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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天赋异禀,现在说分手还来得及吗?
林秦猜到他内心所想,咬着他的耳朵低低地说:“以后受不了记得多哭几声。”
雍山山战战兢兢半信半疑地问:“然后你就能大发慈悲放过我了?”
“不,”男人从喉咙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牙齿磨着通红的耳朵:“我会让你连哭都没力气哭。”
“……”就知道瞎撩的雍山山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了最不该惹的人,假装一脸乖顺地看向车窗外。
林秦好心放过青年,顺便给他系上了安全带,发动车子准备走:“饿不饿?找个地方吃饭吧。”
“吃吃吃!饿死我了。”
吃过饭林秦就把他送回他哥哥那儿了。本来还期待发生点什么,雍山山磨磨蹭蹭地就是不下车,男人一眼就看穿了他,捏着他的耳垂让他回去睡一觉冷静冷静。
他翻了个大白眼,也不知道是谁不冷静。
“那我去冷静了,小心我后悔!”他龇着牙威胁男人。
林秦不接话,眼神温柔,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傻瓜,就是在给你反悔的机会啊,如果你还是选择我,那就……
再也没法逃了。
男人压下心头翻涌的阴暗念头,驾车离开。
十月下旬就开始供暖了,平时待在书店里也不会冻手冻脚什么也不想干。
雍山山依旧窝在他角落的躺椅里翻着书,眼神却飘飘忽忽的。
距离上次那场不正式的相互告白以及亲密接触之后,按照书上的话来说,该进入你侬我侬的热恋期,但男人自从说了让他冷静想想之后就再也没找过他。如果不是一直没有间断过的电话和消息,雍山山简直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不太懂林秦的意思,但也确确实实好好想了想。本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哥哥,让他帮忙分析一下自己凭着模糊不清的记忆以及难以言喻的感觉,就选择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同性作为恋爱对象的行为是不是太过草率,但他思前想后,认为自己已经具有了承担责任和后果的能力,尤其是关于感情的这方面。
哪怕到时候他的记忆和感觉欺骗了他,他起码不会因为自己蒙头做出的选择而埋怨旁的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想得够清楚了。
“叮呤——”门口的风铃被突然灌进来的风吹响了。
雍山山有些急切地抬头看去,结果并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来人身着快递公司的制服,拿着一个不太大的小盒子,晃起来的时候里头还有些响动。
“请问……哦,雍先生在这里吗?有他的快递。”快递员走到收银台前,对着运单上的收件人名字问。
雍山山一愣,想不到谁会把东西寄到店里。
“我是。”
他签收之后,疑惑地在包裹上看着寄件人姓名。
——林秦。
他三下五除二地撕开包裹,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一只木头雕的小兔子,兔子下面还压着一张卡片。
雍山山看着手中的小把件,也是他的生肖。看不出来用的是什么木料,外面刷了漆,线条简练,流畅自然,造型也称不上复杂。他虽不懂艺术性如何,但看得出这雕刻者手艺起码非常熟练,寥寥几笔,浑然天成,像是意兴来时的随手为之。如果是出自林秦之手的话,那么足够令他吃惊了。
他朦胧地意识到男人让他冷静的意思,因为他根本不了解男人。这个人有什么爱好,下班之后喜欢去酒吧喝一杯或者回家看电视,爱户外运动或者宅在家,喜欢旅行或者看电影,家庭情况怎么样,交过几个男女朋友等等,他一概不知。
雍山山把兔子拿到手里看来看去,发觉这只兔子的色泽之所以这么柔润,是因为有人长期拿在手中把玩,并非被刻意打磨抛光过,时间久了,自然有一种光亮润泽感。
就如盘菩提珠子一样。
他又拣起那张卡片,看起来像是打印出来的风景照,不过卡片看起来有些年份了,边角免不了微微泛黄。
明媚的阳光,宽阔的广场,如织的行人,还有不远处灰白庄重的建筑。
他把卡片翻过去,看到背面写着“12年6月25日梵蒂冈博物馆”等字样。执笔人的笔锋遒劲锋锐,就好像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如狼似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很奇妙,就好像一看到这个男人就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虽然两人一共只见过三次面,可他就是知道,这个无论他怎么笑闹都宠溺地哄着他的男人远远不是表面上所表现的这么平静。至于内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失去记忆的他无法回答,但让他将这么个称心如意的人推开,他也做不到。
雍山山虽说不清楚照片拍的怎么样,但他确实很喜欢这张照片,不知是不是潜藏的记忆在作怪,总之看着就令人心情愉悦起来。
或者,与其说他感受到了拍照片的人的喜悦,不如说是照片将这种喜悦从他脑海中唤醒。好比仅仅是看到柠檬,就仿佛舌头已经尝到了那种酸涩而自动分泌唾液,是因为大脑自动记起了那个味道,经过神经的传递最后产生的效应。可是他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身上有发生过和梵蒂冈博物馆有关的事。
大概随着男人一起被他弄丢了。
雍山山可能这个时候还不清楚男人寄礼物的意思,但不久男人的第二份礼物就到了。
如果说第一次送的小兔子只是临时起意送给自己的,那么第二件礼物就不是巧合了。
盛礼物的盒子有一个足球那么大,上刻着“my treasure”的花体英文。
打开盒子看清礼物的雍山山和他的小伙伴谭谭都惊呆啦!
