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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伸过手按住了开门按钮,“雪杉,是我,你进来吧。”
刘雪杉猛地抬头,见到是他,大吃一惊,磕磕巴巴地说,“啊…陆屿、陆屿董事,您好您好。这不用了,那边应该也快了。”
“进来吧,孩子还生着病吧?”陆屿坚持,他静静地按着开门键,微微地笑了,不容他人拒绝般等着。
刘雪杉只好跨进了电梯,小声地说声抱歉。
“雪杉,你住几楼?”
“嗯?噢,我住10楼,谢谢。”
校办的工作人员尴尬地笑两声,“原来陆董事还认识我们学校的刘老师呀?”
陆屿点点头,看了眼垂着脑袋不出声的刘雪杉,说,“是的,我们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闻言刘雪杉怀里的小孩好奇地探出脑袋,瞅了眼陆屿后不高兴地缩回爸爸怀里。
电梯里一时没人说话,静悄悄的。罗曼站在刘雪杉的身后,努力克制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刚才陆屿那声“雪杉”,让她明白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人,正是传言里的那位主角,她实在忍不住,目光一直打量刘雪杉。
刘雪杉怀里的小孩像是接收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来气嘟嘟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死死地搂住了爸爸的脖子。
妈呀,这真是好可爱啊。
罗曼母爱瞬间泛了滥,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伸手去想逗他。
陆屿歪过头地轻轻看了她一眼,罗曼咻地收了笑容,伸出去的手顺势朝上摸了摸自己那非常整齐的头发。
第19章 第 19 章
刘雪杉这一日过的相当艰辛。
儿子刘静病刚好没几天,又不知在哪感染了细菌或病毒,今天又发起了低烧。一大早就带他去社康,社康四季都人满为患,足足待了有一个多小时才看上病。
刘静也算是常客了,医生早就能认出他来。检查完血常规,开了雾化和药。
刘静平常安安静静不太闹腾,一做雾化就闹情绪,从头哭到尾。
这天也不例外,做完雾化后抱着刘雪杉死活不松手,一路抽噎着回家。
刘雪杉回家后还哄了好久,心里一直想的是电梯里遇见的陆屿。
好不容易刘静不哭也不闹情绪,乖乖地在房间里玩他的积木,刘雪杉正想松口气,收拾一下屋子。手下的学生忽然来了电话,实验室出了些问题,希望他能马上过去解决一下。
刘雪杉只好让刘静独自在家。
刘静一听爸爸又要出去工作,小脸一扭,又委屈得要哭。刘雪杉没法子,千般哄着,等刘静不哭不闹了,把窗门都锁好,换上一套正式的套装,拿上公文包准备出门。
门一打开,陆屿正好站在门外,他换上了休闲的套装,正在门口准备按门铃。看见刘雪杉,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雪杉,”陆屿看见他手上拎着的钥匙和包,诧异问,“你要出去?”
刘雪杉避开他的目光,“是的,实验室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得过去看看。”
陆屿皱眉,“那刘静呢?有人看着他么?”
“他一个人在家不怕的,又不是第一次了。”说着他急急忙忙地想出来锁门。
陆屿严肃地摇头,伸手扳着门,“雪杉,这样可不行的,这么小的孩子独自放家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说着他不容刘雪杉拒绝,“我帮你照看一会儿吧。”
他朝里望去,刘静抱着一只泰迪熊,怯怯地站在里屋的门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那样子像极了纪录片里的留守儿童,看得人不由得心里发酸。
刘雪杉心里早就乱如麻,也不和陆屿再纠结,索性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一把备用钥匙给他,“那…那就先麻烦你了,回见。”又朝屋里轻轻地喊了声,“小静,听陆叔叔的话,不要哭闹,爸爸很快就回来。”
说着他转身匆匆奔去了电梯间。
陆屿进屋脱鞋,看着刘静。
刘静原本可怜兮兮的表情早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警惕,小嘴撅得老高地看着他。
这影帝般切换自由的面部表情控制,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陆屿走过去,蹲下身来,温和地问他,“你是刘静吧,你好呀。”
抱着泰迪熊的刘静依旧满脸不高兴,小脸朝天瞪着他,“我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你是陆叔叔。”
陆屿,“噢,你爸爸和你说过?”
刘静鄙视地看他一眼,“刚才爸爸说的!”
“你说你见过我?”
“我在他的手机里见过你。我问爸爸你是谁,他说你是个好人。我看你才不像呢!”
陆屿和他对视许久,心道不愧是刘瑞的种,真是出口就不讨喜。刘静也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最终刘静哼了声,小声嘀咕着什么,转身回去玩他的乐高积木。
陆屿看了他一会儿,出去开始搞卫生。
刘雪杉因为没有结婚,学校宿舍分配到的是一室一厅的套房。仅有四十坪米,有着不大的客厅和一间刚好的卧室,还有一个狭窄得无法抻开手的阳台。
单身父亲带着小孩,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杂物,厨房里攒了不知多少天的碗筷,灶台上面和下面都堆积了不少烟壳和空酒瓶,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阳台也堆了不少小孩的杂物,洗衣机里装满了没来得及晒的衣服。
刚把厨房拾掇完,陆屿就扫出了至少三大袋的垃圾。
屋里刘静咳得昏天暗地,他不由得担心地探出脑袋,问道,“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刘静没功夫回他,接着像是要把肺也咳出来一般,咳得眼泪直流。陆屿不收拾了,出来看他。
刘静吐出来的痰带着浓稠的绿色脓液,一摸他的脑袋,额头和小脸都发烫。
“我没事,”刘静咳了会儿,终于平复下来,依然气鼓鼓地,“我才不用你管!”
