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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榭月和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哟,郗教练这是晨练回来了?”
郗教练微笑着点点头,顺便提醒道:“不要边走路边吃饭,对肠胃不好。”
高榭月挥挥手:“不好意思,赶时间!以后肯定会注意的!”
等到高榭月进了电梯之后,郗教练看了眼他的屋门,笑着摇了摇头,感慨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急躁。”
“你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别嘲笑他了。”
郗教练带着蓝牙耳机,这个声音就是从耳机里传来的。
“我?我当年没有这么急躁吧。”
那头的男声似乎是低低地笑了一下说道:“半斤八两。”
郗教练:“你到检察院了吗?”
“到了,行了,我挂电话了,我要赶紧处理完事儿,见见你的小师弟。”
郗教练推门进屋:“嗯,感觉人还不错,上次下饺子还给我分了点。”
“哟?还会下厨,可以,以后有饭吃了。”
郗教练脱下衣服,准备冲个战斗澡:“你这是找厨子还是找徒弟啊?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赶紧去忙吧。”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声音急急忙忙喊道:“你自己注意着点,平常锻炼不要过度了,你那腿……”
郗教练拿着干净衣服走到了浴霸下面,笑着说:“行了,师傅,我都知道,我这复健心里有数,再过段日子你就等着我和师弟一起给你做饭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郑队用手搓了搓下巴,想起大徒弟那一手“精湛”的厨艺,听说小徒弟家境比较好,到底会不会做饭啊……这兔崽子不会是坑我吧……
高榭月来到办公室,顺手给西泠扔了一块面包:“还没吃早饭吧,诺,给你带的。”
西泠诧异地看了眼高榭月,狐疑地拿起面包:“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这面包有毒吧。”
高榭月:“嗯,无色无味,江湖人称七步倒。”
西泠一边埋汰着高榭月,一边往嘴里塞着面包:“卷宗我都整理好了,你收拾一下自己,给郑队留个好印象。”
高榭月自信地打理了一下头发:“我可是侦查系系植,男女通吃老少皆宜,不用打理,保证让我那老师迷得晕头转向。”
西泠停下手里拿东西的动作,一脸迷茫地说道:“系……系什么?”
高榭月:“系植,系花和系草都是我,系——植——物——简称系植,understand?”
西泠深呼吸一口气:“这都什么玩意!你是去见老师的,不是去见相亲对象的,把你浑身上下的骚气收一收,正经点。”
高榭月奇怪地问道:“我这不是挺正经的,哪儿骚了,我那件粉色T恤还没穿呢,我跟你讲,我穿上那件,再叼个玫瑰花……”
西泠的手慢慢摸向了水果刀,高榭月边识相地闭上了嘴,顺便还眨巴眨巴眼睛,抛了个媚眼儿。
西泠:“徐哥……我的速效救心丸……快给我拿一下。”
高榭月:“被我迷住了吧?”
西泠:“快被你气死了!”
徐哥名叫徐忠,六队里老牌人物,人不大爱说话,每次看到高榭月和西泠吵来吵去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充满了慈祥的气息。
徐哥端了杯水:“缓口气,我去开车。”
高榭月:“徐哥也去?”
徐哥笑道:“咱正队长回来了,我不得去迎接一下?他赶的昨晚上的飞机,这会儿可能发困,回来刚好给他开车。”
重案六队核心成员通共六个人,队长郑渲弦,副队长西泠,成员徐忠,高榭月,以及这会儿估计还在睡觉的胖兄陈毅。
其实还有一个叫郗芩云,理论上是自己的师兄,四年前被歹徒报复性砍了腿,去美国治疗了。
没见过真人,据说这人不爱照相,连张照片也没有。四年前六队遭到报复,不仅师兄出了事儿,还死了两个成员,就剩下队长和徐忠,也没敢问,怕碰到人家的伤口。
这点情商高榭月自诩还是有的。
可怜重案六队,满队上下全是狗尾巴草,五个单身汉有时候还在深夜里进行秘密会谈,会谈的内容严肃又刺激。
要不是披着警察的皮,还真有点搞传销的意思。
“嗯?”高榭月忽然想起来,自己邻居也姓xi,不过到底是哪个字他也不清楚,当时介绍的时候,对方只说自己姓xi,是个健身教练。他也很礼貌地喊人家xi教练。
“倒是和师兄的姓一个音啊……哎徐哥,你等等我,咱俩一起去开车!”
西泠大喊道:“高榭月你个王八蛋——给我回来——这么多东西你让我一个人搬?”
高榭月:“西学长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
进地下室的时候,徐忠忽然说道:“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高榭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徐忠:“和西队这么吵吵,挺好。”
高榭月理直气壮:“我们这叫校友间爱的情感交流,不是吵架。”
徐忠笑了笑:“西队刚来的时候,那时候他整个人阴阴沉沉地,也不爱说话,每天也不交流,就知道查案子。”
高榭月简直都要惊呆了:“工作狂我能理解,他?阴阴沉沉?不交流?你看他每天骂我那样儿!”
徐忠:“哎,就说嘛!陈毅也不太会说话,你也知道。我呢,和郑队一个辈儿,他也是没人聊天,自打你来了之后他好多了,你跟个小太阳一样,挺好,挺好。”
在高老头,吉祥物之后,高榭月又多了个小太阳的外号,高榭月也安然接受。
徐忠将车开到楼下,就看见西泠抱着卷宗出来了。高榭月下了车,意思意思抱了点往车上走去。
西泠:“你要拿就多拿点,拿那几片纸逗我玩呢?”
