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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没有被退学,却过上了这种人人唾弃的生活。
他一直关系很好的朋友慕云也不再理他,虽然没有露出同旁人一样鄙视的眼神,但也故意躲着他,不愿看他。
这一个月他活得太痛苦,但他活着的意义、他的希望全部寄托于两年后的自由身。就算如此,他对未来仍存有念想。
在雪地里不知道坐了多久,才吃力地站了起来,一路扶着墙回去。回家的地铁上,就算拥挤到窒息,温毅的周围都比其他人宽敞,人们看着脸上受伤、浑身狼狈地少年,都自动的保持距离,偶尔有几个人询问他的情况,或递给他一包纸巾,他回答的很少,只是在低头道谢。
回到自己的住处,屋子里比外面还要冷,没有空调,暖气也没买,热水也没有,吃的更别说。温毅慢慢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每动一下就会牵连到身上的每一处伤处,疼得他倒吸凉气。用热水壶烧了壶水,自己把全身擦拭了一遍,换了干净的衣服,就缩进了冰冷的被子里,将头蒙在里面,用手机给Jay发了条微信,向他请两天假。脸上破了相,身上又是伤。Jay有点不高兴,但是还是同意了。温毅翻着联系人名单看到了袁以寒的名字,点进去却从来没发过一条信息。
第一个客人,四个晚上的相处。永远不会再有联系的人。
听Jay说,袁以寒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挪威人。今年二十六岁,十五岁时已经跟着父亲到处抛头露面,十八岁没到,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人脉和生意。具体做什么的十分神秘,但是他既和官府的人打交道,又跟黑道的人走动。袁以寒至今单身,男女通吃,从来没有固定的伴侣,不过很洁癖,喜欢干净的。他找过的人,如果被别人碰过后,他是不会再碰的。
温毅经常会点开他的微信,盯着那名字盯上一会儿,每次都在删与不删中纠结,但都没有删掉。
昏睡了两天,温毅是翻身时疼醒的,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手机上几个未接来电,都是Jay打来的。下床上厕所时,看到镜子里的脸青紫一片,嘴唇干裂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头痛得快裂开了。胃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疼得直不起腰,便打电话叫了份外卖。
酒吧里喧嚣不断,灯光晃得人头晕,酒精的作用下使温毅身上的伤更疼了,眼前的一切变得虚幻。手臂不知道被哪个客人抓住,硬生生拽到了厕所,连隔间都没有进去,就将他压在了洗手台上,裤子被粗鲁的扒了下来。
温毅昏沉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厚厚的妆遮盖脸上的伤,却仍然能看见,脸颊通红,紧咬着嘴唇,咬得血色全无,人却无法摆脱欲望的沉沦。
耳边是客人的污言秽语,还有来往的人的嘲笑和唾声。温毅都默不作声的承受着,尽量不发出声音。
突然,温毅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修长高大的男人,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头发,俊美又冰冷的面容,通透又深邃的淡绿色眼睛扫了过来,落到了温毅的身上。温毅非常震惊,松懈之余,却不小心发出了□□声,在这安静的厕所里被听得一清二楚。温毅连忙捂住嘴巴低下头去,脸已经红得滴血,身后的客人还在继续。
这样再次相遇的场面,实在太难堪了。
袁以寒从容的走到他们旁边洗手,洗得很慢,眼睛一直盯着镜子。温毅只希望他赶快走,然而水流声一直在耳边回荡。
过了会儿,袁以寒终于关掉水龙头,取出纸巾擦手,然后走出去了。
温毅感觉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却也沉到低谷。他只喜欢干净的,自己已经不满足他的要求。说不定他早就忘了自己是谁了。但是温毅无法忘了。
客人终于结束,温毅也得到了释放。他似乎很满意,穿好裤子,捏了捏温毅的下巴,猥琐地笑着说:“走,今晚跟我走,包个夜。”
温毅用纸擦干净,艰难的提起裤子,整理好便跟着他走了。
外面又下起了雪,冷风呼啸,令人毛骨悚然。客人搂着他直接去就近的酒店,一进巷口,那客人便毛手毛脚的对他到处乱摸。温毅勉强的抵抗,却使不上力。
快走到酒店时,突然来了一群身材魁梧的男人,个个面无表情,二话没说,对着那客人一顿暴打,温毅以为自己也要遭罪,结果却被其中一个人直接拖走了。
“你要干嘛!你们是什么人!”温毅费劲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开,但那人实在太强壮,不看他也不回答,双手紧箍着他的手臂将他带到了一辆车前。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温毅脑子一懵。
第5章 拯救
雪已经停了,夜晚的城市依旧灯光闪烁,喧哗热闹,马路上的车一辆接一辆的疾驰。其中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不急不慢地向前开着,车里面后排座位的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交谈。
温毅被莫名其妙的塞进了车里,座位旁边的袁以寒非常冷漠,几乎没拿正眼瞧过他。温毅不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他?现在又要带他去哪儿?一肚子疑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样一直僵着。
车不知道开了多久,像是穿过了整个城市。温毅感觉到头越来越痛,身子越来越热,眼皮沉重的闭上,渐渐忍不住昏睡过去。睡梦中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覆上了他滚烫的额头和脖子,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醒来时,入眼是一盏非常漂亮的吊灯,灯光柔和,但仍旧让温毅只能半眯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勉强睁开眼,抬起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陌生的房间,不是酒店,装潢精致,还有一位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温毅的右手挂着水,衣服也被人换了,但却闻到很浓的药膏味,是自己身上的。
努力支撑身体坐了起来,中年女人听到动静转头看到他说:“你醒了!你发烧了,睡了一天一夜了。”
“这是哪儿?”温毅因为发烧的原因,嘴唇都干裂了,嗓子也沙哑,说话有点艰难。
“这是袁少爷住的地方,估计快回来了,我给你倒杯水吧。”说完,中年女人便出了房间。
袁少爷?袁以寒?
