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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平一听,呦呵,口气还挺嚣张。
“大半夜的戴着帽子鬼鬼祟祟在外边闲逛,是刚抢了东西还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啊?”
沈修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似乎不想这么轻易地就让这个人离开。
男人也不是个好脾气,“还叼着奶嘴的小娃娃,给老子松开,别特么想就这事敲诈。”
沈修平笑了笑,他对这个似乎有点上了年纪的社会人产生了兴趣,他并不是想索要赔偿,也不是想要人家道歉,单纯就是想找人不快。
“我今天特么就看你不爽,碰上我你就自认倒霉。我今天还就不让你走了,怀里揣的啥拿出来给我看看。”
男人面露凶光,沈修平却因为神志不清并没有发现。
他只是从外表看这个男人比他还矮,看起来年纪也比他大,左脚还有点跛,他才不信自己打不过他,没错,他现在就是没事找事干,想找个人打架。
“臭小子放不放?”男人眼里的光已经变了颜色。
而一直在暗处看的岑岩,在看到男人掏出怀里物件的一瞬间,以及他眼神中的一丝狠绝的时候,眉头皱了皱,闪身过去。
沈修平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眼睛,定神看清楚男人手里握着的东西的时候,陡然一个清醒,瞬间醉意全无。
男人持着刀就往自己身上捅。
电光火石之间,边上闪出一个快速到模糊的人影,一脚踹翻了男人。
沈修平看着突然出现的酒吧老板,在他心里一直觉得这老板和周嘉南的死是有关的,此刻又突然以这样的情况相遇。
他心里的疑虑愈发的错综复杂。
男人却不容许他们停下来好好聊聊。
他刚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确实不假。
盯着岑岩的眼神明显要比盯着沈修平还要狠绝。
顷刻间便起身,迅猛地朝着岑岩冲过来。
男人动作迅速,力气不小,似乎也是经常打架的,手上还有刀。
尽管岑岩的动作灵活,却还是无法夺下他手中的刀。
而一旁看着两个混战的人的沈修平显然是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呆了。
但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反应过来之后便冲上去帮忙,两个人的力量终究比一个人要大,男人逐渐不敌,一只手被岑岩扭到身后,手上的刀猝然落地。
而沈修平抓着他另一只手。
岑岩看了沈修平一眼,没什么情绪,和之前看到的笑眯眯的形象不太一样。
完了之后岑岩狠狠地敲了一下男人的脖颈,男人瞬间,晕了过去,沈修平目瞪口呆,虽然在电影里面看到很多这样的镜头,主角往坏人脖颈上一敲,人便晕了过去,但是他知道,并不是谁都能做到。
关乎到位置,和力度,一般只有专门学过的人才有这样的本事。
男人瘫软在地上。
“报警吧。”岑岩对沈修平说。
沈修平赶紧拿出手机拨了110,一瞬间忘了问为什么岑岩自己不报。
岑岩低下头去看那个男人,把帽子摘掉,是个略显沧桑的中年男人,有些全椒功夫,估计年轻时候也是个亡命之徒。
就在刚刚,他离开郭铭治的房间之后,特意留意了一下郭铭治的房间。
果不其然,被他等到了这一幕,一个戴着帽子鬼鬼祟祟的人从郭铭治的房中出来,从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岑岩后脚立马跟上,本来还在犹豫着什么时候把人拦下来,却没想到中间插进来一个沈修平。
也算是替他做了个决定。
“嗯对,青松路二十八号左侧巷子,有人持刀行凶。”沈修平干练地报着地址和具体情况。
挂了电话之后,两人一时无话,沈修平自然记得这个长相突出的酒吧老板,但是不确定对方记不记得自己。
岑岩看了那男人半晌,最后才站起来,看了一眼沈修平,笑了笑,“小帅哥,这是又上哪干了一仗?嘴一直这么欠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沈修平瞥了他一眼,心里对这个老板的印象一直不太好。
岑岩朝着地上 的男人努了努嘴,“这货可不比阿青啊,和阿青闹闹也就算了,阿青手上就是有的刀也不见得会往你身上扎,以后可别碰着人就往枪口上撞。”
沈修平仔细琢磨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阿青应该是阮栀青。
一时之间对这个称呼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我要是没有恰好在的话,你也就是被桶一刀的后果,顶多有点疼,不过应该死不了。”
沈修平语塞。
“刚是你报的警,可能得待在这等一会了,待会警察过来可能还有些问题要问。”
“我知道。”沈修平说。
他没打算就这么逃跑。
正说着,岑岩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你在哪?”阮栀青直截了当地问。
岑岩脸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这个事情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你要是等的牢的话就在酒吧带着慢慢等我回去,要是等不牢的话就过来找我吧。”
岑岩接着说了大致方位。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阮栀青也不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在这里?”岑岩说。
“你做事一向没什么逻辑。”阮栀青说。
岑岩又是轻轻笑了笑。
沈修平在旁边偷听别人说话感觉有点尴尬,他不知道对面是谁,但是本能地觉得是女朋友或者是暧昧对象。
所以别开脸,自己在一旁玩手机。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地上的男人有悠悠醒转的迹象。
“不跟你废话了,我挂了,你在那等着。”阮栀青说。
岑岩笑着说好,等着对方挂电话,拿下手机,嘴含微笑地又看了眼通话记录。
眼角余光却突然扫到了一抹寒光,心底陡然一惊。
