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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家宴特别的丰盛,桌上摆满了美味珍馐,几乎都是平日里熙凤爱吃的菜肴。莲雾站在熙凤旁边为她布菜,拿着一把乌木镶银的筷子,小丫鬟们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廊前挂着一个鸟笼,里面是熙凤送给傕哥儿的礼物——一对活泼的虎皮鹦鹉。
小东西倒也不怕生人,啄食着小米吃的正欢,傕哥儿在下面拍着小手看着。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捏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今日英娘吩咐了,特意给凤哥儿加了几个好菜。
莲雾从捧盒中取出一道茄鲞(xiǎng)来,熙凤见了便道:“嫂嫂怎么费神做了这道菜来,一口下去好几两银子便没有了。”
英娘嗔道:“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这菜你嫂嫂我自掏腰包,你只管吃个痛快!”
熙凤嘻嘻笑道:“难为嫂嫂如此疼我,平日里自己却是舍不得吃上一回的。我知道哥哥也喜欢的很,我们一起享用吧!”
刘夫人指着熙凤笑道:“就你这猴儿油嘴,这菜虽贵了些,咱家也不是吃不起它。若是喜欢,让厨房多做些来便是。”
刘夫人指着熙凤笑道:“就你这猴儿油嘴,这菜虽贵了些,咱家也不是吃不起它。若是喜欢,让厨房多做些来便是。”
英娘起身称是,厨房自然多做出了几份不提。
莲雾感觉给熙凤布菜,将茄鲞夹到熙凤面前的小碟中,熙凤心花怒放地细细品味,这道红楼中最有名的菜肴果然不同凡响,鲜美无比。
这菜做起来甚是繁琐,先要将四五月里的新茄包儿摘下来,然后把皮和穰子去尽,只要净肉,切成头发细的丝儿,晒干了,拿一只肥母鸡靠出老汤来,把这茄子丝上蒸笼蒸的鸡汤入了味,再拿出来晒干。如此九蒸九晒,必定晒脆了,盛在磁罐子里封严了。要吃时,拿出一碟子来,用炒的鸡瓜子一拌才能吃。
若不是像王家这样的殷实人家,普通人断然吃不起这样的配菜。这菜吃起来味道咸鲜,有浓郁的糟香,略带回甜,色泽光量鲜艳。熙凤虽生于富贵之家,却也不敢大肆浪费,只不过节日之时才尝它几次。
第三十九回 父女深谈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全家人都高兴,不仅加了几道平日里不常吃的稀罕菜,王忠、王仁第一次喝酒破天荒地没有受到各自媳妇的斥责,连熙凤也偷偷地跟着吃了几杯,辣的直哈气。
饭后,熙凤将此次出行的进货账本和前一日挣得的银钱账本通通往王氏夫妇眼前一放,看呆了这对贤伉俪。
王忠捏着账册,呆了半晌才问道:“这些西洋物件真的这么便宜?”
作为一个来自官场的老客,王忠自然知道那些自鸣钟、玻璃器皿、西洋织物的价值,一般王侯之家有上个三五件精品,便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常常是来了贵客才会摆出来显示尊重的。
而今,熙凤只不过第一次离家经商,居然用那么少的银子和货物换到了如此多的西洋事物,并在自家店铺中兜售一空,挣了个盆满钵盈,不仅给全家人都带了礼物回来,连身边伺候的有脸面的嬷嬷、丫鬟们也都得了些稀罕的赏赐,若熙凤真是个哥儿,想必王家一定会成为继薛家之后另一个皇商。
熙凤见父母又喜又惊,急忙解释道:“其实这些不过是些寻常玩意儿,多亏了薛家叔叔,因着他的面子那些西洋大胡子才肯压低了价钱将货物出手给我;送给爹娘嫂嫂的这些稀罕玩意儿,那些洋商人轻易也见不到的,这些可是一位来自异国的公主送与我的;至于哥哥的刀嘛,买的更是便宜,是一个来自东瀛的浪人老头卖给我的,他要是再不卖掉恐怕就要饿死在异国他乡了。我还送了他一个顺水人情,安排他坐上了返回东瀛的海船,临走的时候一个劲儿对我使劲儿鞠躬呢!”
