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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我要等你到考研以后。”
“你送我回学校吧,我不想呆在这儿,太脏了。一会你把我送走,回来以后叫他们帮你清理清理,不收拾干净我是不会回来的,我也不会让小肚皮回来,我带它去我们学校散散心。”
“好,我有空就去学校看你,你有空还会再回来吗?”
“以后再说吧。”我冷冷道,“时间变得越来越紧张了,来你家的话,可能……会浪费很多时间。”
我开始收拾东西,拿了一些狗粮,再拿了我之前留在周原家里的衣服。好在这些衣服放在柜子里面并没有被动过,我才放心装进了一个箱包里。
周原开车把我送到学校门口之际,他突然叫住了我:“阿哲。”
我没说话,低头摸着小肚皮的耳朵。
“我爱你,别的我都不说了,无论我做错什么事,我都是爱你的。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我也不奢求你的目光以后还会不会在我身上停留,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好。”
下了车,我将小肚皮放进一个纸箱子里,对它说:“一会儿要乖,在里面不许叫,我们宿舍不能养狗的,进宿舍楼的时候被那两个老怪物听见之后你会很惨的,知道了吗?”
小肚皮又摇着尾巴,虽然装在纸箱子里我看不见。
于是周原提着箱包,我则抱着一个纸箱子,去了我们宿舍。
来到我们宿舍的时候,其余人都在去。李郝的心情似乎不好,昨晚上我还看见他发了个奇怪的朋友圈,他说自己没用,说自己没钱没房没车没工作学习成绩也不好,骂自己是个傻逼,骂自己是个废物。
我心想,这人相亲肯定是失败了的。
于是我也不好过问。
林韵杰看到了我,又跟后面的周原打了声招呼。
我将箱子里的狗狗放了出来,林韵杰立马笑了。
“卧槽!这就是所谓的小肚皮?牛逼!阿哲,以前你在朋友圈放狗狗照,当时还很小唉,现在都这么大了!”
小肚皮倒是没有怕生,性格倒是很温顺,也没有排斥林韵杰的怀抱。但好似它有点不太适应陌生的怀抱,于是在林韵杰怀中看了看我。
我摸摸小肚皮的头,笑道:“肯定啊,狗狗长得很快的,不像你,一把老骨头,吃进去的都拉出去了,没点用处。”
林韵杰白了我一眼,说:“不损我就会死是吧?今天咱们宿舍的好不容易聚了聚,晚上咱们聚餐去吧,阿哲你明天再好好复习,今晚就献身给我们吧哈哈。对了肚皮,你家发生了啥事啊?解决好了吗?”
☆、2017/11/29…11/30
我打开了箱包; 准备把衣服都拿出来; 我只注意到周原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的动作; 却什么也没说。
林韵杰问他,他话没有回答。于是我感觉氛围有点不太对劲; 才抬起头看他。我与他的目光对视; 他的目光却是温柔的; 见到我有些疑惑的目光,他倒是笑了笑。
我没理会他; 他好像才反应过来; 方回复林韵杰:“这事儿复杂了; 说来也话长了; 我就先不说了。”
林韵杰本就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追问些什么。于是挠挠头; 傻笑一下; 便离开了。
我将衣服一件件装进了柜子里,也一直不敢看周原; 以至于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走了没有。因此我收拾完衣服后转身时,他的目光令我惊了一跳。
他怀里还抱着小肚皮,眉宇间流露出爱怜之色。小肚皮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就好似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周原沉下的眼睑; 好似又带有一些不忍之色。
宿舍其余人都在玩游戏了; 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举动。我缓缓走到他身边,心中却微微一痛,心想他今日所举还是可以原谅的; 毕竟他事后是如此逡悔。
在我被陆广诚伤害的那天他曾经跟我说过,他说我那么活泼乱跳的一个人,突然之间不说话了,放在谁的眼里都会心疼的。那种感觉好像我现在已经深深体会了,因为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他,正是那天那口中形容得那个他。
我的心再次一痛,伸出了双手,对周原说:“给我抱吧。”
小肚皮听到我的声音便抬头看我,尾巴又在周原的怀里使劲地摇。
此时此景,他宽厚的怀中抱着小巧的他,就好像平滑如镜的湖面上突然一股凉风吹起的皱褶圈圈点点,渐渐荡开给人的朦胧感,晕玉和澄,浮漳流光,我目色朦胧里好像看见滤镜朦胧画面。
放在平时的我,肯定想要把这个画面给拍下来。
周原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将小肚皮递给了我。我轻轻接过,于是对他说:“你回去吧,回去打扫下房子。”
我识相地送他到门口,他便跟我说:“阿哲,还是不肯原谅我是吗?”
