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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炜思索片刻,把目前已知的线索都告诉了宋辞。
“我们第一次监测到这股不寻常的阴气波动是在十七年前。当时我们没有太在意,不过还是派了天师去搜索这股阴气来源。在那股阴气出现的住宅区我们发现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但是根据调查这个女人只是自杀。而这股阴气也再没有出现过,一直到三年前。。。。。。。”
宋辞心里咯噔一声,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发紧,“那个自杀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董炜一怔,“这个女人怎么了?”
宋辞神情紧张,心紧紧的悬在嗓子眼,他问:“是不是叫程明月。”
董炜想了想,迟疑道:“我也记不太清了,毕竟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这人的死和墟没多大关系。”
宋辞却猛地拉住他的手臂,语气着急,一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那你总还记得是在那个城市吧?或者那个住宅区的名字,你总记得一样吧?”
董炜诧异的看着宋辞,“你怎么了?”他想了一下,道:“在k市,那户人家似乎家境不错,在当地很有点名气。”
宋辞再也忍不住的喊出了声,“那个人是我妈!”
☆、第六十八章
董炜略有些吃惊,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忽然想起那户人家的男主人也姓宋。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宋辞的神色,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能想到墟和宋辞的渊源竟然能牵扯到十几年前,但是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宋辞一抹眼泪,把悬在睫毛上的眼泪擦去,他绷紧牙关,过往的记忆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他妈温柔的声音仿佛还在他耳边浮现,真实得仿佛是出现幻觉。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记得很清楚,我妈跳楼那天晚上她还在哄我睡觉,还说明天要带我去游乐园。我不信她会自杀。”
董炜投来一个带着歉意的目光,“当年我们检查过你母亲的身体,并无被附身的痕迹,所以后续的事情是我们也没有再跟进。”
宋辞一怔,背脊一僵,他伫立原地,半响才回过神,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他的满腔怒火,他喃喃道:“你说我母亲的死和墟无关?”
董炜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保留的说道:“当年的调查结果是这样的。”他语气稍顿,把接下来的话匿于心底。
如果程明月当真不是自杀,她的身上又找不到被附身的痕迹,那么还有一个可能——她是被人杀死的。
案子发生在深夜的家中,谁能杀死这家中的女主人呢?
董炜心一颤,背后窜起一层粘腻冰冷的汗。
而且,墟的确没有杀害程明月的必要,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董炜摇摇头,把这起案子晃出脑海,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把墟抓捕归案。
“还有一件事。”
董炜看了叶云泽等人一眼,迟疑了片刻,“我们屋里谈。”
宋辞匆匆回过神,他略一点头,声调还带着一丝颤音,“好。”
两人起身,一前一后的往书房走去。
宋辞关上了门,转过头看向董炜:“什么事?”
董炜打量着宋辞,眼底还挂着显而易见的不信任,他忍不住再次问道:“钟九离现在在哪?”
宋辞的目光同样带着一丝戒备,他听钟九离说过,杀害他父母的人或许就是天师协会的人,眼下也无法确定墟和那些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他绝不能泄露钟九离负伤的消息。
思量片刻,他道:“他在闭关。”
董炜一怔,“当真。”
宋辞直直看着董炜,眼底一片坦然,他点点头,正色道:“当真。”
他垂在两侧的手指无意识的扣着裤缝,泄露了他的紧张。
董炜并未注意到,他思索片刻,道:“我打听到了斩魂剑的下落。”
宋辞瞳孔微微一缩,他一把抓住了董炜的手臂,惊声问道:“在哪?!”
董炜的神情略显诧异,他以为宋辞会诧异斩魂剑下落之事,他语气稍顿,再次试探问道:“是钟九离告诉你的?”
宋辞点头,知道斩魂剑下落不明的人寥寥无几,如果是钟九离告诉他的,说明这人或许可信。
“他说过,这剑早年的时候被掉包了。”
董炜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再次打量起宋辞来。
他生得白净,五官周正,杏眼微扬,瞳仁黢黑,神情时而天真时而狡黠。无疑,他有一幅好皮囊,但是除此之外,董炜再也看不出他的特别之处。而且,他甚至不是天师,但他却又是钟九离从未露面的师弟。
可依钟九离对叶云泽他们的态度来看,宋辞的身份应该不仅仅只是师弟这么简单。
今天他们这些话,他相信钟九离不会轻易对外人说起。却对着宋辞全盘托出,看他的神情态度,和钟九离似乎十分熟悉,甚至直言他能代表钟九离。
董炜不由有些好奇起宋辞和钟九离之间的关系。
宋辞见董炜定定的看着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董炜回过神,敛起打量的目光,道:“没事。”
宋辞继续追问道:“斩魂剑在哪?”
董炜道:“还在西北,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宋辞迟疑道:“还在西北?”
董炜点头,“当年和钟九离父亲一同前去镇邪的共有六人,按理说有机会能把斩魂剑掉包的只要他们几人。但是据我调查,当年跟随他们一同镇邪的还有别人。”
宋辞心一颤,“谁?”
董炜继续道:“当地天师观的一名天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钟其渊答应让他一同前去镇邪。不过这人也出了意外,他也死了。”说到这,董炜语气一顿,忍不住冷笑一声,“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人竟然死而复生了。”
☆、第六十九章
“我派去调查的人打听到,那天师的尸体还没下葬的时候就不翼而飞了。‘死’后几年曾经出现过一次,可惜疯疯癫癫的,见人就跑,看到过他的人说——他背着一把剑。”
宋辞心狂跳不止,他喃喃道:“斩魂剑在他手里?”
