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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山开始呜咽起来,但何笙非但没有放慢节奏,却如怒海狂涛般加快了律动。好像是要借着这个律动来发泄心中郁闷的情绪。那些情绪因这个人而起,却被他用来疯狂地还到这个人的身上。何笙一边发泄着,一边宛如有一把刀在他心口划出一道一道血红的伤口。
气人的是,即使两个人的心去了两个方向,但默契还是让他们在同一个瞬间到达了那个最爽的点。
这一波过后,何笙拍拍钟文山的屁股,一刻也不许人多停留。
外面的天已经全亮了。
他何笙能带任何小鲜肉光明正大地在街上逛,但唯独钟文山,他不能带。
这个男人,他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护好。在这个男人身上,有比身体更重要的东西。
钟文山现在不懂,但总有一天他会懂的。
“我钟文山发誓,如果我爱上了你这种人,马上吞了这张桌子!”
看着卧室的门,何笙的思绪突然跳回了他们还什么都没有的那段日子。
这句着了魔的话,简直要了他的命。
番外二(上)
一个难得的休息日,白烨明从很久没理过的乱糟糟的卧室爬起,走入乱糟糟的客厅。他转了下脑袋,扫了那十几平的房间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今儿必须得打扫了。”他自言自语道。
说干就干。
洗漱完毕,吃完早饭,他卷起袖子,开始埋入打扫工作之中。
当然,是带bgm的。
当然,bgm是尘哥的音乐。
这已经是一种习惯,没这音乐衬着,他浑身不得劲儿。
尽管如今听来会让他多分思念,但同时也会多分甜蜜,正好可以鼓足劲儿快乐地干活!
音乐的作曲人这会正在大洋彼岸拍外景,去了约莫有一周,还会再呆上一周。据说那边还要见几个大人物,还要拓展下事业什么的。
白烨明听周兴宇的口气,在A国的事业拓展似乎是创艺不知道的。他含糊地对白烨明说会晚回一周,但陈纪的日程表上那一周却是空白。
他在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同时那也是在钢丝上行走的事,一旦被发现,大概不是道歉赔钱能解决的问题。
此时,白烨明就只有一个念头,得好好干活赚钱通人脉,至少在那人需要的时候能够帮助他,不至于像钟文山或者任红霞那会儿那么手足无措。
两小时,客厅焕然一新!
他调轻了bgm,往沙发上一躺。
真累!
眼睛瞄过一旁的电脑桌,心道,电脑里的东西也好久没理了。既然要理就一起理掉吧!
不过,理电脑素材是一件更费时间的事,因为往往理着理着就认真看了起来。比如试镜没过的剧本,更新前的台词本,以前自己拍的小短片,收集的杂七杂八的pdf,还有摄影图片……自然,还有音乐。
白烨明滑动鼠标,就好像掉进了一个新鲜又让人怀念的异世界中。双目紧盯着屏幕,专注得连肚子饿都给忘了。
他忽的看见了“xx”这个文件夹,创建日期在五年前八月,那时候他还是处在大三升大四的阶段。那时候……
歪着脑袋想了许久。
xx,应该是“星星”吧?可是周兴宇的歌他有好好归档在音乐文件夹中啊。那么这里面是什么?
他打开文件夹,那里头铺满了音频文件!文件名还是杂乱不堪没有规则更没有归档,就像个垃圾场!细看那些文件名,有些看着像歌名,有些只有一个日期,那些写着日期的音频文件还大得吓人,都是两三个小时的!
白烨明好奇得点开了其中一个,一打开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Live?
他还没被白娅科普过,这世上有种叫“秘音”的东西,就是粉丝自己偷偷在演唱会上的录音。此外也有个叫“秘录”的东西,顾名思义,就是偷偷录象。
白烨明想起来了,这个文件夹是五年前他想借周兴宇涨粉的时候,被白娅安利来的东西!
他细细看过每个文件名,随机点开其中一些来听,发现几乎都是秘音!只不过有些是全场,有些只有一两首歌。
在这群文件中,他忽的瞥到了一个叫作“丝”的音频文件。单字的文件名让它在这群杂乱的文件中特别突出。
如被恶魔之手牵引着,他打开了这个音频。
起始是豪华响亮的管乐,气势恢宏浓浓的巴洛克风。
???
怎么有点耳熟?
停!
白烨明像是急着要抓住脑中一闪即逝的念头,飞快地冲到放CD的抽屉前,打开,急匆匆地在里面翻找。
那抽屉里放的都是尘哥的CD,他往深处找着,那些都是好几年前的古董了。
“有了!”白烨明眼睛一亮,掏出一张碟。动作连贯地打开,放到CD播放器里,往下按了两首歌。
卧槽!
一模一样的开头!
这……
他仿若受了很大的刺激般,愣在了原地。
如果,他能早点听到这首歌……
又怎会兜兜转转,在周兴宇面前出那么多糗?!
他愤愤骂了声,停下了CD,又转去播放电脑里的《丝》。
在他印象中,尘歌的那首是纯音乐,开头的恢宏带出的是一通狂轰滥炸的雨点,但主旋律却意外的甜美,就像是一个黑童话的世界。
但周兴宇这个是现场的live,就会有歌词。白烨明终于记起了当年白娅有和他着重安利过这首歌,说是没专门录过,演唱会限定,只唱了那么一次……
嗯,怎么听着一股浓浓的既视感。
那不是在说《夜夜繁星》吗?
这家伙搞什么?怪不得妹子们自己偷偷录了那么多!
狂轰滥炸之后,漫长的前奏终于结束,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安静中吟唱。
“曾经有那么一个童话,说有个喜欢睡觉的女娃娃,一睡就是一百年啊,等着她的男娃娃。”
???
这是什么鬼?
