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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他妈的陈嘉阜。
血气翻涌,季浔松开顾临玦的手,一脚踹在陈嘉阜腹部,陈嘉阜本来就被季浔一声吼吓到了,这一脚也完全在预料之外。
“季浔!”顾临玦尚惊魂未定,这边又事端再起,眼看季浔踹了一脚之后赶紧拉住他,“别打。”
顾临玦担心那孙子告老师,伤的重了季浔得背处分。
他看着捂着肚子卧在地上的陈嘉阜,冷声问:“要不要去医务室?你摔倒装在地上了,我和季浔正好撞见。”
他不该撒谎,说出这种话让顾临玦觉得自己和陈嘉阜一样,又臭又垃圾,但是牵扯到季浔,厕所没有监控,目击者只有自己,他。。。只能。。。
季浔按了按他的腰,摇摇头,蹲在陈嘉阜边上,他微微低头,下颚线条利落清晰,配合他此刻威胁的表情,凶煞之气扑面而来,就像把人拉进了午夜混杂的暗巷。
他语气嘲讽又带着点凶气,“刚才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录下来了,包括你想要动手的一瞬间。”季浔轻轻一笑,“我踹你没用力,最多疼几分钟,甚至都不会青,绝对比你那可能打在顾临玦身上的一拳轻。”
“你可以告老师,也可以找人来堵我。”
“你人渣的不彻底,露出马脚太多,现在慌了神,屁事做不成,废物。”
“回班吧。”季浔转头拍拍顾临玦的肩。
顾临玦出去洗了个手,偏头从门边框往里面看了眼,人已经站起来了,还是低着头,神色不辨。
顾临玦甩甩手,对厕所里面努努嘴:“他肯定把你记恨上了,你真录像了?”
季浔瞥了眼后面确定陈嘉阜没跟出来,俯身在顾临玦耳边说:“没录,吓他的,中午照片才上榜,不能明天边上就贴个处分警告或者检讨书吧,这不合适。”
顾临玦被这种神秘氛围感染到,也小声的说:“你下回别冲动,他不值得。”
“我得保护你啊,我右护法!”
顾临玦听到“右护法”三个字嘴角微抽,“。。。谢谢你哦。”
“客气了,客气了。”
三个人在厕所耽搁的时间有点长,还没到班级下课铃声就响了。
两个人索性不回去了,一路到了五楼边上的天台,哪里视野好,晚风稍带凉意,拂过人的肌肤抚平了方才的躁动。
季浔搓了搓胳膊,柔声问:“你刚才怕不怕啊?”
“怕什么?”
“我刚才凶吗?”
顾临玦笑了,“挺凶的。”
“啊。。。”季浔叹了一口气。
“但不怕,因为你不坏。”
季浔又松了口气,揽住顾临玦的肩,问道:“那你怕被他打吗?”
“没什么好怕的。”顾临玦说的很坚定。
“不怕?”季浔挑挑眉,另一只手捏了捏顾临玦扶着栏杆的手,沿着指节有节奏的揉捏着,“某人洗手的时候手抖啦。”
“。。。。。。”顾临玦沉默片刻,“我那是担心你,傻逼。”
“嘿嘿。”季浔发出憨憨的笑声,搭在顾临玦肩上的手抬起来捏了捏他的耳朵,“别担心你季哥,季哥以前专干这事儿,跟你说过业务很熟练的。”
顾临玦拍开他的手,往回走。
这种事根本没必要熟练,最好别熟练。
“其实以前也不经常这样,本质上初中的季浔还是个好孩子,你别甩手就走,我给你讲讲他见义勇为的故事吧。。。”
季浔追过来,思考到顾临玦是个骑电动车上路都必须慢行戴头盔的人,他觉得有义务重新树立自己在好朋友心中光明伟岸的形象。
狗比陈嘉阜,积极向上的好学生人设一夜崩塌,简直是人性的泯灭。
“不用编故事。”
“真人真事!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
“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陈嘉阜选手短暂下场。
☆、第 27 章
不知道是否迫于季浔的威压,陈嘉阜没有再来找过顾临玦的麻烦,甚至有意躲开顾临玦他们。
对于顾临玦,这也是个好事。但是他现在面临另一个问题是——
顾临玦前桌不在,林艺坐在他的位置上,转到后面趴在桌子上,“顾临玦,你准备继续当班长吗?”
中午放学前,姚石说晚自习抽一节课选班干部,让同学们积极报名,不记名投票。
“不准备。”顾临玦抬眸看了眼林艺,“你要继续?”
林艺没有节奏地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如果你不当,我也不想当了。”开学这么长时间,她利用职务之便已经在顾临玦面前刷脸成功,司马昭之心路人算是皆知,可惜顾临玦是不开花的铁树,她再委婉的建议:“或者我们继续竞选,大家都觉得你当班长挺好的。”
“你可以继续竞选,不用顾及我。”顾临玦依旧无动于衷,就像听不懂林艺话里有话。
。。。木头。
林艺心里吐槽一句,苦笑着顺了顺耳边的头发说:“嗯,那我自己考虑考虑吧”她假装看了眼挂钟,起身,“要上课了,我先走。。。啦?”
“好。”顾临玦点点头,低头翻找下一节课要用的教材。
“顾临玦你,你对我笑一下好不好?”林艺站起来却没有走,有点不甘心,她不是大大咧咧神经粗的人,顾临玦对她隐隐约约的排斥能感受到,开学的闹剧她也有听说,所以林艺不断安慰自己,顾临玦以前被欺负过难以打开心扉,所以才跟自己生疏的。
只是。。。她还是有点不甘心啊,自己差在哪儿呢?这心里打了死结吗?这么难解?
