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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一道热炒青菜。
我先是看呆了,说:“你,你这是大厨等级了。”
沈律岑说:“我听说叔叔更厉害。”
我一愣,说:“我爸?你怎么知道?”
沈律岑说:“阿姨告诉我的。”
我说:“我妈该不会也出卖了我什么吧?”
沈律岑笑了笑,说:“怎么会?当母亲的只会说儿子好话。”
我说:“你是不太了解梁女士。”
沈律岑又笑,只说:“吃饭吧。”
我点头,先吃了一口鱼,说:“好吃。”又挟了一口,“唔,好辣,不过真好吃,能下酒呢。”
沈律岑说:“那喝一点怎么样?”
我说:“行啊。”
沈律岑便去取了酒,不是洋酒。那包装很素雅高级,他说:“这是朋友私酿的,味道应该合衬。”
他倒了一杯给我。我喝了口,只觉得满口香,不太辣,配着那辣鱼吃真是非常好吃。
我不禁笑,说:“很不错。”
沈律岑说:“嗯。”
我们一面吃,一面聊天,不知不觉把菜吃掉大半。当然酒也喝了很多,具体喝掉几杯,我没有细算。但是不觉得有醉意。
后来还到客厅去继续喝。
我说:“你以前就这么会做饭啊?”
沈律岑说:“也不是一下子就会的,吃得多了,对口味挑剔,想着总要到某个地方才能吃,干脆试试自己做。”
我说:“那我也试过,怎么就试不好?”
沈律岑只微笑着看我。
我盯着他看,总觉得整个人不知道是要绕进那对目光中,还是溺进那微笑里。但不管是哪个,都好。
我说:“你真的是我男朋友了?”
沈律岑说:“嗯,我是。”
那声音便融化在我的嘴里了——他的唇压着我的嘴,热软的舌头抵开它,卷住我的舌头又放开,勾着绕着。我感觉彷佛要掉到地上去了。
隔天早上看见王观新发的信息,『大半夜你们让我看这个!』又说:『保护动物,拒绝虐待。』
我把手机拿开,继续挣扎起不起来——宿醉难受,头又痛。也是因为昨晚洗完澡,头发不吹干就上床睡了。
这上的床当然是在客房的我的床了。
说起来很窘,光那样互相地弄出来一次,对好久没对象的我实在太刺激。也不得不说,突然往那方向发展,我感到有点慌。
但也是因为发生了,不是抗拒。
不能不回味起昨晚的事,这时心跳是要快了起来,尤其想到那时泄精后,沈律岑也到了——用我的手。他的嘴贴着我的耳朵,那低而压抑的喘息非常清晰。很诱惑。
我感觉真正是不能再想下去了。
总之昨晚没有真正的做。不过也是抱在一块亲吻好久才分开,沈律岑又拿纸巾帮我擦了干净;实在全程都没好意思看他。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我一顿,莫名没好气起来。我拿回来看,是信息,还是王观新,他非常正经似的:『四桥在吗?』
我连忙回复:『在,怎么了?』
王观新说:『去忙之前说一下,润滑液还有折扣。』
我说:『滚去忙吧!』
和母亲他们是说好中午前回去,我再不情愿都要起床。洗漱整理好,我下楼去。
沈律岑是绝对不会比我晚起的。大概还已经淋浴了一次,这两天一块住,我发现到假如状况允许,他总是晨跑。
果然他在客厅了,坐在沙发上看本子。下个月他在国外的拍摄,因为编剧更改了原著一些桥段,似乎连角色台词也不一样;他空下来就会翻看。
他此时坐得端正,垂着眼,神情严肃,一只手指彷佛无意识似的拨着纸张。察觉到我,他看过来。
他什么也没做,但我就是觉得脸一股热。他对我说:“起来了。”
我点点头,“嗯。”
沈律岑说:“厨房有吃的。先去吃一点,然后出门。”
我说:“好。”又说:“你吃过了?”
沈律岑微笑。我觉得实在问的太蠢。我说:“那我自己去吃了。”
沈律岑突然说:“等一下。”就放下本子,站起身。
我看着他走近了,正要问话,突然他看低下脸。他很轻的吻了我一下,说:“嗯,好了。”
我一时呆住,光点头。到厨房吃早饭,足足片刻才回过味。
这简直是太饥饿营销了。
出门之前,我给家里打电话。母亲彷佛不满意似的,说:“现在才出门?”
我说:“吃中饭这个时间出门差不多。”
母亲说:“你也用点脑子,马上给我出门!”
挂断电话,我和沈律岑说:“他们说慢慢来不要紧。”
沈律岑笑笑,说:“也不要能再拖延了,出门吧。”
我点头。沈律岑开了那辆G55。因为是平日,高速非常畅通,我说:“别人上班,我休假,这感觉真不错。”
沈律岑说:“嗯,这是好处也是坏处。”
我向他看去,他又说:“国内有些景点在平日特别冷清,去了反而没什么能看。”
我好奇起来,说:“哦,我还以为你不拍戏就出国呢,你去哪儿玩?游乐园?”
沈律岑说:“嗯,去过游乐园。”
我真正意外,说:“真的?”
沈律岑说:“现在是不去了。”
我说:“为什么?”
