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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的电话响了,是陈仪。南逝一只手接着电话,握笔的另一只手在草稿纸上随意涂画,越画越重,本子都被笔划破。
接完电话,南逝放下了手机,假装很轻松地说道 “我去洗澡了。”
陶如斯觉得南逝不对劲,或许是他父亲的原因,本想要给南逝自己思考的空间,所以一直忍着,但好像忍不住,陶如斯还是起身进了浴室。南逝蹲在花洒下哭泣,水流的哗啦啦声掩盖住了他的哭声。陶如斯蹲下,抱住了南逝。
“对不起。”南逝也紧紧的抱住陶如斯,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支撑。以后的路只能自己走,南逝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他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已经确定南斌坐牢了,本来偷税漏税最高只判七年的,但不知道李晓他们搞了什么鬼,南逝听不懂那些商业上的事,只知道还有什么商业间谍的事。罪刑加重,南斌要十五年后才能出来。
“不是你的错,不要怪自己。”陶如斯无能为力,现在他不能帮上忙,打电话跟陶然说过这件事,想问他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陶然不明白陶如斯怎么会问这些,说这件事闹得有点大,没有人敢插手。南逝泣不成声,陶如斯就一直陪着他。
夜很长,从现在起,南逝就要学会适应没有父母的生活,这很难,但没有办法。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还有我,别难过了。”陶如斯轻声哄道。
“我想要爸爸回来,让那个女人去死好了,只要爸爸能回来。”南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切都是李晓害的。
不安
因为已经确定了南斌要坐牢的事,所以南逝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明面上是处理,无非就是南逝未来的归处产生了争议。按道理李晓必须抚养南逝,直到十八岁成年。可李晓打过电话给南逝,明确说过不想抚养他,如果南逝非要腆着脸来,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南逝嘲笑李晓哪里来的大脸认为他非得去她那里,还诅咒李晓不得好死,而且没人给她送终。在李晓的骂骂咧咧中,南逝挂了电话。归处问题不是南逝关心的事,他更想去看南斌。
陶如斯帮南逝请了好几天的假。虽然陶如斯想去帮忙,但南逝拒绝了。就连情况如何,南逝也不想说,陶如斯作罢,只是再三交代,一定要回来。于是,一连几天,南逝没了一点消息,只是发几条信息,告诉陶如斯,他还好。
陶如斯不怎么相信南逝的话,他已经了解到,南斌坐牢无疑,但是这个案子疑点太多,不可能查不出来的,判得太快了。现在的南逝应该在想办法和南斌见面,不过就算疑点太多,他一个高中生也无能为力。陶如斯向陶然询问,知道了南斌占着好东西,同行的借此机会恶整罢了,大家都分了一杯羹。商场上的事比陶如斯想象得要黑,陶然前几年的重点放到了国外,而且虽然都是商人,但重点不一样,因此没有参与这次分赃。陶如斯觉得自己很天真,商场如战场,赢了就能获得巨大利益,不过他一辈子不想踏足。
“爸爸。”南逝在陈仪的帮助下,终于见到了南斌。这才过了没多久,南斌一下子老了不少,白头发骤然增多。
“小逝,要乖乖听阿姨的话,以后爸爸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听话。”出差回来就被请进来,满打满算,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看到南逝了。南斌不在意自己会怎么样,既然都打算害他了,肯定无力回天,但南斌最担心的是南逝怎么办,他还小,还不能自立,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听话,我在学校有好好学习。爸爸,我还没能孝敬你呢,等你出来,我都长大了,到时候一定把最好的都给你。”南逝哽咽着,说这些话是想让南斌放心,他不想让南斌再难过了。
“我的乖儿子,爸爸等着。”南斌笑,虽然很不放心,但想着有陈仪在,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探监时间快要到了,南斌再三交代,让南逝不要冲动,他自己出事就算了,不能再让南逝也出事。南逝或许是太难过了,都没有什么反应,南斌叹气,只能拜托陈仪了。
“小逝,以后住我那里吧,这样我才能照顾你。”陈仪劝道。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一个人住就行,太麻烦你了。我去上课,阿姨您回孤儿院吧!”说完南逝趁着绿灯跑向马路对面,陈仪见南逝是去学校的方向,就回孤儿院去。只是陈斯没看到,南逝在往学校的方向拐了个角。
外面雨水哗啦啦地下,难得在这种季节,还能下这么大的雨,不过也表示,天气真的要开始转凉了。
同桌程一转着笔看向窗外,苦着脸说道,“如斯,照这种天气,我的篮球比赛恐怕要泡汤,真是郁闷。”
陶如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打篮球,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当他不喜欢打,毕竟很多学霸的成绩与身体素质不能挂钩,所以陶如斯对于能不能打篮球是无所谓的。雨越来越大,陶如斯皱眉,南逝现在甚至连短信也不发了,打电话过去也不接。
程一因为不能打篮球而静不下心来学习,所以打算逃课,复习的事,他喜欢自己来,不想要别人教。
正当程一写好请假条要去找老师签字的时候,陶如斯把自己的请假条塞给了他,“我们一起出去,我也不想上课。”
“难得呀!这样挺好的,劳逸结合,等会儿体育馆打篮球,去不去?”程一问道。
“你知道的,我不参加任何体育运动的。”陶如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跑步也比别人少跑一半,起码要等身体恢复好才行。
陶如斯不知道南逝住哪里,只能先去孤儿院,他心里很不安,觉得南逝可能会去找他妈妈,所以想知道南逝原来的家在哪里,陈仪应该知道。
“院长,有个高中生找你。”保安说道。
“不是小逝吗?”如果是南逝的话,保安不会过来问,直接放人进来。
保安摇头,身后的人站了出来,“阿姨,好久不见。”
陈仪接了一杯热水给陶如斯,很不敢相信当初那样虚弱的陈斯竟然好了,更多的是感激,幸好陶然能够收留陈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用上学吗?”陈仪问道。
“已经回来好久了,今天我请假。因为读的是高三,所以没来得及见你。”陶如斯解释道。
“那你肯定也没去看小逝了吧?那孩子越发可怜了,现在他爸爸坐牢,妈妈也不管,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陈仪很担心南逝以后的生活。
“我和小逝读一个学校,见过了。只是他好像以为我死了,我不敢说我就是陈斯,害怕他会怪我不告而别。”陶如斯苦笑。
陈仪笑,“他怎么会怪你,你们的事我不多嘴,你找个时间和他说一下吧!”
