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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后,三人一块去教室。分班名单就贴在大堂,孙蔚来的时候扫了几眼,二班有一半的人还留在原班,另一半,一部分选了文科,一部分被打散到普通班。
林叙为了脱离物理的苦海;坚定不移地选了文科。而齐裕以吊车尾的成绩有惊无险地留在了二班。汤静和时洪超就不说了,毫无疑问也是留在二班。
一进教室,汤静就冲他们招手,“同桌,快来,我给你留了位置。”
孙蔚下意识地看了身旁的李贺盼,后者并无任何意见。于是汤静和孙蔚再续前缘,又成了同桌。
只是他们这个座位的位置有点瞩目,正中间第一排,桌子就贴着讲桌,上课就在老师眼皮底下,想摸鱼都不行了。
不过孙蔚倒是无所谓。
汤静说,高二了,她要好好学习。请老师监督她!
汤静邀请李贺盼和时洪超当他们的后桌,两人敬而远之,径直走到角落里的位置坐下了。
有意无意地,原来二班的学生都坐在一块儿,新来的坐一块儿。泾渭分明,人与人之间便是如此,排外性和聚众性。
齐裕和时洪超成了同桌,两人倒是脾性相投,刚坐一起就勾肩搭背,聊得火热,俨然成了哥俩好。
李贺盼的同桌是原来二班的学习委员,负责收作业,两人仅就收发作业交流过几句,不过有着原来二班同学这一层关系,还是亲切了不少。
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就上课了。
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课。新学期第一堂课,难免讲几句题外话,先规规矩矩地自我介绍了一番,留下联系方式,再调和新集体的关系,勒令同学们不准分派别,尽快融入到一起。
题外话讲完,班主任用手顶了顶鼻梁上的眼睛,翻开课本,挤了几分钟,简单介绍这学期所学教材的结构,分成哪几个板块,重点把握哪几个知识点。
坐在哪儿对孙蔚来说无区别,毕竟他课上不搞那些小动作。
只是这个座位,要承受得太多,一般人真耐不住。班主任讲话嗓门太大,时不时把他吓一跳,差点蹦起来。还要接收来自副校长唾沫星子的灌溉。
课后在食堂吃饭,汤静把筷子放在嘴巴上轻轻地顶了几下,“我有点后悔坐在那儿了。”
时洪超吃得嗨,筷子戳得餐盘噼里啪啦,幸灾乐祸道,“晚了,祝你好运。”
孙蔚拍了一下她的肩旁,安慰道,“我还没说什么呢!”
汤静皱着眉,一脸苦相,“是我连累了你。”
孙蔚笑笑。
孙蔚吃着饭,感觉脚下被碰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李贺盼扯了扯嘴角。孙蔚装作没看见,继续低头吃饭,没一会儿,小腿那儿又被勾了一下。
某人眼中的笑意更甚。孙蔚面无表情,默默地把脚移开,让他扑了个空。
时洪超突然停下手中的筷子,迟疑道,“谁踢了我一脚?”
孙蔚:“。。。。。。”
收拾餐盘准备拿到回收车那儿,李贺盼经过他的时候,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腰,孙蔚痒得缩了一下,动静有点大,汤静问,“怎么了?”
孙蔚面不改色:“吃多了有点胃抽筋。”
时洪超闻言,关怀道:“我宿舍里有健胃消食片,吃吗?”
孙蔚低头挠鼻:“不用了,走走就好了。”
孙蔚很想上贴吧提问,如何抵御男朋友突如其来的调戏。
二班换了化学老师。之前的化学老师是个中年男人,口音极其严重,不仔细听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走神再想接上他的思维难上加难。最明显的二氧化碳,读成ri氧化碳。同学们常常拿这个来开玩笑,遣词造句:再不好好学习,你就连ri(二)本都上不了了。
这回儿来了个年轻女老师,讲课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心潮澎湃。时不时就要点人起来回答一下问题,丝毫松懈不得。
孙蔚近水楼台,一节课就被点了三次。汤静在一旁用同情的眼光注视着他。
孙蔚也是很无奈,他一当众回答问题就容易脸红。化学老师似乎也看出来了,反而越脸红就越喜欢叫他。
正打算瞌睡者,目光呆滞者,四处张望者,皆被列入监察范围,先是投去一个白眼以示警告,若是毫无悔改之意,下一个起来回答问题的就是你。
整堂课化学老师的眼睛都泛着精光,转来转去,犀利无比。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上课风格,同学们都瞌睡不起来,几乎全跟着老师思路走。
一节课很快过去,化学老师双手一扬,雷厉风行道,“下节课叫人上来默写化学元素周期表,写不出来。。。。。。”抬着下巴往下扫视了一圈,“哼。。。那你们就等着,绝对不会好过!”
同学们不约而同打了个寒噤。
☆、第十二章
一放学去食堂吃饭的人特别多,每次要排很久的队伍,孙蔚坐在座位上整理英语笔记,打算写完再去吃饭。李贺盼坐在汤静的座位,一只脚伸过来搭在他椅子下面的横杆,手随意地放在椅背后。从他后面的角度看,像是把人搂在怀里。
时不时摸一下孙蔚后颈上头的碎发,弄得孙蔚痒痒的。孙蔚耸了一下肩,“别闹,还有一点就写完了。”
李贺盼不甚在意,揉了一下他的脑袋。从抽屉里抽了一本书随意翻开,孙蔚的字很好看,但却不是整整齐齐式的好看,和他本人的性格迥然不同,他的字笔势放纵,笔划连绵,有股狂野不羁之风。
他放下这本,又从抽屉里翻出了另一本,刚打开,就有什么从书间滑落,掉在椅脚边。一个粉色的信封?
