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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今天早上他要给语冰喂牛奶时也被制止了,刁不言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正色道:“猫不喝牛奶的。”
“为啥哎?”沙语海莫名其妙。
“乳糖不耐受,你得喂羊奶。成年猫的话,你也可以喂它舒化奶。”刁不言撸猫很有一套,很快语冰就成了一滩猫饼了。
“那我开都开了,你要喝吗?”
“放旁边吧。”
沙语海哦了一声去更文了。
这个疑似重生后的刁不言话少了不少,还总是一脸气呼呼的样子。沙语海盲猜是他并未走上爽文道路,而是被现实反复打脸,也可能是来不及拯救什么重要的挚友,看到了无力改变的结局。
他想着想着就想开一篇新的文了,大概重生的女主折腾一辈子发现还不如原来,怅然若失,蓦然回首发现还是姬友好。
他别是过来挽救我的命运吧。
沙语海越想越想笑,早干啥了,他怎么两年前没拦着他回部队呢。
这样就能一家人整整齐齐了。
他又开始想,莫不是这人当初拒绝他表白就是因为上辈子答应,结果却be了?
“你能不能专心一点,看路,不要瞎想。”
“你不是在给他们开会吗兄弟,怎么还有空偷看我?”
“我晚一点回消息,先不能答应珠玉的要求,有什么话让她去和德思谈。”
刁不言挂了电话,收起手机抬眼看他,一动不动。
沙语海被盯得发毛,张了张嘴,开始打岔,“闭嘴哥哥现在还直播吗?”
“偶尔吧,有时候要调查用户体验效果。技术部每次更新都卡bug,王德思手下的人这几年确实是有点捞。”
“王德思是我想的那个狗儿子?”
“就是他啊,你居然连这个也记不得了。”刁不言微笑道,他凑过来调电台,“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聚一聚,他请了年假回来看他妈。”
“他知道,那个咱俩是营业cp吗?”
“你要是戏演的好,刁总给你加钱,亏不了的。”
沙语海被逗笑了,说:“能不能给我个人设。原来的刁总夫人到底是个什么狠角色,还能舍得不要我们年轻貌美小刁总了。”
刁不言真不言了,他闭上眼睛,说道:“他么。十足十的智障。什么事都要去逞英雄,心思还重,能憋着什么都不说好几年,又喜欢记仇,翻旧账。嘴也贱,简直是为了惹火我才长的。”
“那我说如果啊果我不智障,也不气你,你能不能跟我试试。”
“你现在就在气我,闭嘴吧。”
高速堵车了,还下了点小雨。刁不言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一点回去,先吃饭别管他们了。
沙语海并不在路况上,他想起自己以前的表白,也是磕磕巴巴紧张的要命。
他上小学就开始写东西投稿,在那么多故事里游刃有余所向披靡,写过爱恨交割比周笑寒换过的爱豆都多。什么样的表白他没搞过,可轮到自己时还是跟个弟弟小学鸡一样。
他俩高中暧昧的太过了,许多不应该开的玩笑都脱口而出了,连年级主任都觉得这俩男生肯定有一腿。
沙语海跟家里郑重的出了柜,反正他家也不用非指着他传宗接代什么的,他爸妈思想也挺开明,加上之前早有相关的猜想,所以根本没阻拦。
他妈还挺喜欢刁不言的,之前说心疼小刁一个人住着怪可怜见的,想着添双筷子照顾照顾人家。
那时候还有两周高考,沙语海挑了个阳光明媚的午休时间把人框出去表白。
通山一中盖在山上,下去折腾一下要十分钟。沙语海带着他往下走时各种心潮澎湃,他把要说的话排练了一遍又一遍,一颗心七上八下痉挛似的。
两人去了山脚下的冰淇淋店,挑靠窗的位置坐下。
周笑寒和王德思带着花横幅彩条啥的躲在角落里。
刁不言要了抹茶红豆的,沙语海要了加冰的柠檬水。
准确说是加了柠檬和冰的一整杯二锅头。
高三生的时间特别宝贵,刁不言让他有话快说,自己一勺一勺舀着冰淇淋吃。
沙语海人怂靠酒壮胆,先猛地灌了一口,长长喘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兄弟,我是真的喜欢你。在一起吧。”
以上是他的理想状况。
实际上这个人,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了好几回,被人问候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沙语海眼瞧着对方的冰淇淋马上就剩个底了,终于憋出来一句话,“说话哥,你先不要闭嘴,我,我,我是真的。。。”
他又怂了,一口二锅头闷下去怀疑人生。
“我是真的喜欢你!”
