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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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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只记得月亮从东边摆到西边,站在家门口时,因为手冻得抓不住手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拉起门环时,发现大门是开着的,走进院子,一楼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橘光,堂屋的门依旧没有上锁。
  我轻轻推开门,门轴很合作地只发出一点轻微声响。
  那点橘光来自于将要熄灭的炭火盆,旁边是坐在椅子上睡着丁凌。他裹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背部微微起伏。脚下还有一只猫,同样卷成一个球,卧在他脚上,因为离火盆太近,半边胡子被烫得卷起来。
  我当时就想,这个人怎能不让人爱呢。
  没一会儿他突然惊醒,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扔了被子跑过来,慌乱地去擦我脸上的泪,却没想到自己又无意开了闸门,泪反而越流越汹,怎么都擦不净。最后解开棉衣,把我裹了进去。
  我靠在他肩上,一时间眼泪被他体温烫得更汹,艰难忍住声音,却忍不住颤抖。
  好不容易等泪停了,哑着嗓子解释了一句:“太冷了,冻得。”
  神游回来发现秦朗风还在执着地等,只好回一句:“值得。”
  作者有话说:
  关于软件工程和提及的治疗方法全是瞎J把扯的……医学生看到轻拍……
  字数一万五了,我觉得两万大概写不完……


第二卷 现在 


第1章 
  二、现在
  2017年10月8日上午十点,丁凌刚刚进手术室,我在外面等。
  半个月前我把他从老家接到上海,回去前一天给家里打了电话,父母听到丁凌有治愈的可能性都很高兴。等我回到家,没看到丁凌正要出门去田里找,被妈拉住,犹豫地问了治疗费用的事。
  “之前大夫都说这个没法治,你昨天也说这个是刚开始推广治疗方案,肯定费用不低吧……而且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成功率只有一半……也太低了……我知道你关心你哥,但他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挺好的。”
  我低头看着她,她比我低了一头还多,脸上的白发和皱纹都添了不少,已从中年步入老年。作为我的父母,他们都算得上称职,提供了生活条件,抚养我长大。对于丁凌却不同。自从丁凌九岁那年下地干活开始,他们之间更像一种雇佣的关系。干了活才有饭吃,不干活就讨饭吃。所以他们在丁凌九岁那年抛弃了自己的傻儿子,换来一个温顺听话的雇工。
  我说:“钱不用你们出,不用担心。”
  我去地里找到丁凌,他正弯着腰在玉米田里剔玉米苗。播种时为了保证提高出苗率,每一个坑里都有两三粒种子,后期剔除孱弱的苗,保证余下的正常生长。爸和二叔坐在田埂边上抽烟聊天,看到我时招了招手,说:“刚还说到你今天回来,这么快就到了?”
  我嗯了声,走到丁凌身前,拉开他,指了片空地:“坐那不要动。”丁凌看着我,又看看地里的玉米苗。我重新指了指那块地,他才站过去。还没等我剔了几棵玉米苗,他站在那里说:“艾艾,那个是好的。”
  回头看了眼屁股后躺在地上的苗,见他还盯着,只好剔了小的把那棵重新栽回去。
  等我把活干完,起身时几乎直不起腰。回到丁凌身前,拉起他一只手,跟爸打了声招呼:“我先把他带回去了。”
  丁凌屋子里面是万年不变的木床和木箱,用来装衣服的木箱漆皮掉了大半,是我小时候就有的老古董。我推开箱盖,想帮他收拾几件衣服,翻了几件后重新合上了。突然想起什么,又打开盖子,翻到底也没见到我要找的。丁凌探头过来:“找衣服?”
  “没什么。”我拉着他去床边,走近了就看到我要找的东西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头。那是六年前我强行塞给他的一套衣服。
  我按着他坐下来,弯腰俯近他,手还按在他肩膀上,盯着他眼睛:“相信艾艾吗?”
  他笑起来:“艾艾问过了。”
  我说:“我想再听一遍。”
  他依着我又答了一遍:“相信。”
  如果我一直问下去,他大概也会一直这么答下去,直到我俩都渴了累了,直到我停止这个愚蠢的复读机行为。
  次日我就带了他回了上海,只带了一套衣服。
  丁凌头一回出这个村子,世界在他眼里新奇而巨大,有他种过的地几十倍几百倍大。我牵着他上高铁,列车启动后速度越来越来,他抓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紧。
  “艾艾……好快……”
  我以为他在害怕,本想安慰他“不怕,艾艾陪着你呢”,转眼却见他哪里是害怕,明明是兴奋。张了口又闭上,无奈地笑了下,十分想亲他。
  列车驶过乡村田地,高楼林立的城市,我小声地给他说着他眼睛里所有的东西,这一刻他像是误入了另一个世界的孩子,所有熟悉的事物与生活都在列车的飞驰下远去。


