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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被发现了。
“小祖宗,用我的行不行?”席枫把人放开,噙着笑看他。楚云深顶着一张大红脸,乖乖应了,但又坚持道:“等我赚钱了都给你。”
除了画画和席枫,楚云深发现自己又多了一项事情做,那就是赚钱上交。他掰着手指算,从过来A市开始,吃席枫的,住席枫的,用席枫的,以后要努力赚钱才行。
原来人生有这么多事情需要去做,想要去做,为什么以前从没发现呢?楚云深偷偷亲了亲席枫的下巴,弯着眉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喂,还在吗?”席枫笑着拿起手机,怀里揽着柏城心心念念的小表弟,一本正经开口,“你看,我们都说好了,你别掺和了。”
柏城叹了口气:“席枫你——”总觉得关系哪里不对,哪有道理让席枫出钱。
“我愿意。”席枫摸着云深单薄的脊背,轻笑,“你可别操心了,我一定把人养的好好的,有空过来吃饭。”
楚云深声音清亮,很有辨识度,“表哥,要按时吃饭。”
柏城觉得,明明自己还没三十岁,此时有种老怀大慰的感觉。他去前台结了账,干脆开车去了第一医院。
“哥,我们国庆真的去玩儿吗?”楚云深挂掉电话,忐忑又期待道。他从来没有自己去旅游过,家庭旅游就更不可能了。
“当然,我会骗你吗?”席枫笑道,看着怀里的恋人,“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换件衣服?”刚才楚云深去收拾了,他可还没收拾。
楚云深耳朵顿时通红,看到他黑色衬衫上面的污渍,臊得想钻进地洞。席枫哈哈一笑,逗了他两句,把人推回房间换衣服。
“小祖宗,帮我从衣柜找件衬衫。”席枫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走进浴室。楚云深在衣柜面前转了一圈,从他搬过来后,这儿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半一半的,泾渭分明,却又有种本该如此的般配。
席枫不喜欢花哨的衣服,也可能是职业的原因,衬衫都是清一色的黑白灰,整整齐齐挂在那里。楚云深私心却更喜欢看他穿黑衬衫,特别帅气,高冷禁欲,因此挑了件领口带刺绣的黑衬衫。
“哥,给你。”楚云深打开浴室门,一眼就看见敞开衬衫洗脸的男人。男人身上结实的肌肉线条极具美感,不会夸张,更加不羸弱。楚云深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肌肉很好看啊。
席枫从镜子里看见恋人的举动,忍俊不禁:“别摸了,你能够好好吃饭我就知足了,肌肉那些不强求。”
“我最近都有好好吃饭。”楚云深悄悄挪进来,走到他面前,余光偷偷瞟向席枫的腹肌,顶着两只红通通的耳朵,“哥——”
“什么?”
“我能摸摸吗?”楚云深怀疑他的嘴不是他的了,不然怎么说得出口,想跑都来不及。被席枫一把抱起来放到洗手台上,男人眯着眼睛,语气很危险:“再说一遍。”
把心里的忐忑压下,楚云深小心觑了觑席枫的脸色,往日被席枫惯出来的勇气占了上风,他抖着唇又说了一遍。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不声不响,撩人技能怎么就满分了呢?”席枫咬牙切齿,含住他的唇不断深入。这次不像平时的温柔,席枫就差把他拆吞入腹,但现在不行,得再等等。
楚云深被又亲又摸,瘫软在席枫怀里,席枫借他的手发泄了一次,吻了吻明显被欺负狠的恋人,“摸够了吗?”
楚云深颤巍巍点头。
席枫突然笑了:“下次还问这么傻的话吗?”
“我都是你的了,需要问吗?”
楚云深眼角泛红看着他,重新把自己爪子覆在席枫身上,又羡慕又喜欢。他有些忐忑:“哥,我是不是得了皮肤饥渴症?”
