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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会知道,即便是清晨,情/欲来时竟也能如潮水一般汹涌。
顾锦年热烈的吻落在他的皮肤上,像在他的身上放了一把又一把的火。他的动作温柔却也强势,开始还能耐心地循循善诱,后来就变成了野蛮的横冲直撞。
他进来的时候,陆拾险些失声叫了出来。他几乎是被难以置信的疼痛震惊,颤抖着睁开眼来,却看见顾锦年望着自己的那双充斥着情/欲的眼睛。
他一时晃了眼睛,没再拒绝,红着一张脸任由他全部慢慢进来。
对于情事,他没什么经验,只能笨拙地全权交由顾锦年掌控。
这种事,只要他开心,他就愿意配合。
陆拾不叫/床,全程都无声无息,只是间或会传来几声轻微的软哼。
他越是如此隐忍,身上的人反倒越是觉得兴奋。
他们像个两个赌气闹掰的小孩子,想要握手言和,却又在等对方先开口求饶。
顾锦年打心里想要他发声,想听见他因为他身下的动作颤栗惊叫,他叫的越大声才越好。
于是他加快了冲撞的速度,想要逼他身下的人就范。但他在即将奔上愉悦的顶峰时,却又不经意低下头,看到陆拾强忍着疼痛的表情,心又瞬间软了下来。
他不想伤害他。
他舍不得伤害他。
他低下头去,吻在陆拾的眼角。
“叫我一声。”他放弃了,他认输了,就算他的爱人不会叫/床,但是他还是一刻都停不下来想要占有他的冲动。
他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在陆拾的耳边呢喃:“拜托你,叫我一声。”
“锦年……”陆拾的声音因为疼痛与情/欲的对峙而颤抖。
“不是这个……像以前一样连名带姓地叫我。”
“顾锦年……”
他俯下/身去,吻住了那双唇,将他的声音咽入自己咽喉。
身下动作也随着这个缠绵的吻,变得温柔缱绻了起来。他不再焦躁,而是耐心地引导着他的爱人,直到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因为快感的猛然颤栗后归于平静,他才让自己彻底释放在这具他朝思暮想的躯体之中。
今天之前,顾锦年或许还会迟疑。
他有时候会很难想象,两具相同结构的身体究竟要如何交融在一起。他不是没有担忧过,他怕自己真到那一步又不行,怕自己的反应会伤害到陆拾。
他没想到自己可以表现的这么好,好像比哪一次都好。
他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也认为自己趋于理性。可就是现在,他的理智在告诉他,他正是前所未有地疯狂地爱着一个人。
原来真的碰到一个爱人,当你覆上爱人的身躯,哪有什么时间去想那么多有的没得。
一样的躯体又如何?
只要是陆拾的,只要顾锦年爱他,什么都会趋于合理。
爱你,可能是我做过的,最最合理的事。
顾锦年洗完澡出来,见陆拾一个孤零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双眼放空望向窗外。
他觉得他那个样子特别有趣,初历情事,他的反应似乎比女孩子还要羞涩几分。
他没有经验,他没跟人交往过,顾锦年知道他得到的是全部的陆拾。
他是他的初恋,他人生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他。
陆拾似乎也发觉顾锦年站在他的身后,蓦地抬眼望过来。就那么一个毫无戒心的回眸,干净的不含一点杂质。
顾锦年望向他的眼底,他觉得陆拾其实还是那个十三岁的少年郎。他看着他,觉得自己也回到了十三岁的青葱年少。
就这么一回眸的相遇,顾锦年又忍不住想吻他。
他也确实做了。
他走到床边,将人拉进坏,吻上了他的眉心。
“不舒服吗?”
陆拾摇摇头,任由他抱着自己。
“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梁蒙。”
顾锦年微怔,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关于梁蒙,他希望陆拾介意,可是又不希望他一直介意。
“想她做什么?”顾锦年想要转移这个话题,他觉得此时气氛这样好,实在不适宜谈论他的前女友。
“我不想有一天,也让你对我说出,像今天你对她说的那些话。”陆拾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仿佛随时会融化在顾锦年的怀中:“锦年,我不是梁蒙。那些话从你嘴里出来,我一个字都受不了……”
“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们的关系,一定要在感情变坏之前,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也答应你,我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跟你纠缠不清,我会消失得很彻底。但你万万不能对我说那些话,一个字都不行,否则我会很恨你……”
他说的很是认真郑重,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锦年吻住了嘴唇。
“你最好现在就闭嘴……”顾锦年呢喃在他的唇边:“你说的这些话,我也一个字都受不了。”
对于爱情,顾锦年从不给出承诺,他觉得承诺是非常幼稚又无力的东西。它没法阻止感情变坏,也没法预防见异思迁。可就是这样幼稚又无力的事,千万年来却一直在重复上演。人类为何在屡屡受挫的现实面前,却仍无法看清?
顾锦年在此刻才发现,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以为是,从未看清。
一万年只是一句形容,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心动。
“十年前我已无能为力……”他低下头来,再次轻吻陆拾眼角,许下他今生唯一的海誓山盟。
“往后的每一个十年,我要我们都在一起。”
………………………………………………
第33章
即将年底的这段时间,总是事务所一年中最最繁忙的时候。
陆拾被临时抽调到南方的一个项目里,因此春节前不能跟顾锦年一起返乡了。
顾锦年到机场去送别,见到陆拾便冲上去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他还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他,可是刚凑到陆拾唇边时,就捏着鼻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靠!什么味儿?”