高榭月:“聪明,就是逗你玩。”
西泠:“哎……你怎么越来越……”
高榭月:“上车上车,磨磨唧唧的,我还要赶着去见我老师呢!”
西泠:“你多帮我拿点不就快了!”
徐忠继续在前面慈祥地开着车,为了生命安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高榭月隐隐觉得,徐哥脑袋顶不知道为什么发散着明黄的光芒,仿佛可以成佛了。
到了检察院,西泠去办事儿,高榭月和徐忠留在小花园里等郑队,徐忠早上没上厕所,这会儿有点憋不住,低声嘱托了几句,就赶紧去找洗手间了。
高榭月一个人留在这里,无聊地玩着手机,这时候,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过来,探头探脑地说道:“小朋友,玩什么呢?这么专心?”
高榭月一抬头,马上起身立正。
郑渲弦笑道:“没事儿,休息日,坐着玩吧,刚好我也看看,你们现在这年轻人都玩什么?”
高榭月:“哦哦,这个叫2048,看起来没什么可玩的,实际玩了就停不下来,老师要不要……试一下?”
郑渲弦“嗯”了一声,接过高榭月的手机:“对了,我跟你说一声,你师兄也从美国回来了,回来一个月了吧,不过还在做腿部复健,暂时上不了阵。”
高榭月心里痒痒,迟疑道:“师兄的腿……”
郑渲弦:“命大,没让那几个王八蛋砍断腿,这孩子也是倒霉,爹妈都交代在那个案子里面了。”
说着,他给了高榭月一个钥匙:“咱办公室后面有个小仓库,仓库左边有一个保险柜,这是钥匙,里面有详细情况,你带着西泠和陈毅一起看一下吧,这事儿还是没法不谈。”
高榭月无声地接过钥匙,点点头。
这时候,徐忠回来了:“哟,老郑回来了?和徒弟交流感情呢?”
郑渲弦:“我们这一见如故,正在讨论这个……这个……”
高榭月顺口说道:“2048。”
郑渲弦:“诶对对对,这个叫2048的游戏,诶你别说,挺好玩。”
徐忠凑过脑袋,看着郑渲弦左一下右一下:“诶不对,你这个往左边滑,这个右滑,你看这不就行了?”
郑渲弦:“哦……这样啊。”
这是x市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城中村,早上八点半,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上班的,上学的,乞讨的,狭小的道路被人群和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和电动车霸占了个遍,每个被他人不小心碰到的人都要破口大骂几句才算完事儿。
旁边的电线杆子上贴着办证无痛人流的小广告。一个年轻小伙哼哧哼哧试图再往上粘点什么。
街道里飘着早餐的香味,野猫野狗躲在暗处虎视眈眈。
突然,一声惊恐的喊叫穿过这个狭隘的巷子:“死……死人了!赶紧报警啊!”
第3章 第三章 瘾君子
“死者赵元国,男,四十五岁,x市本地人,是这个小三层的房东,今天被房客发现,头部遭到盾击,胸口处插着一把二十公分水果刀,这是直接原因。水果刀就在旁边,有血迹,没有指纹。
死者脾气很不好,经常和周围人吵架,但是没什么大事儿,他不赌博,就是有点嗜酒,平常收房租的钱够他花天酒地,没什么大的经济纠纷。
父母都已经去世,没妻子,没有女朋友,偶尔会叫小姐上门,总的来说老光棍一条。”
西泠带着白手套,翻着手里的文件说道:“死者双眼被人挖去,这和六队之前追查的杀人案如出一辙,但是鉴于嫌疑人已经捉拿归案,可以考虑模仿性犯罪。我已经通知下去了,先从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查起。”
郑渲弦接过文件:“嗯,这个犯罪手段及其残忍,首先考虑仇杀,再考虑情杀,财杀也有一定可能性,至于奸杀……”郑渲弦瞅了瞅死者的脸,叹了口气:“保险起见也考虑一下。”
西泠:“好,那我和徐哥先去查一下,赵毅马上就赶到。”
高榭月则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四处查看。
屋子很乱,袜子和内裤撂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吃的泡面盒子堆积在角落,他从窗户望下去,这里是二楼,视野不能算是很好,但是周边情况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屋子里通风还可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股奇怪的味道,可能是垃圾的味道,但是高榭月总觉得不对劲。
突然,他在窗户边缘上发现了一些白色粉末,似乎是见过水,黏在玻璃上一块一块的。
他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白漆已经裂开,角落里的蜘蛛网一片接着一片,他眼尖地看见了一道不同寻常的小裂缝。
高榭月喊道:“这里有没有能踩的凳子,天花板上好像有东西。”
徐忠:“我从外面给你搬一个。”
郑渲弦问道:“发现什么了?”
高榭月:“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二楼一共有六间房子,可是一楼和三楼只有五间,一楼有个客厅还能理解,这楼四四方方,又不是个梯形,三楼的房子去哪儿了?三楼的房间也不大,我猜里面有夹层。”
这时候,徐忠搬着凳子进来了,高榭月踩着板凳,先把蜘蛛网捋了捋,顺着裂缝往外抠,咯噔一声,扒拉下一块木板,小心翼翼把木板交给一旁的徐忠。
高榭月心里一喜,有戏,他把手伸进去,摸着找其他裂缝,想看看这个开口能不能大一点。这个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倒了,摔在他的手上,条件反射,他缩回了手。
郑渲弦吓了一跳:“怎么了?你下来,我上去看看。”
高榭月:“没事没事,我好像碰倒了什么,被吓了一下。”
可是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楚,那个狭小的开口就突然冒出半张人脸,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