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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气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洛溪村一事你老实回答我,如若再说谎半句,定斩不饶。”
渡洲使连连磕头,说洛溪村时疫最严重,死亡人数最多都是事实。
李言又问:“那酒庄里的人彘你可知道?”
渡洲使愣了一下,又迅速回过神来答道:“微臣确实知道此事,只是这件事与微臣无关啊。据微臣所知,洛溪村刚染上时疫时有一伙强盗夜半入村抢劫,但是村里留下的都是患病的人,那伙强盗见所获无几就生了歹念,把人全杀了。微臣在接到陛下及时控制病情的旨意后就带人去往洛溪村看望,可是微臣到的时候人已经都没了,只好按照病故记录在册。”
“为何不下令缉拿强盗。”
渡洲使想了一下继续说:“微臣当时就已经下令了,只是强盗太狡猾没能及时抓捕。不过幸得陛下来临,那伙强盗已经抓住了。”
李言问在哪,渡洲使说正是上次抓到的那些人。
李言顿了一下,“那日你为何不提此事。”
“微臣无用,今日陛下提起洛溪村微臣才记起来,还请陛下恕罪。”
李言摆摆手让渡洲使把那群人带上来。
“是。”渡洲使亲自去押解囚犯。
大牢里,一群人正百无聊赖地坐着,渡洲使将他们赶出来后,凑到一个强盗头子耳边拍拍他的肩膀。
“继续做下去,你死了不要紧,你的家人会好好活着。”
强盗头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出了大牢。
一群强盗跪在李言面前,一声不吭。
李言坐在堂上,问那强盗头子:“洛溪村一案都可都是你们所为?”
强盗头子没有吭声,没有否认就是默认了。
李言当场下令:“押下去,午时问斩。”
人彘的事找到源头了,各人回各人的房间,琢磨自己的心事。
李言撑着脑袋细细想,一群强盗搜刮不到金银财宝为何要屠村,还要用人彘这么残忍的手法,按照他们来说一把火烧了不是更省时省事吗。还有当日茗街闹事,为何都这么巧合。
是夜,渡洲使也在琢磨自己的心事,召了两名亲信来吩咐了一些事情。
“大人,这么做行吗?”那亲信诚惶诚恐地问道。
渡洲使摆摆手,“如今只有这个法子了,再不找点别的事给陛下玩玩,他就会一直抓着时疫不放,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只能这样了,去吧。”
两名亲信闻声退下,转身离去。
第41章 转移
次日,李言和苏瑜和往常一样来街上溜达体察民情。
两个人正并肩走着,突然一位女子魂不守舍地撞过来,眼看就要撞上李言,苏瑜一把拉过他护到身后。
李言从背后钻出来,看见一位年轻的女子失魂落魄,忙上前问道:“姑娘为何如此慌张?”
那女子没有回答,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回答。李言欲上前再问,那女子像失了魂一样两只手拼命挠着阻止李言靠近。李言礼貌地后退了一步,但女子的双手张开后胸口的衣服全松开,扣子一颗都没有,里面的肌肤都露了出来。李言见状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女子的身上,并试图稳定她的情绪。
“姑娘莫怕,我不是坏人,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
那女子还是拼命地抵抗,李言怕伤了她便松手,女子落魄而逃。
苏瑜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李言身上,李言握住苏瑜的手,担忧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去打听。”说着苏瑜就上前去询问。
李言坐在小酒馆等他,点了几样糕点。
见苏瑜过来忙问道:“如何?”
苏瑜坐下来,倒了一杯酒,摇摇头说:“据说是昨晚王员外家的小公子看中了一户人家的姑娘强行抢回家去。”
李言皱眉,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抢民女,王员外是何人,有这么大权力?
李言气得往嘴里塞了好几块糕点,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
吃了两口,李言含糊不清地说道:“这糕点没你做的好吃,凤梨味的,玥儿和林泽爱吃,等会吃完带一点回去,省得跟我闹。”
苏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言,李言见他没有应答抬起头看见苏瑜的神情。恍然明白了,玥儿和林泽已经不在了,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吃他的糕点。
原来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意识到一个人已经不在了,并不是在刚听到这个消息的那瞬间,而是在日后平常的生活中,本该有他身影的时候,他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李言起身拉着苏瑜,“走吧。”
回到衙门,李言命渡洲使好好调查此事,还那姑娘一个公道,但要秘密进行不能伤了那姑娘的自尊,渡洲使也人模人样地领命着人去办。
安分了两天后,这日街上闹哄哄的,李言和苏瑜闻声赶过去。
扒开人群一看,一名女子赤身裸体陈尸在巷角。地上都是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都肿了,身上还有血和淤青,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八有余。
李言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女子的身上,遣散了围观的人,气愤地回到衙门,命渡洲使好好调查此事,如果敢糊弄定严惩不贷。
渡洲使跪在地上头入捣蒜,连连说是。
是夜,李言决定和苏瑜出去夜探,顺便观望一下夜晚的治安如何,也算考核一下渡洲使的业绩。
两个人并肩走着,李言突然转过头来问苏瑜:“先生,如果我是女子然后被男子玷污了你还要我吗?”
