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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白泽懵逼地回望他，难道他应该早就知道师兄的感情史吗？
“我以为传言已经够你猜出来了，没想到你这么笨，简直刷新我对你的认识。我和他的事情主要是好几年前的，现在早就没什么了。”
没什么两个人能跑到一张床上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想解释。”
无语，师兄你这么腹黑是不对的。没看到我渴望八卦的眼睛吗？然而师兄确实是无情地拒绝了他，还让他挺话，好好看戏。
总算体会到张明鸣说的话了，八卦就是生命啊。那种明明很好奇，很心痒就是不能知道真相，那感觉也太磨人了。
其实吧，尧白泽扮演的韩轩在剧中出现的场景大多集中在后半部分，前半部分他就扮演一个小白兔的形象，难度不大，而且在很多场景他就跟男主的小跟班似的，没人关注到。就几个扮演黑化的场景也不需要露脸，顶多露个下巴。
相反，师兄的戏份就很多了，他得贯穿整个故事，可以说他就是整个电影的线。这时候就能充分看出师兄的演技很高超。
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让人深入到故事当中去，看他演戏就是一种享受，尧白泽不禁看入迷了。等到收场的时候脑子里还回想着剧中情节，直到师兄拍他一下才反应过来。
“晚上有时间吗？陪师兄去街上逛逛。”
时间当然有的是，何况是跟师兄逛的时间。不过还挺诧异他没有找风导去，而且看他们今天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不太对啊。
可何黎析说的逛街还真就是两人在街上无所事事的溜达，两个男人自然不会有很大的购物欲望，尧白泽倒是小孩子心性买了两条同款男式项链，想当给两人当情侣款来着。
“你倒是细心，项链比戒指来的隐蔽，既秀了恩爱还不被发现。”还有一句他没说出口的话，他很羡慕他们两个的感情，没有争吵，没有误会，很温馨的一段感情。
“哈，我还是第一次送东西给他，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反正这款项链挺好看的。”商场并没有多少逛头，他们买完东西后瞎晃了一圈最后选定一个咖啡馆，打算休息一下。
两人都是围巾帽子加墨镜，服务员来送咖啡的时候还多看一眼他们。好在来这里来往拍戏的剧组多，明星也少不了，他们就算怀疑他们两个是明星也不会反应夸张。
尧白泽到现在也不知道师兄约他出来干嘛，明显有话要说，也明显不想多说。他不是个擅长聊天的人，但就是这样他都能察觉到何黎析心里的苦闷。
“好喝吗？”
咖啡是何黎析帮他点的，糖是尧白泽自己加的，他不是很喜欢太苦的东西往往会多加点糖。他对咖啡没啥感觉，觉得味道都差不多，不过既然何黎析问了他就仔细品尝了一下。得出结果是……还是差不多的口味啊。
“嗯，好喝。”当然得说好喝，最好夸出朵花来，可他夸不出来，除了好喝，他不知道还有啥形容词可以形容一杯仅被他当做解渴的饮料。
“哈哈，小师弟你知道吗，这家咖啡厅有一招牌咖啡，叫猫屎咖啡，一天就售10杯子，每天都供不应求。对了，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猫屎咖啡？”
猫屎……顾名思义，尧白泽已经脑补完自己手上这杯咖啡的来源了，它是从猫的菊花里拉出来的！
何黎析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给他介绍这种咖啡，详细到咖啡豆从麝香猫菊花里拉出来的过程都清清楚楚，清楚到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他对何黎析说的这个昂贵咖啡并没有任何感觉，几百块钱他是吃的起的，可不代表他得花钱来吃……屎吧。
“原谅我就是个俗人，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杯咖啡，我可以换杯咖啡吗？不不不，我不要咖啡，我要白开水！”
何黎析却一脸惊愕地看着他，好像他做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尧白泽不得不解释自己实在没有这么高大上的欣赏水平，接受不了这种制作过程出来的咖啡。
可紧接着他的一句话让尧白泽瞬间石化。
“为什么压要换咖啡？这杯不是猫屎咖啡啊，我只是在跟你介绍这里最出名的咖啡。”
尧白泽觉得自己整个人更不好了，好像他还真没说自己手上这杯就是猫屎咖啡……
可是，别以为这样说就能洗脱罪名了！要不是他先问这个咖啡好不好喝，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咖啡上，后又说起什么猫屎咖啡，傻子都会以为那是在说他手中的咖啡！
“师兄你也太不厚道了，自己失恋就来耍我！”
何黎析的笑容开始定格，刚才笑闹的氛围瞬间散去，尧白泽意识到他说的话有些不妥，刚想说点什么来弥补时，他突然开口道：“抱歉，师兄不该逗你玩。以前我也被人这么耍过，现在不该反过来逗你。”
他低下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语气却很沉重。
“啊，没事，我刚才也是跟你开玩笑的，师兄你……”
突然抬起的脸色哪有半点伤感，居然还带着微笑，“我就知道小师弟不会真生气！”
尧白泽……
不愧是影帝，分分钟飚戏到让人跪。不过经过这一插曲他还真不敢再跟他叫板了，谁让他根本分不清什么时候何黎析在演戏，什么时候没有在演戏。
“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在编故事？”
尧白泽想说没有，但那一刻他还真不相信何黎析说的往事。
“我没有编哦。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吗？今天给你机会，要不要听？”