沈律岑说:“唔,比较忙,休息时常也有事要处理。主要也是朋友难凑,单独一个去也无聊。”
我点头,过一下子又说:“那现在要是你刚好休假又没事,刚好想出去玩,可以找我一块。”
沈律岑向我瞥一眼,微一笑,我便也笑。
我看看外面,已经快要下高速了。我想到一件事,说:“对了,可能你也知道,但还是告诉你一声,我家里人比较多一点。”
沈律岑说:“嗯。”
我说:“还有,我大哥和我差了十几岁,二姐三姐也是。”
沈律岑说:“大概能猜到。”
我愣了愣,说:“对了,我忘了你看过我大哥。”
沈律岑说:“不是那样的原因。”
我不解地看他。但他只是一笑,岔开话了。
下高速后,通常在假日总是堵车的几条路很平顺。眼见越渐熟悉的风景,本来还好的心情也逐渐忐忑,好像我此刻不是回家而是要赴刑场。
不知道父母看见沈律岑会说什么?毕竟之前只有过通话。突然我有种既视感——简直像是二姐夫和三姐夫当初到家拜访的情景。
我顿了顿,感觉真是不要想得太多。
这时车子拐了弯,但朝着相反方向走。我连忙说:“错了,要右转才对。”
沈律岑说:“我知道,先到一个地方。”
我说:“去哪儿?”
沈律岑说:“吉祥斋。”
吉祥斋是在T市的一间饼店,在旧城区那儿。它卖的一种杏仁饼脆又香,很受欢迎附近居民欢迎;母亲以前任职的大学就在那一带,时常买回来吃。旧城区离我家其实不近,自从母亲退休了,除非特地,不然吃不到。
但吉祥斋也并不能算是太知名的店,至少外地人不容易知道。
我一愣,“你,你怎么知道吉祥斋?”
沈律岑说:“之前到这儿拍的外景,就在那儿附近,时常看见生意很好,剧组有人买来吃过,还不错,我想能带给叔叔阿姨。”
我说:“原来是这样。”差点以为又是母亲的主意。
旧城区在几年前经过整顿,以前总是杂乱的街道都变了样子,一些小的路被拓宽,废弃的老屋也拆掉不少,换了气象。不过仍然保留了一些特色,比如青石子路,和旧的巴洛克式风格的红砖墙建筑。
吉祥斋就开在这之间。
车子开不进去那条路,只能用走的。我看一看,说:“我过去买吧。”
不说沈律岑是明星,那外型走在路上本就很受注意,这儿的路窄,假如真的被围堵了,一时很难走掉。
但沈律岑说一块去,一面把车子向路边停下了。我还愣着,看他拿出一顶棒球帽,戴到我的头上。
那帽沿太宽,将我的视线遮掉大半。我顿一顿,把它向上推高一些,看他,“这样有用吗?”
沈律岑微笑,另外拿了墨镜戴上,说:“下车吧。”
我听他的,下车。
但果然受到了注意,刚走进那青石子小路,周围都在窃窃私语。我紧张起来,想到可能会有谁要冲过来拍照或签名,又心惶惶。
我不禁考虑是否和沈律岑保持一点距离。虽然心里其实不愿意。
沈律岑这时说:“别紧张。”
我看看他,说:“嗯。”
沈律岑便来拉住我的手。我吓一跳,左右看,略略挣了一下,他倒是握得很紧。他一面问:“你知道那店的位置吗?”
我一顿,说:“记得是在中间……”
突然有人高声喊了沈律岑。他也并不回避,点点头,接着也有几个男孩子女孩子过来冲着他表白,甚至要签名问拍照。
沈律岑说:“谢谢,不能拍照。现在我赶着买东西,也不方便签名。”
那几人失望却不气恼,追着问他去哪儿买什么?我一路也不敢抬头,但能感觉有几道视线像是不时地往身上飘来。听着几个人议论:“这个就是吗……”
又听到沈律岑说:“去吉祥斋。”
有人回答:“我知道!在那儿呢。”
沈律岑向对方道谢,径自拉着我过去。吉祥斋这时店内人不太多,不过他一过去,马上带上人潮。
我非常想快点买好离开,沈律岑却到处看起来。
这时有个中年妇人来问,那声音略颤抖似的:“请问,要什么?这儿有绿豆糕,状元酥,还有杏仁饼。”
沈律岑问我:“什么好吃?”
我一顿,说:“我,我只吃过这儿的杏仁饼。”
沈律岑说:“嗯。”就和那妇人说:“买杏仁饼,装盒,三份吧。”
那妇人说:“好的好的。啊,对了,我,我,我很喜欢你,还有你的电影。”
沈律岑说:“谢谢。”
那妇人彷佛深吸了口气,不过走开了。刚才一块跟来的人则再度围上来。面对那些七嘴八舌,沈律岑这时是不尽然回答。
我始终低着脸。突然一个人很靠近过来,我瞥见到一双隐约要贴过来的腿,霎时一僵。
不等对方做什么,沈律岑已将我带得更靠近。听见他说:“你们站太近了。也太挤了,容易碰掉东西。”
这时也有个像是店内的人来驱赶那群人了。
“各位先生小姐,谢谢光临,店里小,不好意思啊,买好的麻烦先往外走,不然空气不流通!”
一面说,一面赶着人,那群人连连抱怨起来,但还是被赶出去。周围空气终于又清爽起来,我一时松口气。
而买的东西也终于包装好。沈律岑便付钱,问:“这能放多久?”
那妇人说:“放玻璃罐保存五天没问题,我们这是新鲜的。”
沈律岑说:“谢谢。”
我们提着东西走了出去。当然又是一阵骚动,走出了那条青石子小路,也不容易靠近停车的地方。
沈律岑向他们说:“到这儿为止了,好吗?”
那一大群人都是很不愿意,但大部分仍旧配合,只有一小部份怎样也要跟着。
沈律岑没说什么,仍旧走,但不到停车的地方,而是走进附近的一间学校。我看了看,发现是母亲以前任教的地方。
这校园是开放的,谁都能进来。沈律岑带着我走上一栋楼,走得快,后面的人渐渐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