“笑?”顾临玦抬起头,这个要求比较独特,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出应对。
“饮料。”离上课还有三分钟,季浔从后门熟门熟路的走进来,把罐装的可乐“啪”地一声按在顾临玦桌上,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问:“什么笑?”
他那双桃花眼弯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瞥向林艺的眼神却带着季浔自己也感受不到的压迫,两人的视线短暂的碰撞在一起。
你想干嘛?
为什么让他笑?
“没什么,你们聊我先走了。”林艺往后小退一步,扯出一个不尴不尬的笑容,转身离开。
看到她走了顾临玦松了一口气。
又不是傻子,这种明恋式追人,江豆豆已经表演了半年,顾临玦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尽量保持两个人的距离。
别开玩笑了,他喜欢季浔诶。
季浔低垂眼帘,拉开拉环问道:“聊什么?”
“选班干,我不想当了。”
密封的可乐打开发出舒畅的气泡声,他递到顾临玦面前,从口袋掏出一根吸管,“要吸管吗?班干部有什么好当的,我当个生活委员还得每天看管小教室,就是个免费的保安加保洁。”
顾临玦摇摇手,倒了一口在嘴里,碳酸饮料在口中炸裂,驱散了些呆呆坐在座位上半天的乏味,“你在楼下自动贩卖机买的?”
“上节体育课,顺便买的,还买了糖要吗?”
“有什么?”
“橡皮糖,形状特骚。”季浔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带糖,很廉价的透明包装,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红色的嘴唇样式的糖,季浔拆开包装,拿出一个在手里,贴在顾临玦嘴上,吊儿郎当的开口唱道:“给你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顾临玦一口咬在糖上,舌尖抵住“嘴唇糖”的唇缝将它推入口中,咀嚼两下,“唱错了。”他嘴角勾起,眼神锁死季浔,声音放低略带节奏的哼唱道:“是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虽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是。。。。
季浔顿了两秒问:“顾临玦你耳朵红了,为什么?”
“。。。”顾临玦沉默了,甚至连糖都不吃了,“热的,快滚。”
季浔憨笑,把糖全部塞到顾临玦桌肚里,“行,我滚了,东西孝敬你,好好学习,不要笑嘻嘻的。”
??
顾临玦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脸困惑:“你又在说什么教?”
涨了一年级后,季浔说教频率明显提高。
“为你好,别不识数。”季浔捶了顾临玦一下,挥挥手真转身走了。
出了门拐弯进自己班的季浔摸了摸心口。
还好还好,还在跳,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心跳停止了。
是不是体育课运动太累了,看来爬楼不能这么快。
*
黑夜是情侣的伪装。
五楼楼层高,班级少成绩好,值班老师很少在上面晃荡,天台边上的灯又常年处于半坏半不坏的状态,偶尔亮了灯光都很昏暗。虽然这里离办公室很近,但也一直是小情侣们课间幽…会的最佳场所之一。
最危险的情况是最安全的地方,来这儿比在在操场或者小树林要刺激百倍。
但也真是因为安全系数最低,来这儿的情侣骚操作一般不会太多。
理竞班离天台最近,晚自习课间夏泽咏和几个男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我在那儿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了!”
“什么?刚才不是才拉手?”
季浔正出门,就看到他们为在那,随手抄起一本书,一人脑袋上拍一下,“说什么呢?头靠着头的。”
夏泽咏搓搓手,兴奋的踮脚颠了两下,眼神游移向后方,“那儿有一对情侣,女生特漂亮!你猜男的是谁!”
季浔对小情侣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几个大男生跟个聊八卦的小姑娘一样星星眼盯着自己,他都不好意思拒绝,季浔顺手扯来空着的椅子,坐着翘起二郎腿,抬抬下巴问:“谁?”
夏泽咏比划着说道:“之前七班班长!现在学物生那个!”
季浔歪头,一脸困惑:“到底是谁?”
“赵天啊!”夏泽咏一拍大腿,他不明白他季哥是心眼大还是脑子不好,怎么老记不得人,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运动会一千米你第一他第二,几次周练月考都在你后一名,贴吧里都说你们是一生的宿敌,这人你能不记得?”
季浔:“我跟他不对付吗?我都不记得他是谁了。”
夏泽咏刚要开口掰扯掰扯,有男生推开他插嘴,“我们浔神作为胜利者根本不需要在意他这种手下败将,但是浔神,这次,你输了!”
季浔指着自己又指了指外头,胜负欲骤然被点燃,他皱着眉头反问:“我输了?”
站在边上的男生不假思索:“哥,你输了,赵天找了个女朋友,高三的,特漂亮,现在在天台两个人约会呢!姐弟俩时髦吗?时髦!秀恩爱可恶吗?可恶!”
另一个男生叹着气,替季浔恼火地直拍手:“季哥一张脸,白瞎了,在这种基础战斗上失分了。”
季浔:“合着我没对象就是我输了?凭什么?就凭我是个难得的帅哥还成绩优秀,待人亲和?”
“。。。。。。”
“。。。。。。”
夏泽咏尴尬一下,忍住作呕的欲望,弱弱开口,“季哥,其实咱也没必要这么夸自己。”
一群人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有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亲上了!赵天牛逼!”
这句话让气氛重新火热起来,他们推搡着季浔,让他也要去见证自己的宿敌唯一的一次完胜。
季浔很无奈,成绩好有什么用,人都疯了还有救吗?
到了转角,他们停住了,拽回要大刺刺往前走的季浔,指了指暗处的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看见没,还抱着呢!都快上课了!”
季浔定眼细看,总觉得那个女生背影特别眼熟。
“我能借口检查小教室去看看吗?这儿太远了太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