地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两人都忘了把地上的刀收好,此刻正被男人握在手里,岑岩急忙喊了一声,“小心。”
却已经无济于事。
沈修平茫然转头间感觉有人狠狠推了自己一把,摔在地上再抬头看的时候,便看见那个酒吧老板的白衬衫腰侧,竟是逐渐变红了。
毕竟只是一个大学生,要说打架干仗那可能是家常便饭,但是拿着刀子真刀实枪地干却从来没有过,沈修平愣了,但是也知道刚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一把。
眼看着男人蓄势准备来第二下,沈修平挣扎着起身,却已经来不及。
☆、第 42 章
阮栀青走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岑岩单手握着一陌生男人的刀刃,阻止他往自己身上刺,手指缝间有鲜血流出。
那一刻阮栀青承认自己估计是没有理智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二话不说跑上前一脚踢翻陌生男人,直接一脚踩在他本来握着刀的那只手上,狠狠碾了几脚。
没有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但是就看男人鬼哭狼嚎的表现,应该是骨折骨碎差不离了。
沈修平又有些震惊地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阮栀青,今天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太多。
男人终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握着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滚。
阮栀青连忙跑到岑岩身边蹲下,岑岩刚因为腰上的疼痛已经靠着后边的墙坐在地上了,那把刀子早已经被岑岩扔在了远处,上面是狰狞的血迹。
阮栀青看到岑岩腰侧和手上的伤口,只觉得呼吸急促。
“你特么没事上这来干嘛?!”阮栀青朝着岑岩吼。
反倒是岑岩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平静地说话,气都不喘一下,也没见脸色嘴唇苍白什么的。
让阮栀青稍微放了点心。“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叫个120先?”岑岩开玩笑道。
阮栀青握着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握地很紧,自然不会忘了叫120。
于是连忙打了个电话。
阮栀青手上啥都没有,只有包里好像有一卷纸巾,连忙拿出来,把岑岩还在不断流血的手擦了擦。
他懂一点点伤口临时处理的知识,但是问题在于现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他用,除了让伤口看起来不那么狰狞之外,他好像没别的事情可以做。
“腰上什么情况啊?”阮栀青问,声音听得出来有意思焦急。
他没撩衣服,压根不知道到底是个啥情况,是被捅了一刀 还是只是擦伤了。
岑岩看着他这般模样只觉得十分受用,甚至有些不忍心再逗弄下去,带着安慰地意味跟阮栀青说,“擦伤,不深,就流了点血,可能还没手上流的血多。”
阮栀青压根不信他说的。
又抬头看了看岑岩的脸色,却发现连一丝汗都没看出来,才稍稍放心,可能真的不太严重。
至少看起来好像并不那么疼。
也直到这会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沈修平,一脸神情变幻莫测地看着他两。
就是瞎子也看的出来阮栀青跟岑岩的关系不正常了。
更何况他已经笃定刚才岑岩打电话的人就是阮栀青。
阮栀青现在懒得去管这样的眼神,也不解释什么,也不问为什么会和沈修平一起出现在这里,地上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满心都是岑岩腰上的血迹和手上狰狞的伤口。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时到来的。
阮栀青拜托沈修平先行应付一下警察,沈修平难得地朝他点点头。
针锋相对的两人难得有这么默契的时候。
“你没事吧?”岑岩被送上救护车上的时候,阮栀青转身问了沈修平一句。
沈修平似乎有一瞬间的诧异,“没事。”
“这附近晚上都比较乱,以后不要往这条小路走,酒吧里乱七八糟的人很多,几乎都往这走。”
“嗯。”沈修平说了一声。
“我先去医院了。”
沈修平虽然不是特别爽阮栀青这种劝告后生的语气,但还是回了一个,嗯字。
、
医生给岑岩处理伤口的时候阮栀青一直在边上看着,医生看见腰上的那道口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深?”医生自己都有些不确定地问岑岩。
因为一般人这么深的伤口是很难这么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的,至少他之前碰到的类似的伤患都是躺着被抬进来的。
不是很严重,但是会很疼。
除非是那种受惯了伤的军人或者武警什么的,会稍微能忍受这种程度的伤口。
医生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岑岩,岑岩很有礼貌地对他笑了笑,“麻烦了。”
“难得看到有你这么能忍疼的人。”
岑岩就笑笑,“医生多虑了,可能只是看着比较吓人,要放你手上,你会发现也就这样。”
医生不置可否。
阮栀青在旁边却皱起了眉。
岑岩一直都有注意站在一旁的阮栀青,“你要不?先出去?在外边等我?”岑岩这样说。
“不用,我比较想看你鬼哭狼嚎的样子。”
“那估计你得失望了。”岑岩笑着说。
岑岩没开玩笑,他甚至连眉毛都很少皱起,看着医生给自己处理伤口,就像是旁观别人处理伤口一样,一点都没有那伤口其实长在自己身上的自觉。
连阮栀青都看的心惊肉跳。
医生处理完之后对身边的阮栀青交代了一下后续,比如最近不要碰水,最好不要乱动,躺着最好,尽量不要吃油腻食物什么的。
阮栀青连连点头。
医生毕竟也是久经人情世故的人,看的出来阮栀青的关心。
“先生放心,只是普通的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