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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哎呀,把贾敏解决啦~~~
另外,现在我越来越想弄个纯文科痴迷红楼的倒霉蛋穿越成贾环,结果被林姑父各种打脸,好像很好玩……你们觉得呢?
4月14日修:原来的标题不好,修了。另外,我发现我东、西不分……修了……
55第 55 章
第五十五章 爱女之心
这日之后;贾夫人忽然一反这小半年来对徒氏父子所有消息的重视,再不曾在林府和别院的下人面前探寻过。林海本就不曾察觉贾敏的心事自不待言;而如红菱、金堂和别院里侍奉的几个管事这般猜到内情的,也都不是话多的人;于是贾敏这一番心内跌宕,于面上就此掩过;竟是丝毫未起波澜。
林慎是个早产的,自出生便身子弱得很,贾敏也因七月产子亏了身子,因在月子不好挪动,不能回城里林府;虽是深秋了,也只好留在华棠院休养。徒景之记挂着林海的子嗣;虽然从行宫和林府里调拨过来的婆子下仆等等人手这几日弄得华棠院进进出出的比往日吵嚷不少,他也只好不去理会。
那日元春回到东院,因着院子里乱糟糟的,贾敏怕她再出什么事,便命人将她好生送回城里荣国府。虽则华棠院在西山,荣国府在内城,贾母在府里,先是见了从城外送回府中哭哭啼啼的贾元春,又得了女儿未足月便生产的消息,她心中记挂女儿,怕女婿府上没有生产过的妇人,深恐婆子们对女儿照顾不周,奶妈子对外孙子不够周全。于是不顾儿子媳妇劝阻,得了消息便命人收拾东西,立时就要出城去。还是王夫人说今日天已经晚了,且老太太记挂姑奶奶那边人手不足,正应该在府里好好挑拣才是,让贾母熄了立时出发的心。却是只阻得了一时,待到贾敏生产后的第五日上,贾母亲身带着大小四五户不下二十号人的老家人、奶婆子去往西山华棠院。
林海对贾母这个岳母,一个在内宅,一个在外朝,实在并无多少接触,只是礼数上不缺就是了。这回贾母着急女儿和外孙的身子,竟不曾提前告知,只在出发时让贾政领着人骑马跑在前边,赶去华棠院报信。
贾政自幼也读些诗书,更曾有过下场一试的念头,他本来对林海这个得中探花的妹婿深为推崇,但自从贾代善奉上遗表,他和哥哥贾赦得以面圣,在老爹过世后竟得了从五品的官儿之后,对妹婿面上不显,内里却渐渐活动起来。
却是林海入朝时是七品编修,如今即使提为待诏,也不过是个六品官,而他虽是白身,但得了圣意,甫一入朝就是从五品了。如今贾政还在家里丁忧,并不曾真正到工部做事,加上他自从得了官,便要效仿先贤,广收门客,短短时日身边便围了些门人清客,那些人多是些科举落第的落魄举子,得了荣国府的收容不过是为了领些银钱好让自家过活罢了。他们之中有些精明的,只帮着贾政料理些府中事务,却被内宅中的王夫人视为眼中钉,早早寻了路子赶走。剩下些毫无风骨、一门心思讨好的主家的,整日围在贾政处,不去说朝中清流对贾政这类单靠门荫入仕之人的鄙视,反而拿荣国府的女婿来比儿子,竟恭维贾政一步登天,比那探花郎十年寒窗还要金贵许多。