我低头没有看他,“你先收拾好房子再说,放心吧,小肚皮在我这里应该很安全,平时让他跟我室友玩就可以了。”
我一直盯着小肚皮,以躲避他的目光。可是他站在原地很久都不走,我才仰头看进了他迷离的眼色里面。
目色温柔,气态蕴欢。
我却没有笑出来,却跟他说:“周原,我以后可得忙了,可能我会顾不到那么多,严晓明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的事情我更不想管了,我需要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好。”
我摸了摸我的头,我听见他轻轻的笑声后,他才慢慢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窗台洒进来的金光里变得萧瑟,微微弯曲的身躯,行动得有些缓慢,就好像忙碌了一天的人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晚上我跟林韵杰等人聚餐的时候我也是牵着小肚皮去餐厅的,好在餐厅根本没有人管理这些,于是我将小肚皮系在桌腿上,与其余三人抽着烟,谈笑风生。
林韵杰倒是有问到周原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倒是敷衍地回答了,回答的内容大致也如周原敷衍他们的内容一样。
林韵杰喝醉后也没再问什么。
其实他们三个人都喝醉了,就我没有喝醉,原因是我聚餐之前就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今晚我不会喝酒,因为明天我还要去图书馆战斗。
他们知道我有多辛苦,知道我有多么努力,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也知道我挥洒了多少汗水,于是他们都理解我,并没有劝我喝酒,还说考完研后一定要跟他们好好喝一顿,争取把我喝倒。
李郝醉态蒙瞳,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傻气的光,他摇摇晃晃端起酒杯,对我说:“阿哲,请以饮料代酒,跟我喝一杯吧。”
我笑了笑道:“什么啊,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这又不是饯别酒,你目光太真诚了,我都不好意思。”
我与他撞了撞酒杯,他则喝下一杯白酒,而我喝的仅是一杯可乐而已。
一酒饮毕,李郝说:“还好他妈的今晚没喝,不然死得很惨。”
我笑了起来,说:“其实我不能喝。”
“切!”林韵杰傻笑着摸了摸屁股,说:“谁他妈都知道你是咱们宿舍最能喝的,每次都被你喝倒,我倒是不服气,你赶紧考完你的研,之后灌你。”
“行啊,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今晚李郝倒是酒后吐真言了,不过林韵杰跟黄朝辉倒是没有听进去,两人摇摇晃晃在湖边唱着歌,唱着唱着差点掉进湖里面去。小肚皮则在前面引路,跑着跑着跑了好远,发现我们没跟上,又跑了回来,而我则扶着根本不能前进一步了的李郝,步履艰难。
李郝说,那天他妈安排他去跟相亲对象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等了半个小时那个女孩才来,其实他根本不情愿去,可是他妈硬是要逼着他去,不然他早就放那女人鸽子了。
等了半个小时,一位身着得体贵气,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眼挂墨镜,手挎某国际知名品牌包包,指甲上涂着口红的女人姿态妖娆体格风骚地走了进来,完全一副大小姐的样子,目中无人,最后连墨镜都没有摘下来就跟李郝说话。
女人问了几个问题:有房么?有车么?有工作吗?年薪多少啊?哦,还是学生啊?成绩好不好?
李郝没有房,没有车,没有工作,年薪就更不用说了,在大学里还经常挂科。
在这拜金女的世界里,李郝除了样貌优秀之外,其他的都是零分。
于是李郝气得直接出了咖啡屋,把手机给摔了。后来又买了部新手机,气消后才发了那个朋友圈。
“严晓明有来安慰我……阿哲,你是第二个知道我那天发生了什么的人,不许告诉别人。”李郝在我肩膀上糊里糊涂地说。
我心想就算我不告诉别人,别人恐怕也已经知道什么了,因为毕竟你发了朋友圈,信息都在文字里。由此我也猜出了是这种结果,在他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的经过时,我也没有感到惊讶。
不过严晓明竟然有来安慰他,这点倒是令我很吃惊。严晓明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最近连朋友圈都不让我看,也没给我发消息,不过我也没有主动找他,每次打开聊天界面时,最后一则消息是我给他转了两千块钱,以及微信提醒对方已领取。
再后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倒是没有感到伤心,反而我觉得我把这一切都看开了。误会算什么?朋友算什么?对错又是什么?在利益面前,一切只是归来云烟,又浮游过眼,之后便消散了。
我不奢望他能来找我道歉,我也不稀罕他能不能跟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奢求的只是安安静静坐在图书馆里,为了我的梦想,心无旁骛地奋斗。
以至于第二天我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好像又获得新生一样。一切都好像被打了鸡血,复习起来效率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真正做到心无旁骛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顺理成章,好似也不会感觉很累,专注力集中使我根本察觉不到身边的物事,也不会让我感到身心的疲惫。
也许我在别人面前就是个疯子,不看手机,没有娱乐,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生活着、复习着,就好像是拼了命一样,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往前冲刺。
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也喜欢别人那种不太理解的目光。
我手机振动了好多次,我也无心理睬到底是谁给我发了消息,我也不知道他们找我是所为何事。
一切消息皆在晚上10点以后回复,因为我发了一则这样的朋友圈。我也不管下边的人是如何评论如何反应。
下午三点的时候,林雪可突然满面泪光,倒是让我的注意力从书本上移开了,目光停驻在她的身上,我心里再次惊了一惊。
林雪可是从来不化妆的女生,她皮肤本来就很好,人也长得白净,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安静的时候让人觉得静若处子,吵闹之时让人觉得她动若脱兔。
我觉得她是我们这届女生当中最美的,然而她眼角挂着的泪光若泉涌,我才心底沉了一沉,于是问:“你怎么了?”
林雪可哭得更伤心了,突然坐到我身边,趴在我肩膀上,一股淡淡的发香飘在我的鼻端,柔软的双手突然变得坚硬,抓着我穿得单薄的肩,而后垂涕若绠,抽泣着说:说:“肖哲,我不行了,我崩了。”
☆、2017/11/30(第三卷完)
崩了?什么意思?崩溃了?
其实这两个字眼很简单; 可能是我复习得比较吃力的缘故; 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我动作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