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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岩有些哭笑不得,似乎是,被强吻了?
脸颊边双手的触感异常清晰,却怎么也清晰不过唇上爆炸的疼痛。
没错,阮栀青是用咬的。
就像是惩罚一样。
岑岩其实没想过要推开,但是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阮栀青的肩膀。
这个动作似乎更加地激怒了濒临发疯的阮栀青。
他直接扯过岑岩的两只手,狠狠地按在来两旁的,来了个彻底的霸王硬上弓。
岑岩感觉到阮栀青死死地缠着自己的唇舌,用一种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势头,一寸一寸地攫取他的呼吸。
纵使有经验如岑岩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分开的时候,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岑岩还能分神回给他一个笑容。
阮栀青眉头一皱,往前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岑岩的下唇。
“嘶——”岑岩终于忍不住吃痛出声。“是要咬死我吗?”
“你给我听好了,我特么就是看上你了!管你是不是在玩,管你现在是不是打算换个新的男孩子玩了,我特么就是要当你男朋友!”话一说完阮栀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是说了一通多幼稚的话。
就像撒泼打滚一样。
就连面前刚被自己咬肿嘴唇的岑岩也是微微一愣。
“阿青……”
然后,阮栀青就想着,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别特么问我为什么,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我还能把你摁在这里咬吗?”
岑岩噗嗤一下,“我也没打算问。”
“鬼知道为什么老是莫名其妙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鬼知道为什么你半夜爬到我床上我一次都没想过吵醒你,鬼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房间里那些东西,联想到你做的事,我的心里堵得跟坨狗屎一样!”
“我特么明明只喜欢肤白貌美的漂亮妹子的!”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阮栀青心里咔哒一声,完了,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他曾经有想过,要是没有岑岩的话,他应该还是会喜欢漂亮的女孩子的,毕竟之前在路上喜欢看的,也不是男生紧绷的小腿,而都是女孩子们白花花的大腿更吸引他一点。
喊了一通莫名觉得有些委屈,阮栀青好久没看感受到过这种委屈了。
似乎在最开始知道自己是领养的时候,才有过这种喘不上气的委屈。
而这些,竟然全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
说完这些话,阮栀青自己也泄气了。
软下身子,搂过岑岩的腰身,埋在他的肩窝里,甚至有一种自己已经哭了的错觉。
“你特么当初干嘛要来招惹我啊。”岑岩听到阮栀青瓮声瓮气地讲。
看着前一秒还像个狮子一样攻池掠地,这一秒瞬间变成被人抛弃的小奶猫一般的阮栀青,岑岩心底一片柔软。
哎……果然,是自己错了啊,以后再不乱来了……
他心里想着。
“问你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来招惹我啊。”阮栀青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埋在人家肩窝里不愿抬头。
其实这句话是没道理的,岑岩并没有只招惹他一个,岑岩招惹的人千千万万,男的女的都有,自己只是其中很普通的一个。
岑岩尽心尽职地扮演着渣男,逢场作戏,来来往往的成年人都懂,阮栀青以为自己也懂,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成年人。
但是这世上终究有那么一些人,看中了一样东西,就很难割舍,学不来转身就忘。
岑岩半天说不出话。
阮栀青也就抱了那么一会,便松开了他,恢复到了之前靠谱成年人的形象。
收起了自己的那点幼稚与天真。
他坐在岑岩的旁边,“你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我是不信的当然我说的不是口头上说说的那种喜欢。”
岑岩笑笑,“我从来没说过不喜欢你啊。”
阮栀青没有理他,“我也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老这么若即若离,要是我那天没说那句话,没让你觉得我过分想介入你的生活的话,你不会突然走开。”
岑岩没说话。
阮栀青破天荒地笑了笑,看着岑岩,“你信不信,要是我一直这么不闻不问地待在你的生活里,你其实愿意跟我这么过一辈子的,我说的对吗?别人不行,只能我。”
岑岩有些无奈,阮栀青有些时候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我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站在我面前的,经常笑的跟只狐狸一样的,长着一张人神共愤过分好看的脸的你。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了,爱藏着就藏着,如果这样的话,你会要我吗?”阮栀青问。
岑岩避开他的视线,跟着一起往后靠在了沙发上。
“不是我要不要你的问题啊阿青,是我要不起啊。”岑岩说。
“别特么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别跟我说怕伤害到身边的人所以孑然一身什么的。”
岑岩却是摇摇头,“你可能很难理解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说呢,我们这样的人,天生就缺少一种称之为‘同情’的情绪,在我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是最重要的,有时候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你明白吗?而更可悲的是,这不单单是一种人格,这其实是一种病。”
“比如你想的是我怕伤害到别人,但其实我想的却是怕被别人伤害。”岑岩苦笑。
我们这样的人,天生就应该被毁灭。
“你说谎。”阮栀青说。
岑岩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解。
☆、第 51 章
“虽然我不是你,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对酒吧里的那些事不管不顾也好,对事情的评价永远过于冷血也好,云淡风轻地说着那些别人听着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也好,这些我都看着,这些确实像是某一种人格障碍的人才会有的情绪障碍,但是,同样的,真正有情绪障碍的人,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行为的不正常。”阮栀青说。
“可是我控制不住情绪波动,时不时会有突然的攻击行动,对那些法律边缘的事情有种说不上来的狂热,却也是真。”岑岩苦笑。
“所以你就把情绪全发泄在自己身上吗?”阮栀青说,“我指的是你心口下边的那些刀痕。”
“我比较了一下,发现厌恶疗法最快捷有效,曾经有试过电击椅催吐剂什么的,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岑岩云淡风轻地说着,阮栀青却听地有点毛骨悚然。
他知道厌恶疗法是个什么过程,他上课还专门注意过这个心理疗法,只觉得丧心病狂。
却没想过,岑岩真的曾经试过,甚至是自己孤身一人尝试,边上什么人都没有。
“所以就自残?”