“我觉得你这病得不轻啊,我看脑子都快烧坏了。”陆屿摸摸这宝宝的身上,烫得能煮山芋了,自言自语地站起身,给罗曼打了个电话。
后头刘静追过来,不依不饶地说,“哼,你就是个坏蛋,我要和你决斗。”说着他抛开了泰迪熊,从地上拣起一把玩具软剑,往陆屿身上戳。
陆屿和罗曼说了下大致的情况,让她马上准备好车,并立即联系好医院的专家,挂下电话后就见这小鬼一直拿着剑在往自己腿上扎。
“刘静,我们去看病吧。”
刘静一听要去医院,原本就没啥血色的小脸更是失色,戒备地抱着剑退后两步,“我不去,不去不去!”
“不去也得去,我看你这挺像肺炎的。”陆屿说着又给刘雪杉打电话,打了几个没有人接。
“我、我才不信,你是个坏人,是不是要绑架我!”
刘静跑到积木后头的帐篷里躲起来,露出半个脑袋戒备地看着他,拿自己的手表电话拨号。他想给刘雪杉打电话,结果和陆屿一样,没人接。
陆屿仗着自己快一米九的身高,大腿跨过积木,跟拎小鸡似的把刘静给拎了起来,“先给你量个体温吧,刚刚看见体温计了。”
刘雪杉屋里的东西都到处乱放,刚刚收拾厨房的时候在一堆调料里头发现了一个红外体温计,于是拿出来给刘静测了测,居然近三十九度了。
这孩子都烧成这样了,居然还在不停地扑腾,陆屿把温度计给他看,“都快三十九度了,再下去你就真的要烧傻啦。”
刘静一把挥开,接着挥舞软剑,“你个大骗子骗子,我才不信你。我要爸爸。”
俨然一副和邪恶势力抗争的斗士形象。
陆屿真不知道这才四岁就犯中二病到底是像了谁。
直到罗曼给陆屿打电话,刘雪杉一直没回他。
罗曼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请陆屿下楼。陆屿挂了电话,拿过柜子上散开的退热贴,啪地给刘静的脑门上贴上,不顾他的反抗,把人拎起来夹在腋下,出门了。
路上刘静一直在喊,捶打着陆屿,哭喊道,“救命啊,卖小孩儿啦!”
可惜这个点楼里头没什么人,一直到陆屿把他塞进车里,也没人来救他。
罗曼的效率非常高,还给他们找来了一个儿童安全座椅,陆屿把刘静按在安全座椅上,他一直挣扎着拒绝系安全带,哭着吵着要下车,要找爸爸。
“…刘静,你要去看病,别让你爸更担心了。叔叔带你去看病,看完了病就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陆屿难得有耐心地说。
刘静拿小拳拳锤他,“你骗人,你就是个大骗子,呜呜呜…”
“我不骗你,”陆屿说,说着强行给他系好了安全带,“发着烧你都能这么闹。一会儿你烧晕过去了我真把你拿去卖了。”
刘静怨恨地看他一眼,果真收了手,不哭也不闹,小声地哼了声,看着窗外不说话。
预约的医院是陆氏在S市建的最好的私立医院,离S理大稍稍有点远,路上开出去没多远,刘静就睡着了,小脸烧得通红。
梦里还哼哼着,估计是在骂陆屿坏蛋。
刘静果然是肺炎,具体的菌种还不能确定,取了痰去做痰培养,要过几天才能出结果。由于一直高热不退,医生让他先住院。
刘静从头到尾一点都不配和,抽血的时候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一听说要打针,更是各种撒泼打滚,即使病得不行了,对着医生一直说陆屿是个骗子人贩。
医生听了,只摸摸他的头,说,“乖,别怕打针,不痛的。”然后就出去了。
刘静扒拉在护栏上困惑地看着门,小脑瓜想不明白,幼儿园的老师明明说只要和别的大人讲自己遇到了人贩子,就能获救的呀。
陆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作妖,对比刘雪杉小时候,这刘静简直就是个小魔王,估计平时在家里没少作威作福的。
刘静终于闹腾累了,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抱着小熊花纹的被子开始打盹。他可能是累坏了,连护士过来给他打吊针也完全没醒过来。
等药水打完了一半,陆屿终于接到了刘雪杉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焦急地问,“你们在哪儿,怎么家里没人?”
陆屿说,“我带刘静来看病了,你电话打不通,给你发了信息。你要过来吗,我让人给你准备车。”
“不用了,你们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行,你来了直接到住院部来,会有人去接你的。”
挂了电话,陆屿又在沙发上等了快一个小时,刘雪杉终于到了,推开门进来,看见刘静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一颗悬下的心才放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手里拿着车钥匙,对刘雪杉说,“小静看起来没什么事。”
刘雪杉点点头,先朝陆屿道了谢,“陆董,谢谢您了。”
“雪杉,不必和我客气,这位是…”
陆屿看着那人,那人目光不善地打量陆屿几眼,有点疑惑。
“他是我同事,姓胡,顺道送我过来的。”
陆屿露出一个职业微笑,“胡老师您好。”
“陆先生,您好。”这胡老师微妙地在陆屿和刘雪杉之前打个逡巡。
“医生怎么说?”刘雪杉有些焦急地问。
“初步确诊的是肺炎,”陆屿按下墙上的按铃。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陆董,请问有什么吩咐?”
“王医生在吗,孩子的父亲来了,麻烦王医生过来说一下大致的病情吧。”
“好的,请您稍等。”
挂了对话,陆屿对二人说,“你们先坐会儿,医生马上就来了。”
刘雪杉说,“胡老师,您去办事情吧,不要耽误了 。”
“我没事儿,不着急的,一会儿你和刘静怎么回去?”
“我打个…”
“胡老师不必担心,”陆屿搭上刘雪杉的肩,“雪杉和我都这么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