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这并不存在代沟的问题,而是您跟我们沟通的时候总是太过于强势,你喜欢用长辈的身份来压我们,但是当你在给人做心理咨询的时候,从来不会强调你是一名医生。”项桁忍不住的吐槽。
项芜其实知道自己儿子说的是对的,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办理一些手续,然后先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再去领养那个孩子。”项芜转移话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我喊上褚云一起。他是那个孤儿院的义工,也是小雅唯一信任的人。”项桁说道。
“我不管,反正你就一年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你能够取得这个成效,我什么都不会说,如果你无法取得成效,那么病人的主治权将移交到我的手上。”项芜强势的说道。
项桁实在不愿意跟他的父亲继续聊下去,因为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做完了这一切的项桁,然后把父亲送回了家,他一个人住在一个宽敞的单身公寓中,这个单身公寓是两层楼,里面差不多有四五个房间,每周都会有人固定来打扫。
“你的工作现在怎么样?”项芜其实这是很关心自己的儿子的,但是每当话说出口的时候总是三句离不开工作。
“一切都正常,放心,你儿子的业务能力从来都不是吹的。”项桁说道。
“那我觉得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成家立业的事情,工作稳定了,你该有一个家庭。”项芜继续说道。
“我现在还不是很想组建家庭,而且也没有遇到合适的。我不想一只脚踏进婚姻的坟墓当中,然后每天为着家庭忙前忙后,如果我想继续我的事业,可能就会忽略家庭,然后就会成为下一个你。”项桁倒了两杯威士忌。
“对不起,从前我实在太专注于我的事业,以至于忽略了你们姐弟两个。”项芜抱歉的说道。
“其实你不需要道歉,散养也有散养的成效,毕竟我和姐姐现在工作稳定,也不需要你再操心了。”项桁喝了一口威士忌,很过瘾。
“好吧,这件事情我就不再问了,但是我希望你自己能够拿捏好分寸。我已经六十二岁了,那半个身体都已经埋进了坟墓,可是现在却连一个孙子都没有,别人到了我这个年龄早就已经四世同堂,然而我依然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项芜感慨道。
“没事,马上你就可以感觉到第三代的乐趣。你可以试着把你曾经亏欠给我跟姐姐的父爱交给小雅,没准我跟姐姐看到之后也会很高兴,对了,浴室在二楼毛巾是新换的,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敲门。”项桁假装无所谓的说道,但是他其实心里很在乎。
其实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项桁认为他跟父亲没有什么好聊的,所以借着给父亲调整生物钟的理由,项桁回到了房间,可是却感觉很心累。
小的时候,那学习成绩就很优秀,总是会获得各种各样的奖项。但是每一次开家长会却是他最寂寥的时候,因为别的同学获了奖都会有家长的鼓励,可是给他开家长会的永远都是他的姐姐。
以至于小的时候他遭受过校园暴力,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喜欢把自己关在附近的书房里,最终只能通过看书来宣泄情绪,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对心理学产生了好奇心。
“其实你跟我很像。”项芜走到项桁的门外,轻轻的说道。
“那我觉得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我跟你真的很像,那我还是不要成家立业的好。”项桁靠在房门后,有些虚弱的说道。
不用打开门,他也知道现在父亲的神情很落寞,但是他曾经的落寞又有几人知道。
感觉到父亲的离开,项桁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的朋友,“徐俊,麻烦你帮我查一个人。”
“行,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徐俊说道。
“谢褚云。”项桁沉思片刻,缓缓地吐出三个字。
“好,没问题。”徐俊应道。
看着客厅依旧明亮的灯,还有那来来回回的脚步声,项桁猜想是父亲正在寻找他心仪的书。
果然是一个闲不下来的家伙!
