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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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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定他看见了我。
  几脚跺碎挡在我俩中间的冰层,一脚踩在坡上,另一脚往水里探,尽量往下踩。
  冰凉的河水瞬间裹住了我大半条腿。
  我压低了身子探出一些,伸出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吼着:“抓我的手!”
  第一次他只拍了我一手冰凉的河水,第二次两人手上湿滑依旧没能抓到。我扯开身上棉衣,自己抓着一头,另一头扔向他。
  当我抓着棉衣,努力把他往上拉,直到拉住他一只手,我另只手抓住他胳膊,把他猛地拉上斜坡。
  那些原本跑来看戏的也已经跑过来,有人去喊了大人,有的绕过冰洞跑了过来,把我们拉到平地上。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在抖,丁凌身上淌着水,不停地咳呛。
  我抖着手解他湿透的衣服,手却哆嗦得不听一点话。
  我一把把衣服扯开:“你没事捡什么扣子!捡就捡还能摔倒,笨死算了!”
  头顶的呛咳声突然止了,他脸上冻得没一丝血色,被我这么一吼似是吓住了,一只手里还握着那个该死的扣子,也不敢给我了。
  后来很快来了大人把他带回去。因此我俩都发了一次烧,丁凌依然烧得厉害,体温直逼40℃。我擦着鼻涕在一旁看他通红的脸,怀疑他万一再把脑子烧坏些……
  但又能坏到什么地步?
  等几天后他恢复过来,没有变得更坏,当然也没有变好,依旧是旁若无人朝我笑得开心,只不过他从前叫我小名豆豆,自那天后改成了艾艾。
  而事后大人们问起他怎么会掉进去,几个出去玩的人含糊地应付过去,也没人仔细追究。
  寒假过后不久,等最后一点白雪融尽,冻土也变得松软,就是又一年春忙。
  十三岁我长到一米五,写完作业后,有时会去地里帮忙。经常见到在田里劳作的他,一脸的心无旁骛,看到我时咧开嘴叫一声艾艾,眼角弯起来,晒黑的脸衬得牙齿尤其亮眼。
  我就算是干活也是最轻松那一个。
  他举着锄一锄下去刨出个不到一掌深的坑,等我把两三粒花生扔进去,便接着刨下一个坑,刨出来的土刚好埋进上一个坑,显然已经很是熟练。
  点过两排花生,就随意地坐在田埂上休息。
  我无聊地用手团出几土球,在地上清出一道小道,让两球相碰看哪一个会碎掉,碎掉的就换个新的来碰,偶而会出现一个常胜将军,多数时候是两败俱伤。他坐在一旁看得开心,经常会帮我团,团出来的球一般是最容易碎掉的,有时刚碰到地就裂成几瓣。
  那天他安静坐在一旁半晌没动静,我扭头去看他。
  他仰着脑袋,眼珠定在一处不动,只偶尔眨下眼皮。
  抬头望去,只见春风迅驰里,两只风筝飘在高处。青蓝透净的天空下,三角的鱼形风筝似真如一尾鱼轻晃着尾巴,搅水游去。
  “什么……”
  他突然说了一句,我没听清,但他马上又问了遍。
  “那是……什么?”