董炜点头,又颇为为难的皱了眉头,“听说他现在疯了,也不知道真假。假的倒是还好找些,疯子,哎,谁知道一个疯子在想什么。”他语气一顿,“我会多派一些人去找的,不过这事也不好大张旗鼓,万一被——”说到这,他停了下来,观察着宋辞的神色,他不知道钟九离到底和他说了多少。所以和他说话的时候,常要小心思忖,以免说了些不该说不能说的。
宋辞回过神,他瞥了董炜一眼,知道他对自己还抱有怀疑,“这事就拜托你了。”
董炜客套的弯弯嘴角,“应该的。”随后他起身,“那等他闭关出来,你支会我一声。”他一顿,笑了笑:“下周见。”
宋辞点头,跟着起身把人送到了门口。
把董炜送走后,宋辞回到屋里。赵一诺和金南陵对视一眼,便朝宋辞望去,眼里带着好奇。
叶云泽独坐一侧,他的神情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宋辞张开嘴,正欲开口,他语气一滞,便又把话咽了回来,话锋一转,他严肃道:“大师兄受伤的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赵一诺忙不迭点头,“好。”
金南陵也跟着点点头,叶云泽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看了宋辞一眼,轻声应道:“好。”
话音刚落,敲门声再次响起。
众人同时看去——难道董炜又回来了?
宋辞去开了门,屋外站着的不是董炜,而是赵笃之,他一进来,就扫了一圈,直接问道:“钟九离呢?”
宋辞眼中闪过一丝戒备,“你找他什么事?”
赵笃之用余光瞟了三人一眼,他挠挠头,对着宋辞道:“我找他有急事。”
宋辞还是那副答词:“他不在。”
赵笃之挑眉,心里骂道,这节骨眼他跑那里去了,他嘴上没把门,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宋辞对赵笃之倒是比较熟悉,所以也比较松懈,他道:“你有什么事?”
赵笃之倒是直接,直接抬腿往书房走去:“屋里说。”
赵一诺心里被勾得直痒痒,恨不得有双顺风耳好听听他们到底再说什么。
赵笃之看出宋辞和钟九离关系不一般,所以也不掩掩藏藏的,直接就道:“你让钟九离最近小心点。”
宋辞心头一跳,打量着他的神色,“什么意思?”
赵笃之直接把长老会上的事说了一遍,并坦然道:“现在就等着这条蛇主动出洞,以他这种狡猾又谨慎的性格,绝对不会打无把握的战,他可能会先试探着出击,看看钟九离的实力到底如何。反正我是把钟九离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足够让他们紧张的。等到他发现钟九离没有我说的这么厉害的时候他一定会有所松懈,这个时候我们只需要埋伏好,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宋辞瞳孔骤然一缩,钟九离这个状态如何迎敌?!但是赵笃之的话已经泼了出去,他低下头,垂下眼帘,掩去自己的焦虑。
赵笃之注意到了他的不自在,一丝不安划过他的眼眸,他问道:“钟九离怎么了?”
赵笃志虽然一贯随意散漫,但是他这个人的心思却极为细腻,观察力极强。他猜不透天师协会那群老狐狸的心思,但是宋辞的心思在他略一猜便能猜出七八。
宋辞心里咯噔一声,他抬起头,逼着自己不去想钟九离受伤的事。他靠在桌沿上,肩膀放松的耷拉着,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不解,“钟九离?他没怎么啊。”
赵笃之一晃神,险些要被宋辞骗过去。他眼珠轻轻一转,先前他还以为宋辞是被钟九离表象骗了,现在看来这小子和钟九离简直是‘沆瀣一气’、‘一丘之貉’。
在赵笃之明镜似的眼神下宋辞也快装不下去了,他连忙岔开话题,他故意问了个蠢问题:“如果那人一直找不到钟九离,岂不是没有机会引蛇出洞了?”
赵笃之给了他一个蠢的眼神,“这个人能一直在天师协会里潜伏十七年,你会觉得他连找个人的本事都没有吗?”
宋辞低头笑笑,掩去忧虑,随后他再次抬起头,“可是我们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偷袭,难道我们要一直这么等着吗?”
赵笃之点头,“方法虽然蠢了点,但是也只能这样。这个人心思实在太深,如果我们故意招摇,反而会被他看穿,我们静静躲着,才能麻痹他。”
宋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赵笃之一贯没什么正经模样,想不到他还有如此严谨的小心的一面。
“还有,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钟九离知,谁也不能知道。外面那些愣头青说话不过脑子,万一被套了话,说漏了嘴就前功尽弃了。”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瞥了宋辞一眼,幽幽道:“你也一样。”
宋辞又气又想笑,心头的阴霾被赵笃之这么一闹倒是扫去了些,他点点头道:“等他回来我会和他说的。”
赵笃之也点点头,想起刚才在客厅没看到关凌彦,他问:“我徒弟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宋辞道:“他送徐盛之回青云观了。”
赵笃之一挑眉,心里有些紧张,“徐盛之怎么了?”
宋辞语气一顿,道:“被墟伤了。”
赵笃之眼皮一跳,咬牙骂道:“不知天高地厚!”停顿了半秒,他又忍不住道:“我回去看看,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宋辞巴不得他快走,连连点头,“好,你去吧。”
看着赵笃之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宋辞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