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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画和一个单词的漫长的“音乐欣赏”片头。
见识了这种奇特的电影片头,我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现在看的电影的片头,两相比较之下,我得出了一个观点:经典电影的经典之处,就在于它是把影片重点放在了故事情节、人物、场景和各种画面美、音乐美上,而不像现在电影市场上的所谓“流量电影”、“小鲜肉电影”之流。这种类型的电影,也就只有主演的粉丝才会疯狂捧场,其他人谁会浪费时间和金钱去看一部毫无内涵与演技的电影呢?前段时间,冯小刚导演怼如今电影乱象时的话虽然激进,但是不无道理,现在的垃圾电影越来越多,除了投资方等因素之外,脑残观众多也是一大原因,这观点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在那个电脑特效还不发达的年代,影片中的所有布景都是真实的,没有华丽夺目的发光特效,所有令人血脉喷张、肾上腺素升高的精彩场面都是实实在在的,有一种拳拳到肉的实在感。其中,海战和竞技场赛马是最令我热血沸腾、印象深刻的两段情节。
看电影的时候,我还一直在琢磨,这船是真的船吗?海是真的海吗?远方的景色是真的还是说只是挂了一块布呢?(我小时候看的《新白娘子传奇》,有的背景直接是印着景物的一块布。)后来,我百度了一下,哦,船是真的船,还是按照古罗马的船真实打造的;海却不是真的海,而是一个池塘。虽然有点小小的失落,但我对《宾虚》的评价依然很高。
电影中,宾虚的家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那块那种砸中罗马总督的瓦片没有掉下去之前,宾虚家的那个庭院是美丽、温馨且富有的,后来,宾虚被流放,归来,他在一个夜晚回到故园,看见满地落叶无人清理,庭中荒草丛生,心中除了仇恨,应该还有无尽悲戚苍凉之感。
《宾虚》的故事是富有戏剧性的,昔日好友为了各自的追求而反目成仇,男主爱上许配给他人的管家的女儿,男主被流放不但没有死掉还救了罗马执政官,并且成为了他的养子,以新的身份归来复仇······这些转折,用通俗接地气的话来说,就是“狗血”,但《宾虚》那是高级别的狗血,不是我们时常吐槽的韩剧中的“男主的恋人是他身患绝症的妹妹”这种套路。
最后,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在我看来,《宾虚》以耶稣显圣拯救了世人作为结尾是一个败笔。
前三个小时所讲述的宾虚复仇故事是充满现实主义色彩的,他身为犹太人王子为了人民而反抗罗马的压迫统治是无可厚非的;他为了妹妹自愿替她定罪虽然后来他全家被抄,这一举动看来没什么用,但是却可以看到他对母亲和妹妹深深的爱;他和Messala在竞技场赛马并且赢了,复仇看似已经完成,但他的妹妹和母亲却因为得了麻风病而过着活死人般的日子,宾虚无法接受,他把亲人所受的痛苦归结于罗马的□□,他想要用血来疯狂反抗罗马,在这时,宾虚的仇恨达到了顶峰,要想让一个人如此高涨的恨意平复,除了以血还血,似乎只有所谓“神”才能化解他的怨怒。
宽恕敌人,“爱人者,人恒爱之”,这样的观念在中国是不需要这样用宗教来宣扬的。我知道有的人把儒家伦理道德系统称为儒教,可是儒家并不是一个宗教啊,它又不教人信奉神灵,何以称之为“教派”呢?
说远了,反正我是很不喜欢宾虚的恋人劝他要宽恕敌人,让他去见见耶稣时那仿佛传道的神情,我对宗教是排斥的,但我喜欢并且赞美《宾虚》所宣扬的诸如宽恕、公平复仇等,不带任何宗教因素的人间正道。
第52章 想不出标题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佛头山的外貌就像这座山的名字,佛像的巨大头颅斜着插在清水河最大的马蹄形转弯处,四周群山在它的衬托下显得平凡无奇,宛如信徒在朝拜佛像一般层层围绕,山间云雾缭绕,仿佛大雄宝殿里的袅袅烟火。时值雨季,雨水连绵不断,微雨绵绵连数日,暴雨滂沱赛瓢泼,天像是破了个窟窿,天河之水决堤而下,倾盆的大雨冲刷着天地,佛头山上有一座向清水河倾斜而出的山崖,名为佛头崖,连日暴雨造成清水河上游山洪暴发,泥水浩浩荡荡的冲下来,水撞在山体上,伴随着震天的巨响,扬起几米高的水花。上游被山洪冲断的树木残骸在山崖下的河道转弯出堆积了起来,一具泡的辨不出是什么的动物尸体卡在树枝之间,随水波沉浮。
无明浑身湿透站在佛头崖边,注视着水里忽上忽下的尸体,冷风吹得他浑身发颤,左臂的伤口还在流血,阵阵眩晕感冲到脑后,后脑勺像坠了块石头似的沉重。背囊箭筒早就空了,靴子里藏的暗器也早就用光,无明庆幸还干掉了三四个追兵,现在他只剩一柄近身搏杀用的短剑,名叫心锋,剑身像个锥子,寒刃如冰,吹毛可断,无明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送自己这么一把剑,很丑,他一直不喜欢用,但为了不让他难过,就时刻佩在腰间。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没想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这把剑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当马打响鼻的声音都能听到的时候,他转身面对剩余的九个蒙面黑衣人,蒙面手下往两边退散,让出一条道来,为首的那人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走到前方,却是一身白衣,头上的斗笠免了他衣衫尽湿的狼狈,自然而然地跟比落汤鸡还落汤鸡的无明之间划出了一道鸿沟。
