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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原笑了笑,连忙向我走来,说:“倒是你,冷吗?这外边又没有空调。”
“还好。”我投入了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不太好闻的味道,但他身上却还是很热,倒是让我感觉到了些许温暖。
“阿哲,对不起。”
我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说话时传来的隆隆声响。
“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还有一个月考研了,我还麻烦你,真的是耽误你了。要不你回学校吧?你好好考研,你的前途才最重要。”
“你别傻了。”我从他怀抱里起来,“不就这几天嘛,过去了就好了,到时候我再冲刺,我就不信里面的人这个月都不出来了,那就算他们狠!”
“也就这几天吧。”
我突然想到了我刚才想到的点子,于是跟周原说:“周肚皮,我想到一个办法。”
周原连忙低头看我,眼神里充满着宠溺。
“我腿宝又想到什么了?说出来。”
“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是我们迟早都会有疏忽的时候,总不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人在这里守着。”我看了看青旅里面的柜子,其实那种柜子就跟超市里面存物柜差不多,但这个柜子没那个高级。青旅里面的柜子是带锁的,入住时房东每个人都会发一把钥匙,然后把重要物件都放进去。我打量了一下那个柜子,心想可能要比这扇门要宽一点,于是我说:“你把他们都叫醒,把柜子搬出来。”
周原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还是进去叫人去了。
昨晚我是跟周原睡的沙发,其余人都睡在房间里。我打了个哈欠,其实我根本没有睡好,因为三个小时我就设了一个闹钟,然后叫他们起床出去看着。
其实这群人还真的热心,所以我很感谢他们,毕竟像我们这种无偿拜托人的,他们还嬉皮笑脸地来帮助,说实话,这些人我这辈子都没见到过。
虽然有两个毒舌说话不好听,平时爱开玩笑,有时候开得过火,有时还指桑骂槐,但我都无所谓,只要熬过这几天,叫周肚皮好好请他们吃一顿。
毒舌男朦胧着睡眼,揉了揉眼睛被周原拉了出来,却没有叫醒其他人。他看了看四周,就发现我和周原两个人在客厅里,脸上的神色才不好看了起来。
“他妈的找我干啥?为啥就找我一个人?”
其实我还真有点怕他,真的,昨天我都见识到了这人的嘴巴有多厉害了,不过我也是知道这人这张嘴跟我一样,嘴上长着刀子,实则心都是豆腐块做的,嘴上抱怨说不爽,心里实则根本没有抱怨。
周原指了指房间里面的那个柜子,说:“把它抬出去吧,声音小一点,别吵着其他人。”
我们仨把柜子抬了出去,完完全全可以把周原家门给遮住了。我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毒舌男的肩膀,说:“辛苦你了,你现在可以回去睡回笼觉了。”
“抬出来这个干嘛啊?”显然毒舌是还没睡醒,这答案都这么明显了,他还未猜测出来。
于是我笑笑,说:“今早上你也看到了,疏忽了两三个小时,这不,把柜子拦在这儿,他们出门肯定要把这座大山给移走,到时候一听声音就可以出来看看。”
“毒舌竖起了大拇指,说:“聪明。”于是打打哈欠,摇摇晃晃又进了门。
我问周原:“周肚皮,欧阳两夫妇呢?去哪儿了?”
周原笑道:“你以为人家就一套房子?还嫌咱们弄得人家家里不够乱?他俩早看不下去了,去了8楼,那儿还有个青旅呢,也是他俩开的。”
“难怪原先住在这个青旅的男生跑这么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来这俩夫妇对这件事情还是挺上心的,也有对咱们考虑。这中间肯定少不了跟客户的协商,到时候这事儿成了,肚皮,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周原说:“我知道,你放心吧。街拍邻居的感情我会培养,他们也会培养。”
“你去上班吧,虽然你请过假了。”这时候我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半,这时候去上班还来得及,“你跟你上司说一声,今天可以上班。放心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我会当心的。”
“阿哲,我不放心你。”周原眼神里充满了焦虑,生怕我出了什么事情,“我怕他们出来了,你们跟他们打起来,这时候就……”
“放心吧,不会的。”
送周原去上班后,旅舍里面的人还在睡着,我也没有打扰他们,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学习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给他们都订了外卖。
其实有人中途就醒来过,但呆在里面都没有出来,看着我一个人在这里站岗,他们跟我说要不要换个班,我还是拒绝了,叫他们在里面好好休息,我在外边好好学习不容打扰。
中午的时候,严晓明来了。其实这人昨天一天都没有来,还口口声声说要来看我,谁知道只是放了个屁。不过他来时给我带了很多吃的,我的脾气才好了起来。
那时候大伙儿都在吃我给他们订的外卖,我把严晓明给我买的水果和零食都给他们分了,并且跟他们说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及时离开。
谁知道毒舌男说道:“要是离开了,对不起睿哥啊。”
我哭笑不得,说:“有啥对不起的,想走就走,里面那贱人出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要是你们能找来人,我不胜感激。”
毒舌男突然问道:“喂,你是攻还是受啊?”
我:“……”
严晓明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说道:“呵呵,你看看周肚皮,看看他,就知道型号了呀。”
“你性格这么强势我还以为是个攻。”毒舌男撇着嘴打量了我一眼。
我问:“你是攻?”
“对啊。”
我心想你跟严晓明一样,都是攻身受心吧?
