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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大叫,可口裡被塞着泛黄的布料,堵住了所有隻字片语。
陆秋这死没人性的傢伙。
现在他的下半身血肉模煳,放着某东西,他没有权力拿开他,因为他的双手被绳子绑在床头两旁,而他全身的衣服早已被陆秋收走。
没有穿衣服的他,眼裡冒着血丝,愤恨的看着陆秋。
他分析了下这裡的环境。这裡比阁楼大了许多,建筑也比阁楼还要讲究,熟悉的木质地板,四周牆壁漆上了鹅黄色,牆上还挂了一些陈年旧照,仔细看的话是蓝少呈和蓝晋涂旧时的照片,还有一些是蓝少星的。
不过蓝少星和蓝少呈相差五岁,当蓝少呈是青年的时候,蓝少星才只是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人家说兄弟年纪相差五岁内感情最不好,五岁以上会很照顾弟弟。这理论在蓝家好像论证不了。
屋内的景观凌伊已懒得多看了,他现在已自身难保,他全身的感觉聚集在下半身,从一开始撕裂的疼痛,到现在那边肿胀难耐。
陆秋病态的笑容挂在他脸上真衬托了神经病的特质,他用他长长的指甲勾勒着凌伊的脸,比划着他脸的轮廓,在快碰触嘴巴时,凌伊一口咬住他的食指。
“坏东西。”陆秋没生气,他迅速把食指抽走,只是上面已深深烙印着齿痕。这变态将指头含入自己口中,细细吸吮着凌伊残留的唾液。
接着他开始自言自语。
“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是我的了。”没有人知道陆秋在说什麽,唯一能明白的只有当他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脸颊时,陆秋说:“我真希望能把你这张脸撕下来,跟陆冬极为相似的脸。”
陆秋对他有这麽大的执着还是因为陆冬吧,凌伊现在别提什麽对陆秋还有怜悯之心,他只想掐死这个囚/禁他的人。
他静静看着陆秋对他的所作所为,冷冷的用眼神表达不满。
陆秋抬头时看见那杀人般的视线,他冷哼:“你很想说话吧,陆冬。”
现在连他的名字也变成陆冬了呢。
陆秋将他口中的布拿下,嘴巴重获自由后,凌伊大骂:“陆冬到底是谁?”
听到陆冬的名字,陆秋眉开眼笑,刚刚的严肃感消失得渣都不剩,他沉静在与陆冬的美好时光中,他喜孜孜的转了一圈,笑着答:“他是我弟呀,凌伊难道你忘记了吗?”
“你没有弟弟,你只有一个哥哥陆英!”凌伊纠正他。
“闭嘴!”陆秋呼了凌伊一个巴掌,他指责:“你们都一个样,为什麽要剥夺我弟弟!”陆秋发疯的开始乱摔东西,旁边本来还放了个青花瓷花瓶,看起来要价不菲,也被他毫不留情摔破。
牆的相框被他奋力往门口一摔,碎了一地。
陆秋拿了一片玻璃碎片,走到凌伊身边,将碎片抵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他。
凌伊意外的平静,他笑弯了嘴,“杀死我呀。”
结果这疯子还真照做。
陆秋用尖锐的碎片往凌伊脖子刺,划破了皮肤,渗出了血液,凌伊这才暗叫不妙,大声喝止住他。
“你放心陆冬,我不会让你这麽快死的。”陆秋拿走碎片,伸出舌头舔了碎片上的血液。
他将碎片先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拿出床底下的箱子,是急救箱。
打开急救箱后他拿出绷带,细心的为凌伊疗伤。真是可笑,伤口製造者贴心的为凌伊抹药,贴贴布,却没想过,这些痕迹都是他造成的。
凌伊精神被折磨得薄弱,几乎没有空思考陆秋要做出什麽危害他性命的事,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发出一些破碎声响,希望能引起陆秋的注意,帮他处理下面的东西。
“陆冬忍耐力没这麽差的。”陆秋搬来一张椅子,翘着脚看着痛苦扭曲身体的凌伊。
“你有……陆冬的照片吗。”凌伊想,他再跟陆秋辩解他没有弟弟也于事无补。他看过一些书,书上写要在一些会谋杀你的神经病前活命的话,最好乖乖顺了他的意,虽然他会产生自我意识去扭转你的回答。
一提到陆冬,陆秋很是兴奋,他高兴的拿出手机要翻照片给凌伊看。
“你看,这是陆冬。”他将手机递到凌伊面前。
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凭空出现一个弟弟,而是那弟弟竟然是12、13岁时的他!
