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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辞发出低低的笑声,带着满满的揶揄:“你们这是当方导不食人间烟火,还是将这部戏看做是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
方中规严谨认真,不代表他就古板的墨守成规,他只是不屑于用这种低端的方式炒作、喧哗取宠,但别人把热度送上门来的时候,却也不会推出门外。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越辞的意思。
方中规闻言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他们认识时间并不长,越辞却是所有相识的人中屈指可数的,可以透过外面那层伪装,将他真正看懂的人。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多了一份真实的笑意,道:“为了庆祝省下的宣传费,晚上我来请客。”
……
夜晚,蜀兰会
方中规将请客的地点定在蜀兰会,Y城最高档的私人会所,这里只对豪门名流开放,莫说是寻常人,便是一夜暴富的暴发户都难入其门,一个简简单单的会员身份,却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尽管方导富二代的身份已经深入人心,但出手如此阔绰,还是很令人震惊。
趁着其他人都忙着参观会所的功夫,杨桃凑到方中规身旁,杏眼不断的打量着他,面色古怪的问:“你不会是对越辞产生了移情心态吧?”
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黑卡,方中规的脸上不见半分变化,他看了一眼杨桃,语气淡然却坚定:“越辞是越辞,他是他,我分的很清楚。”
是的,他很清楚自己面对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内心感受。
他追随祁译年的脚步进入娱乐圈,努力提高自己,梦想着有一天能站在对方的面上,得到对方的肯定。
因为那是祁译年,他仰慕、敬重,追随,奉若神明的存在。
但面对越辞……却是另一种感受。
提起这个名字,错综复杂的情绪悄然涌上来,他按了按心脏,一时间冷静平淡的脸孔上竟呈现出几分茫然。
“那就好。”
杨桃得到想要的答案,已经心满意足,她眨眨眼,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哼着小调走出去。
……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热络,平日里一直端着的演员们在酒杯碰撞间也渐渐放松下来,兴致勃勃的讨论着网络上这场爆炸的事故。
越辞却自始至终都很清醒,他对红酒浅尝即止,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景,眉头皱眉,拉开椅子走了出去。
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
他有了健康的身体,继续去演绎自己喜欢的角色,撩能够入眼的美人,享受名利美食,纸醉金迷,但这种人生却使得他的内心涌上来一阵茫然。
这和上一世,有区别吗?
这样想着,他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清水洗洗脸,整个人顿时清醒起来。
他抬头,看着镜子里昳丽多情的面孔,不禁哑然失笑。
怎么会没有区别呢,只有这这具健康的身体,能够一直尝试不同的角色,他就会一直乐此不疲,永远也不会腻。
这样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嘭”的响声,越辞回过头去,就见杨桃晃晃悠悠的朝这边走过来。
她的脸颊绯红,一身红裙热情如火,手上拎着半瓶伏加特,径直的朝盥洗池走去,目光专注的完全将洗手间里一个大活人视若无睹。
越辞挑眉,对自家秘书有了新的认识,三年没见,她连男性卫生间都敢闯了,本事的确见长。
杨桃和他擦肩而过,突然一个停顿,又退了回来,歪着头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迷离,红唇微动,轻声说:“我知道你,你是越辞。”
越辞脸色不变,淡定的看着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杨桃嘟唇,继续作妖:“你很像我一个故人,不对……”她挠挠头,纠结了一下继续说:“不能说是故人,应该是……祁爸爸?”
她蹲下身来,叹息一声,继续自说自话:“虽然他性格很恶劣,又坏又阴,还拿我当牲口一样使唤,但他的确很疼我,比我那个人渣爹更像亲爹,很多时候我是真的拿当爸爸了……”
这么说着,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越辞:“……”被迫喜当爹,心情却是有点微妙。
他当时明明是拿这小姑娘当妹妹疼了,怎么到她这里就自动换辈分了?
即便是缺父爱也不至于这样吧!
就在这时,杨桃又抬头看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们俩真像,如果不是年龄对不上,我一点都不会怀疑你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越辞无语的看着她,对她之前的“父亲言论”保持高度怀疑,更怀疑自己以前到底怎么调教的她,竟然完全没有敏锐度。
明明跟在他身边多年,但这个时候竟然没认出来他,还总冒出来一些古里古怪的想法。
算了。
越辞不想和她计较这种愚蠢的问题,俯下身拍拍她的脑袋,问:“”经年接下来要拍投资什么戏,竟然让你亲自出来和他洽谈?”
他的声音很平淡,但却保留着昔日里惯于发号施令的气势,杨桃不假思索,如过去日复一日的对着boss做汇报那般,下意识的回答:
“是《黑雾封山》,当时定好的是洛阳和方中规一同合作,拍摄这部电影,但方中规临时退出,洛阳现在一个忙的焦头烂额。”
《黑雾封山》的导演之一有方中规?
