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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心里没着没落的,嘴里那口饭说什么也嚼不出滋味,终于还是咽下去:“啊。好。那就这个周末,咱们收拾了回去看看。回头你陪我去百货买些东西,回去也不好空手。”斟酌半天,正月还是告诉他:“对了,我妈打电话说玉慧给我妈塞了一千块钱,说是随咱们结婚的礼。”
张肇皱起眉头:“她又回来了?”
正月点点头:“嗯。”一想,不对啊:“你知道玉慧回娘家了?”
张肇心知说脱了嘴,赶紧笑了一下:“也是碰巧知道了,前儿吕先打电话来,问我们怎么样呢。”
正月更奇怪了:“你和他什么时候保持联系了,咱结婚他都没来。再说,他和玉慧不是分了么,他怎么知道玉慧回娘家了?”
张肇说不出话来。
他越不吱声,正月越是奇怪,加上心情本就不好,语气也重了:“我问你话呢!”
张肇咣一声撂下饭碗:“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怎么提起玉慧你就发上火了?”
正月也放下饭碗:“我发什么火了?咱俩倒是谁跟谁发火呢?”
张肇索性站起来:“郭正月,你!你别以为我是好骗的!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正月心里咯噔一下:“你到底想说啥?”
张肇气得嘴都在抖,抖了半天:“你!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你以为全世界都不知道。”
正月这次真急了:“我什么见不得人了?我到底怎么见不得人?张肇你话说明白。不想过你说话,别跟我阴阳怪气的!”
张肇气笑:“这话你早想说了吧?你本就不想嫁给我吧?行啊,你走吧,滚回去找那个骚女人啊。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我早就知道,结婚前吕先就告诉我了。我就是要看看你是不是诚心与我结婚。你看,这才结婚一个多月,你本性露出来了吧?我告诉你郭正月,我张肇不是娶不到媳妇,离了你我照样找黄花姑娘。我差什么?”
正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方面张肇提起玉慧让她措手不及,另一方面张肇说的话太过份。
正月脾气本来就非常差,她那一瞬几乎就想摔门而出,走就走,谁怕谁啊?
可是那一瞬她忽然想起,今天才和老妈通了电话,老家那所有人都知道正月嫁出去了,嫁的很好,最高兴的是老妈。她要怎么回去跟她妈说,她不和张肇过了?
正月思前想后,她坐回椅子上:“张肇,我不知道吕先跟你说了什么。但事情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我同玉慧关系是好。可我自打嫁给你那天起,就从没想过别的出路。不然我为什么和你结婚?又为什么跟你搬来市里?”
张肇气哼一声:“找了个长期饭票,我每天出去上班,赚钱养着你你当然乐意,换了我我也乐意。”
正月知道这又是吕先的话,张肇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他那个脑袋没长这根儿筋。饶是如此,正月也听不下去了。她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压下一肚子火气,还是软下来说话:“如果你真那么不信我,那我们不回去了。我们何苦非得回去,摆个样子呢?”
张肇看从不服低的正月服了软,越发坐实了她理亏,说话更口没遮拦起来:“摆个样子,看,你自己都说摆个样子。那你干嘛还跟我过呢?。。。”
张肇还想说什么,正月起身奔卧室走。
进了卧室正月直奔衣柜,柜门打开里面崭新的衣服一套一套,格上的新被也是一行一行,被子左面,整齐的一摞枕头。看着这些,她手顿了一下,仍旧拿起自己的两件衣服,又收拾了梳妆台上两瓶化妆品,习惯性拿起钥匙,想了一瞬又撇回床上。翻出存折,一看里面她的钱和张肇的钱是合存的,她的钱很少,以前是每个月五十,弄卖店的时候也赚了一些。正月又一次迟疑了,这是一个家,组合起来那么难,难道真就一拍两散么?
张肇见正月收拾东西,心里一凉,站了一会儿也跟进来。正看见正月拿着存着。张肇肚子里的话又冲出来:“哼,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正月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反应过来,一把将存着扔在张肇脸上,拿起自己的钱包就走了。
直到防盗门咣一声响,张肇才回过味儿来,正月走了。
直到这个人真走了,他也才开始怀疑,吕先说的好像不是全对。
吕先说正月肯定不会走,女人都那个样子,你宠着她,她就上房。你真叫她走,她哭天抹泪儿的求着要跟你好好过。
可是这一切并没照吕先的剧本儿演,张肇低头瞅了瞅掉在脚前面的存着,一下子明白过来,正月走了。她不可能求他。从认识到现在,郭正月什么时候求过他?
