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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徐敬言相处了,内心忐忑,担心对方不喜欢他,害怕自己伤了小孩子的心,隔着徐翊然偷偷地关注对方的情绪。
对此,常来公寓打扫清洁和做饭的赖淑芬也只能安慰他:慢慢来。
季雪城在季叔的墓碑前说了好些话,没敢掉眼泪,他希望对方知道自己现在过得很好。
一直待在下午三点才回去,走出电梯转个弯,发现自家公寓的门开着,赖淑芬正打算回去,顺便下楼扔垃圾。
“芬姐,你要回去了啊?”季雪城站在门口,见对方提的东西多,就强行提过一半,率先去按电梯了,赖淑芬也没跟他客气,两个人一起到公寓楼下指定的地方扔垃圾,
走在小区主干道上,见午后阳光暖和,季雪城随便找了个长椅,惬意地坐下晒太阳。
“季少爷,您有心事?”原本打算回家的赖淑芬没走,在季雪城身边坐了下来,浅浅的笑着:“我给您讲小少爷的趣事听一听?”
季雪城扭头去看赖淑芬,对方笑起来眼角有几道皱纹,鬓角的青丝里藏着几根白发,他看着,觉得对方似乎也没有那么的刻板:“芬姐,您能把我生下言言以后的事告诉我吗?”
他问徐翊然,对方几句话就总结了,一点也没有要跟他废话的意思。
赖淑芬听了也没立刻说话,只是微微弯着的嘴角慢慢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已不复刚才的轻松:“都过去了,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拣哪件说。”
季雪城没出声,他知道当初的事情铁定不是徐翊然那两句轻松的话就可以带过的,徐敬言脖子上那么大一个长命锁,也不知道给孩子戴上的人予了多少期待,又经历了多少担惊受怕。
赖淑芬自顾自的从第一次见到季雪城说起,她被徐翊然安排到荔湾当管家时,徐翊然只给她提了一个要求,谨言慎行,不能让季雪城过得不自在。
于是她就像个看戏的外人一样,一看就是五年。
季雪城刚住到荔湾那会儿是大二的寒假过后,季叔走了半年多,他背着包踏进别墅的大门,没人当他是客人,也没人当他是主人,他过去那天,徐翊然不在别墅,管家赖淑芬跟他说一切都等徐翊然安排,在这之前,他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生活和时间。
他忐忑不安地告诉赖淑芬自己是来以工抵债的,老老实实地住在佣人房里,对方打扫别墅的卫生时,他就帮忙擦家具,等人家做饭的时候,他主动地凑到一旁洗菜,絮絮叨叨地说大棚蔬菜不好,别墅小花园那么空,根本可以自给自足。
当时正在切菜的赖淑芬停下来看了一眼,告诉他:“你可以跟先生提一下。”
于是季雪城像是找到了和徐翊然打电话的借口,在系里的画室门口踌躇,握着手机等对方接电话。
当时的徐翊然才刚接手公司,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开完高层会议才看到季雪城给他打过电话,见他不接还发了条有理有据的短信,意思总的来说就是想在别墅后花园种点小白菜。
开了一天会议的徐翊然看着手机,靠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笑的不能自已,一边笑一边回复消息恩准了季雪城的提议。
等周末放假的时候赶回荔湾,果然看见季雪城撅着个屁股蹲在花园里种菜,徐翊然悄然无息地站在遮阳伞下,乐得浑身通畅。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三月一过,季雪城就发现徐翊然来荔湾的次数多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半夜里一身酒气地回来,多半有漂亮地Omega或者beta相送。
季雪城目不斜视地扶着徐翊然上楼,内心酸涩到不行,还要客客气气地帮人放好洗澡水,转身回到房间,他就趴到床上骂徐翊然花心大萝卜,骂完又起床去给对方熬醒酒汤。
