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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怡青听着听着,不禁脸红了:“他们是不是……在那个?”
“不是吧?”叶晓萍说,“米向阳的声音听着有点惨,好像很疼。”
“你的意思是子文在强奸他?”谢怡青紧张地咬了咬杯沿,“我们要不要进去救他?”
叶晓萍想了想说:“吃饭吧,假装没听见就好。”
米向阳哀哀地呻吟了五分钟,声音戛然而止。
“完事儿了?”谢怡青啃着馒头,疑惑地眨巴着大眼睛,“子文是不是有点快?”
“……”叶晓萍刚想说什么,看到郎子文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没顾上和俩个妹子说话,径直走到厨房盛了一碗骨头粥,又回到了卧室。
“完了完了,米向阳肯定肛裂了,子文只敢给他喝粥。”谢怡青一脸沉痛。
叶晓萍忍不住笑了:“你脑洞怎么这么大,说得跟真的似的。”
“难道不是吗?”谢怡青的表情有些害怕,“你说,子文会不会是个坏人?他昨天还说没跟米向阳一块儿呢,结果亲了人家不说,今天直接就把人强奸了,也太可怕了吧!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
“好了好了,停止脑补,子文不会是那种人的。”叶晓萍伸手揉了一下谢怡青的头发,笑说,“慢慢吃,吃完了咱们就走吧。”
大概十分钟后,郎子文从卧室里出来了,手上拿着空碗,身上的连衣裙也换掉了,变成了一身男装打扮——棉麻白衬衫+藏蓝色五分裤的打扮很是文艺范儿,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更添艺术家气质。
叶晓萍觉得她之前的猜测没错,大美人换了男装,果然也是个大帅哥。
“哇!你男装好帅啊!”谢怡青的赞叹脱口而出。
郎子文颇有些不自在地放下空碗,攥了攥衣角,羞赧地说:“那个……青青,叶子,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和你们一起玩了,我现在要带米米去医院。你们慢慢吃饭,晚点离开的时候直接帮我把门拉上就好,下次再约。”说完又要回卧室去。
叶晓萍一把攥住了他,问:“米向阳怎么回事?”
“颈椎病发了,头疼呢,老毛病了他一直不当回事,刚刚我帮他推拿了一下似乎效果一般,打算去挂个骨科或者疼痛科看看。”郎子文说。
“我没事了!”米向阳跌跌撞撞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已经换好了T恤长裤,一个鸡窝头却还是一副刚睡醒不修边幅的喜感模样,“你不是约了一点半的心理医生吗?时间差不多了,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郎子文皱眉:“先看骨科。”
“乖,心理医生比较重要,”米向阳说,“我这老毛病了,不差一时半会儿。”
“不。”郎子文执拗地说,“你不去看病的话,我也不看心理医生了。”
谢怡青觉得这俩人简直蠢到智商掉线:“你们一个去看颈椎病,一个去看心理医生不就行了?”
“不行,我要陪你去!”米向阳和郎子文固执地瞪着对方,谁都不肯妥协。
谢怡青看看米向阳,又看看郎子文,哼笑一声:“所以你们是在秀恩爱对吗?看个病还非得黏一块儿,说你们不是一对谁信!”
“就是。”郎子文说。
“没有!”米向阳说。
“好了好了,你们要看病的地方离着远吗?去完一个去另一个不就行了?”叶晓萍说,“米向阳,稍微注意点儿外在形象行吗,先去把头发梳梳整齐吧。”
第15章
郎子文在心理咨询室呆了一个小时,米向阳就坐在诊室外头啃了一个小时指甲,满脑子都是洗脑神曲《忐忑》。
这位心理医生是米向阳之前做社区公益活动认识的社工推荐的,据说很靠谱,今天看到这位林医生年纪很轻,米向阳不由担心起来,就怕他经验不足。
米向阳不确定郎子文现在的心理问题到了怎样的程度。他似乎没有性别认知上的问题,他头脑很清楚,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明明什么都能想明白,却还是会情绪很坏,会焦躁不安,偶尔情绪失控,晚上还失眠,成宿的睡不着……
刚才听叶晓萍说郎子文一晚上没睡的时候,米向阳很是自责,觉得自己真是个糟糕的朋友,竟然只顾着呼呼大睡完全没发现。
诊疗时间结束,郎子文终于从诊室里出来了,米向阳蹭地一下就蹦了起来。
他看到郎子文神色舒缓,心情愉悦地对着自己笑了笑,略略放下心来,觉得这趟应该是没白来……吧。
林医生陪郎子文走到了诊室门口,和他约好了下次心理治疗的时间,在看到米向阳的时候,说:“我能和家属也聊十分钟吗?”
