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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多麽渴求一刻的宁静。
然而只能空想,陆秋根本没要关掉的意思。
陆秋心疼的握着凌伊的手,语重心长道:“原来你这麽在意陆冬,我很高兴。”
凌伊茫然,“你在说什麽……”
“你看,”陆秋指着电视,电视上的画面是用针孔摄影机拍的,画面是黑白的,又只有固定角度,然而亲身经历过的凌伊彷彿又从记忆深处挖掘出那每日每夜的噩梦,重新细细再“品味”一次。
“这是陆冬跟蓝少呈上床的画面。”
“你说什麽?”
凌伊不可置信,认为陆秋在胡言乱语,这段记忆太深刻他不可能会忘。
因为事后他伤得太重,蓝少呈这大忙人特地留在他身边两天,令他格外珍惜,才将这次处罚记得这麽清楚。
陆秋辩解:“虽然是黑白的,不过我很确信,这是陆冬哦,你看跟你很像。”陆秋态度强硬,“为什麽陆英要伤害陆冬,连蓝少呈也是!”
“那不是陆冬,是我!我很确定!”
“凌伊你不要乱讲话,陆冬就是陆冬,你插什麽嘴?”陆秋拿身后的枕头,砸在凌伊的脸上。
凌伊气喘吁吁的叫着:“你瞎了吗?那是我!我叫你关掉!”
“我不要!你们都一样!都在乱说话,你看,这些都是陆冬──”
陆秋跳下床,跑出去外面不知拿了什麽东西,回来时手上拿了一叠相片。
他得意的展示在凌伊面前,“这些都是陆冬哦。”
照片散落在凌伊的床上,他看着雪花般的相片,一张张的画面全是……从前的他。
噁心。
反胃。
窒息难耐。
“走开啊你这疯子!”凌伊抖动全身,这些照片全洒落在地上,他眼裡充满血丝,看看微笑着的陆秋,又看看电视裡的二人。
陆英……陆秋……好乱,为什麽,为什麽陆秋会有陆英把陆冬折磨个半死的记忆。而且看这画面,陆秋的确是把陆冬跟他溷在一起。
他深呼吸,怯生生问陆秋:“我想看……我想看陆英跟陆冬上床的画面,有吗?”
这貌似是陆秋的地雷,只见他脸色剧变,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第27章 癫狂
第二十七章癫狂
陆秋走到凌伊身边,吼叫:“我没那种东西。”
凌伊垂着眼,“那就算了。”他只是想确认陆英跟陆冬的那段记忆,他是不是还有印象。
说到陆英跟陆冬的□□,陆秋显得很落寞,他一个人默默的收拾地上的照片,整理成一叠后无奈的离开。
电视上的影带依然不断重眩シ抛拧?吹胶罄矗枰烈丫换岫嘞肓耍运此担僭貅峥矗参薹ㄈピ募且洹D蔷驼庋伞
那台电视除了放着那段不堪的过往外,凌伊在多日观察后得出一个结论:裡面的影带每过三小时会换一个画面,儘管影片裡场景一直变换,但主角一直是蓝少呈和凌伊。
把他藏在内心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用尖锐的针扎着他的心。
凌伊闭着眼睛,睁着眼睛,那影像像是没有尽头,让他辗转难眠。
一方面,他发现在监/禁日子裡,他的所有感官变得相当敏锐,除了电视裡的奇怪声音外,他发现他对陆秋的脚步声像头上装着雷达,远在十公尺外的脚步声他都能听见,随时警备着陆秋又给他什麽“惊喜”。
今天的陆秋一进门后,凌伊头顶发麻只觉得今天自己可能会遭殃。
陆秋灰头土脸的,鼻头还被划了一刀,简单用棉布包扎。他背上背了一个大包包,看见凌伊警戒的看着他后,他浅浅笑着,将背包放在地上,走了过来。
“凌伊,爱你的人太多了,真烦。”
凌伊想,大概是蓝少星和韩兴宇做的。陆秋不可能让他没东西吃,肯定得透过某个管道拿到物资,他们大概是趁那时后袭击了陆秋。
就不知陆秋怎麽逃出来的,身上挂彩,行动却无大碍。
“就连那个害了你的罗兰,被我教训一次不够,这次还咬了我。”陆秋愤恨的捲起右手的袖子,露出手臂上那狰狞的咬痕。
听到“罗兰”二字,凌伊勐然抬头,扯着手铐咬牙说:“你教训过他?”