听见动静下来的徐翊然就站在厨房外,听着季雪城念念叨叨地熬汤。
春风醉人,别墅里时不时弥漫着一股月季花香,花园里的植物不过留了几棵常青藤,剩下的全是季雪城种的小白菜,空气里月季花香的味道青涩微甜,分明是Omega发情时散发出的信息素,徐翊然猜想是季雪城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季雪城面对自己的发情期懵懂无知,徐翊然留了抑制剂也不放心,只好买了好几株含苞待放的月季种在花园里。
躲着不去荔湾好几天,不料徐翊然赴了个同学聚会的局,大脑意识松散,坐回车里解了领带就吩咐司机回荔湾,一进门就闻到甜腻烂熟的月季花香,季雪城睡眼惺忪地出现在他跟前,灯光下面颊绯红。
四月的晚风轻柔,别墅里的佣人房彻夜通明。
第二天徐翊然照常回公司上班,回来季雪城就不见了,管家赖淑芬垂眉顺眼不说话,之后一连几天也不见季雪城回荔湾。
徐翊然心知是他趁人之危,只好先把手里的工作忙完再去和对方表明心意,中间赶着去欧洲出差两个月,回来就听到季雪城怀孕晕倒的消息,推了即将召开的高层会议就往对方学校赶。
好在半路看见对方上了公交,一路跟到人流医院拦住了往里走的季雪城,一气之下逼着对方把孩子生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强买强卖的手段可耻,可放任季雪城傻乎乎地怀着三个月胎跑去拿掉,他做不到,又害怕相见生厌,偷偷地开了花园侧门听屋子里的动静。
请的家庭医生一直提醒他注意孕夫的情绪,季雪城已经有产前抑郁的现象,他急得在别墅外头来回走,又不敢进去看对方,好几次脚刚踏上大门口的阶梯,屋子里摔东西哗啦响的动静止住了他进家门的想法。
一直到管家赖淑芬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季雪城进了急救室,大人和肚子里的胎儿都性命危急。
他红着眼睛签下病危通知单,站在急救室外如同泰山崩塌,心如死灰。
从他在人流医院拦下季雪城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对方不愿意,只是他存着侥幸心理,期待着日久生情的戏码也能降临在他身上。
只是没想到季雪城会傻到连命都不要。
七个多月大的婴儿躺在保温箱里,小小的身体扎着针,徐翊然站在门外,进去看一眼都不敢,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按照医生的嘱咐释放温和的信息素陪着对方,一刻也不敢离开。
连去看望手术后的季雪城,也只能站在门口匆匆一瞥就赶回去看着保温箱里几乎呼吸微弱的小小婴儿。
好几次签通知书的手笔都拿不稳,好在上天垂怜,徐敬言住在保温箱两个多月终于达到了正常婴儿的标准。
中间照顾季雪城的赖淑芬拿着纸条过来找他,纸条上字体歪歪斜斜,写着对方要求回去读书。
自从抢救醒过来后,季雪城闭着眼睛不吃不喝,他声带损伤发不出声,摸着肚子上狰狞的疤,好几次梦见季叔告诉他做人不能贪念太多,做事要安分守己,却不能喊住对方教教他该怎么办。
医生留下纸笔让季雪城写身体感受,他只写了要求,撕下来递给一旁的赖淑芬。
没过几天,徐翊然就来了,这是他醒来第一次看到对方,面无表情地将已通过f国美术学院的留学申请书递给他就离开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季雪城想起当年出国的场景,也是个晴朗的下午,徐翊然亲自开车送他到机场,一言不发地推着他的行李进了机场大厅,转身匆匆离开的身影,坐在一旁的赖淑芬还在回忆,眼眶通红。
如果他没有回国,或许真的一辈子都在误会徐翊然,也活在徐翊然的误解里。
春寒料峭,季雪城送赖淑芬到小区门口坐上李叔的车离开,一个人背了满身昏黄的晚霞回家,突然就很想徐翊然。
跨过小区的花坛,季雪城小跑着追上快要关闭的电梯,挤在一堆退休的老教师里,悄悄地发消息问徐翊然在哪儿,出了电梯还没收到对方的回复,他想着要不要打电话。
边想变拿出钥匙开门,身后突然有人靠了过来,淡淡的橘子清香围绕着他,徐翊然贴着他的脸轻声问他:“你找我吗?”
