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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许亦成声音很小。
“这么折腾自己，活该疼。”顾俞川虽然责怪他，但还是轻声问：“很疼？”
许亦成已经不想说话了，蔫蔫地看书，转移注意力。
“让男朋友揉揉。”
顾俞川把手探过去，把他的校服拉链拉下来了一些，贴紧胃部轻柔地划着圈揉。
许亦成有些紧张，局促地看着黑板，假装很认真地听课。
顾俞川轻笑出声，调侃：“你再这么走神下去，下回我就要超你很多了。”刚才发了昨天的随堂测试，许亦成比他低了不少，一看就是没认真发挥。
许亦成给他一个白眼，感受着他温柔的力道，心里暖暖的。
中午，顾俞川领着他去食堂，陪他一起喝粥。
“你胃不好，别吃太油的，冷的辣的也少吃，多吃有营养又清淡的东西。还有，你明早给我起早点，早饭一定要吃知道吗。”
“知道了。”许亦成拖长声音，到现在才知道顾俞川跟他妈一样唠叨。
他抬眼看了一眼吃蔬菜粥吃得不亦乐乎的人儿，说：“你为什么也吃粥？”
“我怕你看我吃香的喝辣的会嘴馋，忍不住要抢菜。”
许亦成气鼓鼓的：“谁嘴馋了？”
“平时抢我菜的是谁？”
好吧，许亦成挠挠头，他是有一点点贪吃没错。村里菜风纯朴，可没有市里这么香的各色美食。
见许亦成不再反驳，顾俞川笑笑，又继续吃粥。
吃完饭，两人散步回教室
“心肝儿，你胃疼是什么毛病？”
“急性肠胃炎吧。”许亦成低下头，认错似的：“大概是最近辣的吃多了，今天又没吃早饭……”
“让你少吃，你不听。”
“可是……好吃。”大概是卖烧烤让他爱上了香辣食物，变成一个吃货。
“为了你的身体，抛弃美食吧，你有男朋友就够了，男朋友陪你喝粥，而且食堂的粥还挺好吃的。”顾俞川苦口婆心地说：“真别折腾你的胃了。”
许亦成闷闷不乐地回答：“哦。”
下午顾俞川给他接了温水喝，好生伺候，生怕他再胃疼。本来他打算晚饭后带许亦成去“金榜串串香”吃串儿，现在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和他一起去食堂喝“宝宝粥”。
许宝宝喜欢上了这个和他很相符的粥，直夸赞食堂大叔。没有多少人喜欢喝粥，大叔高兴极了，朝他爽朗一笑，表示他经常来可以送他米汤。
晚上下了一场大雨，自习时，冷风从窗外和走廊上灌了进来，教室里有些凉。
顾俞川反而觉得很凉爽，依旧专心做作业。坐窗边的许亦成今天穿得有些单薄，他戴着眼镜，认真解题，已有些疲惫。本觉得冷风让自己清醒，等到注意到时，他肚子有些疼痛。
他忘记了自己肠胃炎的事。
许亦成匆忙拉上外套，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有些突兀，引得顾俞川转头看他。
见许亦成捂着肚子，顾俞川拿草稿纸写了一句话递过来。
［怎么了，肚子疼？］
许亦成回他。
［有点冷］
顾俞川起身帮他关上窗户。
［怎么不早说］
［没注意］
［喝点热水］
［嗯］
虽然有所防备，但感觉肚子咕咕翻腾，特别疼痛的许亦成十分绝望。他跟班长姜哲请了假，去了个卫生间。
回来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有点白，一坐下就叹了一大口气。顾俞川递过草稿纸。
［怎么了］
［拉肚子］
许亦成看看挂钟，还有十分钟下自习。他赶紧坚持写完剩下的作业，取下眼镜，浑身无力，趴桌上看顾俞川写作业，眼睛要闭要闭的。
顾俞川揉了揉他的头，手指触碰到许亦成的额头，眉头一皱。
他用手背抵在许亦成额头上，放手写了一句话给他。