陆秋感到有趣,好几天没看过凌伊有情绪变化了。
他手怀胸道:“是呀,体育馆那事是我做的,我只是……帮你报仇呀!”
“报个屁仇!陆秋,我的事你没资格管!”凌伊自从知道陆秋疯了后就很少指责他了,谁知道下一秒陆秋会不会变出把刀子,一时失手,把他砍了。
陆秋很生气,他将包包大力甩在凌伊身边,喘着气说:“我这是帮你!凌伊,你根本不知道我对你多好。”
“你的好就是把我像娃娃一样监/禁一个多月?”凌伊眯着狭长的眼,不屑道:“你还是省省你的好意吧,我心领了,人渣。”
“你──”没意外的,凌伊老老实实接下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凌伊心已死,他猜测着陆秋等等又拿出那宝盒,打开后拿裡面的成人玩具使劲折磨他,最好让他这张臭嘴吐不出任何不耐听的话。
结果,陆秋反而打开包包,拿出一个圆柱体的玩意儿。
凌伊狐疑的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猜想这是什麽时,一瞬间画面连结至他与蓝少星和薛兆在阁楼看见可怕的画面,那个人貌似……少了眼珠!
陆秋手裡拿着的圆柱体内,裡面灌满透明的福马林,中间漂浮着眼珠。
他得意洋洋的跟凌伊介绍:“看吧,这个人曾经上过你,我透了他这种仗势欺人的傢伙,所以……凌伊你不用怕,我帮你报仇了。”
凌伊心跳加速,他如果能自由活动双手的话,早拿了地上碎裂的玻璃,刺死陆秋这疯子!
虽然早猜到不管是罗兰,还是银徽死在夜琉的阁楼,都是陆秋做的,但听到陆秋亲口承认,还将对方眼珠保存好好的亮在凌伊面前,这视觉刺激仍让凌伊有种心有馀而力不足,头晕目眩感。
陆秋将眼珠子凑到凌伊面前,凌伊扭头想要迴避,却被陆秋扣住下巴,逼迫他两眼直盯着它,像看电视一样,不容许凌伊逃避。
他还笑嘻嘻的宣扬自己的功绩。
“而且你不是很讨厌夜琉吗?没办法接受我还有其他人,为了让你开心,我可是很早就把他杀了哦。”陆秋捏着凌伊的手,宠溺道。
“你骗人!”
夜琉?怎麽可能!不可能,陆秋不可能杀了夜琉的,他这麽器重夜琉,把夜琉藏在阁楼,像□□他一样。这样的关係持续了一年,怎可能说杀就杀。
陆秋露出小小的不捨感,感叹道:“其实我满喜欢夜琉的,毕竟他很听我的话不像你,只会惹我生气。”陆秋用食指轻轻碰了凌伊的额头,“可是我为了你,愿意毁了夜琉,这样就代表我很专一了吧!”
夜琉不可能死。
或者他很早就死了。
凌伊故做镇定道:“夜琉,不是在你还一年级的时候……你早杀死他了吗?”
他想确定一件事,那个人是真夜琉,还是后来在阁楼遇见的,才是夜琉。
陆秋突然脸色剧变,他脸色铁青地看着他问:“是谁告诉你的。”
“你先说。”
陆秋咬牙切齿,最后斗不过凌伊,只能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
他似乎也没有要对凌伊隐瞒的意思,在他心裡只要把凌伊牢牢的禁锢在身边,其他的凌伊知道多少,都没关係。
“其实那时候,我不知道,是夜琉叫我杀死他的。我如实照做了……因为他说这样陆冬才会死而复生。”讲着这荒唐的话,陆秋却是认真的模样。
凌伊一听差点笑出声,但场合不对他还是将情绪埋藏在心中。他冷笑道:“你就相信这荒唐话?把夜琉杀了,那现在的夜琉是谁?”