但我也不好猜测,我觉得严晓明应该是个攻,毕竟这人跟我说起过,虽然有时候想做受,但是大部分时间是想做攻来着。
就好像我,有时候想做攻,但是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是一股受气,因为在大街上看见文静的男孩子我一般都没有兴趣,我倒是中意那些阳刚一些的男子。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破不说破。
我问严晓明:“你下午没有课吗?”
严晓明直起身,说:“没有,你不是有课吗?这不,我来替换你来了。”
“你可要注意些点了,要是外边有响动,立马招呼人拿着家伙冲出去干架!”
“我知道。”严晓明学着我的招牌动作翻了个白眼,又睡了下去,之后懒懒道:“我看呐,不出个五天七天,里面的贱婢是不会出来的了哟。”
下午我回学校上课去了,我跟周原发了消息叫他不要担心,让他好好上班。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还是如往常一般没怎么听讲,也没有在课堂上玩手机,而是专专心心地复习了。时间真的很紧,我真的一刻都不想落下。
只不过这已经是11月下旬了,下个月中旬之前有还几门考试,倒是让我忙得焦头烂额起来。其实我根本没怎么打算准备考试,但是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个疙瘩。
四门考试没有进考试周,都在下个月举行。论文课的考试早就在第八周完结了,然后有一门荆老师会在考试周考试,那时候肯定已经考完研了,可以慢慢准备。最烦人的是下个月的四场考试,因为我还要考研冲刺的缘故,所以我不知道我到时候会是什么状态。
下课的时候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走在走廊里,林韵杰忽然问我:“你最近为什么都不回宿舍啊?”
我说:“最近都不回,肚皮家出了点事儿,很着急要人处理。”
林韵杰也没问什么事,笑着笑着就走了。
这时候张梁和张耀两人有说有笑过来了,跟我说要去吃饭。我心想我都好久没有陪这两人了,今天就受邀去吧。
走在黑色的街道里,偶有路灯照得路边通亮,杏树上的叶已经慢慢凋零,陨蘀也随风缓缓飘落,一阵凉风吹过,沙沙的树顶有几片树叶经受不住冷风的侵袭,终于离开了结合已久的树枝,飘落了下来。
我捡起一片树叶,放在眼前慢慢打量。
张梁问张耀:“你找到工作没有啊?”
“找到了呀,老子在实习了呢。”张耀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光,“这是欧阳丽萍家的公司,已经要我了。”
“我们宿舍的黄朝辉呢?”我问,“他找得咋样 ?”
“董威也去面试了,黄朝辉要了,董威也要了。”
“董威?他不是考研么?”我惊讶地问道。
“人家都在为自己留后路,你看看你在做什么。”张耀拍了拍我的屁股,“他怕考不上就去面试了,谁知还通过了,他专四过了,找工作所向披靡,欧阳丽萍公司男士优先,我们几个都有专四证书,很容易就过了。”
我开始唏嘘我的荒废,因为我也不确定考不考得上,要是考不上我肯定要去非洲了的,国内赚不到钱,也会被挤得碰一鼻子灰。心想董威还真是个为自己的未来精心打算的人,而我,什么考虑也没有,根本没想多找工作的事情。身边的同学为这件事情愁眉苦脸一直不见舒展,而我对找工作是什么感觉我还没有亲身体验过。
要是我考不上,我该怎么找工作?那时候好工作都被别人找完了,我还有后路吗?
但我还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找个工作还要花时间,要是考上研了,自己却不去了,那不是成心玩人家公司吗?
我问张耀:“你找的工作要派你去哪个国家啊?”
“几内亚?我也不知道。”张耀嘴里叹出白花花的雾气,很快消失不见,“这得看公司的具体安排。”
张梁问:“多少钱一个月?”
“公司说是一万五。”
我又问:“五险一金?”
“对,五险一金。”
其实这个待遇已经算不错了,一般的公司只给开一万一个月,去稍微条件好一点的国家,一个月可能才□□千。
不过这一切都得看美元的汇率,因为在那边工资结算是用美元的。但之前也有学长去非洲,他们公司的工资结算好像是用欧元的。
我又问:“你现在实习有工资吗?”
“有啊,但是不多,才他妈两千多。”
“那也不错了。”我低头,心想着人家在自己挣钱了,而我还在要爸妈的钱,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
未来的不确定性,让我更加迷茫了起来,也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心,一定要考上研。
其实我很怕,因为竞争很强烈,我的学校并不是很好,与我竞争的肯定有很多名校的学生,我怕我斗不过他们。
但我始终这么安慰自己:名校也有差生,二流学校也有优秀的学生。
我坚信,我是二流学校里优秀的那一个,这是我与他们竞争的资本。
考上研,也是我鲤鱼翻身的机会。
“张耀,你要请我吃饭哈。”我笑道,“不请吃饭太不够义气了吧,我现在身上还有几十块钱,饭都吃不起了。”
“好好好,哪天得空,我请你俩吃饭。”
我笑道:“我要吃贵的。”
“你他妈贱婢。”
晚上我回到青年旅社,一切还是照常,什么都没有变化。我心想里面的人还真的吃斋念佛的人似的,真的很能沉得住气,这么多天不出来真的不会觉得在里面烦闷吗?
旅舍的人倒是玩得挺开心,他们在斗地主,成天吵吵闹闹,最后隔壁住的两个女生实在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