［心肝儿，你发烧了］
顾俞川身体好，他把外套脱下来盖许亦成身上。许亦成难受，就慢慢睡着了。
走廊上巡视的老师看到想进来提醒，顾俞川让姜哲解释了一下。
没睡几分钟就下自习了，许亦成被叫醒。他极不情愿地拖着脚步回宿舍。
外面下雨，顾俞川一手帮他拎着书包，一手打伞，强迫他抱着自己的外套，防止胃再着凉。
“你有药吗？”
“有，藿香正气丸。”
“那就行。”
顾俞川搂着他肩防止他淋湿，全然不顾自己打湿半边的衬衫。
回到寝室，曹飞还没回来，顾俞川让他找件厚睡衣换上，许亦成脑袋昏沉，瞎翻出一件长款毛绒睡衣，灰色龙猫带帽子式。
顾俞川眼睛一亮，凑上去给他脱衣服。顾及到可能会感冒，他先让人脱上衣套上睡衣，才让许亦成扒下裤子。
许亦成上身很白，没有肌肉，肉乎乎的恰到好处。飞快穿完睡衣，顾俞川把他带有猫耳的帽子拉起来盖住头，把人塞进被子里。
“心肝儿，你这件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揉揉许亦成的头，凑上去亲了两口。
许亦成没力气，挺乖的，任他亲完就躺下了。他刚刚扶顾俞川的肩，摸到一片湿。
“……过去换衣服。”
“会的，男朋友我身体好，不怕。”顾俞川拿自己的保温杯接了热水，问道：“药在哪。”
“我桌子抽屉第二层……”
顾俞川翻出来：“起来，吃药。”
许亦成慢吞吞坐起来，喝了口水皱着眉咽下药丸。他一点也不喜欢藿香正气丸的味道，又灌了几口水。
顾俞川又凑上去亲他，最后在额头上留下一吻。
“乖乖睡觉，被子盖好，今晚不看书了，明天起早点，嗯？”
“嗯。”许亦成手乱挥舞几下表示再见：“晚安……”
“晚安。”
顾俞川给他掖了被子，带走自己的东西，出门看见曹飞等在门口。
“谢谢你啊兄弟。”给他们制造了二人空间。
曹飞白了他一眼，进去轻轻关门。
神经病。
顾俞川觉得曹飞挺和善，又关照他们二人空间又动作轻轻不打扰许亦成，哪天可以交流交流当个好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曹飞：好朋友你大爷
今天好晚啊下午睡了一觉睡过头惹
谢谢支持，睡觉了
第19章 开始说情话了
周五，顾俞川早早进了许亦成的宿舍。
曹飞正准备出门，一言不发飞速离开关门。顾俞川走到床边，见许亦成缩在被子里睡得很熟，带猫耳的帽子盖住他的头，十分可爱。
顾俞川的心被萌化了，忍不住想抱抱他。
他摸摸帽子下的脑袋：“许亦成，起床了。”
喊了几声，人动了动，翻了个身继续睡。
“快起床。”顾俞川笑出声，想要掀被子。
“还早……”许亦成转头看着他，睡意朦胧的眼睛很是勾人。
“心肝儿，”顾俞川爬上去半抱起他，凑人耳边低声说，“你这么撩我，后果自负。”
许亦成不耐烦地想推开他：“不想起……”
睡了一觉他还是感觉浑身软，使不上劲儿，干脆就瘫在顾俞川怀里，继续睡。
许亦成太会撒娇了，顾俞川忍无可忍，把他抱起来亲了很久。
“唔……”
被放开后，许亦成清醒了一些。“你干嘛？”
“这个叫你起床的方式不错，你觉得呢？”
唯一的弊端是很容易让人冲动。
“我起，现在起。”许亦成怕他还要亲亲，强迫自己行动，扶着顾俞川坐起来。顾俞川摸摸他的额头，给他拿来叠好放在床头的校服：“还有点烧，今天天气预报说还会下雨，你穿多点。热水喝我的，待会记得带药。”
“嗯，谢谢。”
许亦成脱掉睡衣，顾俞川忍住冲动快速给他套上衣服裤子。许亦成觉得自己就像小孩子，脸红了。
“还知道羞呢，快去洗漱。”顾俞川催促。
吃完早点，顾俞川监督许亦成吃了药，两人边走边闲聊。
顾俞川笑着说：“蒋乐那小子，最近不知给谁织围巾，深蓝色的一条，争分夺秒，特别认真。他会做饭会织围巾会收拾会赚钱，简直是模范家庭主男。”
