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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的：“不能。”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但你可以少背一段。”
李书眼睛一亮：“哪段？”
“第一段。”顾林说。
李书开心地翻到第一段，然后一语文书拍顾林怀里了。
“顾林我日你大爷！这他妈一共才六句话！”李书学着顾林踹他时的样子踹了顾林一脚，尼玛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
“操。”顾林被他踢得一激灵，“这还真挺疼的啊。”
李书横了他一眼，骂他：“要不你以为呢，要不是我他妈让着你你早死无葬身之地了顾大傻逼！”
“还他妈死无葬身之地，李小傻逼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顾林把语文书塞回他手里，“赶紧的，今晚上还睡不睡觉了，背篇小课文儿都这么费劲。”
“我他妈这哪小了——”
“别他妈了。”顾林打断他，“赶紧背，再给你半个小时，我过来考你。”说完起身准备出去。
“那你干嘛去？”李书拽住顾林衣服。
“撒开，我洗漱去，热死了。”顾林说。
“哦，那去吧，批准了。”李书摆摆手，转头继续和《琵琶行》战斗。
晚上，俩人洗漱完，李书成功以“好累啊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了我不要回我屋”这个理由赖在了顾林床上。
屋里静悄悄的，能清楚地听到顾林的呼吸声。
李书摸了摸顾林的鼻尖，用他所能说的最小声音问：“林哥，睡了么？”
顾林打开他的手，声音还带着半睡不醒状态下的嘟囔：“睡了也被你弄醒了。”
李书惊讶地小声说：“什么？我都已经用最小的声音说了。”
顾林费力地睁开一只眼睛：“你是我哥行么，我现在好困，天大的事明早上说。”
“噢。”李书答应了一声，想了想没忍住又戳了顾林脸一下。
顾林觉得自己一般情况下是没有起床气的，但今天这么折腾换个人也得急眼。
“李书你他妈有病治病。”顾林使劲踹了李书肚子一脚，直接给他踹没声儿了。
顾林翻了个身背对着李书，心里骂了一句：这小傻逼又抽的什么风。
突然想到了什么，顾林叹了口气把身子又转了回来。
果然，李书缩成一个小团儿，两只手也不知道是捂着被他踢了一脚的肚子还是抱着腿，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但到底是一句话没敢说。
李书觉得顾林是真急眼了，踹了自己一脚之后还不解气转过身子还准备再补一脚。
顾林无奈地看着李书，伸手一下把李书捞到怀里：“你就是惯的，以前怎么没这毛病。”
李书得劲了，蹭了蹭顾林的脖子说：“我那个大熊不是被收破烂的捡走了，不然谁稀罕搂你。”
“跟个娘们儿似的，睡觉不搂点什么玩意还睡不着，什么毛病。”嘴里说着，手却一下一下轻拍着李书的后背。
再多和李书呆两年，以后他结婚带孩子都有经验了。
“你听没听说过，你睡觉的时候，大熊熊会帮你打跑想吃你的怪物。”李书语气带着一点天真。
“没听说过。”顾林说完看了眼撇着嘴的李书，知道他不乐意了，又说，“我在这你心里还想大熊熊？李先生你还真是过分分。”
“哪能啊顾先生，我心里可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李书用头撞了顾林一下。
顾林困得不行，揉揉李书的脑袋，说：“这么稀罕我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吧弟弟。”
“好的哥哥。”李书彻底满意了，老老实实地躺着顾林胳膊睡觉。
第二天，俩人吃过顾爸做的爱心早餐后，神清气爽地去上学。
早上六点多，街上的小摊儿大多还没开门儿，偶尔有一家爆满的早餐店，离老远就能听见老板忙碌的喊声。
空气里透着一丝凉意，深吸一口径直沁到肺里，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这时候的天气是真好。”李书深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气，扔胳膊扔腿地走着。
“你是想把胳膊甩下来么？四肢不需要可以捐给猪肉市场。”顾林说。
李书切了一声，忽然看见拐角有只灰了吧唧的大猫，正猫视眈眈地瞪着他们俩呢。
李书当时就乐了，指着大猫对顾林说：“林哥林哥林哥，你看这猫是不是瞪我呢。”
顾林顺着他手看过去，一只埋了吧汰的大猫趴在一堆垃圾旁边，都快和那堆垃圾一个色儿了，不细看都看不见。
“没事儿闲的瞪你干什么。”顾林说。
“它是不是喜欢我？我要是现在给她一根儿火腿肠它是不是晚上就会变成大美女来我屋报恩？”李书一脸兴奋。
“你是智障吗李宝宝？”顾林说着，但想了想还是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根香肠，打开后走向拐角。
李书笑着跟了上去：“你看看你，刀子嘴豆腐心，我要是智障你也没跑。”
顾林撕了一张纸铺在地上，又挑了块看起来干净点的石头压住了纸的一角，才把香肠挤成一个一个的小块儿放在纸上。
李书都替他费劲：“林哥就喂个猫咱能别这么精致吗？你看看给大灰馋的，哈喇子都快下来了。”
“大灰？”顾林回头看他。
“我给它赐了个名讳！”李书骄傲地看着大猫。
“啧。”顾林转过头，继续喂猫。
“大灰”高傲地喵了一声后一口咬住了顾林手里剩下的香肠，给俩人逗坏了。
“大灰你也太贪了，我林哥又没说剩下的不给你，你再撑着。”李书试着摸摸大灰的脑袋，被一爪子拍开了。
顾林用力一扯把香肠从大灰嘴里拽了出来，快速挤成小块儿给放在纸上。
大灰对着香肠包装皮闻了又闻，确定里面没有了之后才塌下心去吃纸上的。