席枫无奈地笑:“没有,你很好。”的确,如果没有说的话,谁能够想得到楚云深是抑郁症患者呢?他一直缺少关心肯定,才会对一切麻木,对自己没有信心,才会陷进不可控的黑暗,只要慢慢带他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切都会好的。
楚云深轻笑,余光瞥见地上的衬衫,懊恼道:“衬衫又弄脏了。”
一天之内,两人都换了两套衣服。
晚上,楚云深洗完澡坐在书桌前画画,神情专注,席枫把切好的水果搁在书桌右上角,自己转身出去。
“哥,你吓死我了,有事吗?”席琮抖落身上的被子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竖起,手机被他藏在身后。
“我敲门了,是你自己没听见。”席枫说道,看他心虚的样子,“说了多少次别在被窝里玩手机,不怕近视吗?你这个年纪又不算早恋了,我难道还管你?”
席琮都二十了,压根算不上早恋,席枫反倒怀疑,他弟弟能够开窍恋爱吗?整天只喜欢古董,古董可能比他还亲,谁家养得起这孩子?
席琮脸颊微红:“谁早恋了?我是在跟朋友聊天。”他掀开被子下床,扒拉了一下头发,“哥,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
“帮我雕一个东西。”席枫把手上的羊脂玉递给他,“戴在脖子的,小一点的,适合男孩子戴。”
席琮睁大眼睛,抢过那块羊脂玉,爱不释手:“要雕什么样子的?送给男孩子,不会是哥你的男朋友吧?”
席枫抱臂看他:“别八卦,我也没问你的紫檀手串要送给谁,根本不是你的尺寸。”席爷爷是收藏家,家底全都留给两个孙子了,席枫虽然手握保险柜钥匙,却从来不干涉席琮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问过了,云深也不想开车(强烈暗示)
周末快落鸭!感谢阿清的霸王票
第31章 早上好
31
席琮撇撇嘴:“那是我来设计图案吗?直接磨一枚平安扣?”
席枫很嫌弃:“你不能换个想法吗?每天都是磨平安扣,你去数数,柜子里有多少个平安扣是你练手的,小败家。”
席琮卷巴卷巴被子坐到床上,苦恼道:“哥,我要跟你严肃谈话。”
席枫从桌子那边拖了把椅子过来坐,抬抬下巴:“说吧,闯什么祸了?还是又想去哪儿玩?”
席琮支支吾吾好半天,把被角都弄皱了,席枫伸手抚平,温声道:“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不是怪物吗?”
席琮低着头不敢看他哥,他依稀记得到大哥身边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得了自闭症,无法跟人沟通,只会对着古董说话。
其实不是的,是因为他可以看见古董上面的灵,有时候是顽皮的小孩,或者羞涩的少年,或者悲伤的青年,迟暮的老人。
他跟保姆阿姨说了,可是对方不信,有一次还偷听到保姆阿姨跟别人聊天,说他是怪物,不会跟人聊天,只会对着古董自言自语。
席枫收敛笑容,冷声道:“谁说的?我说不是就不是,这件事都过去了,你好好玩儿你的古董,喜欢就去做,别管这些。”
“哥你这样气场十米八啊。”席琮笑了一下,把羊脂玉揣进怀里,“我知道了。”他表情有些迷茫,“那要是喜欢一个人,感情上应该坦诚,理智上他被我吓跑怎么办?”
席枫有一瞬间卡壳,过去二十六年,他都没有遇到心上人,在这方面也是新手,直到遇上楚云深。
想到这里,他整理了一下词句:“只要你觉得喜欢她不后悔,那就是值得的。我们不能因为害怕结束,就拒绝开始。”
“喜欢,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你早就长大了,我不会干预,只要你觉得值得,就去做,别后悔。”
席枫没提让他隐瞒的事,如果真的是相伴一生的爱人,也瞒不了。这些决定,都应该是席琮自己做。
席琮眼神渐渐清明,长舒一口气,没心没肺笑起来:“算惹,哥你忘了今晚啊,当我什么都没说,假装我还是那个勇敢机智的我。”
“……”
席枫沉着脸,“没事就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记得雕刻。”
“知道啦,我办事你放心么。”席琮抱着被子滚到床上,大喇喇道,“我有心上人了哥,你也快点给我找个嫂子啊。”
虽然还不知道要不要开始,但是可以肖想一下嘛。
席枫眯着眼看他:“你这么败家,以后谁养得起你?最起码我可以养得起我自己的爱人。”
席琮一秒就蔫了,看着书柜上各种玉石小件,“我可以把它们卖出去的。”
“然后再买喜欢的回来?”席枫无缝接上他的话,似笑非笑。
席琮:“……”
“扣扣扣”
“肯定是云深,哥你快去开门。”席琮耙了耙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床上端正坐着,在弟弟面前他还可以维护一下形象。
席枫打开门,云深拿着一幅画站在门外。“哥,是不是吵到你们了?”
