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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见景摆摆手,“行了,你去吧。”
小徐松了口气,抱着托盘走了,结果到门口的时候,宁见景忽然又叫住他,“等等。”
“宁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宁见景看着那半杯热牛奶,不知想到了什么,说:“让厨房按照这个再做一份儿,我回头带走。”
小徐略一迟疑,又立刻点头:“是。”
宁见景从钱夹里拿了点钱递给他,小徐连忙后退,摇头推辞:“宁先生,我不能要您的钱。”
“拿着。”宁见景蹙眉:“谁来都得给,不是特地给你的。”
小徐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钱,低声说:“谢谢宁先生。”
“嗯,去吧。”
小徐年纪不大,长得白净又乖巧,有一次被个醉汉缠着非要带走,被宁见景救了一把,就恨不得为宁见景肝脑涂地。
挺知恩的小孩。
收回视线,宁见景拿起桌上消过毒的碗筷。
他饭量并不大,只吃了几口便饱了,让人进来收拾了,又被陈觉明拉过去玩了会智障游戏。
“小宁爷你今儿咋回事儿啊,感觉玩个游戏也这么狠,受刺激了?”
宁见景垂眼看了下手腕,快十二点了。
严海笑道:“真的,我觉得小宁爷你好好经营,这个荆修竹确实厉害,你握着他一个人,到时候指不定比整个宁氏都值钱。”
宁见景一听这个名字,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堵,不由得讥讽:“就他?”
严海点头:“你还别不信,我一哥们儿今年就打算分这块儿的肉吃,打造一个豪门战队出来。电竞产业是潜力股啊,你手里只要攥着荆修竹,就差不多攥着大半个职业圈了。”
宁见景蹙眉,他有这么大价值?
严海生怕他不信,又说:“这个游戏问世十一年,开始办职业赛是从六年前。他那时候就开始称霸职业圈了,一路垄断了五年的冠军,也就今年半决赛失利,输了。”
陈觉明插话道:“我靠,那岂不是整个职业圈都想要他啊。”
严海点头:“可不是,所以我说小宁爷,你得把他拴紧了,荆修竹是你对抗你大哥和你那个……弟弟的唯一筹码,怎么都得牢牢的抓在你手里,别人无论开什么价,绝对不能放。”
宁见景沉吟了两秒,忽然笑了:“抓在手心里啊……”
“你跟他还剩几年合同?”严海问。
宁见景一顿,站起身道:“不知道,回头查查。”
陈觉明听的一头雾水,“哎这就走了?”
严海笑道:“查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宁见景道:“不是急这个。”
“那你去哪儿?”
宁见景掸掸衣服褶皱,一口饮尽杯子里剩下那点酒,弯腰去拿手机。
“说了门禁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宁爷:什么新爹,一点也不好看,我是有门禁的人,才不是因为要回去给他送饭,你们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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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读者老爷们的营养液投喂,嗝儿~~~~
本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吃鸡文,游戏内容较少,bug私设都是为了剧情需要,不要较真儿,喷我,别喷荆队,和平看文,啾
第7章 见景生情(七)二更
“小宁爷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呀?”
“是呀,不多玩一会儿了吗?这么早走不像你作风啊。”
小徐去后厨取餐,宁见景站在前台跟小姑娘们聊天,伸手从一侧的花篮里抽了支玫瑰,转手送给了其中一个姑娘。
立刻引的姑娘们纷纷吃醋,“哎呀,小宁爷只给幺幺不给我们,偏心。”
“小宁爷厚此薄彼,过分了呀。”
宁见景脸上仍是那副二形三意的浅笑,正巧一个服务生路过,托盘上有两杯牛奶。
他道:“哎~你等等。”宁见景端过两杯牛奶,对服务生说:“划我账上。”
说完转过身,挨个儿推到她们面前,“熬夜这么辛苦,来来喝点牛奶,对皮肤好。”
“哎呀谢谢小宁爷。”姑娘们捧着牛奶眉开眼笑。
宁见景的声音带着一点凉薄的温润,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尾音能氲的人心尖酥麻。
他说话一向不快,缓缓慢慢的像只手,不轻不重的领着人跟他沉沦。
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可胜在好看,又从来不跟姑娘们动手动脚,恰到好处的风流和风趣糅杂在一起,讨人喜欢极了。
宁见景哄的三个姑娘眉开眼笑,这才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刚才我听你们在聊天,讨论什么呢,也给我听听?”