“挺好的。”许亦成默默赞叹。
“那我呢？我好不好？”顾俞川想让许亦成夸夸自己，很期待他会说什么。
许亦成难为情地憋出一句话：“你……学习好，唱歌好，会照顾人。”
顾俞川很高兴。
“你觉得我唱歌好？心肝儿，你太有品位了。我给你来一段：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许亦成听他正经地唱情歌，难得地笑笑。他终于知道，那次聚会和做同桌的这久，顾俞川的歌是唱给谁的。
顾俞川戳戳他的脸：“你笑起来很好看，笑笑更健康，心肝儿。”
“哦。”许亦成涨红脸。“你也……好看。”
“哪种好看？”他的心肝儿居然主动夸他了。
“就，想一辈子在你身边……的那种。”许亦成头一次说情话，说到后面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脸通红，尴尬地看着顾俞川。
谁知那人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他在许亦成耳边轻声说：“我也想一辈子在你身边，心肝儿。”
顾俞川快速放开他，要不是旁边人多，他都想直接抱住人好好亲一亲。
今天的确又是个阴雨天，从上午第二节课开始就暴雨骤降，狂风怒号。午休时间，做好十足准备的许亦成舒舒服服地用顾俞川的杯子喝热水，在教室自习。
顾俞川悄声调侃：“男朋友心情不错，今早英语测试高了我5分。”他考完就到办公室让老师提前改了自己和许亦成的卷子。
“嗯。”
“在一起就高我5分了，那我们要是做一次，你会高几分，嗯？”
顾俞川仍然沉浸在听情话的喜悦中，说话没点分寸，许亦成道行太浅，一听就脸红，白了他一眼。
“流氓……”
“只对你流氓，心肝儿。”
现在顾俞川什么话题都能扯两句情话，弄得他脸红心跳。虽然让人很难为情，他还是不后悔放飞自我。
不能接受就一步步来，社交恐惧可不能成为阻碍他们发展美好爱情的绊脚石。他想克服自己不擅长交流、说话不敢看人、跟不熟的人交流会紧张、内向等等之类的毛病，作为一个男子汉太丢人了。
顾俞川很支持他的想法，现在大家都认为许亦成是大冰块儿，他决定经常带他跟其他同学一块儿交流，改变大家对他的印象。
有人和自己一同解决问题，许亦成觉得轻松多了。
黄小玉晚上打电话来问候，听他说交到朋友，特别高兴，让他周末有空带朋友去吃串儿。可惜他现在很喜欢那个“宝宝粥”，听顾俞川的话不吃辣的，没打算去。
周六上午上完课后他要回家看看黄小玉，晚上去烧烤摊帮忙，顾俞川好久没回那个小公寓了，也打算回家。
蒋乐晚上做作业时意外接到了高磊的来电。
“在做什么？”
“我在做作业。”
“伤怎么样？天冷了，加衣服没，注意别感冒了。”
“嗯，伤没发炎，衣服我加了，磊哥你也要注意身体。”
蒋乐心里暖暖的，男神打电话关心他，他话语里都透着欢喜。
高磊在那边听着，嘴角勾起。蒋乐太容易被读懂了，人特别直率，高兴时隔着电话都知道他在笑，难过时周围都能感受到低迷的气氛。
“后天下午有空吗？我没课，可以出来聚一聚。”高磊没明说是“想见你”。
“后天下午……”蒋父要他回一趟家，怕是没机会见到高磊了，他有些失落。“抱歉，我要回家，你可以找顾俞川……哦不对，顾俞川大概要陪他家那位吧。”
“是他说的那个许亦成？他俩……”
“对，在一起了。”蒋乐旁观地清清楚楚，顾俞川还说自己已经有媳妇了，他却喜欢外校的，见都见不到心上人。
蒋乐没有告诉他心上人是高磊。高磊以后是要恋爱结婚的人，自己大概没机会了，指不定会被他笑话痴心妄想。而且万一高磊知道了，直接拒绝他，他们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