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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后吃茶。宝玉擎茶笑道:“前儿所言幸与不幸之事,我昼悬夜想,今日一闻呼唤即至。”冯紫英笑道:“你们令表兄弟倒都心实。前日不过是我的设辞,诚心请你们一饮,恐又推托,故说下这句话。今日一邀即至,谁知都信真了。”说毕大家一笑,然后摆上酒来,依次坐定。冯紫英先命唱曲儿的小厮过来让酒,然后命云儿也来敬。
少刻,宝玉出席解手,蒋玉菡便随了出来。二人站在廊檐下,蒋玉菡又陪不是。宝玉见他妩媚温柔,心中十分留恋,便紧紧的搭着他的手,叫他:“闲了往我们那里去。还有一句话借问,也是你们贵班中,有一个叫琪官的,他在那里?如今名驰天下,我独无缘一见。”蒋玉菡笑道:“就是我的小名儿。”宝玉听说,不觉欣然跌足笑道:“有幸,有幸!果然名不虚传。今儿初会,便怎么样呢?”想了一想,向袖中取出扇子,将一个玉玦扇坠解下来,递与琪官,道:“微物不堪,略表今日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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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宝玉是个双性恋,挨他老爹那顿打着实不冤,但是小尛实在接受不了这种人,有点犯恶心,呕……(感谢好友梦乌梦无打赏的香囊,么么哒!)
正文、第四十七回 如此“断袖”
琪官接了,笑道:“无功受禄,何以克当!也罢,我这里得了一件奇物,今日早起方系上,还是簇新的,聊可表我一点亲热之意。”说毕撩衣,将系小衣儿一条大红汗巾子解了下来,递与宝玉,道:“这汗巾子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冬日里系着,也是温如暖玉,一年四季都可代替腰带来系的。昨日北静王给我的,今日才上身。若是别人,我断不肯相赠。二爷请把自己系的解下来,给我系着。”宝玉听说,喜不自禁,连忙接了,将自己一条汉白玉腰带解了下来,递与琪官。二人方束好,只见一声大叫:“我可拿住了!”只见薛蟠跳了出来,拉着二人道:“放着酒不吃,两个人逃席出来干什么?快拿出来我瞧瞧。”二人都道:“没有什么。”薛蟠刚才出来透风,这二人的私语听的一清二楚,那茜香国的大红汗巾子定是熙凤送给北静王府的礼物,好好的东西不知为何居然给了个戏子。薛蟠自小与熙凤交好,品行方面改好了很多,更兼娶了心爱的英莲为妻,又做了父亲,往日那些不着调的事尽数不做了。今天见表弟又和戏子勾勾搭搭,做这等香艳之事,哪里肯依,遂跳将出来将二人惊破。
琪官是冯紫英请来的,薛蟠也不好多说什么,散席后只把宝玉逮了过来,低声道:“好好的,跟个戏子换什么腰带,若是让有心人看见了,可不是好玩的。”宝玉自知理亏,红了脸道:“我见他都把腰带解下来了,我若不肯收下,倒让人难为情了。大哥哥可别跟别人说去,让我父亲知道又饶不了我了。”薛蟠嗤的一笑,“现在知道害怕了?我父亲去的早。也没人教我这个,成天就知道跟些子弟出去胡混,他们因我有钱也都奉承我,可真有事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跑的比兔子都快。还有琪官这个戏子。你别看他跟我们世家子弟都交好,实际他是忠顺王一手捧出来的角儿,是忠顺王爷宠爱非常、一日少不得的人,你要跟他有了什么私情,难免不会被告到姨夫那里。”宝玉平素最怕贾政,听薛蟠这么一说,顿时吓的什么绮念都没有了,慌忙解下那条大红汗巾子,道:“这东西太打眼了,还是藏起来的好。”薛蟠憋住笑道:“这汗巾子却是夏季系着好些。你若担心被人瞧见,就让我帮你留着,我那的腰带你选一条先系着回去。”宝玉自是感谢不提。
第二日,薛蟠就寻个由头去了雨花巷,将那汗巾子往熙凤那一扔。笑嘻嘻的道:“累死累活弄回来的稀罕物,倒让人赏给了个戏子。”熙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气的翻江倒海。只道:“哥哥出来的久了,带些我给侄儿的糕点玩具,快些回去的好。”薛蟠还想逗弄她两句,就被熙凤凌厉的一瞥吓破了胆子,趔趄着脚匆忙走了出去。出门抹了一把汗,心里直道:“这丫头长大后更凶了,现在连拳头都懒得动,直接用眼神就能把人唬死了。唉!还是我家莲妹最温柔体贴了。”
柠檬看了眼盒子里的汗巾子,硬着头皮道:“姑娘,这东西是放起来。还是……”熙凤恨道:“拿去烧了它!”“是,姑娘。”柠檬捧着盒子就要出去。“等一下,把这东西包装好了,再给我送到北静王世子手上,听着。必须送到他手上,让他看见才行。”熙凤咬牙切齿。吓的柠檬嗖的一下钻了出去,这怨念实在是太吓人了!