白衣人说:“现在跟我回去,尚能保你不死。”听到这话,无明想仰天长笑,但他现在连摆出笑的表情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心里暗自苦笑冷笑。
“我跑了七天,你们追了七天,死了那么多弟兄,就不心疼吗?”黑衣人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眼中除了杀气就是围观智障二百五的气,无明急促地喘息了一阵,他轻轻按了按左肋,之前受的伤似乎殃及肺部,他有点呼吸困难。
我可不想变成个肺痨鬼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无明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傻了,还想什么以后呢,今天就是最后了。他直挺挺地举起胳膊,手中的短剑闪着寒光,黑衣人应声而动,八支箭齐刷刷地对准无明的心脏。一颗心就那么大点位置,八支箭恐怕插不下吧,他胡乱想着的同时,握剑的手一松,剑身下落的瞬间,八支箭向他飞来,无明急速后退,左脚猛蹬地面,身体裹着风雨向悬崖外冲去。
心锋剑像戳穿一张纸似的戳进泥里的同时,八支箭齐齐扎了个空,悬崖下只传来洪水的咆哮声,一个人掉进去,连个响都没听见。
第53章 还剩六天就结束了
掉下水之前,无明已经在跳崖的瞬间做好了思想准备,比如水流很急,撞在身上未必比受罚时挨得鞭子来的疼,事实证明他错了;比如这一跳,如果撞在石头上,死了也还一了百了,然而他又错了;再比如,一般在说书先生的故事里,跳崖的或者其他怎么个死法的人,十个有□□个会出现失忆、智障之类的后遗症。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被裹成粽子一动不能动的残废样,无明突然想重新跳一次崖,他会找准一块石头,狠狠地砸上去,世界从此就能安静了。
第三十六次抬一下随便左还是右胳膊的举动还是失败了,无明认命地瘫在原地,用目前唯一能转动的两颗眼珠打量着能看到的一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烟熏得发黑的房梁,与其说是房梁不如说那就是一根随便砍了几下的木头,顺着房梁向左,一片漆黑,向右,漆黑一片。无明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也许是为自己还活着,也许是与最好的兄弟反目成仇,也许为了前途未卜,可叹的太多了,找不着一个确定的,他就想叹那么一口气。
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随着刚才那口气一起叹了出去,整个人安静了下来,除了自己无力的心跳声,他听见黑乎乎的房子外面有母鸡咯咯哒的叫声,还有唧唧唧的小鸡在叫,头顶上的乌黑之外传来清脆的鸟叫,似乎有好多只鸟在竹枝上蹦来跳去,他能听到沙沙沙的属于竹叶的声音。无明有那么一瞬间很感激自己的耳朵,听力还是那么好,但现在的下场都是这双听力过人的耳朵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导致的,他觉得还不如永远当一个小乞丐,但如果那时候没有碰到那个人,也许他已经冻死了。这世间的事总是充满了矛盾。
眼角的泪水滑下来的时候,突然传来了黑乎乎的开门声,无明想赶紧擦掉泪水,但是手动都动不了,这么丢人的事如果被看到了,不如咬舌自尽算了。他顾不上疼痛,动用全身能动的部分,扭得像条被钩子钓住的蠢鱼。
门开了,外面的阳光灿烂得刺眼,眼泪都刺激出来了,无明突然想到了流泪的借口,对,就是太阳闪的。他还没来得及停止扭动,一阵怪异的啊啊声就逆着光砸了进来,紧接着是少女银铃儿似的声音,“阿牛哥!快让他别乱动!按住!按住!”
马上一双大手就按住了他因为缠了七八层布而肿得跟棍子似的两条胳膊,一张陌生的脸俯视着他,无明扫了那张脸一眼,还挺好看的。
挺好看的扭头朝门口啊啊嚷着,无明心想,原来是个哑巴吗?可惜了这张脸了。突然他意识到这种情况下还想些别的事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大难不死,哑巴阿牛还在按着他,不过力道很轻,其实就算他不按着,无明也扭不到哪去。
银铃儿声传来:“好了好了,阿牛哥你别按太重了,他的胳膊阿爷好不容易才治好的。来,把他扶起来。”
银铃声刚落,门外传来苍老的声音:“妮子,这次别用那么多布,你当我是开布坊的啊?!”
“知道了啦,阿爷真啰嗦。”
第54章 十一月
手机震动了两下。
…小晓~回来了吗?
…还早呢······
…晚上聚餐你来吗?
洪晓看了眼时间,还差十分钟才到九点半,而她接的那班飞机要十点才到。
深冬的日头短得吓人,暮色已经透过候机区的玻璃侵染到室内,机场估计是为了节约用电,候机区的灯只开了一半,光线不是特别充足。
洪晓摸了下有些发烫的脸,把大衣外套脱下来放在膝盖上,心说幸好暖气没有只开一半。转头看了眼在旁边坐得端正笔直的老人,她往上挪了下身子,坐得稍微不那么像滩烂泥。
接机这种事,本来她一个人就够了,但是九十多岁的高爷爷偏偏也要来,怎么劝都不听,洪晓这时候才明白爸爸私下里为什么总是叫他高老倔,老人家这脾气当真是比驴还犟。
脾气驴犟就算了,洪晓头疼的是明明十点飞机才到,他偏要提前四个小时就来机场等着!洪晓觉得可能从美国来的那位是总统也不一定呢,被自己这想法逗笑,暗搓搓笑了一会儿,
她给闺蜜蒋娅兰回了消息。
…估计来不了了啦,我快无聊死了QAQ
…啊······那我也不去了,就我一个人不好玩T。T
发了个大哭的表情后,她又陷入了无事可做的漫长等待中。
“唉~”
“很没意思吧?”
“啊?”洪晓没反应过来,她正放空自我呢,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陪我这个老头子等了这么久,一定很无聊吧。”
“没有没有~”洪晓尴尬得脸都红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