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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放松下来了，后来他就经常过来，每次都点名要我帮他，我……我说实话只是个半灌水，他又特别嗜疼，特别喜欢那种极限项目，一次比一次要求的过分，我……”刘野声音有些颤抖，咬咬嘴唇：“昨天，昨天他要求我给他……把塑料袋套在他头上，我拒绝了，那搞不好会出人命的！我不敢……我拒绝了他，我们吵了起来，哎……他情绪很激动，谁都没能追上他……后来，后来他就自杀了……”，达子轻咳了两声揉揉鼻子，朴红抬头问：“有人证么？昨天凌晨4点到5点你在哪儿？做什么？”，刘野摇摇头说：“我在家睡觉，一个人没有人能作证，但是我真的不可能杀他啊，他是自杀的！”，达子眯眯眼，对朴红颔首示意他再盘问些细节，推门出去了。
回到了监控室坐下，盯着电控下的两个人，刘野逐渐平静下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大哥，你刚刚打了什么哑谜，他就给供出来了！也教教我呗”，达子摇摇头瞥了顾文一眼，缓缓说：“刘野身上穿着的生灰色西装是canali的冬季套装，外头是羊绒的大衣，里面是正统的成套西装。跟这套衣服比手腕上那玫低配劳力士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一个花店老板会有这么高的收入？再者当我问到收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收起手腕，就证明他并不知道衣服比表贵，从而判断出衣服不是他自己买的，肯定是有其他途径来的”达子耸耸肩，摊手继续道：“小徒弟学着点！”，顾文一拍脑门：“大哥！你真的是神了！”，达子嘴角一抽不说话，仔细观察了好半天审讯室内的情况才站起身指指监控器说：“看着点啊”，说完背着手回会议室去想多看看资料。
四．我是猪
老远就看见肖恬新站在会议室门口来回渡步，达子眉头一皱问道：“有事？”，肖恬新明显是吓了一跳，楞了楞才开口：“这次，这次的案子……”，达子拧开门把手把肖恬新让进来，两人在沙发上坐定，肖恬新才开口问：“凶手是故意虐待死者么？”，达子并没立即回答而是给他倒了杯水才缓缓说：“这次的案子应该是自杀，不过受虐是有，叫来的那个施虐老板说死者是自愿的，但他目前没有不在场证据，而且杀人也没有动机，因为争吵的话说法太牵强了，所以他充其量是个嫌疑人不是凶手”，肖恬新握着一次性纸杯的手有点发颤，而后抿了一口才缓缓点头。达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半晌才又问：“怎么了？”声音很轻怕刺激到他，达子想着之前肖恬新过激的行为，和秦一说他以前并不是这么不近人情，似乎联想出了个不太好的剧情，肖恬新摇摇头挤出一个苦笑：“没事，那我先回去工作了”，达子一笑点点头，目送肖恬新出了门，心里忽然蒙上了一层担心……
投影仪滚动播放着案件细节，达子的心思却不在那上面，翘着二郎腿在脑子里编排剧情，门外就‘笃笃笃’响起了敲门声，“队长，网络上传出来个视频，拍到了于光跳楼的画面！现在都传疯了”季越明举这个手机进来，达子一把抢过来，是个视频APP，镜头是个女孩子在跳舞，后面窗户外正对着对面顶楼天台，拍下了于光跳楼的整个过程，达子厉声道：“联系，先把视频撤下来，把这个IP的人找来问话”，“是”季越明敬礼出门，达子躺在椅子上葛优瘫，掏出手机正准备给秦一拨过去，秦一的电话却打了进来，达子摇摇头接起来：“我正准备给你打呢”，“案子怎么样？”秦一直接了当的问，达子一笑：“视频看了吧，应该是自杀”，秦一顿了顿继续说：“小甜心也参与现场搜证了？”，“那可不，就这么一个法证啊”达子故作轻松的说，秦一支支吾吾半天才问：“那他情绪怎么样？”，达子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那样的剧情？……“嗯，还好吧，就是情绪有点低落。秦队，不是我多嘴，这同事的情绪直接要影响我们这工作效率是吧，跟您学的，我也得当个知心姐姐不是，所以他肯定有点什么过去吧？”达子插科打诨开着玩笑，那头秦一沉默了半晌：“达子，他以前是需要看心理医生的，你懂吗？多的我暂时不能说，你暂时帮我看住他了，行不？”，其实已经说得很明朗了，达子哪能不懂，既然秦一都开口了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哎，乱立什么flag现在要当猪了吧’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爽快的应下了：“行啊，哪能不行”。秦一说他再过两天就能‘刑满释放’了，叫上哥们几个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下午的时候，那个拍视频的小姑娘被警队的大阵仗吓得抽抽搭搭的哭了半晌，弄得队里上上下下哭笑不得的，达子撇撇嘴嘀咕‘女孩子真麻烦哦’……楞了一会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能这么不怜香惜玉呢！’
阴差阳错的把案子给结了，刘野因为伤害罪被刑事拘留十五天，毕竟对于S…M这一块，法律存在空白，并没有什么明文的规定说是犯法。
…… ……
办案效率很高，破天荒的按时下了班，达子锁好柜子，面上挂着小得意。“大哥，去玩不？”顾文搂着达子的肩膀两人往外走，达子笑着拍拍他的手：“不了，我等会儿看看秦队去”，“果然，秦队是达子的真爱啊”季越明啧啧出声，达子一脚踹过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顾文努努嘴：“大哥最爱的是我，大哥有我了！哼”，“还争宠呢这是……”季越明哈哈一笑，“走红姐姐，下班了”达子朝迎面走来的朴红招招手，“好的，等我会儿”朴红疾步走到工位上，麻溜的收拾完东西，几人一起出了大门，就分开行动了。
达子揣着手慢慢溜达过一个街口，而后又退回来，‘怎么那辆奥迪这么眼熟呢’达子对着巷子口的那辆车盯了半天，又抬眼望了望光线昏暗的小巷子，眉头一皱，快步走了进去，果不其然，没走几步就听见了争吵声