“没有。”席枫自然把人牵进来,“找我有事吗?”
楚云深摇摇头,把手上的画递给席琮,“你上次说的物件的纹饰,我画出来了,要不要,看一看?”他自己认为掩饰得很好,席枫却听出他的紧张。
“真的?这么快?”席琮惊喜道,小心打开画,眼睛都亮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哎,是不是麒麟?好看,谢谢云深!”
“不客气,我不太清楚你想要什么效果,但如果是刻在手串上,麒麟是瑞兽,主吉祥平安,应该符合你的要求。”楚云深松了口气,先前的忐忑一秒消散,他难得开口说这么长一段话,听得席琮一愣一愣。
“都是从百度百科上看的。”楚云深抿唇道。后来想到手串的花纹,不能线条太繁琐,但又要一眼看的出来,楚云深琢磨了很久,将部分线条虚化,部分加粗,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席琮认认真真把画收好,弯着眉眼:“谢谢,我很喜欢。你画画功底这么好,下次要是遇到我临摹不了的东西,能不能找你?”
“你要是去挖土就别带云深了,整的灰扑扑的。”席枫开口道。他弟弟学过散打,武力值不低,但楚云深不一样,还需要加强锻炼。
“……”席琮不满道,“哥,不是挖土,是考古,考古。”
席枫颔首:“嗯,考古。”
楚云深听出席枫话语里的无奈,抿唇笑了一下,察觉到两个人都看他,道:“我有时间可以帮你临摹,但不是专业的。”
从席琮房间出来的时候,席枫敏锐地发现云深心情很好,回到自己房间,把人箍在怀里亲吻,“开心吗?”
楚云深垂着眉睫,嘴角的弧度悄悄上扬,他握住席枫的手臂:“哥,这就是朋友吗?”
原来朋友的感觉是这样的,可以约一起去玩儿,可以分享自己喜欢的事。
席枫低头含着他的唇:“是。”
楚云深喜欢亲吻,懵懵懂懂回应他,过后自然又是互帮互助一番。
次日一早,楚云深睁开眼睛,茫然了一瞬,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严实,秋天的晨光倾泻进来,他拿袖子挡了挡光,稍微一动就碰到旁边的席枫,对方占有似的环着他,好看的眸子紧紧阖着。
自从搬过来后,失眠的毛病似乎不治而愈,每天晚上画画学习,然后互道晚安,一起休息,仿佛曾经困扰他十几年的噩梦都不存在。
两人紧密抱着,要起来势必会吵醒旁边的人。楚云深估摸着时间还早,干脆躺在那里发呆。以前他除了上学,最常做的事就是发呆,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但现在不一样,楚云深靠着席枫,身上被暖意包围,一件件数一会儿要做的事。
冰箱里有土豆,可以做土豆鸡蛋饼。
八点军训集合,……自己坐公交过去吧,好像只有两个站。
楚云深以前家里离学校也有一段距离,他也比较习惯坐公交,一般都可以忽略掉那一点不自在。虽然很不喜欢别人的目光,但一个人生活惯了,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些事。
“醒很久了?”男人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接着如晚睡一般亲了亲他的后颈和耳垂,含着笑,“云深早安。”
“哥哥早安。”楚云深仰头亲他下巴,从他怀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