沙语海一口气说完,身体向后一靠,白鱼耳坠前后摇晃。
潜伏的两个人也屏住呼吸等答案。
刁不言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戳杯底里最后一点冰淇淋,他垂下眼睛,做了出隐忍的表情。
他都能听见沙语海的心跳声。
“不行。”
刁不言开口了。
“我不打算答应你。”
堵在前面的车开始挪动,沙语海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估计回去能赶上个晚饭吧,你和你家里人说一下。”
沙语海难得露出了正经神色,剑眉蹙起,说道:“估计你也成天到晚不回家,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刁不言看都不看他,只管抱着刚从猫包里解放出来的语冰撸毛,冷笑道:“真风水轮流转,现在都能轮到你跟我讲这种话。”
这人从堵车时就开始别扭耍脾气,沙语海叹气说:“真的,趁着你家里人都还好好的,多陪陪人家。等你这边事对付过去,也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回去。”
“你敢?”
沙语海懒得跟他斗嘴,只是叹气。
到了刁不言老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沙语海一手抱猫,一手拎着早上买的L省特产等着刁不言敲门。
门开了,沙语海出于本能,低头行礼,“叔叔阿姨好。”
刁不言捅了下他的腰。
“爸!妈!”
沙语海马上反应过来,满脸笑容地积极营业。
作者有话要说:
给看文的朋友比心心~
第4章 第 4 章
晚饭吃的沙语海浑身是汗。
菜都很简单,恰巧他和刁不言也都是口味清淡的人,吃得很是舒心。席间刁不言的父亲一直沉着脸皱眉,好像别人欠了这老头百八十万似的。他也不说话,只是偶尔会夹一大筷子腊肠炒笋放到沙语海碗里。
“海啊,这两年你在外面受苦了,多喝点汤,不够锅里还有。”
“谢谢阿。。。妈。”
沙语海讪讪得双手接过“岳母”的汤碗,山药排骨汤飘着淡淡的白雾。他没忘了趁机营业,也给刁不言盛了一碗。
刁不言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见他被家长问的不好意思,帮忙说道,“语海之前出任务有点伤到脑子,所以说话总是语无伦次的。”
“对了,你们俩好容易都回通山了,要不就在这留下吧。”
“语海在L省念美院呢,他可不想回来。”
沙语海一口汤差点没呛出来。
这人撒谎怎么张口就来。
刁不言母亲想了想,竟直接被说服了,她放下筷子,说:“也是,我们海一直放不下学艺术。当初要不是为了家里,他也不能去当兵了。”
“吃饭。”老爷子咳了一声强行打岔。
这家人怎么都对我的事情这么了解?高中时候也没怎么见过他爸妈啊。
沙语海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
“你俩戒指还换着带,挺浪漫呗。”阿姨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看看他又看看刁不言,“还是不言带着好看,海的手爪子肉乎乎的。”
刁不言其人,表面上谦卑乖巧,实则对秀恩爱十分在意。他特意给沙语海夹了块吊炉烤鸭,故意在二老面前秀戒指。
“我们闹着玩的。”
“因为我想把刁哥放在身上。”
沙语海憋出了今天第一句有效骚话,效果拔群。连老爷子都忍不住笑,指使他去给自己倒水。
只有刁不言跟着笑完后,露出了怅然若失的神色。
他用筷子戳了戳沙语海给他夹的娃娃菜,没有吃,就这么剩在碗里了。
一顿有惊无险的晚饭吃完,刁不言去书房取了些东西带走。回来看见沙语海坐的笔直,局促害羞的像个小学生一样跟老人聊天。
“妈,我和语海先回去了。公司有点事要处理。”
回去路上,沙语海一脸欲言又止。刁不言一踩油门,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我觉得,”沙语海眉毛都要拧在一起去了,“叔叔年轻时可能犯过什么错误。”
“嗯?”