陆秋捏住了凌伊的下巴,眼裡没有一丝后悔,他大声叫着:“谁说这话是假的?你不是出现在我面前了吗?陆冬……凌伊,你们像极了。”
“废话!”凌伊一口咬住陆秋的指头,疼得后者立即抽回,食指却仍被咬出个清晰可见的齿痕。
“现在的夜琉,不是当时的夜琉,是安德给我当僕人的新夜琉,他还说必须把他监/禁在阁楼,我才能看见我的弟弟……”陆秋眉开眼笑,抚摸凌伊憔悴的脸颊,“你看,这不是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安德?理事长?他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搅和了“夜琉”这局。而且貌似跟原本的夜琉串通好了,在陆秋杀死原夜琉时及时跳出来缓解尴尬的局面,让这件风波压制最小。
不过陆秋为何要对外号召让所有人来看他杀夜琉?疑惑着,凌伊怯生生的问了。
意外的,陆秋耸肩,他满肚子疑问道:“我也不知道,夜琉叫我做的,原本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结果当天竟然叫我杀了他……很奇怪吧。”
令人感到惊讶的不是原夜琉叫陆秋杀了他,而是陆秋真的信他这不切实际的言论,照着他所说的,在众人面前让他一命呜呼。
不过对方是疯子陆秋,可以因为一件过分的事就让对方死无全尸,原夜琉这要求,除非陆秋对他特别上心,否则为了能看见陆冬,他什麽都做得出来。
“既然你出现了,那那个冒充夜琉的傢伙也不用存在了吧,于是我就把他杀了,你看──”
陆秋又弯下腰从大包包内拿出骇人的东西,凌伊完全不想看,他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陆秋皮带上,那像解开他手铐和脚镣的钥匙圈。
要怎麽才能拿到那东西?在四肢都被限制住的情况下,难如登天。
陆秋开心的拿出背包内最重的东西,展示在凌伊面前。
“很酷吧,我砍得很好。”
陆秋手上的,是一隻乾枯的手,看似死了很久,也没有好好保存,上面的肉已腐蚀,乾巴巴的,根本看不出是夜琉的手。
不管是不是夜琉的手,这阵阵臭味还有视觉冲击,还是让凌伊没忍住,别过身呕吐出胃裡少量的东西。
陆秋皱眉,他将手轻轻划过凌伊的脸颊,凌伊立刻放声大叫:“走开!”
“真是的,你吐了我就要换床单,况且,”陆秋端详着那隻手,露出诡异的笑容,“这也没什麽呀,是你讨厌的人耶,凌伊。”
“是夜琉哦,那个没什麽表情被我藏在阁楼,老是与你斗嘴的夜琉。”
“就是他,就是他让凌伊你感到忌妒的吧,讨厌我身边还有其他人。”
“嘿嘿凌伊,我把他杀了,你知道他死前还在叫我主人主人的吗?哼,明明是安德硬塞给我的人,还敢踰矩?”
“凌伊……”
陆秋滔滔不绝说着他对夜琉杀害的手段,沉静在自己的世界裡。
凌伊趁着精神迷茫的时后,用最后一丝力气,伸出右手,偷偷的……不带任何声音的,用食指勾住钥匙圈,想要扯下那逃离的仅存希望。
不料,陆秋一回神,看凌伊的手在腰间作祟,他大发雷霆的立即跳开,大骂:“你在干嘛?凌伊你想逃离我吧!为什麽?为什麽?我们两个人不是很好吗?”他另一手护住钥匙圈,警戒似的看着凌伊。
凌伊眼看计画失败,想着如果被夜琉知道逃跑的企图了,他肯定又要被更多枷锁困住,到时候搞不好连洗漱的权力也被毫不留情夺走。
一时心慌意乱,趁陆秋还没因为他偷拿钥匙这事对他兴师问罪,凌伊机警道: