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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龙天羽睡得并不舒坦,先是被走廊上两边灌风给冻醒了,起来关好窗户后接着睡,这么坐着睡觉睡得他腿麻、手麻脖子酸,来来回回换了好几种方式挪了好几个位置,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勉强睡过去了。
被易清这么突然一开门,毫不知情的他直接就往里栽倒了,突然的失重让他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手撑在地上想马上站起来,但腿麻着,努力了几下都没能利索地起身,还是易清帮了他一把,揪着衣领子把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昨晚没住酒店?”
“我钱包不见了。”
“怎么不打我电话?”
“发现地晚,估计那时候你早就睡了。”
易清有点无语,看他一脸的菜色:“你先进来,钱包什么时候丢的有印象吗?里面有什么重要的证件没?身份证、□□……”
“下午在酒店那的时候掏东西还在的,其他时候也没察觉有什么异常。身份证没在里头,就是一些□□之类的……”
易清一边听他说着,一边又在房子里找了起来。要是路上没丢的话,那就有可能是落家里了。
昨晚上回来也没在房子里怎么走动,就客厅这小小的一块地,虽说要是真落客厅里,昨晚打扫的时候应该会看到才对,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又仔细地再找了一遍。
到最后,两人终于在沙发下面找到了龙天羽的钱包。一想,估计是昨晚栽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从兜里滑出来的,后来两个人又站沙发旁拉拉扯扯,一个不注意把钱包踢到了沙发底下也是可能。
龙天羽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包,有点哭笑不得。夜宿走廊,真是人生头一回。刚想对易清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是接连的几个大喷嚏出来,收都收不住。一下子,眼泪鼻涕全都打出来了。
这怕是,感冒了。
易清看他那样子,再看了眼放在沙发上的行李袋,眉头皱了皱,最后还是把钥匙扔在了茶几上:“我先上班去了,你自己在家休息下。”
龙天羽一边用纸擦着鼻涕一边看易清弯着腰在门口换鞋,突然就有股暖流往上涌,呛得自己又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第二百二十九章
易清下午下班回来,一进客厅就看见龙天羽躺沙发上,旁边一个垃圾篓子,里面全是擤完鼻涕扔掉的纸团。
他就在易清开门进来的时候从沙发上抬起半个身子往门口看了眼,然后又病恹恹地躺下去了。
“吃饭没?”易清站旁边,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
“吃了几片面包。”龙天羽指指茶几上拆开的面包。
那是易清用来做早餐的,早就已经没剩几片了,竟然还有剩:“一天就吃这些东西?没叫外卖?”
“没胃口。”昨晚吹了冷风,又在走廊上冻了一晚上,本来就有点感冒的趋势了。龙天羽等易清走后又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到一半突然全是冷水,冻得人一身的鸡皮疙瘩,窝沙发上睡一觉后醒来,就彻头彻尾地感冒了。
易清走卧室里翻了翻,把家里的急救箱找了出来,给龙天羽一根温度计:“含着,看有没发烧。”
龙天羽叼着温度计,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地擤鼻涕声音。三四分钟后拿出来一看,38度,是有些轻微的发烧了。
易清拿着温度计在灯光下看,龙天羽从沙发上探出半个身子张望着,“多少度啊?我不去医院,睡一会就好了。”
易清没理他,把温度计甩了甩,放酒精里泡着消毒,自己又走卧室里翻东西去了。
客厅里又只剩龙天羽一个人,突然有一种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孤独感。白天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小房间里,除了走廊里偶尔传来几句说话声和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整个房间都静悄悄地可怕,龙天羽可算是受够了这一天。
现在易清终于回来了,他可是再也不想一个人落在这小客厅里孤独终老了,刚要起身起找他,就见易清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着好些盒子。
“你先吃药试试,明天严重的话就去医院。”他把几个药盒子扔龙天羽身上。
“都法文呢,看不懂,这些分别吃多少啊?”龙天羽拿着药盒子朝易清摇了摇,
嗯,跟病人计较个什么劲啊,忍着。
易清好耐心地拿过来,用笔在盒子上一一标注了又重新扔回给龙天羽。
龙天羽看了看,写得挺简单的,基本上就是一天几次,一次几粒的说明,赶紧又叫住了:“你帮我把这上面的字都翻译一遍我听听,没看说明我不放心吃。”
“爱吃不吃。”易清直接甩他一句,撂下病秧子进卧室去了。
今天要不是看龙天羽在家,他本来还是要留办公室加会班把还剩一半的稿子赶完的,现在只能带回家里继续做。
他关了门,进到卧室里,打开电脑放了点轻音乐,把U盘插上了继续工作。
龙天羽吃完药消停了一会,等不到易清从里面出来,自己又厚着脸皮推开了卧室的门。
易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面无表情地继续盯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
龙天羽杵在门口看了好一会,慢慢地就从门口踱到了易清身后,直着身子看屏幕上打出来的一行行的字,忍不住夸出口:“你现在说法语是不是跟咱讲汉语一样的流利了。我看过你在你们杂志上写的那些文章,那么长一篇全是法文,挺厉害的。”
回应他的是接连不断的键盘敲击声。
龙天羽见易清不理自个,身子又凑近了点,弯着腰,眼睛盯着屏幕瞅了阵,忽然指着屏幕上的一句话读到:“诶,这个我认得的。”说完就用自己拗口的法语发音读了出来。
易清嘴角有点忍不住抽动了下,手指停了下来:“你是不是好了,好了我带你出去住酒店。”
“额,头突然好晕,我去躺躺,你继续忙你的。”龙天羽扶着额头出去了。
安静了没一会,卧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龙天羽探进来半个头:“易清,家里有米吗,想煮点粥喝。”
“柜子里。”
“哦。”
过了一会,门又开了:“那电饭煲是不是坏了,插上插座没反应。”
“旁边有个开关,先把那打开。”
一会儿,又进来了:“开了,没用。”
易清:“……”
等到跑厨房里把粥放锅里煮好,之前写稿的感觉已经全没了。
看着沙发上那个还在擤鼻涕的罪魁祸首,默默地又忍了。
看看表,时间还早,兴许等他吃完,再送他去酒店,回来一个人安静下来,灵感又来了也说不定。
两个人坐客厅里等粥好,龙天羽开始没话找话说:“怎么不买个电视?”