“我和他长得好像啊。。。”
刁不言快被气笑了,他算是明白沙语海是真的脑子有坑。
“万一我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咋整?近亲不能结婚。。。”
“你能生还是我能生,求求你快闭嘴吧。”
沙语海安静了十分钟,然后又说:“你父母看你回来了很开心。”
“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我就想你常回去。然后吧,好好过日子,到时候我也能陪你演分手离婚。”
“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刁不言目光暗淡,没有一点光彩。
他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无能为力的疲倦感像是来自深远的触手,拼死把他往满是鲨鱼的海洋深处拖下去。
如果他一直不能恢复呢。
刁不言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陪他熬到最后。
他真的是很累了。
这几天没有按时吃药,他自作主张加了两片奥思平。
沙语海发现这人仍然住在高中的学区房时,还是震惊了一下。
他一直觉得毕业后的刁总呼风唤雨一手遮天无所不能,住的地方也该是充斥着人民币的味道。
可这和他自己租的房子也差不多了,或许全世界的单身男人都对住宅没什么太大要求,也可能是两个苦行僧苦一块去了。
客厅里的羽团扇枫已经变红了,叶尖微微蜷起,估计是缺水。
沙语海走过去摸了一下,已经积灰了,他凭借本能找到了水壶浇水。
不知道是谁给他的。
刁不言刚才说下楼给他买跌打药去了,让他帮忙收拾从家里带回来的箱子。后者先来了套这不好吧,这哪行啊,这多不好意思呀三连,被刁不言怼了两句老实了。
沙语海打开箱子,不沉,都是些零碎东西。他大概翻了几下,发现这有一大半都是他的东西。
或者说跟他有关。
“我回来了。”
刁不言看见沙语海对着一条细细的飞鸟手链发呆,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想起了什么。
它曾经在冰淇淋杯子里泡了一中午,随着失败的表白不了了之。
十八岁的刁不言一开始就发现了它,还曾经感叹这人咋不敢送戒指,为了听后来的话用勺把它怼了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他原来还嫌弃这个丑的一批,后来也真香戴了快五年,直到管事之后嫌这东西太幼稚了才放起来。
当时的沙语海早就抛弃了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再也不是那个高中里长发及肩,非要在政教眼皮子下面带耳环的那个中二少年了。
沙语海留着板寸,肤色偏黑,脸上没多少肉,笑起来傻逼兮兮的,也长高了一点。
“刁哥我回来了!”
他一把搂住开门的刁不言,把三天没洗的油头埋在后者的肩膀上。
然后两个人在防盗门上亲的天昏地暗死去活来。
再然后,刁不言就在床上死去活来了。
“刁哥!”
沙语海向他扑过来,脸上鼻涕眼泪都不少。
刁不言刚松了口气,以为苦日子终于过去了,就听见那人说情绪激昂道:“谢谢你帮我收拾遗物。”
此处有一张图片:刁不言石化。jpg。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不是爱与不爱,是我想打死你而你还一脸激动地管我叫恩人。
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刁不言面带微笑,礼貌克制地把这个人形挂件推开了。
沙语海是真的很感激刁不言的,以至于晚上不得已跟人家又一次同床共枕时,还在盯着人家后背自我感动。
两年前,他家出了变故。他也是事后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