RAP随即跟进。
“女娃娃生来被诅咒啊,父亲母亲为她屏了所有挂,少女如花,却养如男娃,骑马射箭被人夸,一颦一笑万人迷啊。”
白烨明皱了下眉头。这故事,如何的似曾相识。可哪儿又有些微妙的奇怪感。
“老巫骗说有好话,抽出一根细丝绦。丝绦尽头有白马,触手及时却蒸发。天旋地转意识无,脸色煞白如凝膏。城里城外皆喧闹,一个响指,万物寂寥。”
………………
“喂!”
葵花少年宫中庭小花园,一个男孩蹦蹦跳跳走到大树下,那边蹲着另一个男孩,像一只蘑菇,一边还用树杈在地上画着圈圈。
蹦来的小男孩一把夺走蹲着的小男孩手中的树杈,往那人身上一通戳。一边戳还一边笑得咯咯响。
“周兴宇!”蹲着的男孩起身怒吼道!但由于还在变声期,粗不粗细不细,听着颇有些喜剧效果。
于是,这声怒气冲冲的吼叫只在对方心中挠了个小痒,笑声更欢了。
周兴宇一边逃,一边问:“又咋了?老巫婆又欺负你?”
白烨明放慢了追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又蹲下‘身子,一言不发。
“喂!”周兴宇在他耳边大吼了一声。
白烨明抬头怨气满满地瞪了他一眼,说:“下午要交作业。”说完重重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沉重感。
周兴宇拍了拍他的背,又拿手捏起了他软软的脸颊,硬是给拗成了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放在以前,白烨明一定会打开他的手,追着他打了,但今天居然任他玩!这事情一定不小!
“别去上课了,来我们班吧!我们班今天下午排话剧,《睡美人》,我演王子!”周兴宇咧嘴一笑,嘚瑟的模样只想朝他欠扁的脸上打上一拳。
当然,这只是白烨明心里想想,真动手,他觉得自己拳头还没到了,就要被这男孩的笑容给化了。
“不好吧。老巫婆会点名的。这次不去,下次就……”说到底白烨明还是个乖宝宝,逃课这种事他还没干过呢。
不想周兴宇全不在意这种小事,自作主张道:“我给你请假,说你中午吃坏肚子了,蹲马桶出不来。我负责照顾你!”
白烨明:“……”
白烨明:“你是自己想逃课吧?滚,别拖我下水。”
“尼尼~”周兴宇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想用软磨硬泡的法子。
不想白烨明一点不为所动,转身就要走。
可周兴宇反应比他快多了,一下冲到他前面,口中念着刚瞎诌的替他请假的话,说得和真的似的。
白烨明无语,从后头踢了周兴宇的屁股一脚,说:“我陪你去上课。”
其实周兴宇提这个建议的时候,他自己就心动得不得了。早就想参观演戏班了!以前只能放学等周兴宇的时候偷偷看,光明正大的机会他也不想错过啊!
可是苦于乖宝宝的道德心,不敢!不能!若不是周兴宇拉着他,怕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提出这事儿!谁让乖宝宝放在第一位的是满足所有人的期待呢。
周兴宇脚步一停,转头笑得比阳光都灿烂。他勾起白烨明的脖子,大声嚷着:“GOGOGO!”招摇得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白烨明的脸瞬间滚烫起来,低着头,局促极了!他能不能不要那么耀眼啊!被烧死了要!
演戏班在排一出话剧,预计季度汇演时会上台演出。
故事用的是《睡美人》,不过是经过一点改编的。
白烨明被周兴宇带进教室时,就看到周董在台上指导着一个小男孩骑马射箭。
他疑惑地看向周兴宇,这小公主怎么是个男孩子?
周兴宇给他解释:“公主不是被诅咒会死于纺椎吗?所以国王和王后就把她当男孩养,不让她有机会接触任何女工。”
“可这个演员是男生吧?”
台上那公主虽然眉清目秀五官精致脸型也是标准鹅蛋脸,是很漂亮,但,是男孩子吧?
周兴宇眉眼一弯:“是啊。抽签定的。”
白烨明:“……你也是抽签?”
“那倒不是,我是民选的。”
“……”
没聊多久,周兴宇就被叫走排戏了。白烨明一个人站在角落静静看着,他本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孩子,往人堆里一扎,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他就看着小演员们走来走去,道具的小伙伴们在角落做着手工,所有人都乐得其所,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这环境,真好!
他不由想到了自己那个冷冰冰的班级,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劣等生物,就连老师前一秒乐呵呵地看着其他学生,眼神一扫到他时瞬间冰冷。
欢笑、温暖都是属于其他人的,他们之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冰墙,隔绝了所有的温度。
白烨明很讨厌去那里上课,比起自己五音不全的事实,更讨厌别人对他的那个拒之门外的态度。少年宫的唯一安慰是周兴宇,和偶尔偷窥周兴宇的演戏班。
台上,周兴宇在笨拙地演戏,被周董喊了不止一次暂停。他本人还满不在乎地噘着嘴,屡教不改。周董被他气得头冒青烟!
白烨明看着这一幕,心情好极了!
周兴宇一直是一个让他遥不可及的存在。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处于寻找自我的阶段。他们会在生活中寻求榜样,这个榜样可以是父亲母亲、可以是其他亲戚、可以是学校老师,也可以是优秀的同龄人。
而白烨明见周兴宇第一眼时,就被他的阳光给吸引了。这个人是他一辈子努力都学不来的。他那么想,但同时,却又会羡慕这份耀眼。
人总是会羡慕其他人身上自己没有的东西。
所以,虽说把周兴宇当作是自己的目标很不现实,但憧憬之情如故。就如同向日葵向着阳光,蜜蜂追着花蕊。
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