其实他们家都没有早睡的习惯,从床头拿起一本《艺术与视知觉》,这是美国鲁道夫阿恩海姆所著,不喜欢英译本,因为那倾注了后来人的理解。
一页一页的翻着,这本书曾经他在做研究的时候大致浏览过,但是当时只是寻找所需要的那一部分内容。
通过相对复杂的格式塔心理学分析儿童的心理的变化,项桁时不时用笔圈圈画画。
“东西,我帮你查到了,发你邮箱。”徐俊发来一个消息。
“好,谢谢。”项桁感激道,然后打开电脑,看到了一些关于谢褚云的资料。
姓名,年龄,家世一应俱全,原来他跟自己的经历有些相似,都是单亲家庭长大,只是命运却给了他们不同的未来。
项桁调查谢褚云只是害怕触及他的雷区,在一个人生命的长河里都会出现自己专属的雷区,因为社会经历的多元性,也造就了不同的雷区。
也许跟他一样,家庭也是谢褚云不能提及的痛。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项桁把电脑关上,打开门看到父亲站在门外。
“现在已经七点了,家里有食材吗?爸爸想帮你做点吃的。”项芜说道。
“我没有在家做饭的习惯,我帮你订外卖吧!”项桁有些吃惊,但是想必是今天的话刺到了父亲的心,因此他才幡然醒悟,想要弥补他。
二十分钟之后,项桁经常吃的一家外卖送到。
“你天天吃外卖?”项芜忍不住的皱着眉头,这些东西看起来并不健康。
“也不是,明天我会去买菜。”项桁说道。
项芜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相信。但是观察儿子的微表情,项桁并不像是说谎。
项桁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人居住,吃饭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但是马上家里就会有四个人,不可能让他们跟自己一起吃外卖。
根据调查研究显示,儿童的营养也影响到了心理的发展,所以小雅的营养得跟上。
“我去收拾两间客房,小朋友的房间可能要特别布置一下。”项桁说道。
“那你那位朋友的房间不用特别收拾一下吗?”项芜突然目光炯炯的看着项桁,这个眼神让后者觉得无所遁逃。
“当然…毕竟是我请来的客人。”项桁有些尴尬的说道,没想到父亲会突然提到谢褚云。
“真想见见那个女孩子,但我觉得我的儿子眼光不会差。”项芜略微得意的说道。
“他是…”项桁欲言又止,但是最终选择了放弃。
☆、第七章
项桁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第二天中午等谢褚云上完课,他们就一起去孤儿院接小雅。
“小雅,我们给你买了可爱的芭比娃娃。”谢褚云看到了小雅温柔的抱住了她,然后把可爱的芭比娃娃送到了她的面前。
小雅本来想接下这个芭比娃娃,但是看到跟在谢褚云身后的项桁,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就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好意。
“小雅,这位叔叔和哥哥将会成为你的家人,你马上就是一个有家庭的人了。”院长轻轻的拍拍小雅的肩膀,但是却没有想到小雅表现出了极大的恶意。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离开这里。”小雅哭着说道,长长的指甲竟然直接扎进了谢褚云的皮肤里,直接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谢褚云感觉很疼,但是却在极力的忍耐,项桁原本想要上前把两个人拉开,但是却被谢褚云一个眼神制止。
“小雅,乖,不要害怕,我们来做两次呼吸放松。呼——呼——”谢褚云做了一个示范,小雅一开始很抗拒,但是渐渐的也学会了接受,她学着谢褚云的样子开始两次呼吸,是明显他的呼吸仍然很急促。
项桁缓缓地走进,他站在了谢褚云的身后,然后跟小雅保持了一段距离,避免他再一次的高度紧张。
“小雅,我们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好不好?”项桁轻声询问,他蹲下来跟小雅对话,避免小雅仰视他。
小雅摇摇头,拒绝了项桁的提议,他不想离开这里,哪里都不想去。
我站在身后看着小雅的举动,这个小女孩的情况相当的棘手,他现在已经出现了典型的A型人格,会主动的攻击别人,如果把她带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反而不利于她的治疗。
孤儿院里面的其他同学看到小雅的情况,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抓伤的人,于是纷纷的散开。
有些胆小的家伙更是直接的哭了出来,幼儿园的老师只好赶快上去安慰,然后把他们带到一旁。
“小雅,你不要紧张,哥哥给你买了一屋子的芭比娃娃,你想不想去看一下。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回来,如果你喜欢今天哥哥为你准备的礼物,那么你可以去哥哥家住几天。如果你喜欢在哥哥家住的话,那么你就以后跟哥哥还有叔叔…生活在一起,怎么样?”项桁问道。
他之所以自称为自己是哥哥,主要是因为小雅叫谢褚云哥哥。虽然他是一个二十七岁的老油条,但是并不想比谢褚云高上一个辈分。
于是在介绍他父亲的时候却遇到了难处,要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管自己六十二岁的父亲叫叔叔,实在有些牵强。
“好…”
怯生生的一个好字打断了项桁所有的遐想,他和谢褚云高兴的对视一眼,至少现在小雅愿意迈出第一步。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好不好?哥哥的工作室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项桁说道,小雅听到后轻轻的点头。
看到小雅答应之后,项桁立刻把车开了过来,谢褚云和项芜帮小雅收拾了东西,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要带的。
之所以项桁提出三个选项,就是为了让小雅觉得自己还有退路,曾经被抛弃的阴影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她对收养已经产生了另外一种阴影。
害怕再一次被抛弃,所以宁愿永远待在这个孤儿院里。
“谢谢…谢谢。”院长连声道谢,只是看着小雅离开,他的心中还是有些舍不得。
项桁把车开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小雅一开始有些害怕,但是在谢褚云的安慰和鼓励下,还是跟着他们一起上了楼,这个工作室很大,门口挂着仁和心理咨询的牌子。
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琳琅满目的奖状和心理导师介绍,其中项桁排在了首位。
谢褚云看着墙上关于项桁的介绍,27岁年轻有为的主治医师,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学位毕业,有着数不尽的奖项,每一样都是让他心驰神往的,但也可能是他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褚云?”项桁带着小雅往前走,却看到谢褚云愣在了原地,于是忍不住地叫了他一声。
“啊——”谢褚云才发现自己走神了,于是立刻跟上前去,他跟在上海的身后来到了他的工作室,这应该是一间沙盘服务室。
刚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小雅本能地躲在了谢褚云的身后,他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谢褚云的衬衫,雪白的衬衫被她揉成了一团,可是小雅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小雅,不要害怕,叔叔答应你,要带你来看芭比娃娃,来过来看看,这上面有好多可爱的小娃娃,你喜欢哪一个就把它放在沙盘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