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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廖冉笑个不停，“我他妈不趁你之危还是我吗？我啥时候君子过啊？”
“……”
被廖冉折腾了一晚上，连萧整个人瘫在床上如同一摊烂泥。
完事之后，连萧除了叹气，也不想抱怨什么了，反正也被吃干抹净了，说再多也没用。
两人洗干净后躺一起，连萧搂着廖冉，低头闻了闻廖冉头发的味道，除了洗发水的香味，还有一股奶味儿，小奶狗不使坏的时候还是很香的。
“你真要问你妈借钱买房啊？”连萧问。
廖冉挪了挪身子，两人靠得紧紧的：“她说她存了点钱，打算给我交首付和装修用。”
“你打算要么？”
“不了，”廖冉摇头，“原本最多想借，但是哪有跟亲妈借钱的？摆明了就是有借无还么！”
连萧笑了笑：“她绝对不会让你还的。”
“所以啊，我想，还是自己存钱买吧。”
“嗯嗯，”连萧下巴轻轻扣在廖冉的头上，他的鼻子被廖冉的头发一撩，有点儿发痒，他抽了抽，又说：“我们把首付凑够了就成，剩下的我去贷款，毕竟在银行工作了，向行里头申请按揭总不会太难吧？一开始买套小的住着先，慢慢还，咱挣了大钱再换套大的。”
廖冉抬头看他：“要不，我们买个单间配套的吧？四十平左右，压力小一些。”
“有点儿小了，至少得两房吧，留个房间给你妈住，”连萧抓着廖冉头发玩，“到时候咱还能顺带蹭饭，多好。”
廖冉嘴角微微一颤：“嗯，让兰姐也别到处跑了，跟我一块留丽江吧。”
“好。”
廖冉看着窗户外头平静的洱海，他心里也跟着平静了。
未来的生活，慢慢地在他的脑海里有了初步的轮廓。
一间小房子，住着两个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色彩会一点一点地描绘上去的，他心里感到很满足。
他又往连萧身上蹭了蹭：“萧儿。”
“嗯？”
“早知道刚才我就让着你了，”廖冉小声说道，“你替我想了那么多。”
“操，”连萧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笑了，“你别这么说啊！搞得这事像是你用py交易换来似的！”
廖冉自己也乐了。
从大理回到丽江后，连萧便跟着廖冉四处看房去了。
虽然兜里没几个钱，但是他们的胆子很肥，连独栋别墅都敢看。
按照廖冉的说法，他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别看现在几乎是一穷二白，那是他们上升空间还很大。
最后比较了七八个不同档次的小区之后，他们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年轻化的小区。
小户型居多，绿化还不错，距离闹市区不算远，房价也适中。
“我们看的那个两房一厅一卫的户型，算下来大概要四十万出头吧，”廖冉开着车，乐此不彼地计算着，“车位不考虑了，先租着，再把装修费算上，估计五十多万。”
连萧边听边点头，他心里在想，现在才一月份，他毕业工作最快也得七月份，且不说那时候能不能办下贷款，就算能办，说不准他们看到的户型早就卖完了。
不过他看到廖冉心情那么好，就随廖冉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廖冉一边开车，一边对这个还架在空中的未来的家充满了向往。
车开了一会儿，他又说：“兰姐还是想给我一点钱。”
“你答应要了？”
“哎，推不掉啊，”廖冉说，“我最后做了让步，只拿一点去买家电，算是她送我们的礼物了。”
连萧说：“没事，只要你妈高兴就好。”
车子开到客栈后，兰姐已经回来了。
兰姐把廖冉单独叫到她的房间，有话要说，连萧自己就先回了房间。
他先是躺在床上看手机，看着看着有点儿犯困，就打了个盹儿。
迷迷糊糊的准备睡着的时候，突然间嘭的一声，门口被人踢开了！
连萧吓了一跳，以为是坏人来打劫，他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还做出一个准备打架的动作。
两眼一睁，发现是廖冉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操……我以为是谁呢，吓死我了。”
廖冉没有回他话，而是闷头愣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
连萧收起干架的姿势，问了一句，见着廖冉还是不说话，他走过去把灯打开。
廖冉的脸色非常难看。
眼睛直直地盯着地板，眼神中带着一丝怒气。
连萧小心翼翼地扶了扶他的肩膀，看到他没什么反应后，才把他往房间里拉，顺带关上了房门。
“发生什么了？”
连萧又问，是不是跟兰姐为了买房的事情吵起来了？
连萧知道廖冉性格其实挺扭的，在某些他认准的事情上，固执得不行，得不到或者不顺着他的意，就会有情绪。
只是发泄情绪的方式不同，闷不做声，抱怨，甚至哭。
而这次他看着是要发火。
廖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妈要给他买礼物。”
“他？谁？”
廖冉又说，声音冷如冰霜：“我爸后来生的那个儿子。”
连萧多少懂了一些，叹气道：“没事，不就一个礼物么？没什么的，别想太多，你妈可能也就是为了客气一下。”
“完全不是！”
廖冉突然间吼了一声，差点儿把连萧给吼懵了。
连萧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接下去该说什么，他更加谨慎了。
他缓了缓，然后慢慢问道：“怎么啦？你别急，跟我一点点说。”
廖冉狠狠地吐了几声鼻息，虽然不吼了，但是音量仍明显高于以往：“我妈想问我爸要一点钱，拿去给我买房！”