凌伊呆若木鸡,他看着陆秋对着照片裡的人露出慈祥的笑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陆冬就是小时候的他的事。
而陆秋为何要凭空想一个弟弟,还是以小时候的他作为依据。
“他不是陆冬是我呀……”凌伊试着辩解。
陆秋气得又呼了凌伊一个巴掌,骂:“你跟陆英一个样,你也想把我弟弟藏起来吧?”
第25章 折磨
第二十五章折磨
说不过陆秋,凌伊再怎麽辩解,陆秋的认知只有‘凌伊跟陆英一样都在扭曲事实’或是‘没有人相信他,连凌伊也一样’。
说了这麽多也无法改变疯子固有的想法。
最后凌伊只能认命的接受陆秋即将给他的制裁,或许是一辈子躺在这边伪装他的弟弟,还是有天陆秋心血来潮,将他刺死,反正对他来说,留下凌伊的价值只有这张面孔。
在这间小屋裡,没有窗户,不知道外面的天气,连白天黑夜都不知道。屋内没有时钟,唯一对时间的认知只有陆秋拿着餐点进来时,才能推估是早上还是晚上。
每当陆秋拿着餐盘,警戒的左右看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再鬼鬼祟祟的走进来,看见凌伊的脸时,一股暖意洋溢在脸上。
有时凌伊睡着了,等到陆秋开始舔他的嘴唇时,他才惊醒,这傢伙变态到像要吃了他一样,又啃又舔的,直到凌伊大力扭动想离开他,陆秋才自责的走到牆角抱着头崩溃。
他老是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害我……啊啊。”
没有人知道他在喊什麽,凌伊认为他已经病到走火入魔了。
到底陆秋是先天就疯疯癫癫的还是受了什麽刺激导致他变得这麽神经质。
日复一日的,陆秋给凌伊的不再是身体折磨,而是精神上的压榨。
他给他衣服穿,不再用粗糙的绳子绑着他的双手,只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还是拿了一隻手铐铐在床头。
陆秋不知从哪找来一套适合国中生穿的T恤,还有过短的裤子,让凌伊套上,不过他没有贴心的准备内裤,且这套衣裤本就不符合正在发育的青年穿着,凌伊穿起来绑手绑脚的,怪彆扭的。
被困在这裡的日子没有尽头,是会把人逼疯的。
尤其有时候陆秋的心情实在难以捉摸。
有时候他心情好,会把凌伊从床上弄下来,让他坐在地板上跟他说好多学校最近发生的事,还提到跟陆冬曾经的回忆。
诡异的是,虽然照片是12岁的他,不过凌伊却总想不起跟陆秋有过这段往事。
不过陆秋找他时多半是心浮气躁的,他坐在凌伊身边,像个大男孩,哭哭啼啼的,难过的骂着现在在学校找凌伊的那些人,说他们根本不是真心了解他,接近凌伊都是有目的的。
只有陆秋,只有他会对凌伊好,要凌伊放心,待在这很安全的。
凌伊想尽办法在陆秋心情好的时候套话,用些话术套到陆秋困住他的地点在哪裡,还有蓝少星他们有什麽动作。
不过每当凌伊问了有关外头的事时,陆秋总能敏锐的察觉凌伊的企图心,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瞬间他气得满脸通红,又把房内能摔的东西摔在牆壁上,暴跳如雷,还自责的拿头撞牆,哭骂着凌伊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如果一个人的用心良苦是把人抓来当洋娃娃在照顾,那凌伊还真大开眼界了!
