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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开那两条的短信,还没看完,手就抖个不停。
…嗨,我是阿昆,好久不见了啊,在那边过得好吗?我很想你。
…今年你会回来过年吗?哦,对了,这是我的号码,有空常联系。
阿笙抓起随手扔到地上的大衣,衣摆带倒了几个啤酒瓶,乒乒乓乓响成一片。他扑向行李箱,拖着箱子就往楼下冲,到了小区门口,打了一辆车。
“去哪啊?”司机问他。
“城南机场!”
阿笙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回家啊?都除夕了才买到票啊?”
“是啊,希望来得及。”
“来得及,肯定来得及!”
车窗外,暖黄色的路灯纷纷向后退去。阿笙觉着脸上有点痒,伸手一摸,发现是眼泪。
但他的嘴角一直噙着笑。
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
只要你能正视自己,不要逃避。
第49章 混更
今晚我想回忆童年和那一场场落在童年深处再也没有融化的冬雪。
硫磺沟是新疆昌吉市的一个小镇,而我的童年时光是在那个位于小镇边缘的名叫联合厂的偏僻角落度过的。
那是一个以煤矿为中心发展起来的聚居点,生活在那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在七号煤矿井工作的工人,他们中有我的亲戚、我朋友的父母,还有许多如今我已然忘却的故人。
很多时候,我自认为记忆力很好,时至今日,我的脑子里依然清晰地记得那里的景物,不过是起于五号井、终止于我上小学时经常路过的那个集市。
有一条穿过整个硫磺沟、延伸向“共青团”并且联结着城市的马路,路两旁是一排排紧紧相依的长方体或者正方体的砖头房子,那些房子对于童年的我来说无异于高楼大厦,多年后我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旧地重游,那时我才惊觉时光的可怕和无情,曾经的“高楼大厦”褪去了名为童年的滤镜,它们显露出真正的模样,灰黑、肮脏、低矮、破旧,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如果不是和朋友去商店里买了一个西瓜,看到了坐在店里乘凉的人,我都要怀疑这里是否已经人去房空了。
中国人讲究靠山、讲究风水、讲究许多东西,据说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可以让人聚福、聚财、聚运,给后世积德。我从不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硫磺沟的房子的布局也不怎么讲究,虽然人们是想讲究,但脚下的煤灰和满头满脸的煤垢不允许生活在那里的人们讲究。
记忆里总是洒满羊粪蛋子的马路两边是低矮的砖头房,两边房子的后面都是另一排房,而这两排房,一排的后面是通往埋藏着煤炭的群山,另一排后面则是一段据说是被洪水冲垮了的断面,而那不高的悬崖下面,往前走上几十上百米就卧着那条曾经肆虐过洪水的河流。听家里人说,发大水那年,全沟的大人小孩凡是能走的都去看水了,而我那时候还刚会爬,结果就从床上爬到地上,差点翻倒了尿桶。不过对于这段糗事,以前我很讨厌他们提起的,现在却觉得无所谓,甚至现在我还能提起这件事来,自嘲一番。
似乎很多人的童年记忆里都有几棵老树,而我最无法忘怀的就是在那两排房子之间的仅有一米多宽的路上生长的三棵老榆树。其实准确说来,它们算不上真正的三棵树,而应该是两棵树,多出来的那一棵,是其中最老最粗壮的那棵树生长出来的分枝,但这根分枝所处的位置实在太靠近树根底部了,以至于人们干脆就叫它们“三棵树”。
孩子们常常相约在三棵树下做游戏,以三棵树为“据点”,跑得到处都是,像四散在山坡上的绵羊。大人们很多时候是搬来几条长木凳放于树下,往来的人看见了,不管有多忙,总会停下脚步,坐下来和其他人聊聊天才走。
这是成人与儿童的交汇点,老老少少聚集于树下闲谈,诉说着关于彼此和自己的事,但那些隐秘逸事早已消失在时光洪流的汤汤波涛之中。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如今几乎很多孩子人手一部手机或者是别的电子设备,我童年时期连手机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充满现代化的词在我那小头脑里完全没有概念。那是一个每天下午放学孩子们就背着书包狂奔回家守在电视机前看“动画城”、“大风车”的时代,如今我早已过了还会守着电视等待某部动画的年纪,但看动画却是我永远也放不下的习惯了,不管是风靡中国的日本动漫还是逐渐崛起的中国动漫,我都一视同仁。我自认为是个怀旧的人,而每个人都是念旧的,这也许是根植在人类基因里的东西,我现在看动画时经常做的,就是拿着手机,打开视频网站的弹幕开关,边看那些被我们称之为“童年经典”“童年神作”的动画,边看着屏幕上从右往左飘过去的一条条弹幕感叹时光易逝,岁月如梭。
童年的我们是没有这么多电子设备可供玩乐的,但我们就地取材,“靠山爬山”“遇水捉鱼”“逢树摘果”,没有这些我们就玩“抓子”、过家家、跳皮筋、踢毽子、滚铁环、“打豆干”,收集零食袋里的人物卡片也是令人不亦乐乎的一件事,但我却从来也没见谁集齐过全套的。
说到爬山,我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都像我们那儿的孩子一样,看着远处目之所及的最高峰总是会心生向往,那座让我们神魂颠倒的高山叫作“馒头山”,这个接地气的名字完全是根据山的形状像一个馒头而取的,山顶上还有一块孤零零突出的石头。围绕那块孤独的石头,童年的我们之间流传着诸多“传说”。