正疑惑时,袁以寒走进房间,俊美的脸毫无表情地走到床边,抬起手覆上他的额头,冰冷地使温毅打了一个寒颤。
袁以寒感觉到他的反应,便拿开了手,淡淡地说:“退烧了。”
“谢谢。”温毅低着头,勉强开口。
这时,刚才的中年女人端了一杯水在门口敲门:“少爷,我来送水的。”
“嗯。”袁以寒点了一下头。
中年女人将水递给他便离开了房间,温毅用另一手接过水,水很烫,喝得很慢。抬眼时见袁以寒正盯着他看,有些不自在。
“袁少爷,谢谢你,我等会儿就走。”温毅捧着水杯,捂着掌心,有些坐立难安。
“留这儿过夜。”袁以寒说。
温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觉得袁以寒人真得太好了,心里一阵感动,忍不住有点鼻酸。
“真得很感谢,但还是不打扰了。”然而越是这样,温毅越是要走。他无法回报他,他已经不干净了,不符合他的标准。况且,被袁以寒看到他那么不堪的一面,使得温毅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个场景,顿时无地自容,尴尬难受。
袁以寒听他这么说皱起了眉头,掏出钱包取出一摞钱扔到他面前,带着怒意说:“今晚留在这。”
温毅见他生气便没再说什么,只得乖乖点头,将钱还给他:“钱我不要。”
袁以寒没有收回的意思,转身离开房间。
过了会儿,中年女人送了米粥进来:“这么久不进食,胃肯定受不了,吃点粥。”
“谢谢您。”温毅坐在床上,用右手艰难的用勺子舀着粥放进嘴里。
吃完粥后,吊水也差不过结束了,中年女人叫了家庭医生给他拔针。
“多休息,身上的伤记得上药,暂时不要碰水,脸上的伤洗脸时也注意点。”医生嘱咐道。温毅点头答谢。
温毅好一点后,中年女人让他下床洗漱,换套睡衣,又吃了药。温毅见她重新给床换了一套被套和床单。又让他重新睡上去。
晚上袁以寒进了房间,随手关了门。似乎是洗过澡了,换了一套居家的衣服,灰色的卫衣,黑色的休闲裤,头发半干的散在额前,五官被显得温和不少,和平时的他比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袁以寒走到床的另一边,上了床,进了被子,这举动着实让温毅吓了一跳。
他要和他做?温毅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这个想法。略带担心又警惕的眼神看着床边的男人。
袁以寒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嘲笑地说:“你觉得我会碰你吗?”
这句话顿时让温毅清醒过来,脑子里又回忆起酒吧卫生间里的不堪偶遇。脸如火烧般,别过头去。自己怎么会这么自以为是,他怎么忘了袁以寒的标准,又怎么可能和他做!
“这是我的房间。”袁以寒冷冷地说道。
温毅听闻连忙想要下床:“我不知道。”
然而男人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命令道:“回来,躺下。”
“这……”温毅不解。
“我不想重复。”男人严肃地发话。
温毅听出他生气的语气,便小心翼翼地重新回了被窝。
“睡吧。”说完就关了灯,自己躺了下去,温毅没辙,于是也躺了下去。袁以寒背朝着他,温毅平躺着,睁着眼睛睡不着。
脑子稀里糊涂的,现在的状况让他以为在做梦。袁以寒救了他,又带他回家让人照顾他,为什么呢?
温毅觉得唯一能解释的理由是:袁以寒是个好人。
温毅忍不住偏头看他的后脑勺,心里百般滋味。想着想着渐渐睡着了。
袁以寒转过身来,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黑暗中显得格外地亮,盯着身边脸朝着他熟睡的少年,呼吸缓和,表情安详,模样青涩。凑过脸去,能闻到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眼前晃过他在酒吧厕所里露出的□□又羞耻的表情,肮脏到恨不得现在掐死他,抬手便掐住他的脖子,稍微用力,便听到少年不舒服的哼声,微微的皱眉。停止了用力,少年便安详如初。
最终,没有掐死他,却变成了一个吻,吻在了少年微微松开的唇上。
第6章 同居
温毅早上起来时,床边已经空了,伸手去摸,还残留了一点温度。感觉到精神了许多,只是身上还有点痛。穿上衣服,进了卫生间,看见里面多了一份和袁以寒一模一样的洗漱用具,漱口杯,牙刷,毛巾,都是新的。而昨晚用的酒店套装牙刷则被扔进了垃圾桶。
温毅既觉纳闷,又觉惊讶。
洗漱完,出了房间,路过一条欧式走廊,两边挂着用精美的画框裱好的欧洲油画。走到头便看见了宽敞的雕纹楼梯,向下看去,长长的餐桌,袁以寒正在吃早饭,旁边站了一位快半百的男人和昨天晚上照顾温毅的中年女人。
果然是少爷的生活。这么大这么豪华的欧式别墅都是袁以寒的。
袁以寒抬眼看到站在楼梯上的温毅,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下来。”
温毅走下楼梯,对他们问好,然后对袁以寒说:“袁少爷,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谢……”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以寒打断了,吃着早饭头也不抬:“张婶,帮他备一份早餐。”
站在一边的中年女人应声便进了厨房。温毅连忙说:“不用不用!不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