当然要听，不光是为了上次被何黎析吊胃口的事儿，也是因为他真的想知道师兄背后的故事，总觉得说出来他会好受点。
这次何黎析没有再吊他胃口，陈年旧事被以一种怅惘的语调缓缓道来。
他们在拍那部戏之前就认识了，不过不是什么好的印象。风止当师兄是个千面人，太滑溜，看不上他。师兄则觉得这个导演有毛病，任性过了头，不值得深交。
可是一部戏让两个人同时看到对方身上的闪光点，风止发现师兄心里的苦，他的无奈。而师兄则也发现这个被他定义为任性的导演其实只是活的比旁人恣意而已。
他羡慕他的自由，他心疼他的苦楚。
互相吸引是有的，但师兄比较理智，他当时还不是影帝，就一个普通演员，跟名导演有个什么显然不是好事，更何况生性谨慎的他做不来这么冒险的事，他不敢将自己的心递出去。
可风止不会这么压抑自己，他喜欢的人就要追求，就要和他在一起，甚至用了不是太光彩的手段，强迫何黎析上了他自己。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尧白泽愣是没忍住笑，那个脾气恶劣的导演居然会有如此奔放的一面，简直刷新他的认识。
何黎析并不意外他的笑，还表示他可以抓住这个把柄让风止以后不敢损他。
提议是很不错的，故事也不长，况且何黎析是用几句话就将故事给说完的，除去名字身份这些被别人听到不好的部分，整个事情听起来挺不可思议。
当尧白泽问到后来时，何黎析的表情收了起来，他看着窗外说，“断了呗，我们现在顶多算炮友，套用一句俗话，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背景因素？只要师兄你心里还有他就不要放手，人生能有几次心动？”
何黎析骤然转头看向他，却是许久没说话。尧白泽鼓励地看着他，师兄，勇敢点跨出去，我支持你！
“我们还是结账走吧，时间不早了。”
尧白泽……
“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狗拿耗子？”不然怎么会岔话题岔地这么凶猛？明显就是不赞同他说的话又不想打击到他才故意那么说的。
“怎么会？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们得赶紧回去拍戏啊。”
好吧，他忘记何黎析的脑回路与众不同来着。人家跳了两个话题，他就跟不上了，何其悲哀。
☆、第66章 溺水
那次聊天虽然被师兄当面碾压智商，可喜可贺的是师兄和风导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了缓和的先兆，虽然大部分时候他们比普通朋友还要生疏。
不过他也管不了师兄的恋爱事迹了，他拍的那段回忆从一开始就在卡，不断卡。面对风止的怒火他也是纠结的，谁让他又要演在海水里绝望地沉下去，又要演弟弟在岸边的焦灼，精分不说，这两段还都是非常考验情感爆发力的。
海水里的哥哥按照风止说的，人家是献祭一般地选择自己死，让弟弟活着，这个情感单独拎出来不难，难的是尧白泽得装溺水。让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装溺水看似很简单，可是他得克服求生本能的情况下表演出这种情感。这一段他就被卡了十来次。
每次都是差一点，不是感情不到位，就是‘走位’不行。因为他不仅要装溺水，还得保持形象，太扭曲的表情不能有。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虽然有完备的安全措施，但耐不住海水扑过来的刹那本能升起的恐惧啊。尧白泽为了克服这段恐惧，让他们先拍其他部分，自己沿着海滩一点点往深处走去。
“这有个什么用，只会让你觉得舒服，不会让你真正体会到那种恐惧。”
不知什么时候何黎析正站在他身后，双手环胸，嘴边噙着一抹笑。尧白泽感觉到一阵挫败，他摊开手无奈道：“那该怎么办？”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他就像个可怜的小奶狗，好玩极了。
何黎析勾起一抹笑意，缓缓朝他走过去，“要我帮你吗？”尧白泽垂头丧气地“嗯”一声，碧蓝的海水那么好看，泡在里面暖洋洋的，确实很舒服。虽然有点怕溺水，但水下的安全防护让他很难有生命危险，同时也不会有多少危机意识。
可要有危机意识就得体验一下溺水，那么问题是谁会愿意当他的救生员，并且保证他的安全呢？救生员找不到是一个难处，最难的还是怎么让他体会那种感觉……
突然背后一阵大力袭来，猝不及防的他突然扑倒在海水中，正好脚下就是个边缘地带，他脚下一滑，直接掉入那个明显深多了的坑中。海水争先恐后地往他口鼻里灌入，他张开嘴想喊‘救命！’却只能带入更多海水。
鼻腔里一阵火辣，求生的欲望让他挥舞四肢往上跑，但脚下没有任何的着力点人，让他的动作成为无用功，望着海面越来越远，太阳穴开始胀痛，他突然意识到死亡真的到来了……
突然有什么从身后将他圈住，然后逐渐往上，察觉到生存机会，他疯了似地去抓身后的人，狠狠挂在对方身上。显然他的动作给对方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此刻尧白泽的力气大的出奇，根本不能甩开，无奈之下只能用单手勉强划到水面上。
这时重获新鲜空气的尧白泽开始剧烈咳嗽，嗓子那里疼的厉害，嘴里还发苦。但这都不重要，他首次发现新鲜空气是多么重要！拼着嗓子剧烈疼痛他也要呼吸，大口大口地呼吸。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都折腾到岸边，何黎析也快累瘫了。两人一起跟死狗一样瘫倒在岸上喘气。尧白泽还有点晕，看到太阳只眼睛刺痛的厉害。他眯着眼睛去找何黎析，爬过去给他就是一拳，当然力竭的他能使出的力量非常有限。
“你怎么能这么玩！我快被吓死了。”
“不这么来你怎么体会那种感觉？现在是不是感触特别深？”
感触当然是没话说，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