“大灰你是不是眼神儿不好啊，眼瞅着没有了你还闻个什么劲。”李书趁猫不备，快速摸了一把猫头。
顾林一脸嫌弃：“你脏不脏。”
李书作势要用摸猫的那只手摸顾林的脸，顾林哪能干，站起身抬脚就要踹他。
“林哥我错了我不碰你！”李书举手投降。
“大灰不瞎，猫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小傻逼。”顾林说完就转身往学校走，没理一脸震惊的李书。
李书对着大灰挥了挥手当告别了，高冷如大灰自是连个眼角都没给他。
快步追上顾林，李书追问：“是所有的猫都瞎还是就咱家大灰瞎？”
顾林拿他一点儿招都没有，就这么一会儿，大灰就叫大灰了，还就是“咱家”的了，李书这自来熟已经到了不分人畜的地步。
“不是瞎，所有的猫都看不清30厘米以内的东西，原因自个儿百度去吧李宝宝。”顾林说，“知识无处不在，你还有的学呢小傻逼。”
李书用胳膊肘怼了顾林一下说：“日了，你骂我傻逼骂上瘾了顾林。”
“那你能别老干出让我骂你傻逼的事儿么？”顾林说。
“当然能！”
“小傻逼。”
“。。。顾林你死了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土豆曾经一度认为我家主子眼睛有毛病。。。
罪过罪过。。。
☆、第十一章
由于路上遇见了大灰，李书和顾林两个人差点光荣迟到。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门卫大爷看李书的眼神明晃晃地写着“多好的苗子都让你带坏了！”。
低头老实进校门的李书在心里默默嘀咕：大爷您是岁数大了眼神儿不行了，看不出来顾林也不是什么好鸟儿，这货浪起来可比我骚多了。
进了班级李书一阵不适应，以前他都从后门进，因为他坐在倒数第一排，现在他竟然要从前门进，而且要坐在第一排。
但已经下定决心要改邪归正，遇见什么事儿李书都决定忍着了。
果不其然，早自习下课，李书就接受了一众弟兄们的慰问，诸如：
“我的天书哥，我以为你闹着玩的，你真要坐这儿啊？”
“李书你可真牛逼啊。”
“书哥你是要弃暗投明了吗？”
。。。
李书宣布他马上就要疯了。
顾林则日常救他于水火之中，冷着脸突然“哐”地踢了桌子一脚，给周围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个瞬间闭嘴立正噤若寒蝉，像被按了暂停键，跟一群NPC似的站在旁边儿。
李书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儿来。
顾林扫了他们一眼：“没事儿闲的滚出去日墙。”
“呃，我们这就出去日墙。”张全看顾林这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带头出了教室。
顾林可不像李书那样，尽管也打架斗殴，但平时总是乐呵呵的好脾气，顾林心情不好了按脑袋给你怼墙上流一脸鼻血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
李书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顾林一眼：“林哥，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怕再等会儿我就得带头日墙去了。”
“不用管他们。”顾林说，“下节语文课，卷子你写了，这节课给我点儿面子好好听。”
“必须给你面子啊，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写语文卷子。”李书把昨晚上费劲巴拉写完的卷子从书包里翻了出来，虽然卷子让他造的皱皱巴巴的，但他心里甭提多骄傲了。
瞧瞧，他自己写的！
全写完了！
一道题都没抄！
“我可真棒啊。”李书忍不住夸自己，又转头问顾林，“林哥你觉得呢？”
“是挺棒。”顾林很给面子地夸了一句。
“唉。”李书突然叹了口气，“我这样会不会把语文小老头感动死啊。”
顾林让他叹得一愣，听到他后边的话才说：“他不会的，他只会担心你坐在这儿会不会影响我”
李书给了顾林一个唾弃他的眼神：“我怎么可能影响你，你影响我还差不多。”
顾林挑眉：“我影响你？脸呢？李先生。”
李书不甘示弱：“你说你在这，或者说你把我提溜到这来了，我是不是不能看电影儿了？”
“还挺有道理。”顾林点头，又说，“我一直有个疑问，就是连鬼都没有的国产鬼片儿哪点吸引你了？”
说到自己的爱好，李书眼睛一下子亮了，如数家珍地给顾林讲：“你看，首先，国产鬼片儿本身就没什么好评，看电影儿的人肯定不多，那它拿什么来吸引观众呢？”
顾林配合地问了一句：“拿什么呢？”
李书冲顾林挤挤眼睛，一脸猥琐：“大胸妹子啊！不太穿衣服的那种。”
“哟，您有这功夫您看不穿的不行么，何苦在这看‘不太穿’的。”顾林都习惯李书诡异的语言系统了，这衣服要么穿了，要么没穿，什么叫“不太穿”？
“我去的我才不看不穿的，那个犯法你知不知道。”李书一脸正经。
“哦呵，瞧瞧，这谁家的孩子，这么正直。”顾林嘲讽，“这又不是那个天天嚷着看片儿的你了。”
“顾林你别说我，你不也看。”李书鄙视地竖了个中指。
“我确实看了。”顾林勾了勾嘴角，靠到李书耳边，小声说，“可我也没看射了啊李先生。”
“我——日——”李书一下子炸了，推开顾林向后仰了仰。
李书刚才一瞬间跟过电了似的，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奔下身就去了。
虽然他不确定是因为回忆起第一次看小电影时的窘迫还是顾林刚才说话时离得太近的原因。
想了想还是否定了后者，不就是贴耳朵上说了句话，不就是嘴唇轻轻擦了耳朵一下，不就是顾林压低的声音太性感——
“操！”李书使劲儿揉了揉脸，他可能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