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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让你滚你听不见吗!”
严璨一把将坐在他面前衣衫半解的小模特推倒在地上,那小模特也一脸茫然失措地坐在地上,他看见双颊微红的严璨,竟有些不想离开,他还想上前和这位俊朗非凡的总裁继续刚才的接吻,没想到这下子严璨更是厉害,一拳就打中了他的脸,那眼中的狠厉是小模特不曾见过的,严璨从沙发上站起来,冷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你从来不照镜子么?”
“话,我只说一次,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
小模特再也不敢接近阴晴不定的严璨,连滚带爬地拿着自己的衣服跑出了半山别墅,严璨一下子看桌上的花瓶也很碍眼,他从来没有这么气急败坏过,没有想到还有一天,他严璨还能被人耍的团团转,那花瓶应声而落,一片片碎瓷也如同严璨破碎的心。
两个小时前——
从海南机场匆匆赶回上海,霍朗筋疲力尽,今天的他只是淡淡的和接机的粉丝摆了摆手,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如果不是安保人员护着他,他可能早就被人群挤倒在地,这次拍完广告居然比拍任何一场戏都要累,不是广告难度大,只是压在心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压力让霍朗有些喘不上气。
上了保姆车的霍朗摘下了墨镜和帽子,仰躺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没说一句话,车里静得发慌,不论是司机还是娄语微都没说话,霍朗侧过身去,那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让泪水让别人看见,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一下。
是一条新闻推送“白修恋情又有新进展,疑是旧情复燃。”
霍朗负气地关了机,如果不是在车里,他真的很想把手机扔掉。
驱车回到公司,又去关荃那里拿了剧本,关荃看见霍朗眼眶下的青黑阴影,也没有出言责备,只是淡淡地提醒他道:“好好休息,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事情误了你自己。”
“是,荃姐。”
拿着剧本恍恍惚惚的霍朗,走到地下停车场,他打开车门,坐在里面足足呆了半个小时,没有发动车子,也没有打开手机,什么都没有干,就这么拿着剧本发呆,今天其实他提前回来了,本来约定好后天的飞机,由于拍摄的相当顺利,就直接飞了回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个大脑不做主就把车往半山别墅开。
他承认他疯了,越来越不像自己,他在和严璨的这段感情里,一直处于被动,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像一个女人一样,患得患失,在情海中浮浮沉沉,严璨是怎么想他的,他不知道,也不知道严璨每次凝望他的眼神,是虚情假意还是动了真心。
可不论是真情实意还是逢场作戏,他现在都不想和严璨分开,残忍而又自私的想,作为一个情人,他很称职,不闹不搅合,从不给严璨添麻烦,若是各取所需的话,这么也足够了,霍朗得到很多资源,很多大IP大制作,一路从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模特成为了国内一二线的知名男星,寰球娱乐也可以说是不留余力的捧他,严璨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这样,还有什么理由分开?
除非,严璨已经厌倦他了,想到这里的霍朗,猛地一个刹车,前面的交通信号灯其实还有三秒黄灯,完全可以冲过去,后面的车也猛地刹了下来,霍朗似乎听到了后面跟车的骂骂咧咧,他熟若无睹地开了广播,面无表情又无比痛苦,广播里的主持人含情脉脉地说着:
“下面一首歌,送给正在路上的你,来自Lana Del Rey《Dark Paradise》。”
“But I wish I was dead
但我愿随你而去
Everytime I close my eyes
每当我眼睑微敛
It's like a dark paradise
仿佛置身于黑暗天堂
No one pares to you
没有人能够与你相比
I'm scared that you won't be waiting on the other side
但我害怕你已不在彼岸等候
Everytime I close my eyes
每当我眼睑微敛
It's like a dark paradise
仿佛置身于黑暗天堂
No one pares to you
没有人能够与你相比
I'm scared that you won't be waiting on the other side
但我害怕你已不在彼岸等候
All my friends ask me why I stay strong
我的朋友问我 为何我依旧等待
Tell 'em when you find true love it lives on
我告诉他们真爱永恒不变 唯有一次
Ahhh; that's why I stay here
这便是我为何仍苦苦等待
And there's no remedy for memory of faces
回忆中无以磨灭的容颜已是无从挽回
Like a melody; it won't leave my head
就像那段旋律它从未离开过我的脑海
Your soul is haunting me and telling me
你的灵魂萦绕着 左右倾述着
That everything is fine
尚且安好
But I wish I was dead
但我愿随你而去。”①
霍朗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擦眼泪,他居然哭成这副样子,简直窝囊的不像话,这首歌是严璨的手机来电铃声,一直用了这么几年,霍朗还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可是一听到副歌部分,霍朗的泪水就忍不住了,他想起了严璨,那张令人迷醉的脸,只要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的魅力所倾倒,他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他又有什么资格永远留在严璨的身边,严璨看上的,不过是他的这幅皮相罢了。
熄了火,把车停好,这会儿泪痕早就干了,霍朗的心却疼得停不下来,他一步步走出停车场,站在严璨的别墅门口,他有半山别墅的钥匙,直接开了门便进去了。