李贺盼挑了挑眉,捡起来翻到正面看,上头写着孙蔚的名字,旁边用红笔描了个爱心,再一笔一画填充得满满的。
他“啧”了一声,推了一下孙蔚的肩头,“这是什么?”
孙蔚被推得往后仰了一下,皱着眉头,“干什么?”
李贺盼食指和中指夹着信封,在他面前晃了晃,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孙蔚抓过信封一看,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有点复杂,“我也不知道谁给的。”
李贺盼凑近他的脸,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拿过信封,佯装生气,“知道谁写的,要去找她?”
孙蔚微微睁眼,“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封信是圣诞节的时候不知道谁放他桌上的,他没拆过,收拾东西的时候胡乱一放,不知道怎么插在了课本里,也就遗忘在脑后了。这会儿李贺盼搜出来,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李贺盼看他皱着眉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大拇指都抠破了,脸上有些紧张,似乎当真了,便不舍得逗他了,托着他的脸,把人扳过来,轻轻地道,“我知道。”摸了摸眉头那一团褶皱,“我就是逗你玩,怎么那么容易当真。”
孙蔚呆了一下,继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要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没生气。小心翼翼的眼神让李贺盼有些心疼,一把搂过他的头放在肩上,孙蔚顺从地靠了过来,蹭了蹭脖子那块儿,没说话。
李贺盼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后颈,笑着转移了话题,“下午去看我打球?”喉咙间随着说话在震动,孙蔚动了动头,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李贺盼的笑意更深了,“嗯?”
孙蔚被摸得舒服地眯了一下眼睛,“我去干什么,看姑娘给你送水吗?”
李贺盼哈哈大笑了一下,“我只喝你送的水,行了吧。”用侧脸贴了一下他的脸,三十几度的天气,孙蔚的脸反而凉凉的,李贺盼觉得很舒服,改用鼻子顶了几下,“所以你不来我会被渴死的。”
孙蔚闷闷道,“知道了,我会去的。”
事后李贺盼顺走了那封信,在孙蔚看不见的地方拆开读了一下,“展信快乐,孙蔚。”
“每次见你从我们教室经过,都会惊叹,你长得好好看。”
李贺盼连连“啧”了三声。
“你眉眼如画,面如冠玉。。。。。。”
这姑娘可能言情小说看多了。不过他宝贝儿确实这么好看啊。
接下来写了很长一段话,概括起来如下:
“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还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李贺盼眯了眯眼睛,把手里的信揉了几下,经过垃圾桶随手扔了。
下午放学,孙蔚被化学老师叫到办公室,忘记在课本上勾了,他的作业少了几题没做。眼观鼻鼻观心地站那儿被数落了一会儿。
赶到球场的时候李贺盼他们已经开始打了,挺多人围在那儿看,大部分是女生。好在孙蔚个高点儿,站在人群后还能露出半个头。
不是什么正式比赛,就是熟人之间的约球,但里面有好几个人是校队的,有几丝名气,所以来观看的人不少。
战况还挺激烈的,上半场二十多分钟过去比分只有微小的差距,你追我赶,李贺盼他们队暂时落后。
球场中间,有几个男生坐在那儿拿着粉笔在地上写比分。孙蔚瞄了几眼,大概知道了局势。
而这时,李贺盼丈着手长身高,绕过来防守的人,攻防转换,来到框前,轻轻一跃,双手向上一抬,篮球在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落入框内。
瞬间响起一阵掌声。
孙蔚视线转回场内,就见李贺盼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人群一圈,在看见他时,轻微勾了勾嘴角,继而用力地眨了一下一边眼睛,另一边跟着抖了一下。
场边响起一阵尖叫,站在孙蔚前面的两个女生互相掐了一下手臂,激动地说,“好帅!”
中场休息的时候,李贺盼过来找他,孙蔚递给他一瓶水。猛地灌了几口水之后,李贺盼侧着头,小声地问他,“帅吗?”
孙蔚失笑,把水接过来合上拧好盖。李贺盼的下巴上挂着几滴汗,鬓间也湿了,脸红红的,孙蔚指了指他的下巴。
李贺盼说,“你帮我擦。”
孙蔚毫无杀伤力地瞪着他。
那边吹了哨,李贺盼微微侧了侧头,抹了一下下巴的汗滴,“我先去了。”
孙蔚点点头。
下半场李贺盼也进了几个球,但依然挡不住对方的猛烈攻势,比分落后三分输了这场球。
场上虽然打得火热,但下了场几个人友好地轻轻撞了撞肩膀,并没有因为输了一场球发生摩擦。校队的学生跟老师关系好,一般能搞来假条出校门。按照惯例,打完球他们通常会一起去校门口的餐馆吃个饭。
李贺盼跟他们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其他人便有说有笑地往校门走了。
球赛结束后,围观的群众零零散散也离开了。刚才热热闹闹的操场,此时安静了下来,有些寂寥。孙蔚站在树下等他,见他过来,眨了一下眼睛。
李贺盼牵起他的手问,“肚子饿吗?”
孙蔚笑了笑,“还行。”
吃完饭后,孙蔚说,“想吃番石榴。”两人走去小卖部买了一个,学校的番石榴很大个,用盐水泡过,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撒上辣椒盐,老板给了他们几根牙签。
走出小卖部,孙蔚说,“现在不想回宿舍。”
李贺盼看着他:“那去操场走走?”
孙蔚点点头,嘴里塞得满满的,脸颊鼓起一小块。
九月底了,南方城市天黑得还是比较晚,天边挂着几处彩云。操场的跑道上有大人带着小孩在玩,小朋友坐在车上,大人在后面推,推快一点,孩子便咯咯咯地笑起来,愉悦清脆,在空旷的操场上异常响亮。
孙蔚和李贺盼在主席台旁边的石阶上坐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