“好……好的。”米向阳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林医生从米向阳这里侧面了解了一些关于郎子文的情况,并建议米向阳可以帮助配合治疗,多多倾听和鼓励郎子文。
“不要太担心,他现在需要的是自信心的重建,还有重新适应正常生活。目前可能需要服用一些药物来辅助,平时作息和饮食习惯上也应该稍微注意些。”
林医生说了一些该吃什么,该做什么,米向阳认认真真的都记下来了。
“他的治疗态度很积极,情况一定会很快改善的。”林医生颇有信心地说。
米向阳“嗯”了一声,在耳朵里回响了许久的《忐忑》终于平息下去一些。
等轮到米向阳看骨科,就轮到郎子文忧心不安了。
那个看起来年纪大把经验丰富的中医骨科医生看到米向阳就把他骂了一顿,说现在年轻人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要是再这样整天保持错误坐姿也不锻炼,现在只是头晕,以后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猝死在路上了。
“没那么夸张吧……”米向阳被医生骂的一愣一愣的。
医生给米向阳配了活血的药,建议他回家后热敷后颈,又教了他一套简单的颈椎操。
“医生,我学过推拿,您能不能帮忙看看我的按摩是不是能有点作用?”郎子文问。
于是米向阳被压在诊疗室的床上,又嗷嗷惨叫着被按了一轮。
“小伙子手法不赖,以后就这么按。”老医生赞赏地颔首,又对米向阳说,“年轻人,你这脊椎也不行了,年纪轻轻就驼背,生活压力这么大?再教你一套脊柱矫正操。”
“……”米向阳怀疑这位医生可能是体操教练出身。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两人看着对方都唏嘘不已。
明明还是20几岁的年轻人,他们到底是怎么活成这满身病的?之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而且……我们还没拿验血报告呢。”郎子文惴惴不安地说。
米向阳捏了捏眉心:“明天我请假不去上班了,早上一起去拿报告吧……希望检查出来没问题。咱们都注意些吧,注意饮食,规律作息,适当运动,调整心情……还要干啥来着?”
“还要相互监督。”郎子文说,“如果老天爷肯放我们一条生路的话,明天开始我们一定要好好生活。”
第16章
傍晚回到家,两人的晚饭是早上剩下的食物,郎子文做的实在太多了。
尽管谢怡青和叶晓萍觉得郎子文做的馒头特别松软好吃,打包走了好几个,剩下的依然够他们吃个两天的。
晚饭后,米向阳和郎子文一块儿收拾了屋子看了一会儿电视真人秀,又到了洗洗睡的时间。
刚才收拾完客房郎子文直接用防尘罩把床罩上了,米向阳觉得这大概是今晚还得一起睡的意思吧……一起睡也好,今天一定得好好留意记录他的睡眠问题!米向阳心想。
米向阳根据之前医生的建议,还有网上查的一堆偏方,煮了热牛奶,点了精油,放着舒缓音乐,叽叽咕咕地跟郎子文说着没营养的话帮助他放松心情,还想帮他按摩,却被郎子文一个反压,又哎哎啊啊地享受了一通颈椎脊椎腰椎推拿——他已经能接受按摩推拿的疼痛度了,不再觉得那么疼,反而有点爽。
“哎哎哎,可以了可以了,明天再按吧。”郎子文温热的手掌从他脖子一直沿着背脊按到腰椎,这让米向阳觉得有点尴尬,他努力扬起脑袋,拍了拍郎子文的胳膊示意他别再继续了,“你快睡吧,医生是不是开了药?”
郎子文“嗯”了一声,没有坚持,他松开了米向阳,回头吞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片,说了声“晚安”,侧身躺下背朝米向阳安安静静地睡了。
郎子文躺下的动作一气呵成,睡得无比爽快,米向阳却担心地不行,他不敢动,郎子文背朝自己看不见脸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睡着,只能竖起耳朵静静聆听他的呼吸,却依然无从判断。
米向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他睡得不太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梦,梦里有人用指尖温柔地抚弄着他的紧皱眉心。
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郎子文早已换好了男装,他坐在床边,长发温柔地披在肩头,伸手摸了摸米向阳的脸颊,说:“早,昨天睡得好吗?”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米向阳稀里糊涂地反问,他还没完全醒过来。
“还不错。”郎子文微微笑着,脸在逆光下看不太清,米向阳却依然捕捉了他眼睛里的暖意。
他们按照计划早上去医院拿了体检报告,随后交换了一个劫后余生的拥抱。米向阳与郎子文热泪盈眶地拉着手望着对方,觉得命运总算没有太过恶趣味——他们还有往后的路能走,那条路很亮,能走到很远。
穷逼如米向阳,现在决定中午要带郎子文去吃顿又贵又好的,庆祝一下重生。
只可惜他的好心情没维持几分钟就被一通电话破坏了,住隔壁的邻居张大爷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他家门口被泼了红油漆,整个楼道都被弄得一塌糊涂,让他赶快回去处理一下。
“红油漆?”米向阳举着电话一脸懵逼,“泼在我家门口?”
“小米,你是不是欠了高利贷?”电话那边的老人很是忧虑。
米向阳无语,他唯一的债主就是郎子文,买房子交首付的时候问他借过十万块钱,郎子文跟他说不用还,但他也已经陆陆续续还了一半。更何况泼红油漆这种事他只在港片里见过,真没听说过现实里还真有这么做的。
“可能是盛勇。”米向阳挂了电话,抬头对郎子文说。
米向阳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张大爷会急着跟他打电话。
红油漆狰狞地溅洒在米向阳家的大门上,两家邻居的们墙上也有波及,整个楼道被营造出一种恐怖惊悚感。
米向阳顶着围观邻居探究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声音打开了家门,看到家里的状况更糟。
油漆一路从门厅沿着餐厅和客厅撒到卧室,把墙壁地板和家具都沾染得一塌糊涂。油漆桶被丢在主卧的大床上,卧室墙上用红油漆写着两个丑陋的大字“再见!”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讽刺。
米向阳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三秒钟,默默掏出手机,打开搜索网页输入查询:怎么清洗油漆。
“要报警吗?”郎子文一直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此时忍不住开口。
米向阳摇摇头,淡定地说:“不用了,人滚了就好。”
今天米向阳给盛勇会滚出自己家的最后期限,他之前也想过,盛勇可能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乖乖滚了。只不过他米向阳一穷二白,没什么能让盛勇惦记的,就算让他偷光了家里也没多少钱,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能玩这一出……
这是个多么烂的烂人啊,米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