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如果,”他又轻声开口,“多个人陪你一起去面对这些事情,会不会就没那么害怕了。”
连燕愣了下,眼睛还是通红的,怔怔抬头看着他,忽的觉得沈平格的眼神陌生。
食指勾住下巴,连燕还没反应过来,被动的仰起头来,接着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他倏地睁大眼睛,呼吸都停住,哭也忘记了——他看到沈平格的眼神,温柔又干净。
连燕不爱喝水,嘴唇常常干燥,可亲吻是湿润的,并没有进一步的深入,吐息之间,连燕闻到了很淡的酒味儿,好像喝了酒的不是沈平格,是他一般,是他没了意识和行动能力。
一触即分,沈平格松开了他,却仍离他很近,指腹摩挲过他的唇角。
“那我陪你一起去面对这些,”他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我不记得枪支玫瑰这个比喻之前有没有用过了(挠头,用过的话和我说一声,我再去删掉这个比喻。
行了,可以换卷了。
因为是破镜重圆,所以恋爱期间会出问题,但其实破镜重圆我更喜欢的是那种因为两人性格原因而发生的矛盾,两个人既然都不是完人,那就避免不了犯错误,恋爱不就是互相磨合适应对方的一个过程嘛。
没看出来平格喜欢小燕,我的笔力和节奏问题,没别的问题。
第81章
外面突然落了鸟鸣,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麻雀在枝头定下来了,声音不大,但在耳边像是月球挤压崩裂开一样,沈平格忽然觉得自己莽撞了。
他没这样过。
从小他就知道一切都需要规划,规划好的路径才方便比较,找出最近距离,可今晚一切都事发突然,他没有预先的准备——他是主犯,月光和酒精是帮凶,从犯是时间,共同酿造这场意外。
连燕似乎也没有缓过来,仍是望着他。嘴唇和耳朵都是红色的,像烂熟的草莓酱汁。
现在时间还不到九点,但沈平格把连燕送回他的卧室里,让他睡觉,手里还捏着那封硬壳推荐信,他用左手摸了摸连燕的头发,连燕头发很软,摸起来触感很好。
“不要再想了,”沈平格说,“一切明天再说。”
这是说给谁听?
关了门,沈平格这才去了自己卧室,推荐信放回原位置,狭窄挤在书页里,他拿了毛巾和睡衣,去了浴室冲澡,用的冷水,浴室的镜面上没有起水雾。
低温让人冷静下来,沈平格近乎理性的去捋顺所有逻辑顺序,可回忆到八点二十三,门推开,一切就如同断崖一般消失乱序。
头发湿漉漉的朝下滴水,肩膀那儿的衣服布料湿透了,可沈平格没管,坐在了床边,忽的听见了敲门声。
“噔。”
短促。
“噔、噔。”
沈平格回过神来,说了声“进来”。
门慢慢、具有试探性的推开,连燕露出头来,手攀在门边,一双刚哭过的眼睛还是红的,可少了点恐惧,只是看着他。
“站在门口干什么?”沈平格说,“进来就是。”
门全推开了,沈平格才看见他手里的枕头,他紧紧攥着枕头边,好像那是全部力气来源,连燕急急跑来的,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局促的站在门口。
本来就不是睡觉的点,连燕翻来覆去睡不着,床单都蹭皱了,不停摩挲着嘴唇,发热发烫,找着答案,可太难了,他找不到答案,不适宜的焦虑起来,夜晚适合冲动,他跑了出门,却又折回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枕头。
连燕咬了咬下唇,往前走了步,看到沈平格的眼睛挪开了。
他忽然意识到,并不是他一个人在下意识的躲避。
他来过许多次沈平格的房间,第一次是他无处可去,沈平格收留他,第二次他和沈逸明吵架,沈平格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推开了门,他去碰沈平格的脸颊,将他的手心按在他的胸口,要他听心跳。
第三次、第四次……
可这一次与以前都不一样。
连燕无措的捏着枕头,他主动来的,可他问不出问题。万一这一切都是假的,沈平格只是随意碰了碰他,问题是根针,会把一切都刺破的。连燕有些贪恋那种臆想的不真实。
沈平格弯腰,从柜子里拿了吹风机,说:“来给我吹头发吧。”
连燕忙去接,沈平格收回手:“先把枕头放在床上。”
很明显的暗示。
连燕终于有种真实感,他把枕头放在了沈平格的枕头边,偷偷把边角挨在一起,跪坐在床上,上半身直起来,拿过吹风机,在沈平格的背后,按开吹风机的开关。
他们离得好近啊。
他闻到了沈平格身上的味道,洗完澡很清晰,没了酒味,肩膀上的湿痕,头发的温度很冷,比他手上的温度还要低,连燕不会给别人吹头发,手指拨着沈平格的头发,热风吹的急而凶,连燕想问沈平格——
为什么要用冷水洗澡?
不怕冷吗?都十一月了。
忽的沈平格偏了头,说:“烫。”
连燕有些慌乱的拿开吹风机,伸出手摸了摸,鬼使神差的吹了口凉气,沈平格眼神动了动,说:“没疼。”
这才专心了些,连燕不敢再走神,认真的给他吹头发,柔软的手指偶尔会碰到头皮,湿漉的头发在手背也留下痕迹。
“吃饭了吗?”沈平格问。
连燕“嗯”了声,吃的很简单,只是面包片和煎蛋,果酱也没抹。
“今晚沈逸明大概也不回来,”沈平格半低着头,露出后颈来,撇去之前的暗示,明晃晃开口,“要留下来吗?”