  他眼睛里映着青色天空的影,黄绿色风筝的影,缓慢又认真地问。
  “风筝。”我听到了自己发涩的声音。
  “很好做的,想玩哪天我给你做一个。”
  他忽地转过头,眼里的影变成了我的。
  我被他猛扑过来的拥抱差点压倒在土地上,手肘撑在地上,因为被他搂得紧,鼻子贴在他颈侧,闻到了他身上泥土的味,还有一些别的味。


第4章 
  那天之后我尝试给他做个风筝,然后发现一点都不好做。要让风筝两端重量平衡并不容易,美观早被我抛弃了,而结实耐用依然是个问题。
  捣鼓那个半成品的时候被王富海他们发现,带出去试飞。我没有说这风筝是给谁做的,出于一些合群等软弱的心理,也没让丁凌跟过来。之前我试过几次,这一次理想了不少,基本可以称上得是一个合格的风筝,但最后落下来的时候挂在了树上,强行扯下来时候被打回原形。
  那一团竹骨和破布的黏合物被我丢在外面,回家时丁凌站在院门口,看着我只拎了个线轱辘回来。
  两人对视了眼,像是一瞬就知道了对方眼里的话,细思却又稀里糊涂的。我走过他身边,几步后回头道:“那个……坏了,我重新做一个……”
  “不要。”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他却扔下这一句,就走了。
  竟然真的生气了。
  我隐约觉得他要生气,但他真正冲我发火时,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不要拉倒,正好懒得做。”
  后来我想通了,当时我许诺做一个风筝给他,在他心里,那个风筝就已经是他的所属物,或许还要加上我送他的第一个礼物的份量。他嘴上不说,却不碍十分珍视,被别人带出去,又搞坏了,自然要生气。
  只是我当时头一回被他甩了脸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里堵气,再没提风筝的事。
  而他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瞄了我好几日,几日过去,又如常地朝我笑。我以为他忘了这事,自己也渐渐记不清了。
  再后来我升到高中,是在县里上的,一个月只回来一次,每次回家他都高兴地跑出去接我。高一寒假时和去了另一个学校的王富海几人聚了下。他喝了不少啤酒,赤着脸突然凑到我耳边:“艾哥,你有没有……那个过?”
  我一时走神:“那个什么?”
  “那个……打飞机啊!”他一手握空拳,比了上下撸管的动作。
  我僵了下,面上装作镇定:“谁还没撸过啊?”
  “那艾哥想的谁啊?”旁边有人起哄。
  我把王富海凑过来的大脸推一边:“管我,反正不是你们。”顺手拿啤酒堵他的嘴,然后给自己也开了瓶。
  乡下的啤酒并不好喝,冰度也不够,带着十分苦涩的味道滑入喉咙,在胃里搅出气泡,幻出一张张笑脸。
  我打了个酒嗝,脑袋里的幻象并没有随着气泡消散。
  第一次春梦梦见丁凌时,多少有点慌张。怕父母家人发觉,怕丁凌知道。但后来次数多了,渐渐就安定下来。不过是性幻想对象而已,又不是真的做了什么。
  梦里的丁凌又没那么傻了,但还是瘦,腰窄窄的,全身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手掌手指上都有粗茧。我常常狗一样拱在他两腿间,掐着他的腰,吮咬着腰上的软肉,像是要从上面吮出什么。他痒得咯咯笑,伸手推我,又被我抓住手,亲他手指掌心上的茧,像是有土地纯厚的味道。
  沿着胸膛一路亲到喉结,在下巴那里顿了下,终于还是咬上他的唇,不香,但是很软,软得像是能把我一颗黑硬的心化成水,从指间淋漓流下。肿痛的下身挤在他两腿间,毫无章法地蹭,蹭得满头汗,却始终不得而出。
  抬头就见他的唇被我吮得鲜红,面色泛红,也被我蹭出一脑门的汗,开口推我:“疼……”
  我想,我还没做什么呢……
  但现实中的丁凌从没推开过我。我不知道我真的对他做这些的话,他会不会推开我。他把他的弟弟都快宠上天了,尽管他是个傻子。
  当时我不由庆幸高中在学校度过,不然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出一些家里人绝对引以为辱的事。虽然后来事实证明,我最终没能忍过一辈子。