苏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看中了你什么。”
李言乐呵呵地牵着苏瑜的手,靠在他肩上,高兴归高兴,可他不是女子,苏瑜也不是这样的人。
除此之外,多的就是不是苏瑜这样的人,比起女子的德行品性他们更看中那所谓的贞操。而在他们的认知里,女子的贞操不是在腰部以上,而是在腰部以下。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别说不会再要了,估计会骂死那位女子吧。受伤的人被责骂,而施加伤害的人却可以仅仅凭着他是男子,就可以得到诸多同胞的支持和附和。
李言不禁觉得心寒,他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只是保护天下的男子能被庇护能实现抱负,他更要保护这天下的女子能平安活着。在等到能保护她们一生的人之前,就由他这位皇帝这位天下人的希望暂时保护她们。大概是祖宗之法庇护这天下的男子太久了吧,以至于他们开始耀武扬威不知所以了,看来这祖宗之法必须变了。
两人巡逻看见一个女子在卖香囊荷包之类的针线品,便走过去瞧瞧。
李言挑着摊上的东西只觉得眼花缭乱,“姑娘手可真巧,这香囊荷包都好看极了。”
那女子闻声笑了笑,“公子取笑我了,不过是雕虫小技凑合罢了。”
李言捡起一个香囊细细观赏,又想起什么来,“姑娘这么晚了还在这里,该早些回家了。”
那女子谢过李言的好意,说自己的父亲重病在床,无钱医治,只有自己出来卖些小玩意儿给父亲抓药。
李言精心挑着摊上的荷包,选中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掏出银两,女子看到他给的钱,立刻掏出自己的荷包找零。
李言忙说道:“这荷包很好,值得,不用找了。”
女子赶紧再挑了几个好的,塞到李言手里,轻声说:“我若是希望别人的救济,就不会自己来摆摊了。”
李言点点头,接过了她塞的荷包,“天色已晚,我们送姑娘回家吧。”
女子摇摇头,说现在这个时辰还有人夜游,要多卖几个才能多赚点钱。
李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再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回到府里,李言兴冲冲地解下自己的荷包掏出里面的东西放进新荷包。
苏瑜看着他,瞧见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石头,凑过去拿过来看,“这不是我送你的吗?”
李言赶紧抢过来放进荷包里小心地收好,“先生送的,可不能收回去。”
苏瑜看着他笑笑,“它跟了你就是你的。”
李言听着这话,双手搭在苏瑜脖子上,盯着他笑,“那先生呢?”
苏瑜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后借机逃跑,“我去准备浴水。”
夜已深,那女子见四下已经无人了,准备收摊回家。今日来买荷包的人比以往要多些,看来父亲有钱医治了,明日便上药房给他抓药,喝了药,父亲的咳嗽就要好些了,不至于半夜难受得睡不着。
女子心里正喜,忙活了一整天虽然累,但还是有收获的。心里高兴,手里的动作也加快了,捡起摊上的东西收进袋子里准备明日再卖。
女子在收摊,她身后的墙角,露出两只贼眼,鬼鬼祟祟。一名陌生的黑衣男子正探头探脑地盯着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见四处无人了,便蹑手蹑脚走上前,伸出一只手用白布捂住女子的嘴巴,女子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圈住死命挣扎,挠那男子的手,嘴里还发出呜咽声想要呼救。那男子见她反应太大,手里加重了几分力气狠命捂住她的口鼻。女子呼吸不上,脸涨得通红,晕了过去,男子从后面勒着她的脖子,拖进巷角。
翌日,街上又闹哄哄的,一群人又凑在巷角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李言上前扒开人群,又是一名女子赤身裸体陈尸在巷角,头发凌乱地披散着,浑身是血,地上也血。李言觉得有些眼熟,仔细辨认,竟是那晚卖荷包的姑娘。李言大惊,不敢相信,脱下自己的衣服上前为那女子遮盖身体,理好她脸上的乱发,收拾出一个稍微能看的人样。
那晚她还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说不希望别人的救济要靠自己赚钱给父亲看病抓药,怎么如今…李言责怪自己那晚没有坚持送她回家,苏瑜看见李言的神情,上前搂住他。
李言痛心又气愤地召来渡洲使,“朕命你调查此事捉拿逃犯,你就是这样回答朕的?”
渡洲使跪在地上身体都在发抖,一个劲儿地磕头请罪解释。
李言狠狠地盯着他,“若再有此事发生,提头谢罪。”
是夜,李言和苏瑜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躲着盯着孤身在街上行走的女子,守着那逃犯出现。
那逃犯果然盯上了这里的姑娘,这里地偏,行动不会引人耳目,躲在墙角也不会被发现。于是他偷偷地躲在一个墙角挑选下一个目标,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身后也有两个人盯着自己把他当目标。
一位年轻的女子走过了,那逃犯正准备上前下手,突然被人从后面拎着衣领狠狠地揍了一拳晕倒在地,李言吩咐亲卫将他带回衙门。
那逃犯醒来睁开眼睛见面前坐着一位年轻公子,心下还纳闷,自己明明盯着的是年轻姑娘,怎么一转眼变成公子了。
渡洲使赶紧上前踢了他一下,按住他的头,“陛下面前,还不认罪。”
李言盯着脚下的人说道:“前几日的事情可都是你做的?”
那逃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四处张望,漫不经心地说:“她们举止轻浮,玩一玩又怎么了,说不定她们心里还偷着乐。”
李言气愤地紧紧攥着拳头,盯着那逃犯,觉得不太对劲,那逃犯似乎有些眼熟。突然想起一事来,于是问道:“昔日东南□□可也是你所为?”
那逃犯暗自低着头想了一下,冷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李言心里的火又往上蹿了几分,咬着牙关问:“有无人指使?”
那逃犯往身边瞥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李言:“没有,我高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竟有如此无赖毫无人性的人,李言下令:“押下去,处以宫刑,明日午时问斩。”
李言坐在房里,一直在想这些事,逃犯虽然是抓住了,可那些受害的姑娘是回不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