王忠摸了摸胡子,怪不得那些人抢破了头皮要做那海关监督的官呢,当这种官儿一是专心为内务府搜罗奇珍异宝,二是因为要办好差使,加上贪心大炽,所以和这些富裕的洋人佬和洋货行,都打得十分火热;特别是和当时最大的洋货行,广顺行的行商陈寿观,关系好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这样一来,行商那里有什么好东西,这些海关监督们自然都十分熟悉。
熙凤听父亲说起这么个官员来,倒也有了几分印象,脑海中好像浮现了个汗流浃背的白胖子,见人总是先带着笑,但熙凤知道能跟老外和各大商人处的极好的人,断然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其实当这个官能捞到最大的油水,比如说自己带给父亲的这么一副玳瑁眼镜,拿到京城内地去便能卖到天价,因为当朝的政策还是很严谨的,轻易不许那些洋人到内地来,销售他们国家的东西,虽说变相的抑制了白银外流,可实际上会带来更坏的后果。
早在汉唐时期,通过丝绸之路,将那些本属异域的胡瓜、茄子、辣椒、土豆,引进中原,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扎下根来,终于在国内带来了利国利民的作用。于是,再没有人认为这些蔬菜瓜果为洋货。先驱者张骞、班超的所作所为,这种外来事物的引进,是对民族有利、是对国家有益的。
相反,像贾府里的洋货,则是消费性的引进。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只求满足**的引进,只求骄奢浮靡的引进,而无生产发展的长远打算,而无立足在我的自强奋发,久而久之,像一个永不愈合的流血创口,最后直到坐吃山空,河枯海尽为止。这也是满清政权在咸丰以后,急转直下,走向衰败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熙凤此次外出,骨血里那种经商的豪情又一次大大的萌发起来,对着那些个扬帆远行的海船更是羡慕不已,可惜自己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一般男儿家上有双亲在堂都不许离开故土,何况自己一个弱质女儿,哪怕会些拳脚,可能在大海上在异国他乡一样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熙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王忠听见反倒笑了,“你个孩子家家的,有什么烦心事让你长吁短叹的?”
熙凤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起身向王忠行了一礼,“凤儿今日想与父亲谈一件事情,我们还是到书房去吧!”
刘夫人正在旁边和乳娘一起喂傕哥儿鸡蛋羹,见熙凤一本正经的邀请丈夫到书房议事,不经笑出了声来,这孩子还真把自己当个男孩儿了,动不动就装成个小大人儿要和父亲深谈,不过女儿就是这个性子,刘夫人倒也懒得管她。
王忠不置可否,起身带着熙凤走进了书房。可能是父女天性使然,王忠潜意识里感觉女儿这次要说的不是一件小事,因为这个小小的凤哥儿从小便是个有主见的人,若是平常的事情当着刘夫人和哥嫂的面就会说出来的,除非遇到了重要的事情,才需要自己这个真正的家主来参谋。
熙凤给王忠倒上一盏清茶,“父亲尝尝,这是女儿从苏州特意为您带回的碧螺春。”王忠点了点头,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果然口感极佳,满口馨香。
熙凤想起的正是那日在林如海家中,无意中听到的几句话,说是自家太爷本是个文弱书生,偏偏投笔从戎,为了救先祖皇帝,痛失妻儿,后得到一件先祖皇帝御赐之物,说是可以换得天家一诺,但不知道如今这宝物藏在王家的哪一脉人中。
王忠本有些喝的微醺,但听女儿提到了这件了不得的大事,顿时就清醒了。立马坐正身子,瞪大了眼睛问道:“凤哥儿听谁说来?”