非常想见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季雪城忍着手抖开门,拉着徐翊然进去顶在门上,急切地吻上去,一边啃咬着对方的嘴唇一边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喜欢你,特别喜欢,对不起……”
徐翊然搂着他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耐心地跟着他的节奏,直到解开了他身上的衣物,才反客为主地俯身抱起他,下身紧密地贴着他,伴随着激烈的吻用力的摩擦他的大腿根部,呼出的气体烫得季雪城整个人发软。
“徐少,我冷,”季雪城光裸着身体被徐翊然抱在身上,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阴冷,他搂着对方的脖子下意识地跟对方撒娇。
“不许叫我徐少,”徐翊然一手兜着他的臀部,一只手握住他的后劲,不容抗拒地吻住他:“老公,叫我老公。”
“……我”季雪城被对方扔到床上,一句话还没说完,徐翊然就解了皮扣压上来,含住他左边的胸口告诉他:“不急,慢慢来,你有一个晚上来适应。”
季雪城被徐翊然精神抖擞地折腾到后半夜,嗓子嘶哑话都说不出来,眼角发红,浑身瘫软地被对方抱着吃了点东西,之后又睡过去了。
早上迷迷糊糊醒来,耳垂被人轻轻啃咬着,腰腹上缠着徐翊然精壮的手臂,他想推开对方,可浑身无力,抬起的手落在对方肩膀上,徐翊然翻身压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手举过头顶,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清晨醒来的身体及其敏感,没一会儿他就放任对方的行为,沉沦其中了。
只是徐翊然才挺胯进来,房间门就被人忽然推开了,季雪城受了惊吓,压在他身上的徐翊然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低下头咬住他的嘴唇:“放松,都快被你夹断了。”
“爸爸!妈妈呢?”徐敬言戴着顶小圆帽,抓着门把盯着床上看,疑惑地问徐翊然:“爸爸,你压着妈妈干嘛?”
“你妈眼睛疼,我帮他看看,”徐翊然撒起谎来一本正经,回头严肃地告诉徐敬言:“爸爸看不清,你去叫赖管家带你去找个放大镜过来,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好!”
徐敬言听话地出去了,关门的动作小心翼翼,隔着扇门就能听到对方扯着嗓子喊管家赖淑芬的声音。
“你快拿出来啊!”季雪城扭动着身体想要让对方出去,不料身体里那人的东西越来越大,他喘着气去推徐翊然,结果对方动作发狠,撞得他整个人往上滑,大脑刺激得一片空白。
“你再动来动去,我就没那么快完事了,”徐翊然按住他的肩膀,动作得越来越狠,见他忍不住咬得嘴唇出血,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语气十分不满:“有孩子就是不方便。”
季雪城担心徐敬言又会进来,身体绷得紧紧的,徐翊然只好起身抓着他的腿将他翻了个身,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用力地揉捏着他的敏感部位,贴近他耳畔说情话。
季雪城晕过去之前,脑海里全是对方侧脸热汗淋淋地画面,只是没想到对方在床上人渣就算了,荤话说起来面不红心不跳的,恨不得把他羞得晕过去才罢手。
第十五章
冬末春初,天气忽冷忽热,傍晚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室内阴冷昏暗。
季雪城一个人缩 在沙发上看电影,有些无聊,以往他在国外还要上学,如今生命里一下子多了徐翊然和徐敬言,他也开始尊重所有节日的仪式感了,包括奢求阖家团圆。
可那也没有办法,徐敬言小朋友身为徐家的唯一小曾孙,一连好几天不见人不像话,徐翊然被亲爹喊回徐宅去了,指明要见徐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