“恬新，我真的还爱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够了方天，你做得还不够多么？”
“不，恬新，我真的忘不了你，真的，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我补偿，我补偿，我爸爸公司有最新的精神药物，我可以……”
“够了，我已经不需要了，方天，我不用看医生也不用吃药了，我只希望你不要缠着我了，为什么你希望我走不出来呢！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达子听了半天墙根，觉得事态不对头了，才一个箭步冲到两人跟前，按住方天准备拉扯肖恬新的手，呵斥道：“放手，你丫的有完没完啊，我上次说过什么，你要再缠着他我就带你去警局喝咖啡，不，喝白水……”，方天勾勾唇，轻蔑道：“就凭你？”，达子冷哼一声，‘他这护花使者刚刚上岗就碰到个刺头啊’笑道：“方律师，你是律师你应该清楚我有权利扣押你十天，更何况你还多次骚扰警务人员……”，达子将肖恬新护在身后，“哼，我觉得你应该先关心一下肖恬新……”方天朝他身后挑挑眉毛，勾出一个怪笑。达子一皱眉转身就见肖恬新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黑漆漆的光线并看不清他的面色，达子只觉得他脸色肯定差到了极点，伸手微微扶着肖恬新，低声问：“你没事吧，带你去医院好不好？”，这次肖恬新没有推开他，而是反手扶着达子的手臂，半晌才抬头对他摇摇头说没事。“呵，在我面前演言情剧啊？”方天冷笑道，达子咬咬牙，根本不鸟他，扶着肖恬新往巷子外面走，方天怒不可遏的吼道：“他有神经病！他随时可能发狂的，你还要和他在一起么？”，达子白眼一翻，转身淡淡的反问道：“我不跟他在一起，难不成跟你在一起？”，也不听方天之后的话了，径直扶着肖恬新招了辆出租车，而肖恬新还沉在刚刚达子的那句‘在一起’里，浑浑噩噩就跟着他回了他的小阁楼。
五．坚信是‘直男’
带着人回到家，钥匙插进锁孔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租的这个小阁楼可以说是特别的简陋，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请人进屋，思前想后了半天，‘既然都来了，那还是请他进去吧’慢腾腾的拧动钥匙，手放在门把手上踌躇了一会儿，回身对肖恬新说：“我家有点小，也有点破，你别嫌弃啊”，然后把人让进屋，肖恬新在门口站了半天没往里进，达子一愣，忙说：“不用换鞋，直接进去就好”，达子家里就一双拖鞋，平时也不可能会请谁来家里，毕竟这屋子小得像是翻个身都能挨着墙一样……
“随便坐”说是随便坐，其实能坐的地方就只有床，肖恬新看着铺得一点褶皱都没有床有点不忍心往下坐，忽然半天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不会突然发狂的”，达子微微一愣：“嗯？”，肖恬新转过身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发狂了，现在我可以控制我自己了……”，达子呆了两秒后勾勾唇笑道：“我当什么呢，你觉得我会信他的话吗？再说了发狂了怎么样，我不信我治不住你”，说着举起拳头比划了两下，接着指指床铺说：“你坐啊，别站着了”，“谢谢……”肖恬新垂着眼淡淡道，达子一度以为自己听岔了；前两次肖恬新的劣迹达子至今记忆犹新；愣是呆了足足一分钟才说：“不用，我答应过秦队要好好看着你来着”；肖恬新点点头后坐到了床上；“那我去开热水器！”达子指指厕所。
从厕所里开完热水出来，见肖恬新端坐在床上，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表情正四处打量着。达子站在屋当中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活像个被抽查内务的大头兵。屋里很整洁，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桌子上的洗漱用品杯子碗都放得整整齐齐，整个屋子都规规矩矩的，肖恬新注意到一个小木柜里放着一把木吉他，看起来挺旧了却没有落灰。这个阁楼虽小五脏俱全，唯独吧，没空调，又是顶楼，外头寒风刮得呼啦啦的，时不时的还漏进来点小凉风，达子挠挠头忸怩不安道：“有点冷哈，那个厕所的热水器是蓄水的，所以得等个二十来分钟”，肖恬新点点头说：“你住这里多久了？”，达子举着块木板准备卡在老漏风的地方挡挡，归置好了才拍拍衣服上的灰说：“嗯，有个一年了吧”，肖恬新点点头心里想着还挺有毅力，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后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达子连忙把包里前几天队上刚刚配发的ipod扯出来递给肖恬新说：“要不然你玩会儿，挺无聊的”，肖恬新抬眼一勾唇，接过来捧在手里戳了一会才问：“你平时都怎么消遣？出去泡吧找妞？”，提起这个达子就很窝火，鼻子眼睛都皱一块了，想到那天心里又有点忐忑不安，最后蹲在床边闷闷道：“哪能啊，我不常去也不常找，那回还是我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呢，结果……”，肖恬新抬头瞟了一眼旁边的达子，面上挂着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大狗，差点笑出声来，回过神手下的电脑却卡着不动了，摆弄了几下还是卡着不动，肖恬新楞了楞‘不会是弄坏了吧’，便用电脑戳了戳达子说：“卡住了，怎么办”，达子抬眼仰视肖恬新，嘴角擎着笑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心头一跳。见他望着自己不动，肖恬新侧头笑了笑说：“电脑”，“哦哦哦，电脑，电脑”达子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接过来。
抱着电脑‘哒哒哒’的按了半天，肖恬新看着他异常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