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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天冷的缘故,最近人变得特别懒,懒得吃饭,懒得抽烟,懒得省去了睡眠,懒到时常站在车流中突然懒得再往前走一步的那种懒,争无可争,麻痹而无甚所期。
快到年根儿了都比较忙,中午和老张在公司加了会儿班,快到饭点儿的时候突然接了媳妇儿一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公司,他说那成,来给我送点儿东西。我大概也知道他在折腾什么,可拗不过丫非要来,只能让他开车慢点儿。
挂了电话老张问我:“和好了?”
我说没,这不最近分家产呢。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十万块装买菜的塑料袋儿里什么样。
老张就晃着脚笑,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你家内祖宗怎么这么有意思。
也就半个钟头左右吧,我媳妇儿拎俩塑料袋牛轰轰的来了,绿的内个装一兜毛爷爷,红的装了一食盒。
绿的我就随手放抽屉了,问他这红袋子是什么。
他把里面儿的东西拿出来说是饺子,他自己包的。
我挺惊讶,说:“自己包的?长本事了。”
他问:“你们吃了么?”完了挺自然的招呼老张说:“没吃一起尝点儿,我做挺多的。”
老张特狗腿凑过来说:“没吃没吃,呦这闻着挺香啊。”然后悄么声儿地给我使了个眼色,估计是想问你俩这演哪一出?
我没搭理他。
媳妇儿就带了两个小碟两双筷子,我问他吃了么?他说煮的时候早尝饱了。
我还没坐下,老张已经开吃了,我骂他:“客气点儿行不行?”
他说:“都一家人客气什么,是吧大期。”
媳妇儿问他:“好吃吗。”
他头也不抬的说:“好吃,香,快超过你嫂子了。”
媳妇儿挺没成就感地摆摆手说:“反正给你吃什么你都说香。”
老张说:“我这是美德,自己不做饭就不挑劳动人民的毛病,给什么吃什么。”
我就听着他俩在那儿贫。
调饺子醋的时候媳妇儿突然一把抢过去说:“我给你调吧,穿一白衬衫回头再溅身上。”然后急吼吼的催我赶紧尝尝。
我饺子刚放嘴里,他就开始问我咸么?行么?熟了么?
我说还没嚼呢。
他心急火燎的一拍桌子说:“那你怎么不嚼啊?”
我被他逗乐了,差点儿把饺子喷出去。
催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淡定了一下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慢点儿吃……”
我故意在他巴巴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吃了俩饺子,才说不咸,挺好吃的。
他小孩儿似得嘿了一声,肘着下巴挺得意的说:“还好没听我妈的,剁饺馅儿的时候我打电话问她放多少盐,她让我多放点儿,煮成片儿汤了也有味儿……”
我问他煮的时候倒了几锅片儿汤?
他想了想说一锅。
我夸他说:“那还成,挺有天赋。”
他说:“我自己还喝了一锅。”
我:“……”
吃完饭老张有事先走了,我手头活儿也干的差不多,就和媳妇儿一起下楼。
到楼下才知道他是打车过来的,车送去保养了。
我问他下午准备干嘛,他说要去给他爸妈买两身衣服。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儿,就陪他一起去。
我开着车,媳妇儿抱着食盒儿窝在副驾玩儿手机,跟着交通广播有一句没一句的哼着歌儿,看起来心情不错。
时光突然变得很安稳,好像那些熟悉宁静的日子又回来了。
他在我右边,小声唱:“刻意地制造一些些安稳,却成弄坏的雕刻。怎知道木偶有天变成人,学会怎么爱了。想回到原本的单纯,白色是自己弄脏的,下一场大雨掉一身灰尘,重新变透明了。非得等到自己开始讨厌自己了,才懂得怎么诚实面对自己想要的。是不该就这样被原谅了,说真的,谁都曾为自己做出自私的选择。爱我的人我还是舍不得,舍不得,看他痛着,即使被爱得疲倦了。我爱的人却变得爱不得,爱不得,要怎么说出我爱上你了……”
我说:“呦,新歌儿啊,以前没听你唱过。”
他摇头晃脑的哼了一声,很骄傲地说:“那是,我也是听新歌儿的,你别总觉得我跟个乡巴佬似得。”
像个傻子。
我俩逛街通常就在新天地,大概因为刚来北京的时候常去的就只有这儿,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换过地方。
逛了小半个下午吧,给叔叔阿姨一人挑了两身儿衣服,我说:“你上次不说想买件儿羽绒服么,顺路一起挑了吧。”
他说好,结果晃了半天,羽绒服一件没买着,篮球鞋买了两双。
别人穿球鞋可能是为了打蓝球,我媳妇儿穿球鞋纯粹是为了往里面儿塞增高垫儿。虽然塞了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但他自己说感觉整个人都自信了。
丫个二货大冬天舔着个甜筒到处晃悠,把我气的半死,趁他试鞋的我把他剩下那半个甜筒全吃了。他一抬头看见了,又开始跟我急,说:“我刚买的时候问你吃不吃你不吃现在又抢我的!”
我说你当我稀罕吃这甜不拉几的玩意儿,我是怕你吃多了又闹肚子。赶紧试你的鞋,您内羽绒服现在还没着落呢。
逛到最后他羽绒服也没买着,还逛饿了,我说那就去吃饭吧。
晚饭吃的馅儿饼和馄饨,他说:“中午不吃饺子了么?怎么又吃馄饨。”
我说你中午不喝的片儿汤吗。
他瞪着眼睛说:“你赶紧给我忘了内锅片儿汤!”