“小黄带的榴莲千层,分了我一块。”陆拾淡淡道。
“我靠!她行不行啊,居然给你吃这种东西!”他的吐槽声实在太大,引得一旁的黄橙橙一眼就瞪了过来。
“那个臭丫头就是故意的!”顾锦年压低声音又暗暗骂了一嘴。
“怎么了?”陆拾皱皱眉,觉得顾锦年今天实在有失风度。
“我受不了这个味儿。”顾锦年捏着鼻子,皱着眉道。
“真可惜,我还挺喜欢的,看来以后不能一起分享。”陆拾抬头看了一眼航班登机公告,轻声道了一句:“我得走了。”
“等等!”顾锦年扯住他,凑过身来再他的唇角上吻了一下。
“拜托你管管你手底下的小朋友,让她们以后别给你吃这个。你吃完这个 我怎么吻你。”
他虽然这么说,可又偷偷吻了一下。
四周路人皆向着他俩投来惊异的目光,但好在这两个男人都长得都秀色可餐,接吻的画面确实美好,丝毫不会违和。
陆拾项目组的小姑娘们个个目光锃亮,毕竟这样颜值的cp在三次元的世界本就是可遇不可求。两个人又实在默契有爱,一个明亮张扬,一个内敛沉稳,实在萌得不得了。
“怎么办,就算你是这个味儿,还是特别想吻你。”顾锦年说着得意洋洋地向着一旁的黄橙橙瞟了一眼。
陆拾就静静看着他表演,轻声道了:“我走了。”
“你回来提前告诉我!我开车去接你啊!”
“嗯,再联系。”
“什么再联系?要天天联系!”
陆拾走后半个月,便年关将至。顾锦年返回乡里,住进了自己原先的家中。
父母自然是询问了一番他的感情情况,他告诉他们他有稳定交往的对象,但或许没法结婚。
顾锦年的父母都是文化人,听完这话也没多说什么。
唯独顾父说了一句:“这事没法强求,我们也不愿催你。但是锦年,你一定要找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一起生活。感情这件事上,我们还是尊重你的决定。”
顾锦年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那时他在中学时期就一直住的房间。这些年一直在外,他几乎没怎么在家呆过。
房间里摆满了许多充满回忆的物品,他以前从未想起去翻阅,可是今天却来了兴致。
他翻开初中时候的相册,找到了那时的毕业合影。
他又一次看见了陆拾,仍是他记忆中那个样子,他站在他的身边对着镜头浅笑,静谧得如一株木棉。
顾锦年忍不住用手指去触摸那张面容,只觉得爱不释手,亲切到让他想要吻下去。
他又望向陆拾身边的自己,那个少年人笑得踌躇满志、明艳张扬,煞是可亲可爱。
那时的他们,还不曾惊动岁月。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也曾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又怎知未来早已暗留伏笔里,他们的命运在那时就早已纠缠在了一起。
顾锦年心里一片温热,如果陆拾在身边的话,他铁定会吻在他与少时无恙的眼眸。
顾锦年又翻出了许多回忆的物品,但关于陆拾的实在太过稀少。
最后找到了他大学前的第一个笔电。那个时候,他就是用这台笔电,在这间房间里和陆拾聊天。
辗转这样多年,这旧笔电无人问津躺在这间房间,似乎在等着他的主人回顾。
顾锦年打开那台笔记本,下意识去翻开那个留有旧聊天记录文件;想要再去找一找陆拾曾经留下的痕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文件,他打开来一条一条地读下去,开始还兴意阑珊,可看到后面,就再也看不下去。
十年前的顾锦年:“你周末还是坐公交回家吧,B中这里不好打车。”
十年前的陆拾:“怎么你家搬到这附近了。”
十年前的顾锦年:“嗯。”
十年前的陆拾:“顾锦年,你走之前……能不能来看看我……”
十年前的顾锦年,没又给他的回复。
十年后的顾锦年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懵了,他又往下翻了好几日,又看到十年前陆拾的一条留言。
“一路顺风,照顾好自己。”
“我总觉得,好像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觉得胸口一窒,莫名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那一刻,他想要给此刻远在南国的陆拾去一个电话。
短暂的等待后,他终于听见了陆拾的声音,
“喂,还在忙吗?”顾锦年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喑哑了。
“嗯,还没结束。”陆拾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样打扰你吗?”
“不会。”
顾锦年觉得自己喉咙也开始发硬,但他仍想要和陆拾说话:“你猜我在干嘛?”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那意思大约是,顾锦年你不要拿我寻开心好吗?
“好吧,我知道你猜不出。那我告诉你,我找到了我高考完的第一个笔电。我在看里面,残留的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
又是一阵沉默,那个声音又淡淡道了一句:“看那个做什么?”
“还好我看了……”顾锦年觉得自己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他的声音在颤抖,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我究竟对你做过什么?”
“锦年,你没必要这样。”陆拾的声音很温柔:“你那时只是……不怎么喜欢我。”
“可我明明就挺喜欢你。”
“好吧,你的那时的喜欢,可能和现在不同。”陆拾压低了声音,贴着话筒又道了一句:“锦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