易清:“……”
“房租多少钱一月?”
易清:“……”
“最近的超市走路可以到吗?”
易清:“……”
“自己在家做饭的次数多吗?”
易清:“……”
“易清你是不是聋了?”
易清:“……”
“还是哑巴了?”
易清:“……”
“是不是突然中邪了,要不要打急救啊?”龙天羽一边自话自说着一边掏出手机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法国的急救号码是多少啊,美国是911……”
“脑残。”易清悠悠地吐出一句,起身进到厨房去了。
出来的时候,粥已经做好盛出来了,是很清淡的青菜瘦肉粥。易清把粥放在龙天羽面前:“赶紧吃完了走。”
“行,我吃完了自己出去,你忙你的去。”龙天羽这次答应地倒挺爽快,拿着勺子一边大口喝着热腾腾的粥一边摆着手让易清走,“碗待会我也洗了,你就进去吧,出门前我会把门关好的。”
易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本以为他又要找什么借口赖这里不走,没想到这次这么干脆地就答应了,有点不相信。
他进到卧室里继续办公的时候还留心听了下客厅里的动静,龙天羽把一碗粥喝得“悉悉索索”的,隔一会儿还擤个鼻涕,易清听了一会儿就皱着眉把精力集中到未写完的稿子上了。
也许是龙天羽没再进来骚扰的缘故,他这次写得特别投入,一口气把稿子的后半部分全部写完了,等将邮件发出去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易清关了电脑,突然想起客厅里的龙天羽,不知道他走了没有。开了门一看,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阳台外的路灯照了点光进来,勉强看见房里家具的摆设。
黑暗里,模模糊糊听见沙发那里传来鼻息浓重的呼吸声。易清开了灯,朝那里看去,那个一口答应说会走的人正躺上面呼呼大睡。
客厅里没有开暖气,阳台那里的门也没有关,冷风一直灌进来,整个客厅凉飕飕的。
易清走过去,刚想叫醒龙天羽,就发现有点不对劲起来。估计是喝粥的时候出了汗,龙天羽把外套都脱了,只穿了薄薄的毛线衫,身上连条薄毯都没有盖,一双光脚伸出了沙发外。
尽管这么冷,龙天羽脸上却出了细细的汗。易清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烫的厉害。他赶紧把龙天羽从沙发上扶起来,伸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后背全湿了。
“龙天羽?”怕这人烧晕过去了,用手沾了桌上的冷水在龙天羽脸上拍了拍。
“嗯?”龙天羽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眼睛睁开了一小条缝,还没看清易清的脸,就又闭上了。他这副身子都好久没生病了,连个伤寒感冒的小病都没有过,没想到这次栽上了,还一下子就病地这么厉害起来,真是应验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的话。
易清见他已经有点不清醒了,忙将他从沙发上扶起来,背着他进到了卧室,放到床上,把汗湿了的衣服裤子全脱了,去浴室打了温水擦了好几遍身子,又把早晨打包好的行李袋拿进来给龙天羽找了干净的睡衣裤换上了,盖上厚厚的被子。
这一晚上,他也不敢再睡觉,每隔一个小时就拿温度计出来给龙天羽量一□□温,担心温度再升高。
龙天羽发着烧,身上热得像个火炉似的,房间里开着暖气,他又盖了厚厚的被子,热得让他受不了,睡梦里总是把被子掀开了,还想脱衣服脱裤子。
易清接连给他盖了好几次被子。他给龙天羽弄了冰袋贴额头上降温,哪知龙天羽睡地不舒服,一直动来动去,每次刚放上去几分钟就掉下来。
这么来来回回的也不是办法,到最后,易清索性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侧躺着,把龙天羽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用臂弯卡着他的头不乱动,这才让冰袋安安稳稳地贴在了龙天羽的额头上。他一手被龙天羽枕着,一手伸出被子外,隔着被子将龙天羽紧紧地抱住了,让他没法再翻身和掀被子。
龙天羽一开始特别地不舒服,一直想从易清怀抱里挣开来。他一用力,易清抱着他的手使的劲更大,根本挣脱不开来。渐渐地,他就没多少力气抵抗了,顺从地睡了过去。
易清抱着他,整个人像在滚烫的水里蒸腾着,龙天羽出了一身的汗,他自己也是全湿了。被枕着的手臂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麻,到后面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床本来就是单人床,平时睡易清一人还好,现在躺了两个,一下子就很拥挤起来。易清全程只能侧躺着,稍一往外,半边身子就要悬空了。
他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低头就能瞧见龙天羽英俊的面容。龙天羽热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忍不住用抱着龙天羽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