  而那时脑子被精虫啃得只一半,小时候对他的百般嫌恶早已化为瓦上灰,自己的种种恶劣行为偶尔想起也被强制性遗忘,劝慰自己,也一边希望他都记不得这些。


第5章 
  高二一次回家,因为学校的新年晚会耽搁了些时候,白天给家里打过电话让他们早些睡不要等。坐了一个小时大巴,下车又走了近半小时,到村里已是夜里十一点,各家灯火都熄了,天上飘着细雪,村子在雪被下沉沉安睡。抄近路从田埂那里穿过,沿着河渠走时,看到岸边一团黑影,似是两人缠在一起。近了发现下面的人一直在挣扎。
  “干什么呢?!”我大喊一声,取下背包拎在手里当武器。
  上面的人停下来,扭过头。
  月光流泻在雪上,将两人面容清晰映了出来。中年男人是王富海邻居,平时不多见,只听说平时没什么工作,游手好闲。而下面挣扎的人是丁凌。
  在我辨认出他面孔的那一刻,有烈火在心头炸开,烧得心尖抽疼。我轻轻吸了口气,再压着颤抖吐出,抓紧了手里的书包背带。
  “丁艾啊……”那人也认出我,朝我谄笑。
  “孙叔,你们干吗呢?”我甚至挤出个笑,装作没看清的模样,走到他身前三米,忽地加速,把装着半几本厚书的背包猛地朝他抡过去。
  孙庆翔被砸飞出一米,摔在地上,裤襟敞着,见我还要过来,踉跄起身一边提裤子一边后退:“误会……”
  “误会你妈逼!”
  我冲上去狠砸,背包不顺手,干脆就扔开了包直接上拳脚。直追着打出半公里,才勉强让他滚爬回去。转身跑回到丁凌身边,他还愣着,看见我本能地就想朝我笑,但又被我吓了回去,小声地叫:“……艾艾。”
  我努力控制了下表情,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条疯狗。
  我在他身前蹲下,把他卷起来的毛衣撸下来,敞开的棉衣拢好,再拉他起来,伸手帮他系裤扣。
  丁凌拽着裤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吓地看着我。
  我不理他,沉着脸强硬地帮他穿好裤子,又拍掉身上沾的雪,在他身前停住。
  这两年我个子长开,在他面前只低了一点点。这学期身体检查时身高179cm,当时从没人给他量过身高,而后来我把他接出来,拿一把卷尺和一本字典,量出来有181cm高,比预想中的还高了一厘米。
  我抓住他肩膀,盯着他一双眼,因为生气,控制不住地语气就有些冷:“他摸你哪儿了?”
  他嗫嚅半晌,我就静静等了半晌。
  终于,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儿……这儿……”然后是腰、下身……
  我气得想跑回去敲死那狗日王八蛋。
  “他亲你了吗?”我粗暴打断他。
  他不解地看我。
  “这里,”我拇指按上他唇,“他碰了吗?”
  他摇了摇头,下一瞬睁圆了眼,瞪着我。
  抓着他肩的胳膊微一用力,我把人扣进怀里,亲在刚刚拇指碰到的地方,他的唇上。
  我终于亲了他,四下一片无人的静谧,但月光照着,月亮看得到,雪看得到,静默的树看得到。那一瞬心脏并没有化为黑水,还老实地在胸腔里跳动,只是跳得越发颠狂。
  舌尖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下,颤抖着收回来,我拉开两人距离。
  “这里谁都不能碰,知道吗?”我迎着他的目光,“只能我亲。”
  看他轻轻点了下头,我转身去捡背包,拍掉上面的雪:“哦,也不要给爸妈他们说,谁都不要说。”


第6章 
  进了院子,我拿食指比在嘴前,嘘了一声,轻轻进了门,把他推进浴室,又从他屋里拿出一套干净衣服。
  还好去年家里拆了老房,新房子是三层的阁楼,在一楼角落里修了个浴室,不然洗澡还要跑到乡里唯一的澡堂,这么晚大概也不再营业。
  丁凌看着我抱着衣服进来,又反手锁上门。他望了眼门,脸上露出为难。
  那回落水后,他便有些怕水,像只猫一样不喜欢洗澡。
  他刚要开口,我又轻嘘了一声,指了指楼上,示意不要把家人吵醒。接着我把他衣服一件件都剥下来。脱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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