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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任何一个年长的教练,甚至是相田丽子的爸爸——前国手相田景虎——站在场地边看他们打球,他们都不至于这么紧张。
因为相田景虎与他们的年龄差距、阅历差距摆在那里,他那么强无可厚非。
同样又与相田丽子不同,相田丽子虽然也是他们的教练,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当教练不一定就非要自身篮球打的好。
但是白石耀却和以上的情况都不一样。
他们是曾今与他站在同一个球场上的。近距离接触过白石的篮球的人,站在拿着球的白石耀身边都会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那是强者的气势。
白石耀真的太强了……这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强得像个变/态!何况平时根本就看不见他练球!
——就好像天生如此。
天赋好的让人嫉妒到发疯!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石耀注意到了些什么,再后来,他就很少再来篮球馆了。
高三开学不久,白石耀正式将仅剩的篮球兴趣小组组长的位子让给在那个学生会的学弟,并篮球社的一切托付给了相田丽子和日向顺平(本来想交给木吉的,但是他因为受伤而延迟上学了),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他说他要高考了,篮球社就拜托你们了。
从此就再也没有踏进篮球场半步;
也再也没有人看到他碰过篮球。
※ ※ ※
一想到白石耀相田丽子就很难受,一个人趴在天台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橙红色的夕阳难过的想哭。
她并不希望白石哥哥就那样走的。
有时她甚至会想,篮球社明明就是白石哥哥创立的,他们这些后来者却步步相逼,最后就这么生生逼走了他。
白石哥哥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啊,是他们追不上他的脚步……
现在白石哥哥却因为不想给他们压力,自己主动退出了篮球社……相田丽子真的很难过,心里有委屈,却不知道该找谁诉说。
“怎么,教练大人这是在闭门思过啊,还是对着夕阳诗意大发啊。”额上突然一凉,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拿着一杯香草奶昔贴在她额上。
“日向!”相田丽子一看来人慌忙转身擦着眼角,“你、你怎么来了!”
“我啊,看到某人失魂落魄的往外走,担心某人想不开咯。”日向顺平背靠在栏杆上,并没有转头看相田。他仰头喝了一口红茶饮料,将另一只提着奶昔的手臂往旁边一横,“快接着,这是黑子特意给你买的香草奶昔,据说很好喝。”
“哦……”相田丽子接过奶昔,将吸光插/进杯子里,咬着吸管默默吸了一口,然后回道:“嗯,好喝。”
日向顺平悄悄斜窥着身侧的人:只见相田丽子低着头,透过对方短短的刘海儿能看到对方微红的眼角。
日向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自然知道她一个女孩子作为教练压力有多大;也知道她似乎跟白石前辈以前就认识;白石前辈突然间就选择这样离开,最难受的人其实就是丽子。
他知道她大概很自责,虽然白石前辈的离开可以说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在未来的半个小时内,我可以充当你的树洞,吞进去的话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日向顺平这么说道——并不是为了耍帅,而是真的想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做点什么。
也许是受到了鼓励,或者一直就在寻找这样的发泄出口,相田丽子毫不犹豫的把最近的不安、烦恼、苦闷一股脑儿说给日向听。
日向也诚如他自己所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末了,相田述说完了,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只是声音小的让人根本听不见——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对不起白石哥哥……”
终于,日向还是忍不住伸手,摸摸正在钻牛角尖的女孩儿的头顶,触手间栗子色的发丝儿果然如同想象中一般柔软——
“你没有任何不对,这是白石前辈自己的选择。”日向手里一下一下的揉着,“如果想要追上那个人的话,不断前进不就好了?总有一天会追上的。”
少年的声音是温厚的。
压在头顶的大手很温暖,不同于爸爸的宽厚、也不同于白石哥哥的细凉;那是一种很温暖、很温柔的,独属于眼前这个眼镜少年特有的气息。
又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了。
人在一个人孤单时也许会很坚强,但是当有人安慰有人陪伴时,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撒娇、想要依靠。
相田丽子留恋的用脑袋在压在头顶的大手上蹭了蹭,重新睁开眼,便又是那个元气十足的诚凛教练了——
“日向君,现在应该是部活刚刚结束的时间吧?你今天的练习做好了吗?居然敢偷跑!”
“哎?我还不是为了安慰你才……”
“啊啊啊啊!!!”相田丽子红着脸气急败坏的打断日向的话,“你你你你你今天听到的话谁都不许说!敢说出去的话训练翻倍!!!”
“怎么这样不讲理……”
“不许废话!给我保证!”
“好吧好吧,我不保证……”
“你!……”
……
远处的夕阳斜斜的即将落山,最后的余晖洒向大地,将天台上追逐打闹的少男少女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最后纠缠到一起。
日落西山,明天又将会是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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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看到这章的时候,参加高考的孩子已经结束考试了吧?