贾政虽年过而立,但他从出生到如今,都围在荣国府父母身边打转,并无什么人生阅历可言。他身为国公府的次子,兄长贾赦既然活得好好的,他自然并无袭爵的荣耀文人小说下载,但因深得贾母喜爱,在荣国府里,虽然成婚多时,却一直随着父母居住,而大哥贾赦则早早在成婚之后就被单独指了个院落过活。就连父亲过世之后,因要侍奉老母,他也不好搬出正堂,好在贾赦也不在这上面计较,兄弟两人在贾母面前倒也还算兄友弟恭。
如今骤然得官,他还不曾入朝,只被自家五品绯色官袍晃了眼,一时竟然看着林海六品青色官袍实在有些寒酸。贾政见了东府贾敬读了些书便轻松考中科举,他又不曾真的下场,对科举坎坷并不知晓,且他自知自家世为大族,自己苦读诗书,一来是找一条不能袭爵的出路,二来也是为了和父亲赌气。
如此这般,让贾政心里飘飘然了不少日子,再反观妹婿,自觉林家爵位不及自家,就算林海自己中举成了探花郎又如何,还不是得在翰林院里熬日子?不过他虽内里活分了,但毕竟面上还要摆出个端庄自持的样子来,且林海公务、私务皆繁忙得很,也没多少时间去荣国府拜访,便不曾知道这个舅兄背地里竟然还对他有所腹诽。
幸而平王、秦王冠礼之后,林海又被任命为平王的王太傅,贾政那些还没表露出来的骄横和酸意立时便没影儿了。林海虽只是六品官,但大夏历来王太傅的任命纯出圣心,并不以官品高低来论,且为表尊师重道,凡成了王太傅的,不管本官如何,都一律可穿戴一品服饰。于是林海平日在翰林院当值时穿着青色官员常服,并不十分起眼,而遇有大朝会时,他便身穿绯色团领袍、腰间配以玉带,和秦王的王太傅汪次生一起,站在众朝臣的前端行列之中。
那平王虽是个京中朝堂上大家想都想不起来的透明人物,却也是堂堂正正的三皇子,自己妹婿成了平王的王太傅,荣国府依着林海的关系,也算是平王一系了。贾母一直记得贾代善的临终之话,教训过儿子远离朝政是非,加上贾赦只袭爵,并不入朝为官,贾政得的官不过是个工部下边分司的主事,实在不是什么重要位置,朝中各派纵然有些首尾,也关联不到荣国府头上。于是在景德朝夺嫡之争中,宁国府还有些摇摆,荣国府却成了不偏不倚的中间派。
京城不论,倒是在金陵之类远离政治中心的地方,皇子师傅的岳家还是拿得出手的,金陵贾家每每以此关系平息事端,消息传到京中,贾母也知这是林海的关系,由此更对这个女婿上心。
贾政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他再不通世务,也知如今的林海他是比不得的了。由此也约束众清客,不可再行妄议之事。
贾敏早产,贾母要带人去照顾女儿,贾政得了母亲的吩咐,也觉得这是对小妹和妹婿的体贴,便带着最得意的两个清客骑马飞奔华棠院赶着报信。
华棠院里,林海因之前为了夫人早产之事向上官告假了几日,这日见贾敏、林慎母子都算平安,又兼徒景之正好因景德帝历年在西山赏秋时都会停几场大朝会,因此有了时间帮他看顾场面,便放心回了城里,自去翰林院销假做事。
临行前,因着林海往日看着贾敏仿佛自己的母亲杨氏一般,于内宅事务上掌握得滴水不漏,他怕夫人多心,特意与贾敏处分说,言道自己多年好友徒老爷正好近日得闲,自家能主事的人少,往日有夫人,如今既然夫人不能理事,他便央徒老爷,从他那里调拨几个好手过来帮忙。
贾敏却丝毫不介意,反而笑道:“自然是老爷的公事重要,但请老爷安心便是。我看这里的人手都很好,听闻也是徒老爷帮忙置下的,早就想谢谢人家了。如今人家既有心帮忙,我又能躲懒,岂有不高兴的?”