越辞诧异,回想了一下,却没找到相关印象。
不过也可以理解,他当时还没来得及了解全面班底,便已经命丧黄泉,自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越辞沉思片刻,淡定的“嗯”了一声,又道:“醒醒酒,回去睡吧。”
杨桃“哦”了一声,突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从懵懵的状态下清醒过来,她四处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一道削瘦的背影。
她站起来,心里有些慌乱,身体却出乎意料的镇定,径直的跑去休息室找到方中规,目光灼灼:“我好像看见boss了。”
方中规放下手里的本子,目光一沉,冷声说:“”你醉了。”
……
而与此同时,越辞本欲随意逛逛,清醒一下大脑,却不知不觉的停在了射击室的门口。
他的目光投向室内,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男人穿着一件暗色衬衫,西裤裁剪修身,更衬的他身形高大,背影挺拔,即使看不到正脸,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气度不凡。
他握着手枪瞄准靶心,手指微动,动作干脆利索,丝毫不会拖泥带水,出手便是十环。
越辞眼眸微暗,不可否认自己被吸引了。
就在这时,门口的两个保安已经走过来,礼貌的对他进行劝退:“这位客人,不好意思,射击室并不对外开放。”
听到声音,室内的男人缓缓的回过头来,清俊的面容深沉如一潭死水,目光锐利如开刃的刀锋,直直的朝越辞射过来。
越辞脸色不变,不仅没被吓到,反而一双桃花眼越发的流光溢彩,他的唇角勾起散漫的笑,带着十足的挑衅:“如果我执意想玩的话,怎么办?”
第二十三章
气氛一下就僵住了。
保安的心里直打鼓,虽然他在会所三位数的会员资料中没有找到这人的相关信息,但是能够被安排来看守射击室这种重要的岗位,也的确是有几分眼力的。
眼前的青年衣着简单却气度不凡,身上散发着一股从容自信的底气,完全就是他这种小人物得罪不起的存在。
若是平常,他必然会顺势放行任对方玩个高兴,偏偏现在身处室内的那位却是一位更加不容冒犯的大佬,保安左右为难着,额头渗出点点冷汗。
就在这时,室内传来一道低沉缓慢的吩咐声:“请他进来。”
平淡,却带着上位者惯于发号施令的气势。
两个保安一愣,同时露出诧异到震惊的神情,对视一眼,连忙选择放行。
越辞推门而入,这才将男人的面容尽数收入眼底。
黑发被随意的梳上去,五官清俊疏朗,带着经过岁月的锤炼打磨出的成熟魅力,优雅自持。
衬衫上的纽扣解开两粒,露出白皙的肌肤,肩宽腰窄臀翘,削瘦的腰肢却带着隐隐的爆发力,修身的长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更显两条腿修长有力。
单看身材,自认阅尽千帆的越辞便觉得心底有些躁动了。
然而此时,男人也在打量着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深不可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压迫感。
看到他,越辞顿时有一种被大型猛兽盯上的危险感,令人刺激的战栗蔓延在心底。
极度的美貌,同时也是极度的不好惹。
——但这样的美人,才够带劲。
他的美不只是颜值,更重要的是那种高高在上凌驾一切的上位者气势,尤其当两者糅杂在一起,更是美得令越辞移不开视线。
面对这股逼人的气势,越辞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轻笑一声,赞叹道:“枪法很准,我在外面都看得入迷了。”
傅三爷很早就料到,今后必然还会和这只小狐狸见面,但机会来的如此之快,还是令他微微讶然。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狭长的丹凤眼淡淡的扫过他的手指,问:“会玩吗?”
越辞微微挑眉,丝毫没有被美人看轻的屈辱感,他的手指在一排型号不同的木仓上划过,食指微微一敲,漫不经心的抄起一把精巧的短木仓,下巴微抬,斜睨着靶心,扣动扳机。
一下,又一下。
整整十下,把把十环。
木仓被随意的拎在手里打转,他转头,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眼底,眼尾微微上挑,轻笑反问:“还能入你的眼吗?”
他的身体微倾,与男人的距离不足一步之遥,呼吸声清晰可闻。
清涟的眼眸强势的迎上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视线交缠,气氛暧昧又剑拔弩张。
傅三爷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只肆无忌惮的小狐狸,青年一双桃花眼带着道不尽的风流多情,白瓷的脸颊艳若桃李,张扬肆意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即便是不近美色的人,都要为之侧目。
目光微微下移,修长的脖颈映入眼帘,优美的弧度,白皙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不,比他手上的玉扳指还要细腻三分,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的触感有多柔滑细嫩。
越辞的呼吸平缓有力,衬衫内白皙的胸膛在微微起伏,明明眼中已是柔情万种,心脏跳动的频率却依旧平稳自然,不见半分失态。
就是这样的游刃有余,反而越发的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想要打破他虚假的伪装,让他露出意乱情迷的失态。
傅三爷眼底微暗,墨色云雾无声的蕴开,他的喉结微动,那股冲动突如其来的涌上来,身上还有几分陌生的燥热。
然后就在此时,射击室的大门再次被推门,一道清冷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焦急迫切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越辞!”
两个人之间的波涛暗涌,若有若无的暧昧,势均力敌的争锋,顷刻间碎的四分五裂,随风飘散。
越辞扬眉,率先移开视线,就见方中规急匆匆的赶来,他的薄唇紧抿,一双黑眸紧紧盯着越辞,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躁和在意,还有微不可察的忐忑惊慌。
越辞诧异,方中规此时的模样就像是面对一个触不可及的美梦,一碰就会碎,偏偏内心又无比的渴望美梦成真,心脏在恐惧与期待之间拉扯徘徊。
他的身体微动,和傅三爷拉开距离,朝方中规有去,唇角含笑,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在,怎么了?”
就在这时,身旁的男人却突然将手搭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