连燕心跳剧烈起来——即便他摇头,沈平格也看不见。更何况,他也想留下来。
“嗯。”
谁也没再说话了。
连燕讶异自己在这种环境中觉得满足与莫名的幸福感,甚至想时间就这么停下来,时针分针都坏掉,地球停止转动,或者沈平格的头发不会干掉,他可以一直维持现状。
可头发是要干燥的,吹风机关掉,连燕失落起来。
忽然连燕想起什么,下了床,在沈平格的目光下跑出屋里,过了会儿,又跑回来,怀里藏着掖着什么,按黑了灯。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沈平格没开口问,只说:“慢点,别摔着。”
连燕走得很慢,他在黑暗中视力差,床的旁边是书桌,连燕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沈平格刚要说话,忽的眼前亮起来。
一个小房子。
防尘罩护着,两层小别墅一样的房子四周装饰着星星灯,小床、电视机、沙发、旋转楼梯,灯光暖黄色照亮着,小房子很精致,像缩小版的家,沈平格看了那个小房子好久,才看向连燕:“是送给我的吗?”
连燕抿嘴唇,点头,在昏暗的灯光里,同他比划。
…哥,生日快乐。
在他十七岁那天,连燕给他送了一个小家。
“这个要做很久吗?”沈平格伸出手,动作很轻的碰了碰防尘罩,“看起来很复杂。”
连燕摇头。
实际上很麻烦,他做了一个月,里面的一切都要自己组装,包括水龙头和灯罩的制作,沙发的布和枕头也要自己缝补,他想给沈平格一点惊喜。
“谢谢你的礼物,”沈平格笑了笑,“我很喜欢。”
·
星星灯熄灭,小房子还是放在桌面上,连燕躺在了沈平格的床上,他背对着沈平格,想起自己未解决的问题,可怎么也问不出口,紧张的捏着手指,催着自己入睡。他们都知道彼此没睡,呼吸都可闻,最后是沈平格打破了沉默。
“有什么要问我吗?”沈平格说。
连燕攥紧了被子。
“比如问我为什么要亲你。”
连燕呼吸急促起来,要怎么说。沈平格轻而易举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他甚至都来了沈平格的房间,睡在他的身边,可他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透明的绳子套住他的脖颈,将他朝前拖拽,他成了落入圈套的猎物。
“如果觉得是假的,”沈平格的呼吸好像离他很近,又很远,“可以再试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这情啊爱啊,要怎么试出来,连燕想不出,他又转了个身子,借着昏暗的光勉强看清了沈平格,他想,如果再来一次,沈平格会躲开吗?
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他不记得自己之前睡觉的时候手臂摆在哪儿,无措中碰到了沈平格的手,他触电般收回来,过了会儿,又试探般慢慢伸出去,一点点攥住了沈平格的手。
他自己抖的厉害,怕沈平格挣开。
沈平格只是微微蜷了蜷手指,并没有挣开。
沈平格说:“继续。”
连燕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吵得耳朵疼,他攥紧了沈平格的手,微仰了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脸烫的厉害。只是个小动作,连燕却觉得这个要比跑1000米还要累,浑身都没力气。
“我没有躲开了,”沈平格声音很轻,“是吗?”
连燕“嗯”了声。
“我不知道这样对你来说,算不算一种不负责任。我没有和男生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对女生那些大概也不通用。”
沈平格笑了声,反扣住他的手,捏着他的指腹,像在随意聊天一样,聊起了另一个话题,“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连燕”嗯“了声。
“这样的特殊多了,就显得独一无二并没有那么特别。”
沈平格手覆在他的脖颈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他说,“都是近似的生命周期,都是一样的鲜活与蓬勃。”
“可你与他们似乎都不同,”沈平格叹息了声,“你是玻璃。”
和宝石珍珠有一样的光泽,却更廉价与透明,摔碎也要有棱角,刺破土壤和氧气。
“我是个责任感匮乏的人,别人疼痛或者高兴,于我的关系并不大,别人摔破或被捧住,也与我无关——可你不是,你只有我。”沈平格声音很轻,“你怎么能放心把碎裂和完整都交给我呢?”
连燕浑身难以克制的发抖,使劲攥着沈平格的手,指甲好像嵌入皮肉,他好像要把沈平格弄出伤口来,让他感同身受尝尝他的疼。
“我接过来了,”沈平格说。
沈平格把完整的他接过来了。
连燕心里有难明的灼烫,好像浑身血液都热烈起来,他喜欢和沈平格扣着手,是沈平格攥着他的手,他们手心都是一样出了汗,沈平格也是紧张的吧,和他一样。
他想说话。
沈平格展开手掌,说:“写吧。”
连燕紧张起来,在上面写,他还记得用指腹,而不是指尖。
每个比划都慢,要沈平格感知到他。
…那你别放开我。
手拢起来了,手心的字迹也拢住了。
沈平格说:“好。”
管他真假,连燕知道誓言在夜晚不能当真,晚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可听着总是酸胀滚烫,他明明只是捏着沈平格的手几十分钟,可他觉得一辈子也过去了。
“你和卫子平发的消息我也都看了,你好好准备考试就好,”沈平格揉了揉他头发,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连燕想抱着他,他也的确那么做了,手从他手里抽出,搂住他的脖颈,坏心眼的把鬓角的汗蹭在他的衣服上,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他好几天没睡过一次好觉,此刻不合时宜的感受到了困意。
他感受到腰上有热度,沈平格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抚着背脊,像在哄人。
半睡半醒中,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