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狮,”逢云拿着花卷:“那只小白猫,你最近有没有看到它?”
韩联想了想:“好像挺就没见了吧。”又补充道:“小猫玩心很大的,说不定上哪儿去了呢!”
“这样啊,”逢云有点没精神:“我也好久没见它了。你历史背得怎么样?”
“一般一般,反正我是学理科的人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差不多该到时间了才拖拖拉拉地一起去第一考场。
考完最后一门,正式从这学期解脱。
夏日的校园难得地生机勃□□来,逢云回教室把课桌搬正过来,收拾了老师们提前发下来的暑假作业,准备驮着塞得满满的书包回家。
路过一楼艺体班的教室,门口一个女生娇娇俏俏地和一个男生说:“这两周都要补专业课呢!”
逢云心里倒是小小地哇了一下,觉得这些学习课程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同学很不寻常,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羡慕。
回到宿舍,另外三个人已经都把东西收拾好,窗户关严实,晾衣绳空荡荡的,连垃圾都倒了。
“等你呢。”高伊吾坐在凳子上。
蒋晓光掂着他那个比之逢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巨大书包:“你又帮伍书可锁门。”
“马上分班,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嘛。”韩联也笑。
逢云放下手里的东西:“怎么了,都等我?”
“出去玩啊!”蒋晓光兴致勃勃地说。
高伊吾道:“他俩说去南山森林公园玩几天,一起去吧。”
逢云没有丝毫犹豫,心情迅速跃上高处的小平台:“去啊,什么时候?”
于是四个人约好明天早上在客运南站碰头,欢快地锁门离校。
高一高二地学生像脱缰的小野马,撒着欢离开学校,短暂的喧嚣很快过去,还带着快乐余味的校园里只剩下蓬勃的树木在烈日下愈发青翠。
茂盛的草垄里忽然传出“喵”的一声,小小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
对逢云而言这天清晨的空气像充满着轻松的香味,吸上一口,嘴角都忍不住往上翘。
“啧啧,就这么高兴。”沈爸爸吸溜着面条。
“哎呀,放假了嘛。”沈妈妈还在往逢云包里装水果。
他那个劳模书包刚卸下众多教辅试卷,马上又被零食装满,换洗衣服被押在最下面,只委屈地占了很小的空间。
“够了够了。”逢云端着面碗,含糊地说道。
“猕猴桃不要了?装几个吧。”沈妈妈犹疑地说,过了一会儿又给拿出来:“算了,你到地方再买吧,这得给压坏了。”
“可不是。”沈爸爸又说:“毛巾牙刷带了吗?别用酒店的。”
“带了,昨天就放进去了。”
逢云驮着装满幸福的书包,再次像只小乌龟一样出门了。
这天清晨,街道还带着夜晚残留的凉爽气息,东方天空挂着零散的云霞,夏风穿街走巷,唤起沿途的大叶梧桐。逢云这次真实地感受到了肩上厚重的母爱,书包被撑变了形,这里鼓出来一块,那里凹进去一坨。幸而周六的早班公交只有寥寥几个乘客,不然扛着这么大的乌龟壳上车是要遭人鄙视的。
到客运站和室友们碰了头,高伊吾瞧见逢云那不可小视的辎重也有点哭笑不得:“你这是要离家出走了。”
逢云有点不好意思:“我妈妈……收的都是吃的。”
韩联手里提着三脚架,脖子上挂着单反。
蒋晓光就拎着个相比之下十分袖珍的旅行包,里面简单得装了点换洗衣物,剩下一半空间干脆直接把韩联的书包折吧折吧塞进去了。他看逢云那不堪重负的样子,很义气地和他交换行李。
小巴缓缓驶出客运站,远离市区后车速才慢慢提上来。走的是前几年特地新翻修过的旅游专线,整洁干净的柏油马路,中间的绿化隔离带里还种着美人蕉。
逢云心情十分轻松,刚刚过完一个学期,完整的暑假等着他,而他和熟悉的同学同车,完全没有负担地出门游玩。
这是暑假的第一天,旅游高峰还处在缓慢爬升的基点,景区里游客尚少。放眼望去,满目都是青翠的树影。四人在山脚下的入口处买了票,一路悠闲的往上走。不过十分钟,就已经进入林区。
修整的小马路很快并上了一条三米宽的溪流,路上几乎没有往来的行人车辆,天地间就剩下风穿过树林的声音与四人踢踢踏踏的脚步。
越往上走路越陡,左侧的溪水也更湍急,水声盖过了风声,翻起的白浪溅湿了溪边低矮的植物。
“还有多久啊?”逢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蒋晓光一马当先:“逢云你这样不行啊,平时不动弹,现在知道累了吧。”
“酒店在山顶呢。”高伊吾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你的1200米是不是邹帅放水才考过的。”邹帅是学校带他们上体育课的老师,原名邹小帅,因为长相……偏老成,被学生自动省略了中间那个字。
韩联也笑了,慢慢的退到逢云身边:“咱们走慢点,别理蒋二傻那头驴。”
蒋晓光扛着逢云的包,突然气吞山河地唱起歌来:“前进前进前进……”
树林里叽叽喳喳地飞起一群麻雀。
“难听死了!”高伊吾赶上前去就手敲了他一把。
几个人一路笑笑闹闹地上了山。
酒店建在山顶东侧,他们拿到相邻的两个标间。高伊吾抽走一张房卡招呼逢云和他一屋。
逢云从蒋晓光手里接过书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到在床上,颇有点怜惜地摸了摸书包带子。
“我真服了你了,”高伊吾拎出两只火龙果:“你要不要试试在包里装个西瓜。”
逢云笑着收拾:“下次吧,下次装个榴莲,还给晓光背。”
这边还收拾着,隔壁韩联蒋晓光已经整装待发。
“走着,先去婆娑洞。”
“行李先放着,逛一圈回来吃午饭。”
四人在前台要了两张景区手绘地图,悠闲地踩着树荫出门。
婆娑洞离酒店只有二十分钟步行路程,说是洞,其实是山上一截凹进去的崖壁,贴着山那一侧有近一百米的佛像雕塑群,先头都是近几年修复过的,彩漆颜色还很新鲜,越往后走,塑像颜色越陈旧古朴,那是还没来得及修缮的,有部分佛像还有残缺,少了胳膊缺了耳朵,沉静的守在莲台上,注视着顺着山路走来的游人,眼神波澜不惊。
“怎么都没有游客?”蒋晓光奇道。
“旺季还没开始,我看一路上山也没几个人。”逢云说。
韩联端着相机拍那些千奇百怪的塑像:“再过两天人就多了。”
“赚了赚了,咱们跟包场似的。”蒋晓光高兴地说。
高伊吾拿着地图:“再往前走有片碑林,拐个弯就是千万天音……要不要合影?”
