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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双关。
“嗯，好了。”沈白深吸了一口气，默默走到齐天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身趴了上去。
“在看什么？”
齐天反手在沈白屁股上摸了一把，“没什么，就是晚上FT的大致流程。刚刚九尾给我发过来了。”
“哦，那我也看看。”沈白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贴着齐天坐了下来。
流程表给的很简单，二东客串主持人，先是大家依次自我介绍，然后是对广播剧制作过程的趣事还有小细节简单描述，中间穿插了几条粉丝问题。
这次FT安排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
因为剧还没有公开，所以粉丝问题也并未公开征集，而是找的几个相对活跃的铁粉。既然是铁粉，那他们心里就都有把量尺，提出来的问题相对轻松专业。
沈白扫了一眼那几个问题，哼笑出声。
“这届粉丝靠谱。”
齐天斜眼看他，“你也挺靠谱的。”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沈白没有回应齐天的那句暗语，犹豫着问。
“什么问题，说。”
“就是你看别家的广播剧FT都是等剧终以后才开始在网上大范围收集问题进行解答，可到咱们这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流程表上有几处地方齐天存在疑问，打了批注给九尾发了过去，九尾那边很快给了答复。
他合上笔记本，双手在眉心轻捏。沈白知道他累了，起身想要帮他按摩双肩。
“不用，没那么矫情。”齐天拦住了他，“你刚刚问我为什么咱们工作室要先把FT放出去，这个该怎么和你解释呢。”
齐天闭上眼睛，头枕着椅背，“因为这个广播剧我们定的是全部做完以后再发，虽然我们之前有和原作者还有书粉进行过简单的交流，但是一千个听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尝试，不能保证我们对角色的把握程度达到每个人的心里预期。因此，我们要先把声放出去，让大家知道了解我们对人物的一个印象，抛砖引玉，我们就可以清楚大家普遍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呈现效果，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和他们心意。这样我们后面可以让编剧或者后期在原基础上稍微修改变动下。”
沈白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明白了，转念一想齐天闭着眼根本就不会看到自己刚刚的动作，于是他伸手拽了拽齐天的右手。
“我懂了。”
沈白从学校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接近中午了，他这会儿也懒得再回学校，再说他在食堂足足吃了三年，也实在没什么想要尝鲜的窗口了，于是他点了一大份的黄焖鸡米饭两人围着桌子凑合着吃完了。
齐天明天上午十点的高铁回青市，吃完午饭他把行李箱摊开就开始收拾衣服。满打满算他在北市也就待了三个月，除去家里带来的那几套衣服外，平时和沈白去逛商场也买了几件，不过好在都是夏装，收拾起来方便还不占地方。
沈白的迎新工作只需要去一上午就好了，大四课少，学校下午也没什么事。他嘴里嚼着碎碎冰，倚着卧室门框看齐天在里面忙来忙去。
现在已经九月份了，齐天估摸着再回来的时候天气都转凉了，索性把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都扔进旅行箱里带走。
沈白看着他的动作皱眉，这房子虽然是租的，但现在也算的上是属于两人北市的小窝了，可是现在齐天把所有的衣服都收走，衣柜里除去沈白的一件白T和一条花短裤孤零零地挂着，再没有齐天的任何东西了，顿时显示空荡荡。
“能不能别这样？”
齐天不解，“别怎么样？”
“你能不能多少留点衣服给我？”
齐天踢了一脚旅行箱，“呦呵，你看上哪件了，自己拿去穿就行。”
沈白把最后那点碎碎冰嚼完扔进桌边的垃圾桶里，走到旅行箱前蹲下扒拉着里面的衣服；齐天就坐在床上好整以暇打量着他。
他捡起一件墨绿色的衬衫，“就这一件吧。我好像还没有见你穿过。”
“嗯，是没怎么穿过。”齐天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北市太热了，我们家还行。”
“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我不想要。”
“不想要你拿出来干什么？”齐天疑惑。
沈白在衣柜里拿出一个衣架，将衬衫套好挂了进去。
“我想留点你的东西在这里，”他后退几步坐到床边，把旅行箱踢到旁边顶着柜门，“你甩手走人了，以后我自己来这边，都看不到你的影子，那我得有多落寞啊。”
“我就想拿件衣服当做念想。”沈白转身看着齐天。
齐天听完他的话愣住了，沈白这孩子表面看着大大咧咧，但心却跟个小孩子似的，总能找好多小委屈，变着法的说着矫情的话惹齐天心疼。
齐天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机，侧手把沈白搂在怀里，“过来，合影留念，我也得留个念想。”
沈白忍不住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齐天咔嚓按了拍摄。
“那我们要不要打个啵再证明一下？”
“你是想和我打啵啊，还是想证明一下啊？”齐天问。
沈白嘿嘿笑了，躲在齐天怀里蹭了蹭，“都有。”
齐天宠溺地揽过沈白，沿着额头、两颊、唇间慢慢亲了下来。
“打住，再这样下去等拍出来就成了禁忌片了。”齐天把沈白搭上来的双腿搬下去，顺手在上面捏了一把。
“还有完没完了？你看我行李都还没有收完，而且晚上还有事。不能做。”
沈白勾起的欲望被齐天打断有点不爽，抿着嘴躺在床上不说话。
齐天明天就要走了，他们十一月份左右就要去实习，到时候两个人都忙起来真的没时间见面了，从确认关系到现在腻歪了都没两个月就要被拆开，简直比牛郎织女还要苦。
“你什么时候个唱啊？”沈白问。
“还没想好，本来计划十一期间但那时候场地费贵，再加上有漫展招呼我过去的，所以改成PlanB就定在我生日前后吧。”
沈白的心咯噔一下，坏了，齐天的生日是十一月份，倘若个唱真敲定在那时候，他实习单位不给假那真的太糟糕了。
沈白比齐天更看重这首唱，这么多年齐天一直蒙面和大家见面，他想走进现场，看一眼舞台聚光灯下的那个属于大家的大圣。
齐天好像看透了沈白的心思，“没事，去不了就不去，我人都是你的你还怕什么。”
沈白转了个身，把头埋进薄被子里，怪齐天不懂自己的失落是问什么，瓮声瓮气地回答。
“我又不傻，知道了。你别说话了，我要睡觉。”
第四十章
沈白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窗帘紧拉着，把太阳光严严实实地隔在外面。他揉揉惺忪的眼睛，蜷起身子往床尾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旅行箱还在，齐天没走。
昨晚FT录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又聚在一起嘻嘻哈哈闹了一阵才散场。沈白一看时间还挺早的，便自作主张没回宿舍跟着齐天回了家。他昨晚缠着齐天做了好几次，结果就是现在浑身酸疼，嗓子还疼得难受。他捏起喉结周围的细肉轻轻揉着。
“齐天。”
他朝外面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发不出声吓了一跳，使劲咳嗽清了清嗓子。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声音，齐天端着水杯走了进来，先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在他身后搁了一个垫子，扶他坐靠了上去。
“嗓子是不是不舒服了？不让你做的事你偏做，现在后悔了吧。”
沈白摇摇头，张嘴想狡辩。齐天捂住了他的嘴，把水杯递给他。
“梨水，先喝了，喝完再说。”
沈白接过去没几口就喝光了，把杯子还给齐天才觉得嗓子湿润不少，他眨眨眼睁大眼睛。齐天就在床边站着，偷偷跑进来的光束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脸部轮廓。
“把窗帘拉开吧，我想瞧瞧阳光。”沈白撤掉靠枕又躺了下去。
“别睡了，起来把衣服穿好。”
齐天弯腰在地毯上把衣服捡起来扔在床上，沈白看着他的动作，脸红了，不过好在卧室是昏暗的，齐天看不到。
他突然不想起床了，不想让齐天拉开窗帘，不想阳光照进来，不想冲散这满屋子的旖旎温存。
不想让齐天离开，想把他藏在这间房子里，哪都不让他去。
可能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沈白心想，能有人不经意间偷偷躲进你心里，再用手轻轻挠着你的心口，搅得你心神不宁却又刻意纵容。
“我一会就走了，你休息好了再回学校。”齐天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挤满整个卧室，沈白翻身背着光，轻微挪动着身子缩进被子里。
“你怎么走？”
“我约了车直接到高铁站，”齐天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现在这个点不堵车，估计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到了。”
“哦。”沈白懒懒地回复。
齐天听出他话里的不满，笑盈盈地坐到床边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喜欢啊？”齐天柔声问。
沈白佯怒拧着身子，把齐天放在身上的手晃了下去，紧接着手又重新搭了上来，沈白又晃着身子。
“还闹。”
齐天掀开被子爬上床，把沈白的身子掰正，一脚跨在他身上，钳住他的肩，俯下身子在他喉结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沈白动了动喉结也不反抗，只是闭眼扭头不看他。
“是不是昨晚还没有喂饱你？”齐天噙着笑和他开玩笑。
沈白微微摇动了脑袋，齐天这才看清他紧闭着的眼睛泛着红。齐天嘴角的笑散去了，双手拂过他的微红的双眼，只剩下不舍。
小朋友有点可爱过头了。
齐天从他身上下来，躺到他身侧，双手把他揽在怀里，吻上了他还带着牛奶味的发丝，这个味道太熟悉了。这曾是夜夜睡前的习惯，曾是经年不变的陪伴，曾是整个少年的记忆。现在却是身侧爱人身上散发着的靡靡男人味。
他有时候就感慨，天上的老神仙说起来挺逗的，总能让你在另一个人身上瞬间找到熟悉的感觉，然后凭着这点莫名的熟悉感开始和他或者她渐渐亲近起来，最后却是当你每每想到那份感觉，第一个联想到的都是关于他们的一切。
沈白把头埋进齐天的怀里，呼吸透过齐天的薄T恤触上他的胸膛，暖呼呼的，还掺杂着见不得人的泪水变得有点潮热。齐天没有打断怀里人难捱的短暂释放，一边碎碎念着“乖乖的小可爱”“笨蛋小朋友”“宝贝蛋沈小白”，一边轻手拍打着他的臂膀，好让他尽快平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沈白才从齐天的怀里抬起头，刹那间让齐联想到书上写的“眸若清泉”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惨兮兮的但是用在小朋友身上还怪可爱的。
“对不起，都湿了。”沈白抚摸着齐天胸前的衣服，揪起一个小角拧起来。
“你干嘛？”齐天诧异，“你这是在干什么？”
“给你拧干啊！”沈白仰头看着齐天，有点自信过了头。
齐天伸手在他脸蛋上轻轻戳下，“我说你是不是吃可爱多长大的，你松手看看。”
沈白听话的松开手，衣服皱巴巴地摊成一团，他自己嘿嘿乐起来，鼻子往外吐着小泡泡，齐天赶紧闪身躲开，这下沈白更不好意思了，使劲吸吸鼻子，讨好似的在齐天下巴上亲了一口。
“你脱下来抖一抖就平整了。”
齐天无奈，他好奇是不是所有人在伤心的时候都是变成弱智来隐瞒自己脆弱的一面，眼前这个人明显就是个大写的智障儿童，不过还蛮可爱的。
“好了，我要起来了，我约的车就要来了。”
“嗯，你到了给我发个消息。”沈白拿起衣服想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