我哈哈大笑。
他小声骂我讨厌不讨厌……
馄饨上桌以后我还是习惯性的帮他吹差不多了再给他,看他一口一个吃的很香,自己也觉得饱了。
他问我怎么不吃,我说不饿。
其实我想说我中午刚吃了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饺子,我怕它被别的味儿盖过去了。
但一来想到媳妇儿听了必然又会夸张的抖下一地鸡皮疙瘩,二来自己也觉得矫情过了,只好笑笑什么都没说。
我今天很幸福,希望你们也是。
第60章 两个胆小大人
最近又开始喜欢听F。I。R 的歌,一直以为他们的歌应该已经没有哪首是我没听过的,前两天发现还是有的,依然是以特有的旋律和过瘾地唱腔取胜,尽管歌词和很多新乐队比起来已不甚出彩了。想起去年他们换主唱的事儿多少还是有点儿唏嘘,就像有网友说的,“不是你不够好,是我还放不下她。”
其实现在有很多优秀的新乐队,其中不乏我喜欢的,只是我们这群人到了现在,听的大概都是情怀。
昨天晚上拿手机玩起了泡泡龙,一不留神就玩到了三点多。我媳妇儿曾是这弱智游戏的高手,当初是我闲着无聊先开始玩的,凭运气打出了一个最高记录,后来不管再怎么玩都没超越过,有一次我去洗澡,随手扔给媳妇儿让他帮我玩儿一会儿,结果他一个小时就破纪录了,并且打出了一个至今我都没打破的新纪录……
再后来我内旧手机进水报废了,我俩也就再没玩过这个游戏。
现在媳妇儿已经退烧了,不再说胡话,安分的蜷在我身边,睡得像个婴儿。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儿,也思考了很多事儿,尽管什么都还没想明白,但心里似乎已隐约有了答案。
从前天开始讲吧,前天我媳妇儿病了,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发烧而已,但烧的很厉害。
大概是因为我前两天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追忆起了前任,现在报应来了。可为什么这个报应报在了媳妇儿身上?我想或许是老天深知,只有他不好过,才能让我更痛苦。
这段时间媳妇儿隔三差五会约我出来一趟,要么吃饭,要么坐着发呆,要么陪他逛商场,每次还我钱都用现金,说了他几次也不听。
我自认为这世上应该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我假装不知道,我也不提和好的事儿。就像他说的,我很坏,也很自私,他当初是脑子进水了不清醒才答应跟我好的。
我问他现在脑子里的水沥干净了么,清醒了么。
他说没有,清醒不了了。
前天我俩见面,他到的时候脸就有点儿红,一开始我以为是饭店里太热,后来他数米似得吃了两口饭就说反胃,不再动筷子了。我摸了下他的脑门儿,才发现烫手了都。
当时心情很无奈,我说:“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他还傻乎乎地自己摸了摸,一脸无所谓地说:“是吗?我没感觉啊。”
我问他:“头疼不疼。”
他说:“疼。”
“晕不晕。”
“晕。”
“冷不冷。”
“冷。”
我说:“行,走吧,医院打针去。”
话刚说完他就急了,差点儿躺人饭店地上打滚,说不打针,吃点儿药就好了。
我媳妇儿经常生病,基本每年得感冒个两三回,尤其是换季的时候。发烧倒是不常见,但只要烧起来就退烧特别慢,不打针基本好不了。医生也没什么办法,说他这就是天生免疫力低下,平时也不爱运动导致的。
我说:“不成,你发烧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是吧?”
丫那天打算跟我赖到底了,抱着胳膊往那儿一坐,没好气地说:“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看他脸烧的通红我心里又气又急,脸色就不太好看,我说:“刘子期我没跟你打商量的意思啊,赶紧自己起来跟我走,别以为你不动我就拿你没办法。”
我很少对他直呼其名,只要我直接叫了他全名儿就说明这事儿挺严肃的,他一般不敢再跟我逗闷子。
我估计他那天也是烧糊涂了,再加上生着病难受,我稍微说了他两句他就哭了,搞得周围的人都一个劲往我俩这边儿看。
丫刚开始还收敛点儿,咬着嘴不出声儿,睁大眼睛瞪着我掉眼泪,后来干脆咧着嘴边嚎边骂我王八蛋,怎么就爱送他进医院,说医院医生多凶你不知道是不是?打针不疼是不是?感情不是扎在你身上你牛轰轰的说去就去……
服务员儿站我俩旁边儿听着都直憋笑,人可能在想我年纪轻轻儿子居然都这么大了。
最后给他一通赖医院肯定是没去成,我很无奈,非常无奈,药店买了点儿退烧药回家吧。
他应该是一大早就开始烧了,等进了家门儿人基本歇菜。回家后按着测了个体温,39度2。我让他盖好被子床上躺着去,然后晾了点儿温水准备一会儿喂他吃药,顺路拧了条冰毛巾。
等我回到卧室的时候他眼睛仍然是湿的,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跟我说:“我刚在餐厅不是故意闹脾气的,主要是那个服务员笑话我……”
我说:“没人笑话你,人服务员从头到尾话都没说一句呢……”
他控诉说:“他笑话了!我都看出来了!他就是欺负我老公不管我……”说着就又哭上了。
我抹掉他脸上的眼泪,说:“是吗,那等病好了咱投诉他,行了吧?睡吧,别说话了,耗力气。”
虽然听不懂他这逻辑,但看他一边说着搞笑的话一边伤心到打哭嗝,只觉得又想笑又心疼。
我知道他这是有点儿烧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他平时从来不叫我老公,只有跟老富泡一块儿的时候偶尔会这么说,因为老富在他面前提起我时总是“你老公怎样怎样…”之类的,他一开始还反抗还不乐意,说:“都是男的凭什么他是我老公?我又没比他少条腿。”
但老富一直改不了口,干脆跟着她一起浑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