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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转过脸去,看见邓祁寒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个表情对江秋白来说十分陌生,他们俩认识以来,邓祁寒基本没对江秋白展现过自己这么冷漠的一面。
“怎么了?”邓祁寒注意到他在看自己,连忙笑着看向他。
“你……”江秋白只说了一个字,接下来的问题却是他没有预想过的,“什么时候知道喜欢男人的?”
邓祁寒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这个笑其实只是觉得江秋白好玩,后者却听着刺耳,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突然瞪着他说:“你不会是为了骗江心月而扯的慌吧?”
“我有这么无聊吗?”邓祁寒无奈,“是真的,没骗人。”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就是对同性的关注比异性多。”邓祁寒似乎是在回忆,手撑在脑后靠到沙发上,“我前任是男生,这的确没错。”
“……哦。”江秋白为自己刚刚莫名其妙的愤愤不平而觉得不好意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在邓祁寒面前就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情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邓祁寒也能顺着哄,他也因为这点讲话越来越不过脑子。
总得来说脑子短路就是从遇见邓祁寒开始的。江秋白心安理得的推卸责任。
“那你来我们这当驻唱……”江秋白皱眉,“是为了钓凯子啊?”
邓祁寒无语:“想什么呢?就是为了赚钱。”
不过也有钓凯子,不过这个不能说。
“那你之前说的喜欢的人……”江秋白支支吾吾,“也是男生?”
邓祁寒的话语被窗外突如其来的鞭炮声给淹没,但是江秋白看着他的口型,还是知道了答案。
他不再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七问八,只专心看着电视。
两个人坐在地毯上一起喝了一罐一升的牛奶,晚上十一点下楼去找有什么吃的,最后还是买了汉堡王回家。
倒计时的时候江秋白给江心月和邵情发了微信,江心月大骂江秋白小兔崽子没有良心,另一边又在问他家什么样。
江秋白笑着关上手机,坐在电视前,有些困地倒在沙发上。
洗完澡的邓祁寒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倒计时结束以及窗外炸开的烟花。
邓祁寒走进他,江秋白睁开眼睛,在邓祁寒这个角度看上去十分乖顺。
他好像很困,小声说:“新年快乐。”
说完后他就闭上了眼睛,邓祁寒低头看他,笑着说:“新年快乐。”
如果江秋白睁开眼睛,还能看见他说的另一句话。
我的宝贝。
第18章 第十八章
江秋白很快就睡着了。
邓祁寒抱了一床被子来,盖在了江秋白身上,顺手帮他枕头也移好,不然明天早上必定落枕。
照顾好江秋白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坐到江秋白身边,把电视给关静音了,然后看着他。
江秋白睡觉的时候有轻微的呼吸声,不打呼不磨牙,睫毛长长的,在眼下盖出一片阴影。
长得真是特别特别好看。
邓祁寒第一次见到江秋白的那天心情并不好。
他拒绝过江心月好几次了,谁知道她那么坚韧不拔,说什么也要拉他去自家酒吧。
他听说过一些关于江心月的风言风语,无非是背景不干净没有爹之类的话,其实碍不着别人任何事,就和他自己的事一样,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和江心月尽量保持距离,不是因为江心月身上的传言,只是因为他真的对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没有感觉。但他们俩的共同好友却不少,那天邓祁寒被拉着去的时候,心情是很糟糕的。
而对邓祁寒而言,治愈的就是在看到那个在小小的台子上给自己打着节拍闭着眼睛清唱英文歌的男生的时候。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在那一刻之前。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生,相比起大多数而言可以说是特殊,却不能说是异类。
他也没有把这件事开诚布公的想法,有猎奇想法的人太多了,他不想做让自己吃亏的事,所以这件事无法成为他拒绝江心月的理由。
邓祁寒从一开始也没有打算要把这件事告诉江心月,所以在酒吧的那次出柜,不是他蓄谋已久的,只是觉得那是一个机会。
如果江秋白心如明镜,那他把前后文串一下,就很好理解邓祁寒所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了。
可他就是不知道。
邓祁寒也不想知道他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反正既然江秋白不想知道,他也不说。
起码现在不说。
他知道如果现在说了,他们都得不到最好的结果。
江秋白现在需要的,就是像今天一样,以后的每一天,都睡得安稳。
江秋白一觉睡到早上八点,醒的时候他转了身,面对的是邓祁寒的头顶。
他愣了两秒,然后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邓祁寒。
他有着让人羡慕的高挺鼻梁,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都完美无瑕,一张脸上的五官简直就是挑顺眼好看地来长。
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的长相。
江秋白看着他直到手臂觉得酸,才掀起被子,起身走去厕所。
解决完个人问题之后想要洗漱的他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家,但是在看到洗手台上特意准备好的新的毛巾和牙刷的时候,江秋白还是诧异了一下,随即很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然后拿上快要没电的手机准备走,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拐了回来,把自己刚刚盖的那床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到了邓祁寒的身上。
关门的时候因为刻意地控制了力度,所以声音很小,但是听到声音的那刻,邓祁寒还是睁开了眼睛。
“明明有暖气还给我盖被子,想热死我啊。”他坐起来,笑着自言自语。
“兔崽子,新年快乐也不说一声。”
江秋白在家门口狂按门铃,江心月走出来开门,看到他的时候翻了个白眼:“还记得回来呢?”
