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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烁眼里,顾桓对林未关心过头了。
程烁问过顾桓为什么对林未这么上心,当时顾桓喝了点酒,身边还坐着林然。他也不管林然是不是外人,只是鼻尖红红的,扶着额头,声音沙哑哽咽:“我到现在还一直在想,当初如果不是我拦着穆珂鸣不让他回去找林未,他们俩是不是就不会分手了,林未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程烁问顾桓:“林未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的,有穆珂鸣陪着他。”
顾桓直说程烁不明白,带着醉意摆摆手,语无伦次:“不一样的,你不知道他跟我说他觉得自己配不上穆珂鸣的时候我有多难受。他那么好啊。我以前不知道,还总觉得他是个垃圾,欺骗穆珂鸣的感情。可是他那么好啊……”顾桓望着天花板,怕程烁不信似的:“要不是先遇见你,说不定我就把林未给拐走了。”
程烁只当他是醉话,给他额头一个爆栗,笑道:“两个零是不会幸福的。”
顾桓他是自责的,在他以为林未的病并非是意外之后,就更致力于撮合穆珂鸣和林未。当他沾沾自喜地告诉程烁他给林未推荐的药物时,程烁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把顾桓骂了一通。
生物系出身的虽然不精通药理,但至少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副作用,更何况程烁自己就是医生。
程烁心中百般情绪,把林未送到了酒店,告诉他要好好休息,第二天养足精神才好去医院做个全面检察。
程烁帮林未订好餐之后,有事先走,便把林未一个人留在酒店
林未乖乖的没有乱跑,一个人待在酒店查哪里的伴手礼好吃好玩,他到时候好给穆珂鸣带回去。
酒店餐点刚送来,穆珂鸣的语音电话也跟着来了,吓得林未浑身一激灵,往阳台边上走,入目是璀璨的夜景。
穆珂鸣似乎很疲惫,声音哑哑的,问他累不累。
“不累。”林未刚才顺手拿了一盒牛奶,鼓着腮帮子喝了一口,问道,“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吗?有没有记得吃东西?”
穆珂鸣似乎在信号那头长长地叹了气,声音带着无力感:“还有点事情没忙完,今天估计得晚一些再吃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林未听到穆珂鸣那边传来顾桓的声音,不好再打扰他工作,率先说有事先挂断了。
顾桓一进来,就见穆珂鸣捏着眉心皱眉,声音却是不能再温柔,就知道和他通话的是谁。
他本来想着多等几分钟也不碍事,谁知道没多久,穆珂鸣就挂了语音。
顾桓略去心底的微微诧异,手中的文件刚放上桌子,就听到穆珂鸣哑声质问:“你把林未弄哪儿去了?”
顾桓心里的一声卧槽没敢说出口,暗暗思来想去,这件事情天知地知,除了他自己和林未就只有程烁了,程烁和林未都是绝对不可能告知穆珂鸣的,想了半天,他愣是没想出谁能说漏嘴。
顾桓选择最笨的方式,闭嘴,溜人。
只可惜,人没能来得及溜,他就被穆珂鸣揪住后领,对着皮笑肉不笑的脸,瑟瑟发抖。
穆珂鸣挑眉道:“你跑什么?我是想问你林未住的哪个地方,等过几天忙完了,我想去看他。”
一听穆珂鸣说要去看林未,顾桓心里慌得一批,想着林未的手术八九不离十也是过几天的事情,又更慌了些,表面上却装得镇定自若:“那个,林未他应该会很忙,你去了我估计他也没时间陪你,可能还会分心,你就好好待着建设公司哈。”
顾桓抱着能拖穆珂鸣一天是一天的想法,一天更比一天担惊受怕战战兢兢地在穆珂鸣身边制造麻烦。除此之外,他还要联系程烁了解林未的情况,简直令人头秃。
不过令他放心的是,程烁告诉他,林未进行全面检查后,医生判定的手术成功率比之前预想的要高不少。正是因为如此,林未的手术也比先前计划的时候早安排了几天。
按照之前顾桓跟林未讨论好的,手术这天为了不让穆珂鸣起疑心,林未要编个理由跟穆珂鸣断掉几天的联系。
林未编了什么理由顾桓不知道,只知道穆珂鸣挂断电话之后,跟他说这几天公司交给他,他有事要离开。
顾桓头顶瞬间架起雷达,活像个眼歪嘴斜的特务,跟在穆珂鸣后头问他要去哪儿。
穆珂鸣瞥了他一眼,一板一眼道:“回家,看妈妈。”
顾桓松了口气,却让穆珂鸣捕捉到了表情,一句接着一句问:“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听到我说要回家你就这么轻松?不骂我没良心把公司丢给你了?”