传说,那块石头是山上的一扇门,门里面有一个神厨,他可以蒸出和山一样大的馒头,他每天蒸啊蒸,做的馒头实在太多,人们吃不完,有一个就变成了这座馒头山。这个版本是我记得最清楚的,其他的和这个也都差不多,只不过还流传着关于通往馒头山的一座吊桥的故事。那座山和那座桥,我在上四或者五年级的时候跟随着几个大胆的同学一起去探险过。我们一行人到了河边,只在一条当初对我来说还波涛汹涌的河上看到一座三根木头并排而驾的“独木桥”,过了河,传说中的吊桥已经像断了龙骨搁浅在河滩上的长龙,它破烂不堪,只剩连接着馒头山河岸的那部分还顽强得挺立着,我们手脚并用爬上斜坡,顺着放羊人走出的羊肠小道,踩着时不时滚到脚边的羊粪蛋子,充满期待得往山上爬去,但是我那时候在距离山顶不远的地方就放弃了,虽然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长久以来对“神山”的向往已经破碎了。
我站在童年的最高峰的大半山腰上,远眺着前方鳞次栉比的房屋,那是我的童年的归处。
第50章 重恩(一)
“没有几个得到了好下场的。”
易千商扔下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一本《妖界报恩录》,伸了个懒腰,他听到自己的骨头咯吱响了一声。
“啊哈~~~窝了这么久,出去晒晒太阳~~”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身后一堆毛茸茸蓬松松的白色尾巴也随着主人的动作,懒洋洋地左右晃动了几下,山洞外照射进来的阳光里,飞扬起点点尘埃。
作为一只九尾狐妖,千年修为的他本该比别的普通小妖怪过得快活得多,然而,八百年前,他跑到蓬莱山的道观里偷丹药,一个不留神就被一帮白胡子飘飘的老道士们设下的陷阱给坑了。
易千商还算是一个有着菩萨心肠的妖怪,但他为了逃脱锁妖阵,出手重了些,打死了一个山羊胡老道。凭他纵横妖界的身手和九千年的修为,若是一般的伏魔阵他手一挥就能给破了,然而,也合该他命中有此劫数。人杀了,阵法也破了个西瓜大小的口子,即便如此他仍是没有逃出去。后来他被锁了法力,关押在蓬莱后山的一个破山洞里,一关就是八百年。
易千商盗丹的原因,说来话长,此处暂且不表。
先来说说这个蓬莱派。蓬莱派地处蓬莱仙山,灵气汇聚,天然一处修真宝地,门派藏经阁中自建派以来留存的珍贵典籍藏书摆了满满七层楼,因而一直自居道界正统,长久以来也算是个有名望的门派。及至后来,世风日下,道界许多修真之人不再甘心自苦,他们对金钱物质与权势的渴望越来越高。
从前,除魔卫道那可是道界之人的崇高理想和毕生追求,如今,却成了许多人的敛财之法。更有甚者,没有事端也要制造一个出来,好让那些人傻钱多的赶紧带着几大箱的黄金珠宝来人家的钱抱他们大腿。对于这种人,道界大多数人都是表面上瞧不起,暗地里又眼馋人家的钱。
蓬莱派对他们的这种做法嗤之以鼻,即使门派弟子们衣服鞋袜布丁缀布丁,青黄不接时锅都要揭不开了,他们也只是黄着一张脸,勒紧裤腰带,不越过那条看不见的线。
然而,自从那个被易千商一爪子捅穿了胸口的山羊胡掌门蹬腿仙去以后,新任掌门的一纸命令,让蓬莱派长久以来只是以满足附近的普通老百姓的需求,画画保平安的符、驱赶一下闯入村庄的猛兽,再然后就是驱驱小鬼、抓抓小妖,收一点买米买菜钱的穷酸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蓬莱派抓住了一只道行高深的九尾狐妖而在道界、妖界名声大振,从这里开始,蓬莱派也从门可罗雀的中落之派,摇身一变,跻身道界十大名门的榜单之中。
至于易千商,他在妖界的鼎鼎大名则被当成了垫脚石,蓬莱派毫不客气地踩着就步上了康庄大道。而在妖界,妖怪们除了狠狠嘲笑他一番之后,就开始对他盗取丹药的原因产生了兴趣,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开了一个小道消息,说他是为了报恩,才去偷丹的。这个不知来源的消息越传越真,有些脑补能力比修为强得多的好事妖怪还对这消息添砖加瓦,后来,妖界著名的说书先生“兰陵折柳”,大笔一挥,把他的这件事编成了一段缠绵悱恻凄婉动妖的爱情故事,狠狠赚了一把那些个被情爱折磨求而不得的女妖精们的眼泪。
就在这八百年间,易千商从一只一心为了修为法力偶尔讲讲大道理的九尾狐妖,变成了一心为了报答爱人恩情偶尔讲讲大道理的九尾狐妖。
后来,妖界不知何时流传开了一句话:得崆峒山顶菩提子增十世修为,不若得狐妖易千商一诺百年。
第51章 电影观后感
电影《宾虚》1959年首次在美国上映,这部长达三个小时的电影从许多方面来看都堪称鸿篇巨制,是一部史诗级的影片。
一部“五零后”的电影,要找到高清资源实在不容易,一开始我花了十几分钟在找到了6个G大小的资源,学校网速本就慢如蜗牛,而万恶的百度云竟然还要给我等穷苦的非会员限速。就这样影片下载了一天,好不容易完成以后,当我开开心心打看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没有字幕!前功尽弃就是这样的让人心碎。在同学的推荐下,我又重新找了资源,这一次使用迅雷下载,3个G的电影十几分钟就下载完成了,当时我就“呵呵”了。看来以后找资源应该双管齐下。
11月20日晚上,我洗漱完毕爬到被窝里,开始看有双语字幕的高清电影《宾虚》,三个小时的电影,我看得很认真,途中没有去上过一次厕所,一气呵成看完全片,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它长达六分钟的只有一幅画和一个单词的漫长的“音乐欣赏”片头。
见识了这种奇特的电影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