不管考的好与不好,考完了,就让它过去吧。这只不过是人生无数次考试中的一次,即使失败了,但人只要向前看,就一定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最近一直是过渡章,呃,希望大家别看的不耐烦,阿j尽量加快步调,让重头戏早点儿到啊】
72章
天才如白石的人想要考入东大医学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现实就是现实;不会出现小说或者漫画里那样的情节,真的有人可以不努力光凭天赋或者所谓的主角光环就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一个人有天赋只能说他的起点高于他人;如果他想登上更高的地方同样只有靠自己去拼搏;甚至可以说天赋之人相比普通人更有义务、有责任去奋进,他们理应发挥自己的长处;否则就是辜负了上天对他们的期望——暴殄天物可是要遭天谴的。
平日里的白石耀几乎从不主动强求什么;不过这不代表他就不懂这个道理——想要就要自己去争取;没有谁有义务照顾你一辈子、无条件的为你奉上想要的一切。
三年级准考生的生活很忙碌;甚至可以说是单调无乏味。每日除了看书就是做题,白石耀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关心篮球社的一切了。
对于白石而言;最初创建篮球社就并非自己本意;随便“捡”了个社长当那时也只是觉得有利可图,倒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把自己给饶了进去。
也是碰巧。那段时间白石通过黑子认识了帝光篮球队的那帮少年们,也因他们而重拾了对篮球的一丝兴趣。
直到后来赤司受伤。
就好像当头浇下的一盆冷水;扑灭了他的热情;而那次与雾崎第一的比赛,无论是对手最后消极应战的态度,还是诚凛篮球队的其他队员们事后对他那种敬而远的疏离,都让他彻底清醒——
篮球也不过尔尔。
他本志不在此,何苦为了这些而浪费他的时间?
某种意义上而言,白石耀碰到的事情其实和青峰大辉的遭遇还是很相似的——同样的年轻而又才华横溢、同样的因为没有对手而感到寂寥。
所不同是,青峰因为其实心底依然深深喜欢着篮球,所以才选择了消极对待的态度;而白石在面对这一切时则是选择直接潇洒的转身离开。
只是白石一个转身倒是撇得干净利落。完全没有想过他选择以那样的方式离开后诚凛篮球队的其他人是什么想法——事实上就算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对于真实性格薄凉的白石而言,只要不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其他人无论怎样都不在他会关心的范围。
不过偶尔碰到黑子时,聊得最多的话题依旧篮球;白石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倒是容忍性很大。
他听黑子讲在全国大赛上他依次碰到了黄濑绿间,最后还是败给了青峰所在的桐皇学院。但是他们没打算就此放弃,在接下来的冬季大赛上他们打算走得更远云云……
其实对曾经的帝光篮球队队员的事白石也不是全无所知。
他依旧保持着每周最少跟赤司通三次电话的习惯,每晚睡觉前他们都会用邮件互道晚安。有时睡不着了还会用邮件聊会儿天。
只不过相互见面的机会比起赤司国中那会儿更加少了。
但是白石并不认为自己就因此就会跟赤司生疏了,因为有时不用面对面时人反而会变得更加大胆——最起码真的跟赤司面对面的时候白石就算再怎么诚实也做不出“╭(╯3╰)╮”这样的表情。
高三重新分班的时候,留了两年级的京极真一郎这一年终于如愿以偿的跟白石耀分到了同一个班;水野涉则跟伊川红叶一同分到白石隔壁的班上,继续着他们的“孽缘”。
也许是因为有了共同的目标的缘故——不管京极真一郎这个人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在高中的这最后一年里,他跟白石耀倒是真的迅速相熟起来。
其实原本京极对白石耀的感情更多的是源于一种憧憬。
在那时的京极眼里,白石耀就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存在——当然也不排除“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附带效果。
近距离相处后,京极就发现:原来“完美”如白石也会有上课打瞌睡的时候,趴在桌上躲在书本后面偷睡也会张着嘴流口水;迷糊起来会忘记带午餐,更有胜者便当盒带是带了可是却忘记往里面装便当;当吃饱了时也会毫无形象的后仰在椅子上一脸餮足地拍着肚子打饱嗝——他原本还以为像白石耀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是一副优雅的王子范儿呢。
每当一个人憧憬另一个人的时候,人们总会不由自主的将那个人理想化;人们常常会忽略:哪怕是童话里的王子,吃了饭也是要放屁拉屎的——所以像白石耀这种经常上个厕所都忘记带手纸结果打电话向他求助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熟门熟路的进了厕所,京极小声唤了句:“白石?”
然后最里面的那个隔间门被人给敲了敲。
京极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又确认了一遍:“白石?”
然后从门板的后面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于是京极蹲□来,从下面的门缝里把手纸给递了进去。
手纸被接走,这时里面的人会硬邦邦地回句:“谢了,你可以走了。”
站在洗手间外面的走廊上,京极一直等到白石出来——
白石甩着手上的水,一抬头就看京极还站在门口,眉头一皱小声嘟哝着:“不是让你先走的吗?站在这儿等也不嫌臭……”
即使现在的白石表现出一副老油条你见怪不怪的样子,京极还记得白石第一次为了这种事向他打电话求助的时候,那种极力装作不在意却掩饰不住窘迫的样子。
虽然是为了这种事,但是京极依然觉得这样的白石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
可爱。
白石耀不是什么童话里的王子,他是生活在现实里活生生的人,一个年纪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
认识到这点后,京极在面对白石时终于不再像以前那般紧张到神经质,他可以像对普通朋友那样跟白石聊天插科打诨、甚至勾肩搭背——唯一不变的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