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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现在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拜托。”脆弱的褚云闭上了眼睛,他只觉得心情烦躁,其他什么都不想说。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为止,他的母亲都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仿佛子为母偿债,天经地义,但是就算如此,也应该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来慰问他一下,至少让他知道他的付出还是有所收获的。
☆、第十九章
很多时候,谢褚云都想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他不被这个世界所需要,它的存在就是多余的。
谢褚云忍不住的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就算他再坚强,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孩子。
电话里面的忙音响了很久,就在谢褚云以为母亲不会接通电话的时候,李林接通了电话对面吵吵闹闹一听就是在麻将馆。
谢褚云当时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如此努力的为母亲还债,结果他竟然还有闲心在那边赌博。
“你怎么又在打牌?”谢褚云无奈的说道,他真的是上辈子做了十恶不赦的孽,才会摊上这么一个母亲。
“你管我!我问你,你给我筹的钱筹到了没有?如果你要是筹不到钱,从此以后你我母子也没关系了!发财…碰!”李林李林扔出了一个发财,没想到对面直接碰了,这让她更加的心烦意乱。
“100万我到哪里去给你愁那么多钱!恐怕到时候就算你不跟我断绝母子关系,我也没有你这个母亲了,毕竟欠钱的人是你不是我。”
谢褚云此时心中窝火,因此语气也忍不住的加重,虽然事后有些后悔,但是覆水难收,说出的话也收不回来。
“你奶奶熊!谢褚云,亏我把你养的那么大,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到时候我一定要把你的事情给宣扬出去,不就是鱼死网破吗?就算我死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李林口中骂骂咧咧,听到自己怎么生养出这么一个不孝之子。
同桌打麻将的人都忍不住的皱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明明是自己欠下的债,结果却把所有的债务都强加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不过大家只是普通的牌友,所以没必要说三道四,这跟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虽然心中还是为谢褚云感到不平。
他们虽然不是穷凶恶极的人,但是也不爱多管闲事,更何况家家都有本难念的,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又何必惹得自己一身骚。
麻将桌原来是风生水起,其他三家基本上都是稳赢,李林也因为不停的犯冲,结果脾气变得更加的糟糕,直接挂断了谢褚云的电话,但是也挽救不了他的颓势。
“你还好吗?褚云。”秦君感觉到谢褚云的情绪突然变得很不正常,担心他在出什么意外。
“我没什么事情。”谢褚云洗漱完之后就躺到了床上,其实现在他们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飞就是等待着毕业。
因此大家也不再说些什么,熄灯之后就准备睡觉迎接第二天的太阳。
项桁是看到谢褚云回到寝室之后才回家,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钟了,但是父亲却仍然在客厅等他。
小雅这个点似乎已经睡了,不得不说小雅最近的情况真的好了很多,原本说话结结巴巴,现在的她也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至少大家能够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一点转变大家是看在眼中,欢喜在心里。但是更让项桁开心的是他父亲的转变,原本在他的眼中父亲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但是现在他仿佛看到了这个男人内心柔软的一面。
“爸,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根据项桁对父亲的了解,自从进入中年之后,父亲格外的注重养生,十点钟,一般就早早的休息了。
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想不明白。
“我在等你,今天傍晚的时候,你姐姐来了一趟,听说你急用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项芜直接说明了自己坐在这里的原意。
“唉!褚云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我想在我能够帮的范围内帮帮他。”项桁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件事情姐姐竟然告诉了他的父亲。
“可是你不觉得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吗?”项芜质问道。
“……”项桁沉默不语,看来姐姐真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父亲。话都说完了,也没给他再留什么话语权,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
“从小到大你们姐弟俩都十分的让我省心,基本上也没让我付出过什么!我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我是极其的不称职。你们虽然跟我不亲,但却从来没有怪过我。”项芜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他的面色有些沉重,这些事情从他的口中说出,就仿佛是把过去的一切全部揭开,无非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只留给他了过多的疼痛。
“爸,我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而且要做什么,所以我不希望你来干涉我的决定。”项桁想了想说到,或许这是他所能想到最委婉的一种说法。
“算了,我知道,我实在没有什么立场来教训你,这件事情就当我不知道吧,这张银行卡里面还有些钱。我也挺喜欢褚云那个孩子的,如果能帮帮他,那就帮帮吧!”