韩联把相机架在三脚架上,四人靠崖边站好,里侧上百古老的塑像都框到了镜头里,相机前小红灯滴滴闪烁,最后嚓的一声。
“好。”
从山上望下去,下方是绵延展开的山林,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铺撒在脚下,树梢一点新绿在山风里招摇。
逢云心情很好,这一路来真是再愉快没有了,他兴致勃勃地问:“咱们以后也这么出来玩?”
“那当然!”蒋晓光立刻回应:“以后寒暑假都出来聚,赶在游人少的时候,游遍全市各大风景区哈哈哈哈哈。”
“出息。”高伊吾嗤之以鼻:“你好歹也把目标定大一点吧!”
韩联却颇有些认真地说:“我们高中的寒暑假也只剩四次了。”
“以后念大学也可以,放假回家约时间啊。”逢云建议。他本来不是这么主动地人,在这轻松快乐的氛围里难得地邀约。
“对对对!”蒋晓光欢快地应和着。
一路这样走,绕了一圈回酒店,刚好到吃午饭的时间。后厨的师傅闲得很,手里拢共就几张桌子的活,几人坐下来没聊几句菜就陆续上来了。都是山里的时蔬,早上山民挑了担子送来,新鲜得很。还有一个风干酱肉,和菜花一起炒了,一桌菜朴素又实在。
到了夜里,起先也是照常地斗地主。
要说扑克牌呢,真是经久不衰的全民游戏,老少咸宜。
这次玩着玩着,只听走廊里滋滋两声,房间顶灯闪了闪,忽地灭了。
第9章 第 9 章
“哇,这运气。”蒋晓光感叹。
眼睛短暂地时应黑暗后,逢云放下手里的牌:“跳闸了?”
“多半是。”韩联说。
走廊里响起人声,有工作人员打着手电来回走动,隐约听见有人在打电话联系电工。
“牌打不成了。”高伊吾说:“怎么办?”
韩联把一叠纸牌拿在手里拍了拍:“没什么办法,等着来电,聊聊天?”
“聊什么?停电别说鬼故事。”逢云没来头地讲。
“哈哈,你不说我们都想不起来。”高伊吾伸手在逢云肩上拍了一把:“你这儿怎么有个手印?”
逢云打开他的手:“别闹。”又忍不住拿手机照着扭头看。
“不如这样,”蒋晓光也开了手里照明,白光从下方照到他脸上,嘴里却说:“我们轮流说说想念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好了。”
韩联撇嘴笑了笑:“我们都知道你想去兰祥学开挖掘机。”
“胡说八道,我还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呢!”
“这……我还没想过,要看高考考得怎么样吧。”逢云不确定地说。
高伊吾揉揉眉心,无奈地说:“好歹要有个目标吧,你连个基本的意向都没有?”
“考试谁说得准,我要是打定主意想考T大P大了,到时候十分有可能又考不上,岂不是很失望。”
“有道理有道理。”韩联不禁为他这种鸵鸟思维鼓鼓掌:“我想去K大,我爸爸就是那儿毕业的。”他的目标倒是很明晰。
逢云有些惊讶,高伊吾自不必说,韩联居然也是早就有计划的,相比之下自己实在是随便得可以,连个基本意向都没有。
可是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一开始坚定不移地朝一个方向努力,付出了三年辛苦却没能完成最初的目标,这样的失望对他而言几乎就是不可接受的。他是这样的性格,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有时候畏首畏尾,明知这样会错失很多,仍然像只固执的小乌龟一样把头缩在壳里,不听不看不说。可是现在这难得的几个朋友都把目的地标识出来,大方地告诉他,嘿,我要往这里去。
当天晚上一直到夜里十二点还没来电,几人聊着聊着就胡乱躺下。
清晨起来,山间空气湿润清新,四人用过早餐慢摇摇地去逛溶洞。游客已经渐渐多起来,空旷潮湿的山洞顶上挂着蝙蝠,潮湿的石壁上正往下不停地滴水,空气里都是慢慢的凉意。
中午退了房,一路走下山坐车。
小集体出游圆满地结束了,回程的路上逢云和韩联座位靠在一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结果小咪自己拨开了笼子的插销,在客厅里疯了一下午。”
逢云津津有味地听韩联讲家里的小猫:“我发现猫就是可以自己玩也很开心的动物。”
“是的,它玩得很开心,把鱼缸里的金鱼捞出来摆在客厅地板上,还有一条叼到我妈妈床上。”
“这太熊了。”
“我妈回来气得要死,闹着要把小咪送人。幸好我爸出差,我妈就先睡他的房间了。”
逢云想也没想就问:“你爸爸妈妈怎么不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