他不想让严璨看见他这副样子,于是站在玄关,强打精神逼自己露出一点高兴的模样,别墅里没有一丝烟火味儿,不过有一些细微的低语声,严璨估计是待在房间,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夕阳在天边跳脱着最后一抹艳色,傍晚总是带着暧昧不清的含义,既不是白昼,也不是黑夜,就像他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霍朗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今天是周末,很有可能严璨在加班,不过他始终是不能去公司的,这段时间严璨都住在半山,他自然而然就来到了这儿,等他上了二楼,往卧室走的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一下滑掉在了地上。
一个纤瘦白皙的年轻男孩坐在床边,那年轻男孩霍朗有点眼熟,是这几年刚刚红起来的小模特,严璨一手揽着那男孩不堪一握的细腰,一手抚上他的脸,一个极其熟悉的动作,严璨也曾那样搂着他缠绵悱恻地亲吻,两个人像是终于意识到门口有人站着似的,两个人唇分之时,还能看见那嘴角的银丝渐渐分离,霍朗喉头微动,泪水被他生生地吞入腹中,严璨微醺的脸转过头看向霍朗,他脸颊红的如同天边的霞云,那种笑容霍朗从来不曾见过,淫靡瑰丽,面前的严璨他突然不认识了。
“你来了啊。”
那年轻男孩低着头没说话,胸前的扣子也被解开,他的双手却紧紧抓着严璨的衣襟,声音虽小却全被霍朗收入耳中:
“我们继续嘛……”
“严璨,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朗怒不可遏地吼出了声音,他从未这样喊过严璨的名字,只有那年轻男孩感受到了严璨眼中微微一颤,不过这一丝举动如云烟消散,严璨不在意且宠溺地吻上了面前男孩的嘴角:
“如你所见。”
仿佛刚才霍朗的怒气根本就不足以影响严璨,严璨一眼都没去看霍朗,他只是低垂着头,脸上带着笑容,年轻男孩看着那个笑容竟有些不寒而栗。
霍朗狼狈得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他捡起手机,屏幕已经被摔得碎裂不堪,他梗着身子,背过身,拂过门框,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别墅,走廊里传来的声音里满是脆弱与悲恸:
“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严璨忍住冲出去的欲望,以手扶额,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一直等到别墅的门被重重地甩上,严璨才从床边站起身,那年轻男孩还想继续纠缠上来,被严璨一手猛烈地推开:
“滚!”
第57章
霍朗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家的,他洗完了澡,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好像做了一场匪夷所思的梦。
他冲出半山别墅,一路跑一路哭,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跑出来,他逃也似的跑着,慢慢又放下了步伐,无可救药地还在想着严璨,他会不会跑出来挽留他,抓住他的手,霍朗从来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这回他是知道了,在严璨的面前,他是彻底的输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他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他甚至觉得自己犯贱,到现在这一刻,他都在自说自话地为严璨找借口开脱。
“不会的,璨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对我的……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有什么……”
怎么样找理由,他都无法说服自己,为什么,如果真的有事,为什么严璨不找他说清楚,而是出这种烂招逼他离开,伤心欲绝的霍朗根本想不到为什么,他从未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愚蠢,他站在原地许久,身后走过的,除了住在这间小区里的行人,就是过往的车辆,站在这里,只有冷风吹拂而过。
如果严璨要追,早就追出来了,霍朗绝望地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咬着,他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把头窝在自己的臂弯里,任由大滴泪水浸湿自己。
即便这样,霍朗的心里仍旧没有要离开严璨的意思,他一定要把严璨单独约出来一次,一定要问问他,拽着他的衣领,把他逼进墙角,恶狠狠地质问他:“你的良心呢?”
霍朗是这么想着,可是他还是没有停止哭泣,这一刻全世界恍若静止了,他擦了擦眼泪,蹲在原地一直足足呆了5分钟都没站起身,他也看不见自己的眼睛有多红,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霍朗?”
“……”
一个人越是在狼狈的时候,越是能碰见不想看见的人。
他差点忘了,郑远山也住在半山别墅,上次去超市还遇见了他,这次又碰上了,他还是这副模样,没有刻意挤出微笑,霍朗只是站起身,转过去看向了郑远山,郑远山一副休闲的打扮,手上居然还拎着不知道是从超市还是从菜市场买的菜,俨然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居,褪去巨星光芒的他,在普通人眼里仍旧光彩四射,天王就是天王。
“我刚才就看见你蹲在这儿,两肩一直抖,我还以为你在笑,眼睛这么红,怎么了?”
霍朗双眼通红,脸颊边还有一些被他压出的红晕,他本就皮肤白皙,这会儿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可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而郑远山说着话就靠近了霍朗,站在他面前距离很近的地方,一直看霍朗没什么反应,郑远山又主动出击抓住他的手腕,力度不大,只要轻轻一挣就能松开的礼貌性动作:
“我刚刚买了菜,不如去我家吃饭?”
突然意识到郑远山这么亲昵的动作,霍朗一下后退了两步挣开了他的手,如同受了惊的兔子慌忙摇头,郑远山语气暧昧,又温柔地看着他,此刻的霍朗根本不敢看向郑远山,这个人给他的压迫力太强了,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不了,前辈,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