“不敢不敢。”顾桓说多错多,倒不如闭嘴什么也不说,摆摆手笑脸欢送老板。
顾桓目送穆珂鸣离开后,望了望深秋时节却万分晴朗的天,心中苦涩又欢喜。
苦涩的是他瞒着穆珂鸣帮林未,心里难免有种负罪感,欢喜的是,这一切终于要变得更好了。
第33章
调整身体状态的两日,林未一直住在医院里,方便医生了解状态。待到把身体状况调整到最佳时,手术的日子转眼而至。
这样的日子里,林未的心率异常急促。
他站在窗前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们,不知为什么想到了蚂蚁,又想到了碌碌无为。
当他躺在手术台上时,才顿悟似的明了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异样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如果他没能遇见穆珂鸣,说不定就像卑微渺小的尘埃,被湮没在这样碌碌的众生之中,亦或是他本来就是卑微的,只是贪婪地依附在穆珂鸣身边,自私地占据所有,可无论哪种理由,似乎都离不开穆珂鸣。
冰凉的针管中的麻醉药刺穿皮肤一点点注入血肉,他只感觉到瞬间的疼痛,而后不就,注意力就全被身上照射的白色的灯光给吸引住了。逐渐,五感被封去一感,眼前场景逐渐朦胧,他渐渐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够心电感应,模糊感应到穆珂鸣的气息,好像与他只有一墙之隔。
麻醉药作用下的深度睡眠,连大脑也一同麻痹,从手术开始至结束,身心和肉体仿佛置身于另一时空,感受不到丝毫外界气息。
当林未从昏睡中清醒,思绪的混沌中一缕风吹散迷雾,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他能感觉得到,却又摸不着。
林未抬起手,从指缝中感受到残存的一丝不属于他的温度。
床头柜子的玻璃碗里留有切好的蜜瓜和洗好的提子,晶莹地泛着水光。
一切都像是在告诉他,有谁来过,又走了。
他全身沉沉的,一条胳膊也抬不起来,他一点都不想动,看着天花板发呆。没一会儿,程烁一身白大褂进了病房,笑着对他道:“你睡了近二十个小时,手术很成功。”
不到五分钟,他的主刀医生进来查看他的情况,用日语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等着程烁给他翻译。
“医生说,你需要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在这期间可以做做康复,到时候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等医生离开后,程烁立了桌,把玻璃碗放在上面。
林未被穆珂鸣之外的其他人这样悉心照料总觉得不大自在,客套着说谢谢。
程烁挑着眉毛笑了,意味不明道:“不用谢我,我可没细致到这个程度。”
言外之意,切水果的另有其人。
可程烁如何不再说下去了,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的表情。
聊了一会儿,程烁还有事要忙就走了。
林未闲得慌,四处看了圈病房,发现床头柜子上还留有两本本画册,便拿来认真地读起来。
翻了几页,林未心里微讶,没想到程烁带来的画册莫名合他的胃口,看得津津有味。
其中一本画册的主题是Yuki。里边画的是一个叫雪的女孩和雪的故事。不知怎么的,林未翻着画册,心口像堵着一块磁石,又沉又闷。
晚上,林未做了个梦,梦到他和穆珂鸣一块坐在“相合”的窗边看书,抬起头时窗外飘着细细碎碎的雪,泛着光。
林未的这一次手术和恢复治疗顺利得过分,本来预留的三个月时间还没过去一般,林未就出了院。
他先前有些天真地以为海马体修复之后,就能恢复记忆。可在和程烁还有主治医生聊过之后他才知道,他的记忆犹如被关进一个上锁的黑色匣子里,需要一把“钥匙”,也就是契机才能打开,唤起他深层的记忆。
出院后,为了不让穆珂鸣起疑心,林未没敢提早回去,只好独自一人在日本晃了大半个月,契机没找到,却等来了穆珂鸣。
穆珂鸣不知从哪得的他的住址,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撑开林未把住的门缝,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你在日本做什么?”
林未哪里敢坦白,虽然现在他已经治好脑子,但这件事和他骗穆珂鸣完全是两码事。他笃定穆珂鸣如果知道自己背着他来日本动手术,绝对会气得牙痒痒,扒了他的衣服肆意蹂躏他的羞耻心直到他求饶。
林未松了门,往后退了好几步直退到客厅,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神飘忽不敢对上穆珂鸣,只是垂着眼睛将嘴唇抿成一条线,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模样。
“你说顾桓让你来学习?”穆珂鸣声音冰凉,带着愠怒,“来日本学?”
穆珂鸣的眼眯起,将身前人所有微小的表情全看在眼里,林未似乎有些惧,他干脆火上浇油,试图把林未逼得主动说实话。
“你从以前就不会说谎。”穆珂鸣按上林未的手腕,还未用力,就感觉到林未的身体忽然打起抖,他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把刚才还试图作恶的穆珂鸣吓得不轻。
穆珂鸣慌了,不敢再凶,松了手放轻声音好声好气地哄着:“我不说了不说了。”
林未仍是不说话。
穆珂鸣哪还有先前的咄咄逼人,气势完全弱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戳到林未的痛处,还当他是那个心里脆弱敏感的林未,担心自己说错一句,对方就能哭出来。
怎知,林未的眼眶也只是红着,他抬起头,二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终于说话了:“我特别想你。”
这话一出,穆珂鸣的心瞬间软成一团绵乎乎甜滋滋的棉花糖,叹了声,道:“那为什么不回去?”
林未钻进他的怀里蹭蹭,搂着腰,黏糊糊地“唔”了声,说:“我想等天再凉一些的时候。”
“行,我陪你。”
说完,穆珂鸣真给顾桓打了电话,说要在日本住一个月。
林未被穆珂鸣的速战速决给唬住了,忙阻拦道:“你在这一个月,公司怎么办?”
“有顾桓。”穆珂鸣牵着林未的手坐上沙发,笑着道,“反正程烁也要回国一个月,也不怕顾桓寂寞。”
穆珂鸣把人轻轻按在背靠,撩起林未色衣服搭上腰,他不安分地胡乱摸着,不忘再数落一次顾桓:“他都让我一个多月没见你了,让他忙一个月不过分吧?”
他直把林未摸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喃喃自语:“怎么又瘦了?”
日本料理其实一直不大合林未的胃口,而且当地的中餐也不正宗,林未吃的少,自然瘦了不少。
林未心里苦,只能受着穆珂鸣的轻薄,却无法自持地起了反应,他的腰腹绷紧了些,肌肉开始紧张起来。
穆珂鸣掐着他腰间的肉,顺势滑到臀部,隔着裤子捏了一把,在他耳边埋怨道:“这里也瘦了。”
第34章 双标
穆珂鸣的上身完全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