陶如斯点头,和陈仪聊了一会儿以后,得到了南逝家的地址。在半路的时候,南逝打电话过来了。
“你在哪里,不是说办完事情就回来吗?”陶如斯问道。
“对不起,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男人堂而皇之地住到我家了,那明明是我和爸爸的家。”李晓和赵义还在门口就抱在一起,丝毫不加掩饰,南逝想到了在监狱里受苦的南斌。
“以后会回来的,小逝,你别冲动,说过要完完整整地回来,而且你父亲绝对不希望你做什么傻事。”陶如斯加快步伐,前往南逝的家。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和小斯哥哥一样,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小斯哥哥就是被我害死的。”南逝挂了电话。
医院
陶如斯到了南逝家,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开门。但接到了陈仪的电话,听到南逝在里后,陶如斯赶紧跑去了医院。后悔没一直跟着南逝,不然也不会出事。
陈仪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同时等着的还有两个警察。
“阿姨,怎么样了?”一路跑过来的时候,陶如斯心慌,特别害怕南逝出事。现在他反倒平静了,这也是最后一次,南逝以后不会再受什么伤害了,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南逝。
“腹部被刺了一刀。”陈仪拉过陶如斯悄悄说道,“这次恐怕不好办,因为是小逝先去厨房拿刀出来动手的。如果南逝承认,警察说搞不好会被认为正当防卫,小逝太傻了。”
“这是……那个第三者的证词?”陶如斯问道。
陈仪点头,陶如斯若有所思。医生终于出来了,幸好刺得不深,没出什么大问题,两人放心下来。
南逝醒来是第二天中午了,陶如斯自己也请了几天假,和陈仪一起照顾南逝。
南逝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陶如斯,心里顿时一阵酸涩,“学长。”
陶如斯笑,“还知道我是你学长,可偏偏就是不听我的话。小逝,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你爸爸可还等着你,所以你是打算进去陪他,值吗?就算你觉得一命换一命,自己死不足惜,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关心你的人,等你爸爸出来以后,或者还没等他出来就听到你出事的消息,他怎么办?”
陶如斯越说越生气,话语间含了指责意味。
“对不起。”南逝不敢看陶如斯的眼睛了,对于他的指责,无话可说。
“不想骂你的,但这次你确实做错了。你想杀的那个人是个成年男子,你才十五岁,或许是不满十八岁,但杀人也是要负刑事责任,而且你也不一定打得过他的,怎么可以这么冲动?”既害怕别人把南逝伤了,又害怕南逝把别人伤了,陶如斯怪得是自己,没能力为南逝做什么事。
“……”
“你们好,我们是警察,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陶如斯在病房外面等着,发信息给陶然,虽然很不想麻烦他,但真的担心南逝有什么事 。
一个多小时后,警察出来了,陶如斯站起身来,“叔叔,南逝的情况怎么样?”
“只能算作正当防卫,南逝也承认自己打算杀了赵义和李晓两个人,后面就私下调解吧!”警察回答道。
“不能算作正当防卫吧,两个成年人不能对付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非要刺一刀才行?李晓是南逝的亲妈,她不想承担抚养义务,反倒带着自己的情夫回家。警察叔叔,如果是你,你不会冲动吗?”陶如斯反驳道。
“小朋友还挺厉害,其实这些事,我们都了解,就算很为南逝不平也没有办法。除非南逝能请到一个特别好的律师,不然没招,小朋友明白了吗?”带队的王力笑道,一般人很少有这么冷静和警察对峙的。虽然有些话说得没道理,但他很欣赏陶如斯。
“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想问李晓的问题,她亲口说过不想承担抚养义务,如果南逝非得跟她住,她有的是办法折腾南逝,这应该怎么办?”陶如斯又问道。
“这……现在这只是你一个人的说辞,如果李晓承认,怎么办就看法官了。不过李晓恐怕不会承认她不承担抚养义务的。还是前面那句话,最好请一个律师,不然南逝会吃亏的。”王力也挺为难,其实李晓的问题,他听隔壁的邻居说过,自己挺气愤的,都没看到过脑子这么有问题的母亲。丢了的是孩子,没丢的就不是孩子了。王力觉得李晓肯定患有某种心理疾病,不然怎么会这样。
“知道了,谢谢叔叔。”陶如斯笑道。
“以后小朋友读法,做个律师挺不错,这样好保护你同学。”王力开玩笑道。
陶如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