“新年快乐啊姐。”江秋白赶紧进门,看了一眼她姐的盛装打扮,笑道,“您今儿真美。”
女孩子都爱听恭维话,江心月脸色明显好起来,嘴上却还是在怼:“就今天啊?”
“每天每夜都很美。”江秋白笑着,“要出门啊?”
江心月拿了四只在江秋白看起来颜色没什么差别的口红过来给他选哪个好看,他愣了半天,指了一个包装最好看的。
“弟弟好眼光,这个最贵。”江心月笑着放下其他三只,转身走到镜子前开始涂口红。
江秋白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她。
江心月天生就应该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女生,天真烂漫又不失风韵,她怎么样都是她,能轻而易举地让所有她喜欢的人都喜欢她。
怪不得江心月说邓祁寒是同类啊,他们都是这样的人。
最后江心月抿了抿嘴唇,转头的时候酒红色的头发也跟着飞扬,安静地分到她的肩头或背后,而她朝江秋白甜笑,问:“怎么样?”
“很漂亮。”他笑着。
“我没有要去见谁。”江心月把口红拿回房间。
江秋白了然,他们从小到大都没有去别人家拜年这个普通人家过年的必定项目。
“我就是想打扮地漂漂亮亮地出门。”江心月大笑起来,“顺便去买个蛋糕。”
江秋白愣了一瞬,马上反应过来:“生日快乐。”
她出生的那天是大年初一,是家家户户过春节,而邵情一个人孤独地躺在床上听窗外鞭炮声的日子。
“妈呢?”江秋白问。
“她还在睡呢。”江心月柔声道,“我出门了。”
江秋白看着她出门,快速给田杏打了个电话,后者好像在外面,有点吵,不过马上到了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
“我姐今天过生日,我给忘了……”江秋白无奈,“送什么比较好啊?”
“……我也不知道啊。”田杏十足的直男,“随便送呗。”
江秋白无语,说:“行吧。”
“诶——”田杏大喊,“新年快乐你还没说呢!”
“新年快乐。”他声音带笑,“可以了吗大小姐?”
“新年快乐。”田杏甜甜地笑着。
江秋白挂掉电话,手机马上又振动一下,他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出门都没和邓祁寒讲一声,只好马上回拨电话,说:“你醒了啊?”
“嗯。”邓祁寒懒洋洋的,“到家了吗?”
“嗯。”江秋白点头,坐到沙发上,“你刚醒啊?不出门拜年?”
“去谁家拜啊?”邓祁寒笑着,“你家行不行啊?”
“你可别,江心月今天生日,你别来膈应她。”江秋白脱口而出,那头静默,江秋白自觉措辞不对,适当修改,语气中带点虚心,“你就……不用来了……她看到你……可能会难受。”
“膈应就膈应吧。”邓祁寒大笑,“你居然还会解释自己的话啊?”
江秋白懒得理他,却又不想挂电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直到邵情从房间出来,看到他的时候笑着说:“儿子新年快乐,你姐出去了是吧?她今天生日你和她说快乐了吗?”
江秋白捂住话筒,说:“说啦,你快去吃饭吧,新年快乐。”
邵情又转头去了卫生间,江秋白继续接起电话,邓祁寒突然阴阳怪气道:“白白都没和我说新年快乐。”
“啊?”江秋白愣了下,“我没说吗?”
“没说!”邓祁寒莫名像个小孩。
江秋白关了电视,躺在沙发上,笑着说:“那新年快乐。”
“新年更好。”邓祁寒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我姐她今天有应酬,我妈今天去医院体检了。我记得你说你今天没有工作……”江秋白打电话说一半突然看到坐在旁边的田杏瞪了自己一眼,他安抚性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没说完的话,“所以麻烦你先去酒吧,我放学了就……”
“脑细胞畸形的人,可能刚好有一张圣母脸蛋儿。”①
江秋白嘴张着,愣了一会,看向刚刚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的田杏,刚想问,电话那头的人却笑了出来。
“怎么了?”江秋白问。
“田杏在你旁边啊?”邓祁寒问,“你们离得很近?她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说的话我也能听见。”田杏用正常的声音大小说,“是江秋白手机太烂了。”
江秋白无奈地看着她,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发什么脾气。
“你问问她刚刚是不是在骂我。”邓祁寒笑着说。
江秋白知道她听得见,没转达,就等着田杏自己回答,他伸手把手机举到田杏耳边,后者还在看书,嘲讽地笑着:“我说脸蛋好看的人呢,你这人怎么随便对号入座啊。是不是听到前面脑细胞畸形就觉得是自己了啊?”
江秋白迅速把手机拿了回来,站起身走出教室去接电话。
“你出教室了啊?”邓祁寒大笑,“小姑娘说话真好玩。”
“她讲话那么难听呢,你还笑得出来啊?”江秋白手靠在栏杆上,“你心很大。”
江秋白不知道这是邓祁寒自己一手造成,他还沉浸在逗弄小朋友的愉快自作自受中,所以自己这种无意识的偏袒更让邓祁寒觉得舒服。
他相信自己和田杏说的那句话总会成真。
邓祁寒一点不在意:“小朋友嘛,还是女孩子,让着点就行了。”
江秋白在教室外和他聊了好一会,聊着聊着突然愣了,说:“诶,下雨了啊。”
邓祁寒问:“带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