“这不是自残,是自救。”岑岩笑笑。
“……”阮栀青再说不上半句话。
“你知道吗,研究表明,我们这种人,百分之九十八会走上犯罪的不归路,因为我们压根就没有羞耻心,同情心,压根就没有法律这方面的观念,那玩意,框不住我们。而唯一百分之二幸免的,一般都是早年夭折还没来得及走上那条路的。”岑岩说。
阮栀青握住岑岩的手,“你不会的,你不一样,你和他们不一样。”
造物主就是如此喜欢开玩笑。
一方面倡导者世界至善,灭恶,另一方面却故意造了一群这样的人,就像是为了应证那样一句话,有对比,才有衬托。
最可悲的是那其实是一种病,一种别人看不出来的,看似对自己无害的,自己无法控制甚至无法意识到的,病。
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一路朝着地狱尽头狂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也够洒脱。
偏偏岑岩就是知道,死撑着在悬崖边上,为的却不是可以上天堂,只是怕一不小心伤了边上的人。
“抬举我了,一样的。”岑岩说。
阮栀青神色暗了暗,他知道一切又回去了。
好不容易开了一点的门,蹦的一下,又关上了。
但是他却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松开岑岩,“算了,没事,你记住一点就好了,现在是我追你,在你没有正式男朋友之前,我都有权利干涉你,所以,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也是会吃醋的,吃醋的后果我自己也没法控制,可能像今天这样,也可能直接晚上乘着近水楼台就对你干些更过分的事情,你自己掂量着吧。”
岑岩噗嗤一笑,“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会拒绝,嗯……那种邀请。尤其对象还是你的话。”
阮栀青却听着心里酸酸的,以前,他有过多少人……
他接受过别人多少次的邀请……
岑岩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那个kiki 喜欢你。”阮栀青突然说。
“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你以后……”阮栀青想说你以后别让他坐在你身边,想了半天却又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算了,回家,你刚说了,你刚说了,不会拒绝的是吧?”
岑岩挑挑眉。
阮栀青的表情看着不像是开玩笑。
“好啊。”岑岩笑着说。
、
真正到了床上的时候,岑岩问他,“我似乎还没问过你,你喜欢上还是下?我都行的,看你喜欢。”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这样任人宰割的岑岩,阮栀青是真的想把他就地正法了。
是不是对其他人都这样……
是不是对其他男人也说,你想上还是下,我都行的……
最后阮栀青还是忍住了,一声不吭,把岑岩塞进被窝,自己也钻进了自己被窝。
“睡觉。”
然后就背对着岑岩不说话了。
岑岩有些哭笑不得。
“喂,知不知道撩过不负责灭很不道德的啊?”岑岩说。
阮栀青没转身,“自己解决。”
岑岩哑然失笑。
却没起身,其实也没多严重,阮栀青压根就没撩他,一带回来就被扔进卫生间洗漱,出来之后就被拽进了被子,那个时候,岑岩才发现,其实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
难怪要带自己回来睡觉。
这个人,对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太好了。
他笑了笑。
正出神间,突然听见隔壁被窝一阵窸窸窣窣。
还没来得及转身看看阮栀青在干嘛,便感觉阮栀青拉住了自己的手,竟是跨越了半个被窝,钻到自己被窝里来了。
被子很大,盖两个人搓搓有余,阮栀青过来之后便一把把岑岩搂到了自己怀里,后背贴着胸膛,一只手横在岑岩的腰侧,便再也不放开了。岑岩能感受到阮栀青呼出的温热鼻息。
“反正你连那种事都随意,这种事也随意的吧?”阮栀青说。
岑岩笑了笑,“不是特别习惯被抱着睡。”
“习惯被上是吧?”阮栀青没来由地来了一句。
“其实仔细算算,我大多数情况都是在上面的。”岑岩说。
谁知阮栀青听到这句话更加的窝火,忍住磨牙的冲动。
岑岩注意到身后的动静,没忍住又笑了笑,笑出了声。
他总是觉得占有欲过分强大的男生特别可爱,尤其是阮栀青这样的。
但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和阮栀青之外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过,既然浅尝辄止是一贯的作风,就不太可能会有这么深层次的接触,而阮栀青,无疑是个例外。
岑岩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有点故意激怒阮栀青的意思一般。
“以后不要了。”
“不要 什么?”
“不要跟别人。”
“那要看你能不能满足……”
岑岩话还没说完,阮栀青便已经粗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