待林海走后,就有个自称是徒老爷铺子主事的方姓管事过来,在寝阁外给贾敏规规矩矩叩了头,得了贾敏的首肯后,方去院中一一吩咐人手。方管事将那侍奉贾夫人的、侍奉小公子的、迎奉太医往来的、传递林府事务消息的,乃至煎药的、送饭的、洗衣的等等等等,也不管是林府带过来的还是华棠院本来留守的还是新从行宫调拨过来的,都叫过来分别教诲了一番,方放他们仔细做事去。
飘雪和踏雨是贾夫人从娘家荣国府带出来的心腹之人,她们是近身服侍贾夫人的,却也被方管事叫过去提点了一通对产后妇人该如何照料的细则。回来之后,两婢皆心服口服,飘雪更说这个徒老爷不简单,单看手下有这等能人做管事便能知道了。贾敏本就觉出华棠院的人手精明干练之极,乃是徒老爷为林府置下的,之前她很怕这位徒老爷手越伸越长,终有一日会谋夺自家产业,飘雪和踏雨是贾敏身边唯二知道自家夫人的心事的人,今日将方管事的作为说与夫人听了,却见夫人只是笑笑,道:“老爷能有徒老爷这样的好友出手相助,我们自然是该高兴的。”又正色道:“人家是看在老爷的面儿上过来帮忙的,你们是我身边素来亲近的,我也信得过你们,只是还要提点一声,万万不能倚仗我这个夫人对方管事不敬。”飘雪和踏雨见夫人说得郑重,赶忙应了。
待服侍了贾敏歇下,两女方在廊下闲聊,都不知为何自家夫人忽然转了性子,一个只道是夫人有了小公子,底气足了,不再将那个徒老爷视为敌手,一个道果然太医说的有理,妇人生产之后多有性格大变的,自家夫人只怕也是如此……
徒行之自那日奉着林海来华棠院,只在第二日回王府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又跑了过来,不顾父亲的脸色,只道要为师傅分忧,厚着脸皮不肯走。若照以往,徒景之早就找些因由把他赶走了,却是这几日林海眼里全是林慎,既没有景之,也没有行之,他看着儿子围着林海打转却总被赶回西院,竟有些许同病相怜之感,方默许了徒行之也住在这里。
徒景之虽答应了林海看顾场面,可他本也不是做这些事的人,便叫高有道去找个有能耐的送过东院去便是。这日他在西院和徒行之下了几盘棋,想着如海此番回翰林院销假,至少四五天不得出城,心中百无聊赖,又看着徒行之假装输棋都装得不像样,便冷哼一声,拂袖起身去了后园。
待贾政带着两个清客气喘吁吁地到了华棠院门口,被人拦下时,只道自己是林大人的舅兄,林大人的岳母关心女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徒行之接了通报有些傻眼,可人都快到了总不能赶走,便命人先去禀告父亲,又想了想,还是亲身去了东院和贾夫人分说。
却是徒景之和林海都不曾注意过的事情,徒行之反而发现了些端倪。他到了东院,命方管事摒退下人,就连踏雪和飘雨也不能留,也不知与贾夫人说了些什么。待他离开后,随后贾夫人命踏雪去叫林府带过来的人去迎接兄长和母亲,又让飘雨喊方管事过来说话。
方管事在寝阁外给贾夫人见了礼,只听贾夫人道:“我母亲就要过来了,如今华棠院正院锁着,我在东院不好挪动,你且叫人把西院收拾出来吧。”
方管事自是知道西院如今住着什么人,他刚有些傻眼,要想些理由说话,又听贾夫人道:“你也不必多说,方才徒三公子过来你也见着了。我叫你去收拾就去吧……”如此方管事才定下心来,带着人手去了西院。
自然此时西院里什么人都不见,又因时间紧迫,方管事只命人把些日常用具先着急收起来而已。待贾母来了,先是见了女儿,又远远望了望外孙,又见各处人手还算精心尽力,方才放下心来。贾敏道这里原是御赐所在,不好奉着母亲去住正院,自己又不能挪动,只好委屈母亲先在西院歇息,又有些埋怨地道:“妈妈既是疼爱女儿,又何苦这么急匆匆赶过来,若是老爷以为您对他不放心,这可不美了。”
贾母却笑道:“林姑爷是个通透的,他自然明白我正是为了疼你才这么做的。”
贾敏心里觉得不妥,好说歹说才总算让贾母答应只住一晚,明日一早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