第2章 
  到家后,网购的衣服还没到,他便先穿着我的,除了稍有些大,其余还挺合适,有一回他在门口等我拿钥匙钱包去医院检查,出门后看到对门一对中年夫妻正笑着和他说些什么,夫妻两人都在一所高中当老师,晚上加班回得晚了有时会碰到下晚自习回来的他们。
  女老师见我出来,笑着说刚还以为是我站在门口,了解到我们是亲兄弟后感慨长得真像。
  他们走后,我拉着丁凌贴近了仔细看,鼻子眼睛嘴巴,猛地看上去似乎是有点像,仔细看哪里都不像。他是温和的人畜无害的模样,我却是反着来的。曾经问过秦朗风他是怎么在那么多学生里认出蹭课的我,他回答说:“你看着就不像是学医的。”
  这和“看着就不像是好人”也没太大差别。
  而我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从面相上五官带棱,虽说不至十分过分,但不笑时就显得戾气过重。上班与人交流时会尽量收敛,能笑则笑,一旦坐在电脑前开始工作,脸上常常一丝表情也不剩,曾被同事偷拍,说再有那些个鸡蛋里挑骨头的客户,就把这照片祭出去。
  我对那些苛刻的甲方并没有过激烈的情绪,相反在某方面还要感谢他们,毕竟是一部分衣食父母。
  几天后医院的结果出来,指标显示良好,允许手术。
  网上买的衣服也到了,我让他换上一套,简单的毛衫风衣休闲裤,大小合适,看着像在城市里某个公司上班的小职员,如许多人一样的生活着。
  我冲他满意地笑,帅气温柔的小伙子,扔出去一定很招人喜欢。
  他脱下风衣放在一边,转过身时,我恍惚以为他已经如个正常人一样了。
  “晚上,干吗换衣服?”他问。
  我往前迈了一步:“想看。”手指自他腰间伸进去,擦着腰际细腻的皮肤把毛衫褪了,继而把裤子也脱下来。换上睡衣后他一直呆站在那里,只好伸手拉着他坐在床边。
  我抓着他的手,低头揉玩着那几根带茧的手指,一些话早在心头滚过无数遭,临了依旧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他轻轻开口叫:“艾艾……”
  我微不可察地颤了下,抬头直视着他:“你知道我带你去医院做什么吗?”
  他摇头。
  “你知道为什么一直有人叫你傻子吗?”
  他先是摇头,继而点头:“因为……我傻?”
  我捧住他脸颊,猛地摇了几下头:“不,这是他们当年犯过的错,在你身上留下了不好的影响,现在,要通过手术把它消除掉,但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败,失败的话会再也治不好。你愿意吗?”
  脑袋上被他摸了下,然后听到他答。
  “我相信艾艾。”
  我笑起来,他一直都相信着我的,倾身把他压倒在被子里:“那你喜欢艾艾吗?”
  他眼角弯起来:“喜欢。”
  “爱艾艾吗?”
  他哼出一声疑惑的鼻音:“……嗯?”
  “爱还是不爱。”
  他大概还是没有很懂,但依着感觉很果断地答了:“爱!”
  我在他唇上亲了下:“我也爱哥哥。”
  不管手术结果如何,之后我们的关系又变得简单或者复杂,有他这一声爱,便能撑着我在未卜的路上一直走下去,走到很远。


第3章 
  这个手术起初有两个治疗方案。因为脑几乎不产生新的神经细胞,与记忆有关的脑部区域却是个例外。研究者找到提取其分裂生长的原因,转移到受损脑域,配合药物激发细胞活性,促进增殖。第二个方案是利用正在生长期的脑细胞,原理一样。只是后者因为不同个体之间排他性太强,后期排异反应严重,被弃之不用。
  手术内容并不复杂,在操作上却要求极高,医院派出最好的团队依旧只能把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五十。
  妈曾说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太低,我却是这几年听着成功率如何从百分之十提到五十的。生命于我永远是个搞不清楚起始因由的东西,如何从那些堆杂在一起死气沉沉的粒子中产生哪怕最简单的灵智,更不提人脑这个复杂的系统。我只能编写出每一步依既定规划运行的程序,每一个代码指令在一张网中都是一个点,由冷冰冰的逻辑组成一个精密的网,牵动着程序的运行。
  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我曾觉得足够,毕竟改变的是人类至今未能彻底理解的大脑。
  而当丁凌被推入手术房,我盯着那扇厚重的手术门,似有湿沉浓重的雾一点点爬上脚底,又团团裹住心脏。我控制不住地害怕起这样的成功率,像是一脚踩在天堂一脚踩在地狱,可站在那里的是丁凌,最不该承担这样风险的人。
  手术失败会影响到记忆能力及逻辑能力,而成功后需在三年内通过训练提高原受损脑域的反应能力,最后智力可恢复到平均值以上……
  等他恢复正常,记起我曾经溢于言表的嫌恶,那些不应存在于兄弟之间的吻,会怎么想?而如果失败,他曾经习惯的平静生活就会因为我又变得一团糟。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我还未抬起头,来人按着我一侧肩膀挨着坐了下来,从身上白大褂掏出盒烟,递到我眼前。
  自那日湖边谈话后,我们便一直没有再见面,实验项目的消息他不忙时留短信,忙时留语音。直到一个月前治疗方案正式推广,他才拨了一个电话给我。
  我把烟推了回去,他也没拿出一根,直接放回了口袋,拍了拍我的腿:“别担心。”
  走廊里走过一个急匆匆的护士,我们安静了一会儿,待护士走远了,他道:“我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
  我扭头看他,他继续说:“当初问你觉得值不值得,其实像在和自己较气。我希望你说不值得,放下这份看不到希望的感情,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你。但后来我想了想,我喜欢你的坚韧和执着,可能在你说出不值得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没想到他会把暗恋我这件事拿出来说,那次谈话我们虽然都没有挑明,彼此却已知会,我以为这件事会烂在彼此的心底,然后渐行渐远。
  忽地有些明了,我朝他笑了下:“牺牲这么大就为了转移我注意力?”
  他啧了一声,松了浑身骨头靠在椅背上:“为了朋友……再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谢谢。”
  后面我们再没说话,静静地等着手术门再次开启。秒钟的针也终于不像在搅着一盆面糊,飞快地转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手术灯灭,主刀医生推门出来,拉下口罩,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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