熙凤道:“那日路过林如海林姨夫府上,在酒过半酣之后,姨夫无意间提到了此事。旁人都没太在意,我乘机把这句话给岔了过去。”
王忠欣慰地点了点头,自己的女儿就是让人省心,这些关乎自己家族的事情,她虽好奇却也知道轻重,这些举措做的是极妥当的。
(小尛今天生病了,扁桃体肿大,脸上还起了些小疙瘩,吓死了赶紧去看医生,结果被留下打了两瓶点滴,明天还得继续打,呜呜……今天小尛慢点更,亲爱的书友们记得明天小尛上架,多多来捧场啊!不胜感激喽!!)
第四十回 如此“宝物”
“你那林姨夫说的倒也不假,咱们王家是有这么一件宝物,而且正巧传给了你父亲我。”王忠仿佛回到了儿时的回忆。
父亲在世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前去科考,家中不说贫困潦倒,确实也不大宽裕。父亲躺在病榻临终前,将家里其他人全都赶了出去,就剩下十二岁的自己在床前伤心哭泣,父亲狠狠地咳了咳,颤颤巍巍地指着自己卧床的下面,王忠以为父亲要找什么遗物,一头钻到了床底下,在一个老鼠洞里抠出了这个传家的宝物。
老父亲临终前交代自己可以科考做官,但不能做大官,若是稍微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便得辞官回家,不可再次入仕。这个宝物即可保全一个风雨飘零的氏族家庭,也能轻易毁掉一个簪缨贵族。所以,一定要尽量将这个宝物这件事隐藏起来,尽量不要挑战天家的耐心和猜忌,王忠抹着眼泪连连应着。老父亲这才欣慰地闭上了双眼,与世长辞。
熙凤不由得猜想那是一件什么宝物,难道是现代古装剧中常见的免死金牌,还是什么九龙玉佩什么的?怪不得自己那个远在京城当大官的二叔一心想要弄清楚这宝贝在谁的手中,若是他那个野心勃勃的人得了去,想要去换一个天家的承诺,若是个小事也罢,若是只想着加官进爵,为自己谋取利益,想必第一个要恼了的定是那个龙椅上的掌权者。
所以近些年来那王子腾的所作所为倒也能解释的通了,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世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殷勤,这王子腾又是送礼又是给办事儿的,熙凤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那王夫人随了她哥哥王子腾的性子,无事不讨好,真能用着你的时候便是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若是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横眉冷目不必说了,时不时在你的尸体还要踏上两脚,往你的伤口撒上两把盐,这才是他们京城王家的本质。
原著中的王熙凤不就是个生动的教育例子么?年纪不大便嫁入了荣国府,不光要替自己的姨妈王夫人管理府中大小事务,还要时不时贴进自己的嫁妆去,实在不够的时候还要偷偷放印子钱,替府外的人打官司挣点辛苦钱,最后出事了,一切罪过都堆在了她一个女人身上,身有重病还被送进监牢,最后被无情休弃的时候想要回娘家诉苦,也被王子腾一族拒之门外。这样血淋淋的例子摆在前面,熙凤能不万分警醒么?
好在在自己的努力下,父母双亲健在,家中不是大富大贵却是和和睦睦。那王子腾现在还是个要脸面的达官贵人,只能通过旁敲侧击来探查父亲手中是否有这宝物,然而王忠这人是个再倔强不过的,那些个小伎俩根本逃不出他半句话来。
若是他日王子腾真的扯下了遮羞布,熙凤也不怕与他斗上一斗,大不了用这宝贝求求皇帝,让他庇佑一下自己这一脉忠心耿耿的可怜人,顺便教训教训一下那个野心勃勃的巡查大官。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熙凤的家虽然已经是一个纯正的商人家庭了,但父亲也算那王子腾的同族哥哥,就论孝道而言,那个王子腾若想继续当他的大官,轻易是不能跟自己家撕破脸皮的。
熙凤这时心内松下了一口气,转为一张嬉皮笑脸:“好爹爹,既然我已知道了那宝贝,不妨让女儿开开眼,有生之年看一看那宝贝吧!”
这宝贝对整个王家来说关系重大,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