张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后悔,他穿上鞋追出去。
☆、第 10 章
正月气冲冲跑出去,拎着一个瘪瘪的旅行兜。
这个城市正月并不熟悉,平时的活动范围也只在家附近。
走哪哪不认识,那时候又不流行住旅店。没有说家在本市还要去住旅店,这在正月的意识里根本就不存在。正月一个人在街上走,满街的灯,满街的正在往家赶的人。她不知道该去哪。
她只知道不能回娘家,可是不回娘家她又能去哪里。
张肇找到正月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在南站的第三候车室里,正月窝着身子抱着包,坐在椅子上困得直打盹儿。一下一下点着头,可又不敢睡过去。
张肇走到正月面前,还是有点拉不下面子说话,到底不忍心看正月跟那点头,伸手扒拉她胳膊:“困就回去睡。”
正月困顿里醒过来,看到是张肇。正月没站起来跟他走,也没说不回去。
旁边的人已经在看他们,张肇叹气:“有什么话回去说。”
正月想想在这僵着也不是回事儿,她站起来,手麻了包咕噜掉在地上。她和张肇一起哈腰去捡,两个人头撞在一起。本来不疼,正月却哭了。
张肇搂着正月肩膀,心里本来有气,可是又不落忍。
别别扭扭的,正月跟着张肇,又回了他们的家。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回来以后,正月心里很不舒服,两个人都没再提之前的话,张肇去洗澡,出来以后看到正月坐在客厅沙发。
张肇刚想说什么,正月一拧身,进了卧室,翻出换洗的衣服,一言不发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水声传来,张肇回了卧室,躺上床,实在是困,渐渐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张肇起床时,看到身边的正月,他忽然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昨晚不知道正月什么时候洗好澡,什么时候上床睡觉。
他爬起来去上班。临到门口,想来想去,又转回身,拿出包里的记事本撕下一页,在上面写:等我下班了,我们再谈谈。
捡了个正月起来一定能看到的地方,洗手间的刷牙杯里放好纸条,这才去上班。
正月起来时已经上午9点多了。她坐床上发了会儿呆,洗脸时候看到张肇的字条。她知道那是张肇怕她中途又跑了弄个纸条拖延她。可是她也没想过要再次离家出走。
洗完脸,热了点饭菜,吃了两口发现没什么胃口,又收拾下去。
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电视里琼瑶剧播得特别热。一遍一遍的播,每一年都有新的,每一年也都重播老的。
本来以为自己看不进去,可看着看着倒也一连看完了两集。
正月一直在想,她跟张肇结婚,到底对还是错?
如果是错,她还真就从没想过要跟张肇离婚而去寻别的出路。
如果是对,听到玉慧的事情,她还是感同身受的心疼。那玉慧在她这里又算怎么回事呢?
电视剧里一遍一遍的说爱呀,恨呀。那仿佛是离她郭正月很远的词儿。根本都是两个世界。她对张肇,连爱字都没说过,即便结婚,也没有那样的感情,即便吵架要离婚,也没有那样的恨意。
她只是想一扑心跟这个哪儿哪儿都还不赖,自己也算是中意的男人,好好过日子。过到老。人不都是这样过一辈子么?
张肇下班的时候,正月仍坐在那想,期间又演了两个别的电视剧,一个琼瑶剧,一个港剧。中午演午间新闻。这一整天她看到太阳从东到西,屋里的光影从电视那挪到茶几那再挪到沙发,最后没了。
听到门响,正月忽然想起来,她还没做饭呢。赶忙站起来往厨房走,又想到张肇说要谈一谈,立在厨房与客厅之间,她看着张肇换鞋,放下包,走进来,冲她笑了笑。
正月实在笑不出来,于是转身,又走回沙发上坐下。
两个人冷场,正月清清嗓子:“我没做饭,你饿就出去吃吧。”
张肇点点头,两个人还是坐那没动。
正月见他不动,就先站起来,张肇看她站起来,张肇也站起来。两个人又僵在那。
结婚一个月的熟悉感全没了,忽然变得新鲜和陌生。正月张了张嘴,她想说:那出去吃饭吧。
张肇先说话了:“月儿,我昨天,都是气话。”
正月知道。
认识张肇时间不短,他本性是个什么样子正月心里有几分数。
张肇又说:“可我听见吕先跟我说,你和玉慧,你们俩。。。我怎么不生气?”
正月沉沉吸了口气,又呼出来。这件事上,她不能说自己理亏,但也绝不理直气壮。
张肇有些急:“你别不说话,你怎么想的,你就说出来。”
正月重新坐回沙发:“我什么都没想。”她确实一点决定性的想法都没有,来来去去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好。
张肇一愣:“你什么意思?”
正月两手捂上脸:“要不我回我妈家待几天吧,咱都好好想想,这么大人了,不用非得吵架。”
张肇眯眼看了正月一会儿:“你还是要回去?”
正月放下手:“你到底是和吕先过还是跟我过?怎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了十分?这么些日子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叫你这么不信我?”
张肇点点头:“回去也行,过两天我回去接你,顺便看看咱妈。你回去住哪?”张肇忍不住,还是问了。
正月实在懒得再吵:“当然住我妈那,不然我能住哪?”
“我不就是问问么。好了。”
正月扭过头看窗,好了?还是不信她。
张肇也明白,自己不是吕先,自己沉不住气去跟女人搞这种拉锯战,他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月儿,我们不吵,你告诉我,你和玉慧。。。到底。。。怎么回事?”
正月心忽然累得异常,累得不愿意说实话:“我们,就是朋友。”
“那吕先是根据什么这么说你们?说得有板有眼儿。他说。。。说得贼难听,你叫我怎么办?脸上怎么挂得住?”
正月转过来:“他说什么了?”
“他说就咱们去玉慧家吃饺子那天,你和玉慧。。。你们,他说回去时候,玉慧胸衣都是解开的。上半身就没穿衣服。你从床上下来!”张肇越说,气越上来:“你知道我听到什么心情?啊?你是我老婆,人家这么说你!你。。。你到底有没有?”
正月不吱声。她从不觉得跟玉慧有那么一段有什么不对。也从没后悔过。但是她也不能名正言顺跟张肇说她和玉慧之间是什么。如果这就叫理亏,那她是理亏。可她从心里不觉得自己理亏。她没错,当然也不能希望张肇能宽容这种事。反正思来想去好像谁都没错,那到底错在哪?
从昨晚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