这件事情本身听着就怪膈应。我知道你就玩玩,现在陪你闹一会也没问题,只要最后换目标的时候别急着把我赶出去就是了,毕竟这房子还是要租的。”
岑岩一脸受伤的表情。
“阿青啊……”
“……别叫我阿青,你要愿意送就送吧,我也懒得走了。”
最终岑岩还是成功地跟着阮栀青一起去了学校。
看样子打算一直跟着他,阮栀青也没多管,正好待会见到室友谈话的时候还能顺便观察一下。
只是,所谓冤家路窄,在路上看到了一个不太想见的人。
阮栀青眉头一凛。
“走这边。”
“嗯。”岑岩也没多问。
但是……
“哟,哥?”
所谓避无可避大致也就是这么一番光景,阮栀青对这声哥相当的膈应。
“听说保研了,学霸啊,读研究生是不是又要很多钱啊?再这么下去爸妈都快供不上你了。以后出息了可别忘了咱爸妈啊。”阮延庭阴阳怪气地说道。
唯独面对阮延庭的时候,他没法以牙还牙,睚眦必报,不管阮延庭对他有多过分。只因为人家的亲生父母对自己有恩。
虽然并不十分关心他,但是从一岁开始养到十五岁,足足也有十五年的恩情,阮栀青没法弃之不顾。
没错,十五岁之后就基本没有问家里拿过钱,他很硬气,愣是靠着自己打工奖学金助学金赚够学费生活费,爸妈给他的钱他都不用,一有机会就会还给他们。
“托你的福,也许不用了,倒是可以直接找工作,逢年过节可以给他们补点生活费,让他们不至于把钱都砸你身上导致自己买件衣服的衣服都没有。”
“那是我爸妈,他们的钱当然是我的,给我用还是给他们自己用,你管的着吗?”
“管不着,所以到时候我给的钱你别动。”
阮延庭嗤笑一声,“说的你好像马上就能拿出钱孝敬他们一样。”
正这个时候,本来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岑岩终于说话了,阮延庭其实有注意到这个陌生人,只因为气质太过出众,当然他的关注点完全是岑岩手上的那块积家,以及脚上那双看起来也也不是便宜货的皮鞋。
“阿青,这个就是和你生活了这么十八年的弟弟吗?”
“啊……啊?”
“小帅哥,你好啊。”
“你谁啊?”
“算起来,我也算你半个哥哥了。”
阮栀青和阮延庭皆是一头雾水。
岑岩上前一步一把勾过阮栀青的肩膀,“本来想着改天去拜访一下他的养父母的,结果今天先遇着弟弟了,谢谢你们对他这几年的照顾了。”
阮栀青注意力全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上。
“你是他……”
“我是他哥,亲生的,当年我爸妈和对家不和,那些人拿我爸妈没办法,只能对只有一岁的阿青下手,不知道给拐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愣是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我们本来以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看到他现在长的这么健康反而松了口气。”
“编故事谁不会啊?”阮延庭嗤笑,他一点都不希望阮栀青真的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有钱的男人有什么关系。“你两看着一点都不像。”
“同父异母,你懂的,我们这种家庭,总是……嗯。”岑岩似乎还有点难言之隐。
阮延庭听到我们这种家庭的时候,脸都绿了。
“骗鬼吧,这么多年才来找他。”
“都说了,我们这种家庭,有人想要找到他,也有人不想找到他的,懂得吧?”
阮栀青额角微微抽搐,这种豪门恩怨情仇的戏码阮延庭信了才是有鬼了。
但是阮栀青讶异的,阮延庭特么真的一副打算信的样子,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两,阮栀青不知是该为阮延庭的智商默哀还是该为岑岩的演技鼓掌。
“真的?那你不跟爸妈说?你是不是就快要搬出去了?”
阮栀青也不解释,“确实是快要搬出去了……”
退养啊,那还不是快要搬出去了……
岑岩从钱包里抽了张卡出来,“这是我们的一点意思,回头一定还会找机会登门拜访,感谢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阮栀青目瞪口呆地看着岑岩把卡塞到人家手里。
接着岑岩揽着阮栀青就走了。
更加目瞪口呆的阮延庭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所以之所以各方面都比自己优秀的捡来的哥哥,其实有很大部分是因为基因吗?
心里却半点释怀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越发的堵。
阮栀青拨开岑岩的手。
“那卡里有钱吗?”阮栀青问。
岑岩噗嗤一笑,“有啊,不然你当我诓他玩吗?”
你不就是诓他玩嘛……
“有多少啊?回头我还给你。”
岑岩只是笑笑,也不说别的,“知道了,我都给你记着呢,算在之前那比钱里头。”
“……所以你真打算让我还这笔钱是吗?”
“不是你要还的吗?”
阮栀青愣了,“那你给他之前不能先问问我要不要给吗?我让你给人家钱了吗?”
岑岩笑的愈发开心。
“行了,就五千,又不是什么大数目,别那么小气嘛,我钱现在还不归你管啊,虽然你只要一句话就都给你管。”
“……”老婆管账本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特么都什么跟什么?
“是不是经常打架?”岑岩冷不防地换了个话题。
“嗯?”
“问你呢,是不是经常打架,在家,在学校,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没想动手,都是没办法才动手。”阮栀青看向别处。
“是懒得跟人家讲道理吧?拳头来的实在?”
“我要有你这样瞎忽悠的本事我也乐意跟他们骂口水战啊。”阮栀青说。
岑岩笑,“难怪没朋友,跟个刺猬一样,见谁扎谁,到处都是找你麻烦的。”
“……反正就这样,没人喜欢,我也不需要谁陪,谁爱待着就待着,不乐意滚就是了。”阮栀青一直觉得这样的处世方式是最舒服的。
“啧,这样说就不对了,当我不是人啊?”
“……你别闹了。”阮栀青近乎叹气地说道。他直觉岑岩真的只是玩玩。不太有功夫和热情对付这种虚情假意。
岑岩笑了笑,“刺猬有时候其实不只是说那个人很难接触,刺猬其实挺可爱的,你不动它它不会无缘无故过来扎你,而且,刺猬一般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所以才把自己裹的满身都是刺,内软外刚,并不害人。反而是那种外表看起来软绵绵的,或者是过分艳丽的外表的,然而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东西,才更危险,比如曼陀罗。”
阮栀青静静地听着岑岩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感觉,岑岩说的曼陀罗指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