“哦幺幺在这儿想她老公呢。”
宁见景笑道:“哎哟是吗,几天不见幺幺都结婚了,怎么没说呢,该道喜的。”
幺幺忙道:“不是不是,她逗您呢,是我喜欢的一个选手最近输了比赛,全世界都在骂他,我也有点难过。”
“原来是这样。”宁见景微笑,拨了拨她手上的玫瑰花,“那这确实太过分了,输比赛也不是故意的,怎么能骂人呢。”
“要是大家都像您一样通透就好了。”幺幺眼神有些黯然,不禁叹了口气:“这次他几乎被全网黑,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被俱乐部那边责怪,要是强行让他退役……”
宁见景沉吟了下,没接上话。
幺幺又无奈地笑了下,“别人只看见他们夺得冠军的光环,哪知道背后的辛苦。”
宁见景认真地说:“别怕,他要是被老板炒了,我帮你把他买过来。”
幺幺一收沮丧,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您又说笑。”
宁见景见哄笑了她也没多做解释,真真假假的,他也不可能真的去买一个选手。
虽然他常在云间月玩儿,但因为刻意保持过分寸,所以这群姑娘们对他的了解也仅止于宁家那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小少爷。
何况。
草包这个称呼对他来说,行事反而方便多了,谁会对一个草包有过多算计。
宁家上有豺狼下有狐狸,他只有做一个草包才能安静蛰伏,伺机而动。
不一会,小徐便拿着已经打包好的东西回来了。
宁见景跟姑娘们道别,逗得姑娘们面红耳赤才单手插着口袋往外走,溜溜达达的去找自己的车,结果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眼名字,略微皱了下眉直接挂断,无事发生一般,吹了声口哨把手机塞了回去。
对方仿佛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又拨了一遍,宁见景拉开车门坐进去,没接,却先伸手打开车载音箱调到最大,然后接了电话。
“二叔,什么事儿啊。”
对方声音严厉,“小景,你在哪里这么吵?”
宁见景抽空从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剥离出一丝声音,操着他最擅长的嚣张跋扈的声线,吊儿郎当的回应:“玩儿呢。”
宁振华深吸了口气,压了压脾气,尽量和缓地问:“我听说小药给你个俱乐部让你上班去了?”
“是啊二叔,你说我哥是不是脑子有病,让我去管俱乐部也不怕倒闭了,你劝劝他让他醒醒,我能管个什么玩意啊,我还没玩儿够呢。”
“别胡说!你大哥那个药罐子,还不知道能撑几天,你不给自己打算,全让那个野种占尽便宜?”
宁见景把声音关掉,车内顿时安静了,呼吸声都静谧可闻。
“二叔,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争?我和宁家可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个……吉祥物?造血机器?”
宁见景低笑了声,微凉的声线在夜色里仿佛平白结了一层冰碴,尖锐又锋利,“我就是老爷子买来,给我大哥续命的,你可真看得起我。”
……
十二点一过,路上像是被施了魔法,连车几乎都没有了,只有红绿灯兢兢业业的跳动着数字。
宁见景规规矩矩的等着,指尖无意识的敲着方向盘,脑海里将刚才二叔的话过滤了几遍,挑了几条有用了,暂且记在了脑子里。
云间月离俱乐部不算特别远,加上路上没有车,十来分钟便回到了基地。
他收回思绪,拎着东西回到宿舍,径直走到荆修竹的房间门口,倚在门上抬手敲了敲,没人理,又敲了敲。
毫无声音。
文诚被吵醒,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老、老板……荆队不在吗?那他应该在训练室呢,您找他有事儿?”
宁见景蹙眉,垂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这都十二点多了,他还在训练室?他住那儿?要冠军不要命了?”
文诚摇了下头:“我都跟他做了三四年队友了,就没跟他一起回过宿舍。”
宁见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拎着从云间月打包的那点吃的回了房间,随意放在了桌上,拿过衣服进了浴室。
等他慢条斯理的洗完澡,又换了件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这才“花枝招展”的拎着不知道凉没凉透气儿的食物往训练室去。
他走路和说话一样,都给人一种不慌不忙的感觉,甚至踩在地上都有种悄无声息的错觉。
训练室的灯亮着,荆修竹果然坐在他的椅子上,背对着门口,因为离得过远他也看不清上面在干什么,但应该不是游戏。
“喂,你怎么没猝死呢?”宁见景把食物往他桌上一扔,勾了张椅子坐下来。
荆修竹眼睛微微一眯,自然的转了下椅子面向他:“出去了?”
“嗯。”
荆修竹从他身上清清淡淡的沐浴液气味中剥离出一点酒气,清明的眸子里染了一丝柔软的蛊惑。
他穿着规规矩矩的白衬衫,手腕纤细眉眼带笑,似有若无的酒气丝丝缕缕的缠过来,硬生生把训练室里的温度都拔高了不少。
荆修竹不大自然的别过眼,“回来了不睡觉,来训练室有事儿?”
宁见景单手支着头,不情不愿地“唔”了声:“刚才从我哥那儿回来,他有病似的非让我给你带的吃的,当我是外卖员使唤,脑子有病。”
荆修竹这才把视线挪到桌上那个印着云间月几个字的打包盒上,轻笑了声说:“替我谢谢你哥。”
宁见景随口“嗯”了声,没正行的半躺在椅子上,单手支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荆修竹吃饭不快,修长的指骨握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
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训练室里安静的像是空无一人。
过了会。
“哎,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了毒吗?”宁见景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问。
“……”荆修竹侧眸,边空出一只手敲了下键盘将视频重新播放,边笑道:“你这么幼稚的吗?”
“……”这话不好接,宁见景没趣的倚回椅背上,两脚跷在桌上交叉放着,双手抱胸的看着荆修竹边吃饭边看屏幕上倍速播放的视频。
他脑海里忽然间就想起幺幺说的那几句话,鬼使神差地问:“荆修竹。”
“嗯?”
“你们这些人,是因为什么来打的游戏?”
荆修竹筷子一顿,眼眸微微垂了下,又抬起来,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也看不出情绪。
荆修竹想了想,说:“因为喜欢吧。”
“喜欢么……”宁见景喃喃重复了句。
荆修竹夹了一筷子扁豆送进嘴里,不大知味儿的嚼了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