不到晌午,福儿便托着个华丽的盒子进来道:“世子,是凤姑娘送过来的。”水溶接过盒子,发现上面居然还打着蝴蝶结样式的缎带。在福儿贼眉鼠眼的注视下,水溶握着拳头咳嗽了一声道:“若无事的话,你便退下吧!”福儿一下子垮了脸,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水溶收到熙凤的礼物,心情大好,等福儿一关门便急不可耐的拆开了缎带,打开了盒子。里面显然是那条大红汗巾子,水溶正纳闷,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条:“情友蝶戏,鄂君绣被,凤甚恶之呕之,望君勿用吾赠之物相赠,不甚感激!”水溶一看这话,顿时惊呆了,自己何时有过断袖之事了?还有这条汗巾子,自己不是送给太妃了吗,怎么又到了凤儿那里,还被送了回来。水溶受了这无名的冤屈,又想着熙凤对自己鄙视的表情,顿时按耐不住,自立不安起来,忙唤来阿绝,道:“立即彻查。我看看到底是谁在外面侮了世子我的名声。”脸上阴沉的好似乌云一般,阿绝惊诧的瞄了一眼世子,便退下办差不提。
这种八卦的事情,到哪里都不难查,阿绝只问了那几日冯紫英席上的小戏,便把这事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回来一禀,只见水溶伸手便砸了个盅子,恨道:“拿着我送给祖母的东西赏戏子,这事他也真能做出来。”原来北静王今日身子好了些,便更不服老,那些娇花似的女孩儿不喜欢了,倒捧上了戏子。那日请忠顺王过来赴宴,忠顺王带了个名角琪官,本就长的美貌,又兼扮演小旦,更显妩媚温柔,这一亮相顿时就惊呆了北静王的老眼,惊为天人。那些平常打赏用的金银锦缎根本配不上这个绝色,见他唱戏后脸色潮红,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却又不能换掉戏服,当下便心疼起来,更取了太妃那里的汗巾子赏给了琪官。等老太妃知晓,这物已经送了出去,老太妃就是舍不得也得给了,若不然岂不是打了北静王府的脸面。只是水溶这里,怕他生气便让下人都闭了嘴,谁也不曾透露半分。后来的事儿,便是琪官与贾府少爷贾宝玉交好,送了贾宝玉那里,熙凤怎么得来的便不知晓了。
水溶气的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才见到了熙凤,正想赶着她入宫领赏的喜庆劲儿,讨她的欢心,谁知中途冒出这么件破事,居然让她以为这汗巾子是自己赏给戏子的,把自己居然想成了有断袖之癖的人,若一个弄不好,可能熙凤一直都不会搭理自己了。水溶咬牙恨死了自家那个老北静王,病的跟个老柴火棒似的,还学人家忠顺王捧戏子。又厌那个琪官,当着忠顺王这样的老色鬼居然也敢与人有私情,那老头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项视这些戏子为私亂,哪里容的他与别人交好。那个贾宝玉也是个不省事的,虽长的不错,到底是个纨绔子弟,原想着熙凤与他家有亲,照顾他一二也是可行的,谁知惹出了这种麻烦。水溶冷哼一声,吩咐道:“把这事透露给忠顺王府吧,他们的破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往后我府中的物事凡是赏人、送人的都要登记在册,尤其是老太妃那里的,别再让没眼色的家伙白送了戏子去。”阿绝答应一声,又瞟了自家世子一眼,看来他这是在迁怒了,也是,谁让那起子人触了自家世子的逆鳞呢,活该!
这日贾政正考问宝玉的学习,见他临帖写的又少,书读的也不通透,问上两句便惶悚,哆哆嗦嗦的,原本无气的,这一来倒生了三分气。方欲说话,忽有回事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贾政听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并不和忠顺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一面想一面令“快请”,急走出来看时,却是忠顺府长史官,忙接进厅上坐了献茶。未及叙谈,那长史官先就说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爷知情,且连下官辈亦感谢不尽。”贾政听了这话,抓不住头脑,忙陪笑起身问道:“大人既奉王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宣明,学生好遵谕承办。”那长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办,只用大人一句话就完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说毕,忙打一躬。贾政听了这话,又惊又气,即命唤宝玉来。宝玉也不知是何原故,忙赶来时,贾政便问:“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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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友蝶戏,鄂君绣被,都是古代对同性恋的别称,小尛不歧视同性恋,但是自己的男人绝对不行,会恶心的……
正文、第四十七回 笞挞
(这是四十八回,章节打错了!)贾政此时气的目瞪口歪,一面送那长史官,一面回头命宝玉“不许动!回来有话问你!”一直送那官员去了。才回身,忽见贾环带着几个小厮急匆匆走了过来。贾政在气头上,见了往日好学的贾环也没好脸色,只问:“好端端的,为何不去上学?每日里就知道闲逛。”贾环低着头撇撇嘴,你说的是你那个儿子吧。然后恭恭敬敬的从怀里拿出几本书来,对贾政道:“师傅今日有事,让我们不用去学上。我这里有几句不明白,特意来问父亲。既然父亲有事,环儿就先告退。”
贾政听了稍感安慰,却又气嫡子宝玉的不争气。又见几个小丫头一起乱跑,便喝道:“你们跑什么?这般没规矩。是谁房里的丫头,你们主子也不管管,由的你们野马一般!”那几个丫头唬的全都跪下请罪,为首一丫头哆哆嗦嗦的道:“回,回老爷。奴婢们方才原不曾跑,只因从那井边一过,那井里淹死了一个丫头,奴婢们看见人头这样大,身子这样粗,泡的实在可怕,所以才赶着跑了过来。又有人说,是金钏姐姐回来索命了,我们害怕就……”贾政勃然大怒,“休得胡说,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鬼怪索命之事。好端端的,谁去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生出这暴殄轻生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