青年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拿出了随着小兔子一起送来的那张明信片。
而这次的盒子里赫然就是第一张明信片上面微缩版的梵蒂冈博物馆立体模型。
虽然大部分地方都简化了,但特点鲜明,就好像名人搞笑漫画一样,一眼就能认出来谁是谁。整个模型被固定在底座上,可以看出很多地方都是用榫卯拼接的。外行如他也知道制作这样一个模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雍山山感觉心塞塞。一旁凑热闹的谭谭倒是毫无保留地啧啧称赞,一会儿夸这模型做的真是精致,一会儿夸送礼物的人真是有心。
哼,心机婊。
感觉自己的店员已经被收买了呢!
他没有再继续打量那个堪称艺术品的模型,而是拿起了第二张明信片。
这次他认得出来,是令无数心怀愿望的人驻足的特莱维喷泉。只不过与上一张不同,这张照片的左下角伸出来的那只白皙到能够看到青蓝色血管的右手,是他的。
因为右手背上位置一模一样的黑色小痣。
雍山山咬了咬下唇,将卡片翻过来,背后依旧写着日期和地点,只是多了一句话。
“How much I love you;you don‘t know。
12年6月27 特莱维喷泉”
这是一句歌词,很小众的一首歌,全长将近五分钟,却只有这两句歌词在不断重复如同爱人的耳语。
当他看到这句话,脑海里闪过许多零零碎碎的光点,耳边仿佛有个声音用近乎呢喃的语调念出了这句话。
他感觉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只是这些内容太过细碎,就像是沙漠里无数沙粒,明明随处可见,却因为缺乏粘合剂,根本没办法塑形成功。
谭谭在一旁看着自家老板有点落寞地蜷缩回躺椅里神游天际,时不时地眉头紧蹙翻来覆去地观察手中紧紧捏着那张卡片。
“啊!好精致的模型!在哪里买的?可以卖吗?”
就在谭谭暗搓搓地观察老板时,进来了几个一看就是大学生的妹子。好奇的看着柜台上放着的缩小版模型,一只手蠢蠢欲动就要摸上去了。
雍山山发誓他以前从没有这么眼疾手快过。
几个人看着年轻秀气的老板像护小鸡一样把模型连同盒子一起护在怀里,一边还歉意地朝她们笑笑:“抱歉,这是非卖品。”然后迅速地盖好盒子抱去里间了。
“……”
收银小妹扶额,还得继续贯彻微笑杀:“那是老板朋友送来的礼物,不卖的。”
几个姑娘带着失望对视一眼,按下心中的好奇,安安静静地去书架找书。
其中娃娃脸的短发姑娘来店里买过几次书,由于左脸上有一个深深地酒窝,所以谭谭对她倒是有点印象。她有点脸红地站在柜台前,讨喜的脸上一片踌躇,数次地欲言又止。
谭谭大概明白了这位姑娘的心意,于是主动开口,小声地询问:“有什么事吗?”
那姑娘的脸更红了,头微微点了下,始终不敢抬起来,都快缩到柜台下面去了。
娃娃脸羞涩地拢了拢头发,偏头找了找雍山山的身影,小心翼翼又带着点不好意思地说:“老板……他叫什么名字啊?”
“雍山山,山峰的山。”谭谭朝她挤挤眼睛,“是不是很可爱?”
娃娃脸捂着嘴也偷偷笑了起来,大概是觉得谭谭好说话,胆子也大了起来:“那,能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充满期待的双眼亮闪闪地注视着谭谭。
谭谭被那双眼睛看得鸭梨山大,都准备缴械投降了。
抱歉了妹妹,告诉你也没用啊,因为以我腐女的直觉我们老板他好像喜欢男人。
“找我有事吗?”一个声音轻轻缓缓地插了进来。
娃娃脸妹子脸上充血涨红,轻声对雍山山说了一句抱歉就跑开了,并没有注意到雍山山脸上促狭捉弄的表情。
把一切尽收眼底的谭谭无力地叹了口气,对自家老板的恶趣味不可置否。
雍山山转头朝着谭谭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不许把我的联系方式随便给人!女的不行!男的更不行!”
见收银小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他冷笑一声一个暴击:“扣工资。”
谭谭立马怂了,又开始抱着衣食父母的大腿求网开一面。
一阵钢琴声想起,是雍山山的手机响了,他摆脱谭谭后走到里间接通了电话。
“礼物收到了吗?”
他轻哼着:“唔,刚刚收到,很有意思。”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说那个照片。”
电话那头的男人嗯了声,传到雍山山耳朵里就像被小猫轻轻挠了几爪子,不痛却痒。
“你想清楚了吗?”男人反问他,却又抢在他回答之前说:“不用太着急回复我,如果有不明白的,哪怕问你哥哥也行。我要出差,十一月才回来,到时候再把你的最终决定告诉我。”他压低了声音,里头藏着雍山山这个时候还听不分明的欲丨念:“一旦选定了,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雍山山被他这种反复强调的郑重其事弄得不知所措,应了几声就挂了电话。男人的话让他既兴奋又害怕,一个是期待,一个是茫然。
要不然,还是问问哥哥吧。他握紧了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2016。10。17 改
原本这章会提到攻之前有过跟别人啪啪啪的黑历史,但是大修之后就撤了,应该是说连这章内容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林让33好好想一想,其实就是让他想清楚记忆和现实的区别,林爱任何状况下的33,但33是否想清楚如果他一辈子都不能回忆起他对林秦的感情,那么他现在是否真的选择要跟林秦在一起,毕竟第三章提到过,林对33有一种病态的执念,如果33依旧选择跟他在一起,那他就算把33也弄疯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