“那个王八蛋！前阵子做生意亏本了，把打进我妈卡里的钱，全他妈都取走了！”
“那些钱是法院判他要给我们的！就算我们一直没用，他凭什么拿走！”
“拿去了还不是给他的新老婆和儿子用吗！”
“凭什么！”
“操｜他妈的凭什么！”
“那个王八蛋！！混球！！”
第063章
廖冉连着好几句下来，连萧听着心里跟被一刀一刀地割下来一般，特别疼。
连萧双手搂着廖冉的腰，轻声安慰道：“别气着自己了，你爸要是做得不对，大不了，可以申请让法院仲裁啊？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廖冉皱着眉，狠狠地说道：“那我妈干嘛要去讨好他们两个？！为了能拿回一点本应该属于我们的钱，还要求他们帮忙说话！”
“啊……”
连萧很捉急：“你妈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妈打电话给那个王八蛋，让他把一部分钱给我，让我买房，可那个王八蛋不愿意！他说他的儿子上学要用！”廖冉气呼呼的，说话的时候整个人要燃起来了，“我妈竟然就想求那个女人帮我说点话，就给她儿子买礼物去了……”
廖冉越说气息越弱：“她干嘛要那么做啊……没钱我们再赚不就是了吗？为何要向那一家子低头！”
廖冉太好强了，硬扛了那么多年，总会有要爆发的时候。
连萧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你妈也是为了你好，你不应该跟她生气……”
连萧话没说完，便看到廖冉忽然间一抬头，两眼直瞪着他看：“那你觉得我妈给他买礼物，讨好他就是对的吗？！”
“我没说对，也没说不对，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连萧有点儿慌张，一时间话都说不清了，可没等他理清思路应该如何接着往下说时，廖冉朝他大力一推，把他直接推到了床架那边去。
连萧毫无防备地往后撞了一下，直接撞到了铁质床架的扶梯，要不是他脚底功夫了得，能及时站稳身子，不然恐怕脑门得磕出个包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愣在原地，他从未感到那么疼过。
连萧抬起头时，他也看到了廖冉脸上闪过的一丝慌张，但很快就被一抹倔强彻底掩盖了。
连萧气不打一处来，跨了两步直接逼近到廖冉的面前，紧紧地拧着眉，看着廖冉大骂道：“我操｜你大爷的！你他妈竟然对我动手！”
“我就对你动手怎么了？！你他妈就是傻逼！大傻逼！”廖冉瞪回去，“有本事你还手！”
连萧一把拽住廖冉的衣领，两只手拽得都发抖了，目光如炬，瞪着廖冉看，直到他看到对面那双眼睛开始微微泛红，他的手才嚯的松开。
连萧吸了吸鼻子，两只手无精打采地垂下来，低着头，看着那两双一样的登山鞋，踏过一样的山和水，半天才说道：“谁都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行。”
廖冉一直在抽泣，两行眼泪断了线一般，从眼睛里一直流淌下来，在下巴挂了一会儿，又滴到衣服上。
“我除了你，还能打谁，还能骂谁……除了你，我还敢对谁这样？”
连萧眼睛瞬间红了。
他抬起头，看到哭得不能自已的廖冉，心如刀绞，他再次紧紧地搂住廖冉的腰，然后去亲廖冉的眼睛，一点一点地把廖冉脸上的泪水抹掉。
连萧的额头和鼻子贴着廖冉的，声音有点儿发颤：“冉儿，没事了，都过去了。”
“嗯。”
廖冉点了点头。
“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不要去想太多，”连萧接着说，“伤了我和你妈的心，你反而更难受。”
“嗯……”廖冉抽泣着，“对不起。”
连萧把头微微挪开，捧着廖冉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说：“你再说一遍。”
“我，”廖冉顿了一下，“我已经说过了啊……”
连萧垂着眉：“我很难过，光一遍完全不够。”
廖冉抿了下嘴：“对不起，我错了。”
“嗯，知错能改，”连萧笑了笑，“就还是好孩子。”
“操。”
廖冉也跟着笑了，眼睛笑成两道弯而明亮的月牙。
廖冉做了简单的休整，就去兰姐那儿道歉去了。
他自己说的，这是他从小到大，头一次朝兰姐发火，他刚才离开兰姐的房间后，就一直在后悔。
连萧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地板发呆，等着廖冉回来。
中途豆豆带着甜筒钻了进来，陪连萧玩了一会儿，又跑掉。
等廖冉走回来时，连萧抬头一句：“把门锁上。”
“……”
廖冉愣了一下：“啊？要是豆豆它们……”
“把门锁上。”
连萧又重复了一遍，无法反驳的语气。
连萧在上，廖冉在下。
连萧深沉的眼睛一直盯着廖冉看，从未挪开，不管什么位置，都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连萧的表情从未如此霸道过。
最后一身喘息过后，连萧才开口。
“之前都是我让着你的，”他淡淡地说道，“你根本打不过我。”
“我……也没想跟你打架啊……”
连萧看着红着脸的廖冉，接着说：“我能让的，我都让，但是有的原则性的事情，我绝对不能让。”
连萧非常严肃地说。
“以后不准骂我，一个字都不行。”
“更不准对我动手，在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
“如果你想出气，可以，你跟我说，然后你想怎么打都行，我绝对不还手，让你打到解气为止。”
“我……”廖冉回了一句。
“我没说完。”
连萧盯着廖冉看。
“你已经把我吃死了，所以，”他低下头咬了口廖冉的锁骨，留下两排红色的痕迹，“我逃不掉，遇到什么事情，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