项芜从自己的皮夹里面抽出来一张银行卡,然后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走路的时候他的背影有些佝偻着,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变得很脆弱。
项桁知道自己话说的有些严重,彻底的伤了他父亲的心,只不过因为父亲内心中觉得实在亏欠了他们姐弟,所以再多的苦楚也只能自己憋着。
虽然他是一名心理医生,很擅长交流沟通,但是面对他的父亲,再多言辞的修饰人都显得有些多余,有的时候不在于你会不会沟通,只是因为你想不想。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项桁的心很难受。说实话,刚刚父亲的那个背影真的震撼了他,他知道他很过分,但是比爱更难宣之于口的是道歉。
很多道理我们其实都明白,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说服不了自己这一关,以至于明白的再多都等于零。
同一层天空之下,却在不同的房间,项桁和谢褚云两个人各有各的烦恼。
期待着新一轮红日的东升,但是又觉得生命陷入了周而复始的循环。
第二天早上项桁直接去了寄快递的地方,通过同城快递把父亲给的这张银行卡寄给了谢褚云。
一百万的事情就暂时的告了一段落,项桁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最近他比较忙,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入了夏天,忧郁的患者明显的增多,工作室也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下午项桁接待的是一位女士,她大概三四十岁,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如果不是病人递交了资料,项桁恐怕会认为这位女士有五十岁,因为她看起来实在是太苍老了。
“夏女士,有什么烦恼的话,你可以跟我说一说,不用憋在心里,放心,我们之前已经签过了保密协定,所以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是我们作为心理咨询医生的守则。”项桁说道。
“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女儿比同龄人叛逆那么多,小小的年纪不学好,抽烟喝酒染头发,这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社会上哪个二流的混混!”夏女士气急败坏的说道。
“一般出现这种叛逆的情况,原因无非是两种,第一种是因为女孩子的心理被压抑了太久,所以在青春期才会出现极度叛逆的情况,这一点可能跟你平时的行为处事有些关系。第二种则可能是因为青少年的心理发展不成熟,容易受到社会各界的影响,他们可能产生盲目追从的心理,或许认为社会上的那些混混是很帅气的,因此想要模仿。”项桁耐心的为眼前的女士解释道。
“这种状况出现了多久?是最近才出现的?还是一直都是这样?”项桁问道。
“就是最近才出现的,大概三四个月了,我是一个家庭妇女,没什么工作,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对于我来说孩子就是我的一切,我希望她能够成才,这样他几十年之后,如果我死去了,她也不至于无依无靠。”夏女士说道。
“您的这个想法其实是对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不可能永远待在您的身边,在未来他也会组建自己的家庭,或许,你们能够相处的也仅仅就是这二十多年。”项桁看着面前的夏女士说道,他觉得这位女士是典型的A型血,巨蟹座人格,具有超强的控制欲。
“大不了等她以后结婚,我跟她一起住。我平时可以帮他们打扫打扫卫生,然后有了孩子我还可以帮他们带带孩子。”夏女士想当然的说道。
“当你想了那么多的时候,你有没有思考过,或许您的女儿从来没有想过以后要跟你一起住。”项桁说道。
“不可能的,我女儿那么爱我,她一定会跟我住在一起的!”夏女士有些歇斯底里说道。
听到这里项桁其实已经找到了病因,只不过他在思考如何去说服眼前这位执拗的女士。
“你是不知道我为我的女儿做了多少,从小到大他的学习成绩不是特别的好,为了他能够上上一个好的初中,我特地买了学区房。我就想不明白我那邻居家的孩子,他的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都不需要对孩子的学习操什么心,但是孩子照样考上了北理,学习成绩相当的优秀,年年都获得奖学金。”夏女士郁闷的说道,这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第二十章
“夫人,这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过你女儿的意见,这才会导致她的性格叛逆。至于你口中那位考上北理的孩子,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在大多数中国家长都会犯的一个误区,那就是不停的比较。如果孩子的自尊心很强,然而当在比较当中处于了下风,那将会导致他们的自卑感增强,对自我的认识也会存在片面的理解,表现的叛逆可能只是最亲的一个后果,如果严重了,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人际交往能力。”项桁循循善诱,但是显然面前的这位女士并不领情。
“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我为我女儿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无用功,我的女儿是一个白眼狼吗?”夏女士显然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因此她的声音有些尖锐,恨不得上前撕碎项桁的这张嘴。
“女士,你冷静一些。其实你仔细想想以前和你女儿的一些经历,以前你的女儿一定很乖巧懂事,但是在最近才会发生青春期的叛逆。其实不仅仅是你的孩子,很多孩子都会出现这种状况,只是因为平时你孩子感到的压力太大,所以他开始寻求更刺激的方式去放纵自己。在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去一味的否定他,而是选择去了解你女儿的心中所想,毕竟对于她来说,你永远都是她的母亲。”项桁有些头疼,这个客户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好搞。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面前的这位女士似乎没有得到任何的援助。
虽然说心理咨询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是像面前这种毫无进展,项桁也是第一次遇到。
这一次的咨询真的是毫无进展,而且客户也表现出了极度不耐烦的情绪,项桁正在思考对策的时候,顾客却准备离开了,因为他认为这个心理医生根本就帮不到她。
拿起自己的包离开了项桁的办公室,没想到在过道里面却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褚云,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位夏女士还是很喜欢谢褚云的,曾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