凌伊的生活起居都由陆秋打理。
举凡洗澡吃饭睡觉等,陆秋都照顾得他妥妥贴贴的。不过陆秋还是得去学校上课,他不在的时候,也不想让凌伊有机会逃跑,于是他不知从哪生来一个东西,顺利解决了凌伊的排泄问题。
去他妈的导尿管!
这玩意儿在人没有疾病需求,而安装在正常人身上时,生不如死。
到现在大概过……十天?半个月?一个月?凌伊仍没有习惯这器具的存在,早晨的酷刑总一遍遍鞭笞在他的伤疤上。
还有排便也是一大问题,陆秋只准在他在固定时间内上厕所。否则过了这段时间,凌伊又被绑在床上。
最要命的是这房间一点娱乐也没有,空无一物,他在床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从前最奢求的废人生活他完全体验了。
可他却开心不起来,这种无所事事又无法到处走动的生活,比关禁闭还更无聊!
他曾经要求过陆秋拿些书给他看,他现在肯定连数学课本也能细细阅读,当漫画书在看。不过陆秋总找了千百种理由,不是凌伊如果喜欢上看书了,那不喜欢他怎麽办;或是怕书上会有什麽逃离的方法,被凌伊发现了。
手机、书本、电脑……什麽都没有,迪兰的生活够封闭了,这回他真是小巫见大巫,原来困住一个人并剥夺他的行动权,便能把一个人搞疯,这麽容易。
凌伊开始策画着他该怎麽‘疯’才能提醒陆秋,这麽做是不人道的。
可惜陆秋是真正的疯子,他不是。跟陆秋比疯,如关公面前耍大刀,马上被他以暴制暴,很快的凌伊这下两隻手都被铐在床头。
他打消了乱吼乱叫让陆秋担心他而解放他的不明之举。
终于有一天,有了改变。
当陆秋拿着餐盘一步步走来时,凌伊眼神空洞的看着他,看着他机械的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帮他解开一隻手铐,扶着他的腰帮助他坐直身子,坐在床边,餚了一匙饭送到凌伊嘴边。
凌伊试过禁食抗议,结果隔天陆秋拿出营养针,说凌伊不吃没关係,营养要有才不会死掉。
后来凌伊还是认命的接受陆秋送来的每一餐。
凌伊呆滞的含入那冷掉的饭,缓慢咀嚼着,味同嚼蜡,他好久好久没嚐到食物的美味。不是食物太劣质,是他没了吃东西的心情,嘴裡的味觉,自然像没调味的汤一样。
这时他看见陆秋投射着殷殷期盼的眼神,凌伊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他已经对疯子每天换着面具的脸感到麻木了。
陆秋放下汤匙,欣喜的握着凌伊的手,断断续续道:“呃……凌伊凌伊!”
谢天谢地今天的他还把他当成凌伊,而不是12岁的自己,那个‘陆冬’。
“怎麽?”
“我……我想跟陆冬上床。”陆秋害臊的说出心中对陆冬的渴望。
凌伊一股反胃的冲动突然突破食道直冲他的咽喉,所幸他的理智压抑住这股不适感。他只能故作镇定,流着冷汗,道:“所以你想怎样?”
陆秋面红耳赤,低着头道:“每次……每次都是陆英,为什麽只有陆英能和陆冬上床,我也想要,可是……可是陆英说我年纪太小了,可是陆冬也跟我差不多大呀!我好忌妒!”
陆秋激动的握着拳头,揍着棉被。
凌伊一脸茫然。
他完全不懂陆秋在说什麽,他说的好像跟他毫无关係。难道世界上真有个跟他如此相像的人,真的是陆秋的弟弟,只是不明原因陆冬不见了。
且若陆冬真存在,陆英还上了自己的弟弟,陆秋还对弟弟产生了上床的渴望。这个家庭发生什麽事?
“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